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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墨江按住宋红韵的手,琴声戛然而止。
宋红韵正宣泄情绪时被突然打断,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表情有些木然,她偏头看何墨江,“师兄?”
何墨江出声,“心乱,就别弹琴了。”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门外,道:“免得被师父发现,过来找你谈心。”
不知是不是因年龄增长,最近秦艮未很喜欢和他们交流,浅到最近爱看什么,做什么,深到人生理想是什么,美曰其谈心,不过在宋红韵看来,秦艮未就是为不断向后移的发际线忧心,想了解现在年轻人想什么,爱做什么,不愿落后,觉着自己跟不上潮流。
但就多此一举。
秦艮未多大,也就才二十几……不过在他这个年纪还未结婚生子的也是比较少。
宋红韵早就腻了秦艮未问她乱七八糟的问题,更怕有了由头,秦艮未会“变本加厉”,再被追问出梨秋儿的事,不免也有些慌张的连收手,还冲何墨江求到:“师兄,你可别将此事同师父说!”
不然她可就惨了。
何墨江笑意甚浓,让宋红韵放宽心,“我要是想同师父说,刚才就不会阻止你了。”
说完,他又问道:“愿意同我说说你在烦恼什么吗?”
虽然直接,却不会让人感到任何被侵略,反而因为那和煦的笑容,温柔的眼神,而忍不住打开话匣子,同他说出自己的烦心事。
宋红韵挑重要的东西,说给了何墨江听。
其实真总结来,也不过是她害得人家姑娘辜负了一颗芳心在她身上,又不过果断,使得现在剪不断理还乱。
感情虽复杂,事情却很快就说清楚。
以何墨江的智商和情商,应该也能从她的叙述中听明白。
宋红韵见何墨江沉默,忍不住问道:“师兄,你说,我现在该如何?”
何墨江先问了一件很关键的事,“师弟你真对那梨花园的梨姑娘无一点动心?”
宋红韵心想我活了几十年,都笔直笔直只喜欢帅气的男人,姑娘再漂亮都动不了心,可这话是不能说给何墨江听。
她认真而严肃道:“我只当梨姑娘是朋友。”
说完她又强调了一点,“不是红颜知己!”
何墨江被宋红韵添的这句话和无可奈何的语气给逗笑,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惆怅,“感情之事的确是难解的题。”
宋红韵愁啊,她果然还是该直接拒绝的吧。
不过又听何墨江问,“对了,你不是有写信给梨姑娘?不如等对方读了信,看日后会如何?”
宋红韵知道何墨江什么意思,就是说可能梨秋儿读了她的信,指不定就想通了,放弃了呢?
虽然几率不大,但也是有可能会发生的事。
宋红韵勉强放下心来,道:“现下也只能如此了。”
等吧,等到事情明朗,或许她做何选择都要更无后顾之忧一点。
何墨江说:“如果事情不如师弟你想的那般发展,我们再商讨此事罢。”
宋红韵点头,谢了何墨江,又问道:“师兄最近似乎比较忙,明日还会来吗?”
近日她勤奋了,但何墨江和林晚晴却时常不见踪影。
她问秦艮未,秦艮未也只说应该都有事,还说前些日子他们可都来练琴了,就宋红韵没来。
还说常不在国子监看见她,问她平日里都去哪儿了。
一回“梨花园”,免不得被训一顿。
何墨江回:“前几日的确是有事在忙,现在轻松不少,近日应该都会来练琴。”
宋红韵笑着点头,“那便好,免得不知上哪儿寻师兄去呢!”
何墨江也只笑,但还是未像一般人那般,说何时去他家做客,一回生两回熟,以后就知道去哪里寻他了。
都好几年,何墨江的身份和住宅,还是一个谜。
宋红韵也不知为何,总是无法追问下去,偶有几次在何墨江故意打马虎眼下,也就放弃了。
有些心思也自当隐于心中。
理智对待。
便说第二日,宋红韵还是有几分忐忑的去国子监,怕又被激动的刘添珩给拦住。
但刘添珩见是见到了,对方却冷静的狠,哪像她想的那般。
宋红韵主动问道:“添珩,昨日你去了梨花园,梨姑娘就没同你说什么?”
刘添珩忍不住埋怨,“你还好意思说呢,你是不知,我去了梨花园找秋儿姑娘时,秋儿姑娘见只有我一人,未见着你,不知有多伤心,我瞧她眼里都泛着泪光呢!”
宋红韵连打断刘添珩,问重点,“那你把信给了她没有?”
刘添珩点头,“给了。”
宋红韵见刘添珩就给了这么一个简单的回答,忍不住追问细节,“然后呢?她当时便把信拆开看了?看时什么表情?看完后有同你说什么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刘添珩也被宋红韵问得有些急,声音也拔高了许多,道:“不知!送了信我便走了!”
虽说刘添珩也想知道梨秋儿读了宋红韵的信会如何,但当时梨秋儿知道是宋红韵写给她的信后,便很是珍惜的将信收了起来,随后说还有事,不留刘添珩了,便直接送了客。
刘添珩就是想知道,也没机会知道啊!
宋红韵得不到一点讯息,而到现在也没人去梨花园,知道梨秋儿的状况如何,心也因为“无知”而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忐忑。
就像是不知死刑什么时候进行。
但头上的铡刀已经悬挂了很久,仿若摇摇欲坠,不知何时被人砍断绳子,“哗”地一下砍断她的脖子。
宋红韵练字都免不得有些急,如不是柳延茗点了她一句,恐怕一整天的时间都得恍恍惚惚的过去。
眼见到下学时间,刘添珩问她去不去梨花园。
宋红韵说,不去。
却让刘添珩旁敲侧击下梨秋儿的态度。
对那封信上的内容的态度。
刘添珩直说自己快成了两人的传话筒,哪有这么坑自己兄弟的,但还是受不住宋红韵的请求,应了下来。
本以为要明日才有答案,谁知刚出国子监,刘添珩便激动又慌张的呼道:“清松!清松你快瞧!那,那不是梨花园的轿子?该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宋红韵也想自己是眼花,因为她顺着刘添珩的视线看去,真的看见了梨花园的轿子。
除了梨秋儿,宋红韵几乎想不到第二个人。
而除了自己,宋红韵也想不到梨秋儿会找的第二个人。
完蛋!
刘添珩比宋红韵还要慌,问宋红韵现在该怎么办,是直接上前瞧这轿里的人究竟是谁,还是当没看见直接离开?
宋红韵头也大,而柳延茗不愧是三人的主心骨,说,顺其自然,一切自有命数。
话刚落,那轿子前的轿夫便过来了,直直的就往他们这里。
冲他们行礼,问,“请问是宋清松宋公子是哪一位?”
临近死刑,宋红韵倒是稳下心,回道:“是我。”
轿夫恭恭敬敬,又道:“宋公子,梨姑娘找您有事,不知您是否方便一去?”
宋红韵应下,又道:“同梨姑娘说,此地不方便,你们顺着前面遇见转弯,往东去,我先一步去哪里等你们。”
现在好在不是下学的高峰期,人还不是很多,不然梨花园这么有标志性的轿子,一被大家注意,要不了多久就得围起来。
国子监的生活略枯燥,大家都喜欢找点乐子玩。
轿夫也没先应下,只说要同梨姑娘说明,希望宋红韵能等他片刻。
不久,轿夫问清回来,说梨姑娘同意了,他们就在前面碰面。
刘添珩倒没有想着这里面有自己什么事,问,“清松,要我们等你吗?”
宋红韵自认自己还是挺淡定的,说她一会儿谈完会去秦夫子那里练琴,便不用等她,先回去吧。
刘添珩点头。
倒是柳延茗有些不放心似的,让宋红韵小心。
宋红韵笑道,那梨秋儿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她一男子有什么可小心的。
柳延茗却依旧严肃,让宋红韵不要轻视了,万事小心为妙。
宋红韵又想起梨秋儿给自己挖的坑,免不得也严肃起来,点头说自己会小心,那轿子也已经离开了,她得坐马车过去了。
柳延茗未再多言,点点头,便让宋红韵快去。
倒是刘添珩,目光灼灼的看着远去的马车,问一旁的柳延茗,“延茗,你说清松和秋儿姑娘,会在一起吗?”
半天,没听到回答。
刘添珩转头,差点没被柳延茗那眼神给吓着,太凶了!
他不过是关心了一下兄弟的感情路线嘛。
延茗这么凶干嘛?
莫非……延茗也喜欢秋儿姑娘?
刘添珩痛彻心扉,一脸我懂你的拍了拍柳延茗的肩,道:“延茗,未曾想我两人会喜欢上同一人,但秋儿姑娘的心在清松身上,我二人是不可能了,还是早些放弃,长痛不如短痛吧!”
柳延茗,“……”
所以刘添珩到底是怎么考上高级院的呢?
这是一个谜。
再说宋红韵,她坐马车,自当是比梨秋儿那四个轿夫晃晃悠悠抬着要快许多。
宋红韵到了地方,都眺望了一下远方,放松心情。
梨秋儿和她的轿子,才姗姗来迟。
宋红韵下了马车,而梨秋儿也下了轿子,两人互相寒暄了一下。
其实也才几日未见。
但宋红韵瞧梨秋儿眼神,仿若几个秋没见着自己了。
恨不得将眼神挂在自己身上。
太露*骨了。
宋红韵也想到一会儿的要谈的事不方便人听见,便让轿夫还有宋湖和马夫,都先避开。
但为了以防万一,没让他们走太远。
大概是他们能看见他们两人,但是听不见他们两人说话的距离。
宋红韵还保险起见,小声嘱咐宋湖提高警惕,小心一点,要是出了什么事,随机应变。
宋湖有点如临大敌。
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头一次交给宋湖如此大任,想必宋湖也免不得很是放在心上。
避开了人,宋红韵这才将心思都落在了梨秋儿身上,问:“梨姑娘,不知你今日亲自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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