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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恨？我杀了那个女人。”唐鹤涵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难过，很伤心大哥的所作所为。”水翎羽哭着。
“以前的事我们不要再想了，回到大哥身边，好么？”唐鹤涵亲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哑地问。
水翎羽愣愣地看着他，泪水无声地流淌。
“和大哥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孩子，什么都不要再想。”
“就算我不恨，我也不会和大哥在一起，这是两件事……”让她怎么去和杀自己妈妈的人在一起？
会天理不容的。
“既然不恨，为什么不能和大哥在一起？”
“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你放了我。”
“大哥早就说过，除了放了你，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还有，大哥很想你……”
水翎羽不敢被他想，那会很可怕。
“如果真的想离开大哥，给我一个理由。”
“说了你就放我走么？”
“试试看。”唐鹤涵给她机会。似乎是。
但水翎羽想抓住这个机会：“你杀了我妈妈。”
“还有呢？”
“还有……还有……”水翎羽想不到。
“没有了？”好半晌，唐鹤涵才开口。
然而水翎羽茫然，害怕而慌张地看着他。
她艰难地出声：“还有什么？”
“羽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嗯？”唐鹤涵忽然问。
“我……我不应该离开你么？可是就算你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回到你身边，我做不到。”水翎羽不可能那样做。
如果说她没有恨过唐鹤涵，那是因为安落心确实给唐家带来伤害，她没有资格去恨。
可是她却不能为这样的原因而留在唐鹤涵身边，那是没有天理的。
“也就是说，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错在哪里你可以说出来，我不觉得自己有错！”水翎羽情绪也不好了。
唐鹤涵的性格实在是太可怕了。
“很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下午，到晚上，再到天色将明。
水翎羽已经晕睡过去。
唐鹤涵的手抚着她的脸，轻柔地滑过。
就像是对待他唯一的珍宝。
然后黑眸闭上，薄唇紧紧地压在那嘴上，接着一阵山崩地裂之后，世界便归于平静……
水翎羽依然在沉睡着，唐鹤涵坐在床沿，用热水浸过的软毛巾给她擦拭。
一触碰，哪怕是昏迷之中的水翎羽，身体都会颤抖，是种本能的抗拒，和害怕。
擦干净后，又用另一条软毛巾擦拭着水翎羽脸上的泪水，汗水。
唐鹤涵擦的仔细，看得也仔细。
他想要她在自己身边。
永远不离开。
他并不想伤害她。
他答应过她，不会像以前那样。
可是他还是失控了。
他受不了她每次说的‘离去’，他会用任何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伤害了她，就像伤害了自己，他比谁都心疼。
娇小的脸陷在柔柔的枕头里，白皙清美，眉间带着疲乏的无力，长长的羽睫卷翘着，在眼睑处形成一道立体感的弧度，静静地弱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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