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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处，今天请您过来就想问问这事您想怎么处理。”才刚开席，有男人递过杯子。
左明香拿起茶杯跟他碰了碰，“按正常流程走就可以。”
“左处您好，我是负责您这个案子的律师，我姓言。”另一个男人拿出一个文件友好的与左明香打招呼。“是这样，您这个案子，按流程的话，属于‘内容恶毒、情节严重、造成恶劣影响’的，最高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和剥夺政治权利。”
“……”就这点嘛？左明香挑眉，“那影响公信力这个，能算上嘛？还有道歉、澄清、赔偿这些，怎么算？”
“赔偿肯定要的，左少那边正跟我们事务所其他律师在核算。其它左处提到的这方面，我们也有在收集资料。不过，对方想要私了。”
“……”他在想P吃。“私了？他没睡醒啊？我还没说他几年前跟踪和偷拍我的事呢。把这两个算上能多关他几年吗？”
“……？”包间里的人愣了愣，过了一会儿小助理嗑嗑吧吧的开口，“左处，这人是不是有心理疾病？几年前就跟踪和偷拍你了？天呐！”
“左处，他几年前偷拍您的相片，您有存着证据么？有的话，我们这边还可以给他加。”
“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得到。毕竟是三年多前的事了，而且当时他是偷拍完发给我前男友，加上造谣什么的，导致了我和我前男友分手。”喝了一口茶，左明香笑了笑，“那一次偷拍到的人，你们应该也认识。监测局的温局长。”
“嘶……”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当时温局大学毕业刚入职，我还是个在读研究生。一起去参加同学的婚宴。那场宴许多人都在，包括我大伯。”
“这……”
“我回头厚着脸皮去问问前男友还有没有存这些相片吧。”姑娘无所谓的耸耸肩。
“呃。要是左处不方便，我可以替左处去问。”小助理自告奋勇。
“……”
“跟杜唯终于撕破脸了？”昏暗的咖啡厅里李明耀优雅的拌了拌咖啡轻笑。
“什么叫终于……”左明香斜了他一眼。
“不过，我都不知道他三年多前就开始纠缠你了。”斜了一眼左明香，男人眼里有责怪。
“那我能怎么办嘛。”
“现在要不到证据？”
“都这么久了，当时的聊天记录谁还存啊。”她就不应该口嗨，“这事我不好去问李涛。”而且就算问了，他也不一定存着有。
“这事我还真帮不了你，你自己都没法问，我们这些旁人更不好问吧。”
“懂懂懂。”
“不过这事你最好跟温局吱会一声，毕竟他也算是当事人。”
“我不敢……”
“嗯？”
“听说他快结婚了，未婚妻是杜唯的前女友。”
“……”李明耀无奈的耸耸肩，无解好吧，“你这圈子也太小了些。”
在左明香叹了三声气之后，李明耀笑了笑，“现在住二中？左校不是去Z城了么，怎么不去左宅住？”
“年底么，左宅走动的人多。最近比较闹心，不太喜欢那种场合。”
“那杜惠老师……没为这事找过你或者左校？”
“她哪敢啊。自己侄子做出这种事，她都羞于见我了。怎么可能还迎上来说情。”
“成吧。差不多就回去了，不然晚了不安全。指不定杜唯去你家门口堵你呢。”
“那必然不可能，他现在被人管制着呢。”
“他应该庆幸被管制了。”
“……？怎么的？”
“萧歌和黄芯萍都在等着他呢。”
“不是……黄芯萍我能理解，但跟萧歌有什么关系？”她已经有好几年没跟萧歌联系了吧？见都不曾见过。
“大概容不得别人抵毁他的白月光？”李明耀扬了扬嘴角。
“……”
“说起来他们这一个两个的，你都给他们灌了什么迷药？怎么对你这么死忠？”
“……我啥也没干啊？”左明香看着他眼里那些复杂的东西一时有些怂，“我干什么你不是都看得清明么。”包括他觉得是她救了他的那次。所以她才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里，已经知道她和黄芯萍那么熟了，李明耀还会对她如此好。
“就是看得清明啊。”看得清明才会那么想护着她。她每一次的反击，不过都是因为被人逼到了绝路。这种包子的性格，想不去护都不行。即便当初她并非刻意救他，但他还是想护。只是她这种性格……“左明香。”
“嗯？”
“为什么，会让我靠近你啊？”
“什么？”
“就是，那个时候，在很久很久以前。为什么会让我靠近你？”
“……”左明香一哽。
“那个时候，像我这样突然跟你自来熟的人很多，那些人最后可能在你的记忆里别说样子，连名字都不会记下来吧。为什么，会记得我。”
“……”左明香脸红了红，“真想知道？”
“嗯。”
“那，我说了你别尴尬？”
“嗯？”
“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你的存在让我才开始试着接触这个世界。”左明香轻叹了一口气，“在后来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于我来说也是白月光的存在。”
“……咳。”
然后左明香在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李明耀脸红。
“你自己非要问……”姑娘吐了吐舌头，略为调皮。
“……咳咳。”李明耀又咳了咳，“你啊。”想到如今的她，男人喝了口咖啡缓了回来。“以后遇着什么事要跟我说。”
“嗯？”
“你连喜欢过我这个事都跟我说了，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
“或者如果哪天放下李涛了，我给你找更优秀的。”
“……转行月老？”
“月老个头。”顿了顿，李明耀又补了一句，“那我还是不把老婆孩子介绍给你了。”
“干什么干什么？”怎么的还防上人了？
“就是觉得有些不太好，毕竟我怎么说也是被你喜欢过，再介绍我老婆孩子给你，好像在糟蹋你的一片真心？”
“……倒也不必……”
“哈哈哈哈哈。”算不算扳回一局？男人笑得爽朗。“但是说真的，谢谢你让我靠近。”如果说他是她的光源，她又何尝不是他的光源呢。只不过，他于她并没有男女之情罢了。
“……”
“早点回去吧。杜唯那边我会看着点的。”
“他现在也翻不起什么浪。”
“这不是怕他又搞什么妖蛾子么。你如今挺要紧，这事闹出来可能上面也会关注你为什么短短三年升这么快，你自己注意些。”
“这个我知道。上面多关注我也好，这几年我不虚，实打实靠我自己的能力爬上来的。”
“嗯。”她有准备就好。不过即便是因为家族的关系升上来的也没关系，她做事向来谨慎，也不担心会牵连到谁。真出事了她顶多退下来干别的。对此李明耀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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