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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那天三个人约的是晚饭时间。刘远是踩着点儿到的,结果陆梵和叶子临早在那儿不知道坐多久了。
“定了时间就得遵守,你俩这总是早到弄得我忒有压力。”刘远说着脱羽绒服,顺便看了下久未见面的陆梵。
陆梵学的是金融,夏天刚毕业这会儿在家证券公司工作。可即使工作了,刘远觉得这人也没什么变化,还是挺文静的,话不多,特温和,有浓浓的书卷气,一看就知道和自己还有叶子临完全不是一类,坐在身边儿哪怕不说话,都能让人心里很安宁。最主要的是脾气好,记忆里刘远就没见他发过火,呃,好像也没说过脏话,反正刘远一直以陆梵为楷模鞭策自己来着,因此虽然陆梵只大了他三岁,但刘远喜欢叫他哥,而且叫得特顺溜。
“没早多少,也刚来。”陆梵笑着,给刘远倒了杯热茶。
叶子临则把菜单推了过来:“想吃什么,随便点。”
刘远低头抿了口茶水,眼睛盯着菜单,可心里有点别扭。他本来就一电灯泡,结果弄得好像太阳似的,卫星都围着他转。叶子临大少爷估计压根儿没有避嫌的意识,可刘远怕陆梵多想。
好容易硬着头皮点了菜,又容易等菜端上来了,陆梵忽然说想喝啤酒。刘远有点意外,他很少见陆梵喝酒的。结果碰杯的时候才知道,今儿是这俩人相恋七周年。操的,刘远钻地缝的心都有。他当时就想把酒杯砸叶子临脑袋上,没猪头这么办事儿的!要不是他非得三人行,合着这七周年纪念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让他搅和黄了?
菜过五味,刘远为了纾解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和愧疚,特意郑重的给叶子临和陆梵敬了杯酒,祝他俩白头偕老天长地久云云。陆梵笑得很好看,还摸了摸刘远的头发。刘远被摸得很舒服,他似乎能体会给家里的妞妞挠肚子的时候那小家伙四仰八叉一动不动舒服的直哼哼的感觉了。
趁陆梵去洗手间的空档,刘远和叶子临说,你他妈找了个天使。叶子临笑,说那我怎么没见到翅膀。刘远想也没想就来了句,那是你心灵不够纯净所以瞧不见。弄得后面叶子临一个劲儿追着刘远描述,差点没给刘远郁闷死。
吃完饭已经八点多了,天全黑下来。叶子临似乎才来了兴致,非要去□□HIGH一下。刘远不太想去,可架不住陆梵也劝,说难得去玩玩。刘远心一软,就应了。叶子临他爹是市里公安局数得上号的头头之一,所以这少爷兜里有各式各样的高档场所VIP卡。刘远基本没进过太高档的地方,今次也算借着叶子临的光开开眼。
叶子临选的地儿是“云端”,这个城市的顶级□□也就三五家,云端算是其中一个。进门的时候刘远被服务生电着了,个个挺拔俊俏不说,有一个笑起来还隐隐露了酒窝,刘远眼睛都没敢眨,就怕把什么美景给漏了。
叶子临因为想带刘远开开眼,所以没要包厢,而是在用屏风和隔断装饰的大厅里找了个视野好又挺僻静的角落,云端的大厅也算演艺厅,打的是冰蓝色的柔光,暗暗的,却很有味道。这会儿台上有个两个女孩儿,一个在弹钢琴,一个在拉小提琴,看起来都是学生模样,可刘远听得出功力很深。
可惜下面没多少人认真听着,喝酒划拳吹牛的居多,隔壁那桌都叫到十二个六了,刘远一脸黑线的很想过去帮他数数你哪来那么多。
说是来玩,可叶子临和陆梵好像没什么话题,刘远欢实一会儿,也终于体力不支,再没法活跃气氛。这是个挺郁闷的情况,刘远非常之后悔趟进这水池子了。后来实在烦得慌,刘远就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哪想吓跑了个以为自己进错地方的中年大叔。结果不一会儿女厕所就传来尖叫了。
再回大厅时,忽然听见有一桌在不停的叫好,刘远纳闷的问叶子临,才知道原来是女孩儿正在演奏他们点的曲子,所以才这么捧场。
“还能自己点歌儿?”刘远来了兴趣,“那借他们的琴演奏成不?”
叶子临看出来刘远是技痒了:“成啊,为嘛不成。可是我没还没见过他这儿有二胡呢。”
刘远扬起嘴角抛个飞眼儿:“谁说非要二胡了?”
正好台上女孩儿一曲结束,刘远直接窜了上去,也不知道跟那女孩儿耳边嘀咕了什么,只见女孩儿笑笑,优雅的把琴递了过去。刘远先是把话筒往下压了压,然后透过麦克风让全场都听见了他的声音:“这首曲子送给陆梵哥哥,陆梵哥,我可喜欢可喜欢你了,祝你幸福。”
全场鸦雀无声。摇骰子的也不摇了,吹牛的也不吹了,跟冷锋过境似的。刘远则好像还没过瘾,又挑着离台子最近的一个长得挺有味道的男士眨了下眼,该男士很配合的酒杯脱手,估计连神经一块儿碎了。
下一秒,欢快的《赛马》乘着小提琴流畅的音色飞了出来,本是耳熟能详的二胡曲子,这会儿换成小提琴还真别有一番味道。被雷倒的人们终于从废墟中站了起来,一开始只觉得特别,后来便随着曲子打起了鼓点儿。
刘远拉得很HIGH,他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我就是我晶晶亮一度是刘远的座右铭,这个爱打扮是一个道理。他喜欢自己闪闪的,做最亮的星。呃,好吧,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偶尔就会人来疯。
郭东凯今晚在云端请人喝酒,云端里有郭东凯三分之一的股份,所以他也算老板。请的人倒不属于什么贵客,就是生意上能相互照看点的朋友,所以来这里喝两杯。可这会儿外面的热闹吸引了酒桌上人的注意。
“郭总,你不说十二点以后才热闹嘛,我看这会儿就挺激烈啊。”挺个啤酒肚的王总乐呵呵的说着,酒估计都喝到十里屯儿了,这会儿晕晕乎乎的。
郭东凯也纳闷儿,云端的艳舞绝对是十二点以后的戏码,可别他妈说今儿个破例提前了。用眼神示意助手孟鹤出去看看,孟鹤心领神会,出去不大一会儿就回来报告了,说是一小孩儿在台上拉琴呢,挺有意思的。
王总一听非要出去看,东倒西歪的就那么出去了。郭东凯一脸黑线,想不明白那跟锯木头似的声儿有啥好听,无奈也跟着出去了。结果刚进正厅,郭东凯就呆那儿了。他怀疑刘远是故意的,好么,前天刚恶心完他,今天又跑家门口来继续恶心。这还夺命连环雷的!
孟鹤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回过头来和郭东凯说:“别说,听小提琴版的二胡曲,还挺特别。”
郭东凯撇撇嘴,他承认自己这辈子是没啥艺术细胞了。抬眼再扫了下刘远,虽然不适感依旧存在,可得承认,灯光笼罩下的这个小东西吧,确实挺好看的。脸蛋儿白里透红,嘴唇形状漂亮且泛着珍珠光泽,睫毛一闪一闪的,把大眼睛衬托的更诱人。咳,当然,郭东凯这是纯粹从客观角度出发,不代表他个人感性意见。
难得郭东凯中肯一把,结果就接住了刘远乱抛的飞眼。其实刘远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抛给的是谁,这东西又不要钱,属于HIGH了之后的必然产物,可架不住人家郭东凯接得正啊,直直又被雷倒了。
没好气的哼了声,郭东凯转身就往回走,把王总都给忘后脑勺了。孟鹤见状奇怪,赶紧跟上:“东凯,怎么了?”
“知道我前天为嘛气儿不顺吗?”
“你不说是让姚毅介绍的男孩儿给恶心着了。”
“嗯哼,姚毅介绍的就是台上那主儿。”
孟鹤乐了:“这不挺招人的嘛。”
“一边凉快去。”郭东凯想到那飞眼儿浑身又是一激灵,“不行,晚上我得喝碗姜汤驱驱寒。”
孟鹤难得见郭东凯这么狼狈,笑着笑着,又似乎有了点感慨:“这粉啊,涂在脸上总比涂在心里强。”
刘远一连拉了三个曲子,都是挺欢快的,之后虽然台底下还再起哄,可他死活没再继续。
“怎么不拉了,我看你挺过瘾的。”陆梵笑,把果汁递过去。
刘远吸溜吸溜的一口气喝了半杯,才特舒坦的呼出一大口气:“也不是什么曲子都能用小提琴拉的,其他能记得清的曲子都是慢的,小提琴出不来那个味儿。”
“你当□□红烧牛肉面呢。”叶子临说着装模作样的来了句,“呼,就是这个味儿。”
刘远懒得理他,隔行如隔山,就像叶子临也从来不回答他“为什么越看不懂的画越值钱”。
“等一下,”叶子临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如果没记错,你刚在台上告白来着吧。”
刘远很纯很天真的眨眨眼:“嗯那,怎么,想让我再用实际行动表达一下?”
叶子临立刻把陆梵搂自个儿怀里了:“你那一嘴的油彩可别乱蹭。”
刘远委屈得紧:“人家这是无色透明的,顶多就是有点珠光粉……”
陆梵被逗笑了,在叶子临的怀里笑得很好看。
刘远嘟着嘴,可眼睛却是愉快的眨啊眨。
三个人一直在云端泡到凌晨,叶子临也没见过艳舞,于是三个人一起开了把眼。舞娘在他们这桌蹭啊蹭的时候,叶子临和陆梵那叫一个尴尬,唯有刘远那是相当自在,人家舞娘都扭腰摆臀的赶往下一桌了,他非给人拽回来,然后问,姐姐你粉底哪个牌子的?弄得下一桌早就双眼放光的男人们恨不得用指甲刮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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