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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宗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栽过这样的跟头,跟随着他的那些将领表面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几分嘲笑。当初的爱有多深,现在的恨就有多深。
但女将军已死,陈朝宗又没有什么办法,满腔的怒火发泄不出来。
这时有个小将将陈戟抱了过来,说是小将军哭了。以往如果陈戟哭了,都会有人将他抱给陈朝宗由他亲自来哄,这是陈朝宗下的命令。
陈朝宗见哭闹不休的陈戟心头火更甚,抽出身边士兵的大刀,朝着陈戟就要砍去。幸而身边的将领手疾眼快地拦住了,苦苦哀求才算是饶了陈戟一条性命,只是从此以后陈戟的地位一落千丈。
林千俞从睡梦中醒来,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还在思索方才做的那场梦。
他深深地被女将军所震撼,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良久后才恢复平静。
终于找到陈戟被陈朝宗所不待见的原因,这么多年陈戟只怕过得很苦吧。
那个老色批。
林千俞暗骂了一声,陈朝宗当年当年遇到女将军时也快四十了,女将军正值双十年华,他的年纪都能做她爹了,怎么就能那么自信地以为女将军心仪于他?真是活该被骗。
也是可怜了女将军,说到这个,陈朝宗的亲信说女将军曾给朝廷写过多封书信,但是在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些。这些信件应该都被当时朝廷中的奸佞所截获了吧,否则也不会被陈朝宗围城那么久,朝廷的救兵一直迟迟未来。
女将军忠心耿耿,效忠虽是原主,但他现在也算是她效忠的那个皇帝。这样一想,林千俞对陈戟更多了一些怜惜,只是可惜他没本事能护得住他。
那天——
他是生气了吧,林千俞想到那天也陈戟之间发生的事,轻轻地叹了口气,不与他接触,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吧。
因为刺客事件,陈朝宗倒认为不是为了刺杀他的,一定是前朝的那些人来找林千俞妄图恢复前朝,于是安插在寄仙居附近的侍卫就更多了。
寄仙居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宁静,林千俞等了几天也不见陈戈行动。终于又等了几天后,终于在一天的傍晚,陈戈来了。
相互寒暄之后,陈戈拱拱手:“王爷等候多时,实在惭愧。今日父皇去城外相国寺听经,要后日才能回来,所以我这才有机会前来。”
林千俞问:“你不需要去吗?”
“我不需要去,父皇让我处理国事。”陈戈说道。
看来陈朝宗真要把他立为太子了。
林千俞也有些激动,毕竟来了这里这么久,还没有到哪里去看过:“那咱们要怎么去?”
“还得委屈王爷换上我这下人的衣服。”陈戈拿玉扇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太监。
林千俞明白了,这是让他扮成太监与他一起出去。
陈戈并没有让林千俞穿那个太监的衣服,而是特意找了一个新的太监服拿给林千俞。
林千俞又让多宝去找了一件他的衣服,给陈戈带来的那个太监穿,虽然陈朝宗不在宫里,但是宫里还是有很多眼线在,就让太监暂且假扮林千俞。也好在现在是晚上,其他的人也不会来打扰林千俞的休息,只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林千俞将衣服拿到房内去换,多宝跟了进去,幽幽地叹了口气:“王爷,奴婢这心里都是有些不踏实。”
“你怕什么,天塌下来有二殿下顶着呢,”林千俞倒是满不在乎,“在说陛下又不在宫里。”
多宝问:“陛下不会突然回来吧?”
“可闭上你那张乌鸦嘴吧,”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于情于理,二殿下这个忙我都不会不帮。”
多宝不再说什么,等林千俞换好了衣服,给多宝看:“怎么样,我现在像不像个太监?”
多宝看了一下,摇着头:“不像,太监应该弯着腰,低着头,不能向王爷这般挺胸抬头的。”
“这样?”林千俞按照多宝说的样子试了一下。
多宝给林千俞做示范:“是这样。”
林千俞学了一会儿,总算是学了个几分像。
等他回去的时候,陈戈负手而立,正眺望远方,单看背影就觉得这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俩人畅通无阻地出了寄仙居,最后又出了宫门。
直到迈出宫门的那一刻,林千俞才长舒了一口气。虽说直到有陈戈带着不会出什么事,但直到出了宫门这心里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到了马车里,陈戈又给了他一套衣服换上,到皇城里为掩人耳目自然是要穿便衣的。
当然还有一张面罩,朝廷里还有很多前朝的人,这些人都是认得林千俞的。
林千俞自打穿来后就穿来那天出过一次皇宫,那时心里慌乱也未及多看,如今的心境与当时大不相同,忍不住撩开车帘向外望去。
大晋原本是不禁宵禁的,自打原主继位后没几年就将宵禁禁了,陈朝宗当了皇帝后又下令宵禁解封,是以现在虽是黑夜,但外面却是很热闹的。
大街上的人很多,做买卖点散步的什么的都有,很是热闹。
林千俞看罢多时,又问陈戈:“二殿下,你说的那个人都赌什么?我也好心里有个数。”
“不知道,”陈戈苦笑一声,“我曾派了许多人去与他赌,但每次的赌法都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输了。”
“这样啊——”林千俞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凭借着他的金手指,不管再怎么刁钻的赌法他都能赢。
“咱们约到哪里?什么时辰?”
说到这里,陈戈面露古怪,没说地点只说了时辰。
林千俞一看还有半个时辰呢:“咱们能出去走走吗?我看这里挺热闹的,走一会儿再坐回来,不会耽误时间的。”
陈戈叫车夫停下,俩人走在大街上,林千俞出门还特意带了一些银子,是多宝塞给他的,多宝的意思是找到个机会能跑就跑。
跑是不能跑的,单看的见的陈戈后面就跟着四个护卫,看不见的地方肯定也有一些暗卫,更别说陈戈本人还会武功了。
林千俞看什么都稀奇,见什么都挺喜欢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眼睛突然落到了一个拨浪鼓上。
他小心翼翼地从摊上拿下,轻轻摇晃了两下,拨浪鼓发出悦耳的响声:“老板,我要一个这个。”
他付过银子后将拨浪鼓拿在手里,朝着陈戈摇晃了几下,有些献宝似的:“不错吧。”
陈戈颔首:“不错。”他没有问他为什么要买一只小孩子的玩意,毕竟人与人的喜好并不相同。
又走了一会儿,又重新坐上马车,大概过了两刻钟,马车终于停了:“二爷,地方到了。”
陈戈先下了马车,等林千俞从马车上跳下来看着眼前出现了一间茶馆:“在这里赌?”
“这表面上是间茶馆,实际上却是个赌管,我父皇不许开赌坊,所以就只能挂羊头卖狗肉了,”陈戈坐了一个请的手势,“王爷,这边请。”
到了里面一楼大堂确实是一家正经的茶馆,表面上并看不出什么。陈戈与伙计不知说了什么,好像是在对暗号,待暗号对过后,又换了一个拿着灯笼的伙计过来,引他们上前。
既然是在赌坊里面赌,那总逃不开赌那些什么,林千俞心里有了底,那他肯定会赢。
伙计手持灯笼在前面带路,出了出院又走过一条狭长的巷子,巷子还挺长,弯道也挺多,走的林千俞有些蒙头转向的,正在林千俞忍不住问还有多久才能到的时候,伙计终于说了一声到了。
到了这里便是另一个天地,赌坊人声鼎沸,吵吵嚷嚷的,里面的气息也十分难闻,掺杂着各种酒气,汗味,还有些脂粉气,各种味道掺杂在一起特别难闻。
林千俞忍不住皱眉,陈戈倒是面色如常,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
赌坊里也有一个大堂,还有楼上,楼上是雅间。
陈戈给林千俞解释:“这个赌坊在皇城里算是比较大的了。”
林千俞瞧这规模也能看出来,确实很大,光这个大堂,估计就能容纳百八十人。
“你说的人呢?”林千俞抻着脖子望去。
“还没来呢,不急,咱们先看看。”陈戈将扇子收起,指引林千俞向前走,“不如先试试?”
“好啊。”就当联系了。
陈戈随意找了一桌,就猜最普通的大小点。
“小。”林千俞盯着赌桌半晌,轻轻吐出一个字。
陈戈掏出一锭银子,轻轻地压在了小的那上面。赌场里三教九流的都有,都像陈戈这种身份尊贵的,也有一些贩夫走卒,但在一楼大堂里赌的大多都是些寻常百姓。他们赌的少,见这么多的银子眼睛都冒着绿光。
叫的就更起劲了,等罐子掀开,果然是小。
有高兴的,自然也有不高兴的。林千俞一连赌了七局,局局都赢。那些以为来了个肥羊的人脸色也逐渐垮了下来,有别的桌的人听说了,都来与林千俞赌。
林千俞从赌桌上抬起头来看向陈戈,那意思是我这赌技还行吧。
陈戈朝他竖起大拇指。
林千俞的眼睛不经意地从门前扫过,突然瞧见一个眼熟的身影,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去看。
马上又反应过来,忙又止住脚步,刚才那个身影好像是陈戟。
不过怎么会是他,陈戟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陈戈站在他后面:“你在看什么?”
林千俞又走回来:“看到一个人长的挺奇怪的,红棕色的头发,绿眼睛。”林千俞也没说假话,在他以为看到陈戟时,确实走过去一个他所描述的这样的人。
“那是番邦的人。”陈戈说道,“来庆祝我父皇登基的。”
“是我少见多怪了,我以前没见过长成这样的人。”原身在位期间,番邦早已不服管教,自然也不会过来给他朝贺。算是骗过了陈戈,他与陈戟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对陈戟有利。
又等了一会儿,陈戈所说的那个要与他赌的人还没到,陈戈虽然依旧拿着扇子扇着,但看起来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林千俞又问了一次:“怎么还没来啊?”
陈戈刚想说话,忽然外面一片混乱:“不好了!官兵来了!”
一听到官兵来了,屋里的人顿时人心惶惶,马上作鸟兽散,四处奔跑。
林千俞问陈戈:“咱们要不要跑?”
陈戈也有些慌乱:“跑!”
边说边拉起林千俞就跑,林千俞边跑边问他:“你不是皇子吗?怕官兵干什么?”
陈戈的声音有些急切:“我不能让父皇知道我在这里。”纵使陈朝宗对他宠爱有加,但陈朝宗作为新帝根基不稳,又明令禁止不许赌博。陈戈来赌坊这事传了出去,也相当于在往陈朝宗的脸上拍巴掌,而且对他自己也不利。
林千俞一听也急了:“那咱们快走。”
俩人随着人群一起走,这人太多了,又太混乱,陈戈还能趁着这空挡抓过一个伙计问官兵为什么会来。
那伙计也是一脸的急色:“好像是抓什么人,有什么人从牢里逃出来了。”
赌坊的人太多,不光楼下的还有楼下的,人潮如泉涌一般地都往出口拥去。赌坊为以防万一,自然不止有一个出口,但是人多,除了赌客,还有他们带来的娼 妓,再加上赌坊的伙计等人,这些人可不少。
没过一会儿陈戈与林千俞就被人群挤散了,林千俞找了陈戈一会儿没找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没多久,肩膀似乎被人拍了一下,他回过头去看,没有人。心里想着应该是错觉,然后又继续朝前走,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
林千俞又回头去看,还是没有人。奇怪,到底是错觉还是谁在搞恶作剧?
“林千俞!”
林千俞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又回头去看,这次看的挺认真,目光所及之处还是没有。袖子被人拉了一下,他低头看去,这不是陈戟吗???
陈戟臭着一张脸看着他,都拍了他两次肩膀了还没看见他,他就不能把目光放低一些吗?
林千俞看到陈戟又惊又喜:“你怎么在这儿?”
陈戟也没说话,拉过林千俞的袖子就往前面走,林千俞只得跟着他。
俩人很顺利地从赌坊里出去,又走了一会儿后确定安全了才停了下来。俩人藏匿在一处墙角的后面,现在天黑此处也没有光亮不会被人瞧见。
“你怎么在赌坊?”林千俞喘了一会儿气,终于腾出空挡去问。
陈戟满脸的不高兴:“你怎么和我二哥在一起?”
“这个嘛——”林千俞拉着长声,看着眼前未到自己胸口处的陈戟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你怎么拍到我的肩膀的?跳起来拍的吗?”
陈戟:“!!!”不高兴,反正就是不高兴。
虽然不是跳起来拍的,但拍的时候也有那么一丢丢,就那么一丢丢的费力。本来想拍拍他的背的,但是有损他小男子汉的尊严。
陈戟咬牙切齿:“我早晚会长得比你高的!”
林千俞没忍住咯咯笑了起来,伸出手去摸他的头:“所以真是跳起来拍的?”
“不是!”陈戟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
林千俞努力控制住脸上的笑意,轻咳了一声:“我得去找你二哥,别让他以为我跑了,以后就不好收场了。”
陈戟挡在他前面没让开,林千俞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塞进了陈戟的口中,是一块牛乳糖。
袖子里还有一只拨浪鼓,那也是买给陈戟的,第一眼见到时他也不知为何就想把它送给陈戟,但是看陈戟这副样子,只怕拿回来后会更加炸毛吧。
一股香甜的奶味从口腔中散开,方才的那点儿不高兴也早就随着这股子甜味烟消云散了。
“怎么样?好吃吧?”林千俞满面含笑地问。
陈戟哼了几哼,狗崽子似的。
林千俞又笑道:“我真得去找你二哥了,你也早些回宫吧,我瞧着这皇城有些乱。”
“那等回宫后我去找你。”陈戟终于不情不愿地让开了。
“好吧。”林千俞又朝他笑笑,“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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