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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天命无怨色,人生有素风3

作品: 又是玉楼花似雪 |作者:日即西倾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10-11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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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小姨!才没有抹黑你!”敛袖连忙还嘴道,若非必要,花莘可是对这落日郡主避而不谈。

“好吧,我们不谈这个。”邬落也只不过随口说说。

“可以,我也不想谈你们之间的事。但我想谈谈,郡主方才打断了我跟殿下的交谈,殿下为何昨夜大婚之日跑来找郡主您?”

湿帕一点点擦拭敛袖脸上的血迹,方接触眉骨部分,敛袖就呲呀一声,疼得一手抓住邬落拿帕子的手,不准她再动一步。

“这点痛,你就受不了了?容和,要忍着!”邬落另一手将敛袖抓她的手打落,而后又固定住他的后脑勺,手拿帕子精准的覆盖上敛袖的眉骨伤口处。

“这帕子是药熏过的,和着温水能将你伤口的瘀结和污血清理掉。”

敛袖又是伸手想去打掉,本来就结痂了,这温热一刺激,又疼得要命。但他伸到一半,还是放下了,郁闷的再问一遍:“为何昨夜,殿下要去马应寺找你?而他的舅舅们为何知道他在那里,守株待兔?”

“看来你是打定心思要趟这浑水了?”邬落拿下帕子,素色的帕子上全是朱色,浸入水中,清水立时暗黄晕开。

明知故问,敛袖嘲讽道:“你何苦说这冠冕堂皇的废话。我不想趟这浑水就可以置身事外的么?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早晚要湿鞋,我何不就先到河里走一遭,以免哪天淹死。”

长姐是几时到他家中的,邬落就是几时开始她的干预手段。他很多人和事务看不懂,但他却会一点点将千丝万缕给揉合在一起。

“那你有没有发现,淹死的往往是那些常在河边走的人。现在你还小,或许,有一天你会后悔。”邬落仿佛看透一切,神色间带上悲悯。

“你和小姨的看法完全不一样,那我究竟该听谁的?”敛袖看着邬落怔愣了下,而后对方又一次拿帕子擦拭他脸上的血迹。

真的很疼!昨夜里厮杀时只晓得保命要紧,今日水牢里亦是防备甚重,此刻在一个宽松的环境里,心是提着的,但命是真正留住了,身体上的感官便逐渐清晰和加重起来,但还是要忍着,不能软弱,不能哭泣。

“你不是早就有所选择了?你选择了,便要承担未来的命运。”邬落长长的叹息一声。

又来这种女术士的口气,敛袖瘪瘪嘴,甚是不耐烦。第三次问道:“好了,这下,你该告诉我殿下昨夜来找你的原因了吧?或者告诉我你和他舅舅们将他带来海棠庄的目的何在?”

一个固执的孩子,玉楼也是如此,难道天命真的不能更改么?邬落垂下黯淡的双眸,将帕子收回,放置在盆中。

“你亲眼见着的,方才我才与他碰面,也是不知晓他找我的原因,我和他舅舅让他来海棠庄的目的,除了不让他娶妾成功,便没有什么更深的目的了。”

她说着,手里从药箱拿出一小排的药瓶子,粗略看去有七八个,每个药瓶子上面写着药名。‘复血丹’,‘生肌粉’,‘固本丸’,‘麻沸散’,‘起骨膏’等等。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在那种情况下找你来,你们就有所预料和安排。那女子难道就是你们找来刺杀八皇子的?”他大胆的提出自己早就怀疑的看法。

邬落听着不慌不忙的拿起‘麻沸散’和‘起骨膏’转身过来给他开始处理伤口。

“八皇子估计是从哪里晓得后当着皇上的面讲出,殿下没想到是他敬重的姑姑策划,故而气冲冲的跑来寻你问一个答案,而后海棠庄的人守在那里,瓮中捉鱼,将我们带到这里,时间已过一夜半天,嘶~轻点!”集中注意力将话讲完,转移眉骨刺激的痛楚。

“这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郡主,他的舅舅一直没出现来寻殿下的麻烦,许是已在长安借着殿下的名头干了些什么事吧?不让他娶妾成功,那不成功的目的就是便利于他正在做的事吧?”

一层灰色粉末转瞬进入皮肤和骨血,手下的少年在轻微的颤栗,削掉了好一块皮肉,就算以后长出新肉,新旧挤在一起,疤痕也消不掉了。

“你的猜测算是一半对,一半不对。对的是这些事的确是这样,我们利用这次大婚故意安排一个女子去刺杀人,但不是小八,而是他的侧妃,崔家小姐,还有你错的是,态度,容和,我和他舅舅对玉楼的态度。你只看见他舅舅对他不好的一面,却忽视了玉楼是这世上他们唯一的亲人,爱恨是模糊的,可以恨不得杀他,却也不能容忍他人对他下手。”

爱恨是模糊的?敛袖不明白,他一直以为爱恨界限分明,爱即是爱,恨便是反面。不可能同时存在。

趁着他思考的空档,邬落将他的衣襟松开,第一层外衣,敛袖没怎么反应,第二层中衣,敛袖回神,霎时又像个小老虎一样瞪着她。

“全身上下,我都要检查一番。”邬落坚持,敛袖也晓得他的身份在眼前之人隐蔽不得,松了手,瘪着嘴说自己来。

“玉楼是否有给你讲过,他的舅舅同皇上有仇恨,这仇恨源于玉楼的母亲,所以他的舅舅不是对玉楼不好,是在报复皇帝和玉楼的母亲。”

敛袖小心翼翼的解开胸前的束缚,不自然的别开眼睛,转移邬落落在他胸前的视线:“那殿下就只是个垫脚石?他的舅舅要对付皇上,何不干脆去刺杀皇上,何苦将殿下一个人夹在中间,两头为难?郡主,您可是公子家的郡主!”生在公子家,却和公子彧城的舅舅混在一起。

邬落的手落在肩胛处,有一处不深的刀口,刀口的血渍流到胸口,早已干涸,邬落拿帕子一点点擦拭干净,许是以为伤口不深,下手没有眉骨那样轻,敛袖觉得被压着,心口有些闷闷的疼。

“他不是垫脚石,容和,你还不明白,我们才是垫脚石。只有他不是。”行百里者半于九十,踏往至尊的巅峰,不是一步登天,是一步一步爬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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