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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因梦

作品: 重生之二嫁太子 |作者:云蒙居士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12-22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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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赵元佑没有给妙音写平安锦书,他自己抵达泰安州后就开始忙于公务。

这次赵元佑作为峰值钦差前往发生地动的泰安州除了安抚百姓,赈济灾民外最要紧的一件事便是祭祀。

这次地动东岳泰山都受到了波及,自然不容小觑,作为大宋昕立的储君赵元佑前往泰安州祭祀泰山自然再合适不过了。

封禅泰山的话那得大阵仗,而普通的祭祀则无需那么大的阵仗,主要是看诚意。

赵元佑抵达泰安州后先接见了当地的一众大小地方官,了解地动的具体灾情,接下来就是准备祭祀泰山的相关事宜。

泰安当地每年都有祭祀泰山的习惯,既有普通百姓的祭祀,更有地方官率领百姓们的祭祀。

赵元佑之前不曾参与过祭祀泰山的活动,具体的流程,该做的准备他都不甚明白,故此就把一切交由当地的地方官负责,他们怎么安排自己遵循就是了。

泰安州的知州姓曹单名一衡字,三十来岁,相貌清秀,性子沉稳。

赵元佑住在了泰安州的驿馆之内,内侍柴胡贴身伺候着。

连日的赶路加上抵达泰安后又处理了一些要紧事,故此赵元佑倍感身心疲惫,用罢了晚膳后早早的就安寝了。

头挨上枕头后没多久赵元佑就睡着了,接着他便作了一个让他醒来后始终无法平静的梦。

梦里赵元佑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妻子不是妙音,而是郭彩屏。

这个妻子不是他乐意娶的,是母亲李淑妃的安排,不过在梦咯i母亲还不是李淑妃,而是李昭仪,小七皇子也是不存在的。

母亲在父皇驾崩后被晋封为淑妃的。

坐在宝座上的人是被父皇寄予厚望的寿王赵元亨。

妙音是他的皇后。

大皇子赵元夕和杨书院的私情是在赵元亨坐稳皇位以后才被发现的。

赵元夕因为获罪,被软禁于端王府内。

他的妻也不是富嫣然,而是旁人。

秦皇后在赵元亨登基一年多以后便追随先皇而去。

赵元亨不顾群臣的反对坚持在生母陈玲活着时尊为太后。

本朝的祖制皇帝的生母若非皇后,那只能在其死后才可被追尊为太后。

赵元亨一意孤行的尊生母陈玲为太后,陈家因此富贵盈门。

赵元亨陆续纳了几位妃嫔。

妙音被赵元亨软禁在中宫,与此同时秦家和林家相继倒台。

妙音的堂妹林玉容成了赵元亨的婕妤,就连妙音的一等侍女心水也成了赵元亨的美人。

他知晓坐在龙椅上那位并非皇氏血脉,他想把赵元亨从龙椅上拉下来。

就在自己暗中筹谋时他得知妙音时日无多。

就在那冷雨凄风之夜他夜入中宫探望妙音,没曾想竟然是俩人最后的相见。

天刚蒙蒙亮宫里就传出了丧钟,紧接着皇后轰世的消息传了出来。

妙音的死让他悲痛欲绝,同时也失去了残存的理智,他决定用自己手中箭送赵元亨去给妙音陪葬。

他趁赵元亨睡着的功夫闯入内宫,拔出宝剑砍下了他的头颅。

接着他就把停在宫里的皇后灵柩给偷走。

他把妙音安葬在了一青山隐隐之处。

梦戛然而止。

赵元佑猛然间从睡梦中醒来,自己的全身早已经大汗淋漓。

汗水把他薄薄的贴身寝衣给湿透了。

他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

星月之光透过窗棂之射了进来,与此同时入内的还有夏虫的鸣叫之声。

夜还很长,但赵元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适才那个梦实在是太太过真实,真实的让他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z 梦里还是在梦外。

赵元佑缓缓的坐在了窗前,双手扶着矮矮的窗台。

他在反复思量。

他禁不住想起了曾经妙音曾比较含糊的跟自己提起她曾经作过一个可怕的梦,也就是因为那个梦,她才对寿王对林家二房不择手段的算计。

当时自己没有太当回事,可是如今自己作的那个梦和妙音提起的那个梦实在是太过相似。

自己和她作了同样的梦,因为那个梦故此妙音才决定跟寿王疏远,然后同自己亲近。

她失去了从十三岁到二十岁的那段记忆,她醒来时候对寿王表示出极大的关照来,甚至因为那个跟寿王稍微有些相似的伶人江南归而失了些分寸。

如此可见她坠马后失去的那段记忆就是她做那个梦之后的,她醒来时回到了没有做那个梦之前,故此她才变回了昔日那个天真烂漫,简单直率的妙音。

因为那个梦剥夺了她的天真,她害怕那个梦会变成现实故此她未雨绸缪,对林家二房以及寿王先下手为强,她需要一个同盟,自己便是她最好的同盟。

赵元佑甚至觉得妙音可能梦到了自己临死前他们最后一次的相见。

若自己的猜测和判断都是真的,那妙音对自己的爱慕又有几分呢?

她在失忆之前莫非只是把自己当成同盟或者是那种相依为命,荣辱与共的亲人,而无男女之情。

她失忆之后慢慢的接纳自己,不过是因为一切都成了既定事实她无法改变,只能说服自己去适应。

其实不管有无男女之爱,他们都是举案齐眉的夫妻。

这一生能于妙音相依相伴赵元佑觉得自己应该知足了,可他却还是那么的渴望得到妙音对自己的那份专属于男女之间的爱慕。

自己可以为她放弃执念,冲冠一怒,自己不奢望她能为自己也能不顾一切,他只要妙音能心悦自己,那份心悦和年少时的情分无关,跟恩情无关,只跟心和风月相关。

因为这个梦的缘故赵元佑便暂时没有给妙音写平安锦书。

接下来的一阵子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安抚百姓以及祭祀泰山等相关事宜上。

这一忙就是整整五天。

所有差事都办完了赵元佑也就没有继续在泰安耽搁,而是直接启程回京。

临行之前赵元佑差人买了不少当地特产带回去,这些特产主要就是吃的和玩儿的。

听说泰山石是有灵性的,赵元佑命人寻了几块样子比较精致的泰山石带回去。

头一次跟妻儿分别如此长的时间赵元佑早就归心似箭了。

虽然那个梦是他心上的一根刺,以至于都启程了都没有要给妙音写只言片语送达的意思,然而赵元佑还是对妙音相思入骨,对家里的两个小家伙亦是想念的很。

虽说他还有一个女儿,可出来这些日子他对小郡主却不怎么惦念。

等有了小郡主后赵元佑才慢慢理解了父皇曾经对自己以及对寿王的那种差别对待。

父皇宠爱陈贵妃,故此爱屋及乌自然也就宠爱陈贵妃的儿子。

自己的母妃不受父皇的宠爱,故此自己也就连带着不被父皇重视。

自己对两个嫡子和对庶的女儿同样也是一碗水端不平的。

积压在心底那些年少时的不平和怨怼也慢慢的消散了。

他对父皇的偏心真的可以试着去理解,去看淡了。

如今自己羽翼已丰,而他的父皇却垂垂老矣,赵元佑没有理由再不去跟过去和解了。

已经到了六月中,一年里最热的时候,此时赶路那可真真是在遭罪。

赵元佑一会儿骑马一会儿坐马车的,总觉得行路太慢,他恨不得肋生双翼早日归家。

紧赶慢赶的到了六月下旬距离开封还剩七八百里路,天公不作美,接连下了几天雨。

没法赶路了只能蜗居在驿站里头。

驿站里的吃喝虽然比不得在家的丰富,但也不差。

赵元佑突然想吃梅花汤饼。

因为妙音喜欢吃这梅花汤饼,故此常常命白苏做了吃,因此赵元佑也就常常吃到的这样吃食。

出来差不多一个月了一口梅花汤饼也没吃着,这会儿赵元佑突然想吃了,就命柴胡去驿站的厨房吩咐他们做一碗梅花汤饼。

梅花汤饼,顾名思义自然得有梅花作料了。

驿站里头没有梅花,可太子殿下说要吃这梅花汤饼自然不敢说没有梅花这梅花汤饼做不了了。

虽然驿站里头没有梅花,但去别处寻一些去岁陈下来的早已经风干保存的梅花瓣也不难。

就在赵元佑等的要不耐烦的时候热腾腾的梅花汤饼送到了房间。

“让殿下久等了,汤饼刚出锅您趁热吃。”送来汤饼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那少年身上穿着驿站差人的衣裳,不过那衣裳穿在他身上显得很不合身。

赵元佑凌厉的目光从那人身上一扫而过,然后问孤怎看着你有些眼生?

那人忙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殿下,小的这几日生病请假了,今日才来上差。”

赵元佑微微的恩了一声,接着他便指着那冒热气的汤饼对那差人道;“孤眼下又不想吃这汤饼了,不如就赏给你吃吧。”

“多谢殿下赏,可这梅花汤饼稀罕的很,小人不敢吃。”那人朝上一叩首以示谢恩。

赵元佑轻轻一笑,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边在房间来回的踱步一边道;“你是不敢吃呢还是不能吃?”

“小人——”

那人嘴巴张的老大一时间不知如何答对。

赵元佑的脸色瞬间变得杀气腾腾,接着他便用极其森冷的口吻对守在外头的侍卫木易和北冥下了命令;“把这汤饼给这厮喂下去。”

两名训练有素的侍卫洵苏入内,一个按住那当差的另一个就把一碗热乎乎的梅花汤饼往对方嘴里灌。

很快汤饼就灌的差不多了。

赵元佑轻轻咳嗽了一声,两名侍卫便住手。

被灌了大半碗汤饼的那个小差人很快就开始吐血,吐出来的血是黑色的,吐了几口血后人便昏了过去。

“殿下,您是如何发现这汤饼有问题的?”北冥看着地上的黑血吓的变了脸色。

若这汤饼被主子吃进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赵元佑不紧不慢道;“不是汤饼有问题,而是这个驿站有问题。咱们去往泰安州时亦是住的这家驿站,那个时候我就发现里头的人有些鬼鬼祟祟的,等咱们第二次入入住这家驿站时他们不仅仅是鬼鬼祟祟,而他们在我用的枕头里作了手脚。”

说着赵元佑就把床上的刺针摔在了地上,除了碎落一地的瓷片之外竟然还有一大片水银。”

看到这些水银北冥和木易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他们都清楚水银的厉害。

主子枕着包含大量水银的枕头睡觉,那后果不堪设想啊,若是单纯的水银也到罢了就怕水银里头会掺了毒。

赵元佑指着那满地的碎片道;“若非我机警的话光这枕头也会要了我的命。我之所以说要吃梅花汤饼不过是在试探他们罢了。驿站里头没有梅花,他们若要作梅花汤饼自然要外头寻梅花,若我吃了梅花汤饼有个好歹,他们自然就能把罪责推到从外头买来的梅花上。还有这个给我送汤饼的差人,他进来的时候眼神一直都飘忽不定,靠近我时他的手和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吧。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差人不过也就十五岁上下的样子,最多十六岁,按照本朝的制度来驿站当差要在弱冠后,他并非驿站内的差人,每个驿站的差人数量都是有定数的,在这之前驿站的差人是不缺的。”

“殿下的意思是若您真的因为这梅花汤饼出了事驿站既可以把它推在那些来自外头的梅花上,同样也可以说是有人假冒了驿站的差人来借汤饼来谋害您。”木易忖度道。

赵元佑微微颔首;“就是这个意思,他们的计划看似周密,实则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主子入口之物通常会让侍从先试吃,确认无恙后主子再用,不过因为我平日里没有这个习惯,故此他们才觉得可以钻这个空子,相对而言我还是觉得对方在瓷枕里下毒的手段更高明一些。”

既然已经东窗事发了赵元佑自然不会继续坐以待毙,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驿站的两个头头以及负责厨房的两个厨子已经七窍流血而死。

原本平静的驿站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很快就惊动了当地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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