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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鹤涵脱衣服时，她就一直都是低着头。
“我不会待在这里的。”
“羽不用洗澡么？大哥需要洗。”
她想从唐鹤涵身边逃离，边说边要往外走：“我不知道你要洗澡，要洗你自己洗，我出去了……啊！”
手臂被唐鹤涵拽过去，将她拖进了淋浴之下——
水瞬间又淋回她的身上，而抱着自己的手就更紧了。那被铁钳般的手勒住的地方更是生疼，痛得水翎羽的眼泪都要坠落。
“手拿开。”唐鹤涵冷声命令。
“不可以，我不要……”唐鹤涵越说，水翎羽护着自己的手就越紧。
浑身都在发抖。
刚才的温热的水瞬间变成冰凉被唐鹤涵的凛冽的眼神冻成冰渣子，寒意侵体……
“羽总是要让大哥说第二遍么？嗯？”唐鹤涵危险地问。
“我……我洗好了，我要出去了……”水翎羽压制着自己的恐慌，想再次逃离。
因为如果不离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是她受不了的，她爸爸用这样的方式离开她，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她？低着头就要跑。
甚至都忘记了违逆唐鹤涵的下场。
她只想保全现在的自己，而不是被一片片地撕碎……
“啊！”水翎羽的腰被唐鹤涵揽住，整个人被用力砸在墙壁上，“唔……”痛得她叫起来，清丽的眉紧紧地皱着。
粗粝有力的手卡住她的下颚，往上一提，冰冷的话扑面就砸下来：“想出去？可以。”
水翎羽以为那会有前提，也以为是放她一个人出去，但是紧接着身体一轻，被横抱在唐鹤涵的臂弯里，转身就带出了浴室。
水翎羽的身体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了出来，直接扔向卧室——
她痛苦地哭着。
十七岁的痛苦好像在意识里倒回，与此刻重叠，痛便是双重的。
水翎羽想到她和爸爸曾经的记忆。那是多么美好。
‘小羽，长大了你想做什么？’
‘和爸爸一样，画画。’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想和爸爸一样。’
‘哈哈，真是爸爸的小宝贝。’
然后她就被爸爸抱在怀里举高高。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幸福，无忧无虑。
我不要十七岁的回忆。
她只要爸爸还在的回忆。
如果爸爸还在她身边该多好？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成默叔叔’一心一意地帮她离开大哥身边，他知道自己的苦，心疼自己的女儿。原来在她痛苦的时候，爸爸也在痛苦。
如果……她早些发现成默叔叔就是爸爸，如果……
耳边是唐鹤涵可怕的言语：“外面只不过是在下雨，对羽来说却代表什么？这样，从现在开始，只有下雨的时候大哥才会这么做。如何？嗯？”唐鹤涵的黑眸幽深地凝视着水翎羽，再到那微张的檀口上。
“羽，现在还痛苦么？嗯？”
“就算痛苦，也只能为大哥？”
“羽，这只是开始……”
这只是开始，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连开始就受不住。何况还要以后。
为什么不杀了她，只要杀了她不就解恨了么？
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为什么不让她在折磨中死去，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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