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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打道回府,快到甲一班时,宋红韵三急,和刘添珩说了一声后,便顺着他指的路快步走了去。
憋不住啊憋不住。
如果不是真的急狠了,宋红韵是想回宋府里再如厕的。
不过好在这国子监的茅房也修得不错,是一个个隔间,需要如厕的,推门进去就可。
不至于像现代那样,闯进男厕所还要经历看人家站一排尿尿的尴尬。
不过有一点,就是这防臭做得有些不好,宋红韵不过撒泡尿的功夫,差点没把她给臭晕过去!
那熏得死苍蝇的味儿,一股股顺着鼻子就往脑门窜,关键是还熏眼睛。
等宋红韵出来后,身上还带着那一股味儿呢,真是久久不散,哪怕她自己闻着也嫌弃不已。
想着离下午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回了教室也是趴桌上睡觉,宋红韵便决定围着这甲一班随便走走,熟悉一下环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
这甲一班的前面是一片空地,种着一树桃花,开得正是艳的时候。
树下还有刻着棋盘的石桌,要是阳光明媚之际,坐在那处下棋看花,别是一番雅致。
至于这后面嘛,算作是一个小树林,有小草,有灌木,还有一棵棵瞧着高度便应有十几年的大树。
不过虽然前面有房遮,后面又有树挡着,这一处在白日却并不觉着阴森,反而光线正好,一棵棵树影就在脚下,有微风吹过,整个人都跟着此处的静意,放松下来。
倒是一个十分惬意的地方。
很适合打盹休息,或者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发呆。
不过这地方很容易发现,连她一个新生随便就能找到,那些在国子监就学很久的学子们肯定清楚。
那便不能作为她一人的秘密基地,累了困了就跑这儿待待,保不齐思考人生泪流满面时会突然闯进什么人,扰了她清净。
宋红韵刚这么想,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灌木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小动物?人?鬼?
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一个应该是属于人的身影站了起来。
他身上是国子监的衣服,虽然不知是哪个班,但肯定是初级学院的学子。
十之八九是甲一班。
圆乎乎的小脸,微抿的嘴角能看出一丝倔强,满是戒备的圆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惊讶。
似乎在惊讶这里居然有一个人站着。
是个小正太,圆脸小正太。
宋红韵正想着如何打破尴尬,就看见小圆脸慢慢从里面迈了出来,愣是将撩衣摆的动作做得一点不猥、琐,还有些儒雅,
这时,宋红韵才注意他手上还拿着一册书。难道他是来这里看书的?
真是爱学习。肯定是他们班上的学生!
宋红韵不知如何和对方打招呼,也不知该不该打招呼,就在这么犹豫下,对方视若无睹的从她身旁走过,离开了。
这么屌?
宋红韵心中有些许疑惑,抬步便跟上了那小圆脸,果然,这人转了弯就进了甲一班,就是她那陌生不熟悉的同班同学!
还坐在了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也就是她最开始认为的死亡区域,不过以对方午休还去灌木丛后看书,也是个十分爱学习的人。
就是不知成绩如何。
宋红韵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刘添珩立马凑了脑袋过来,嗅了嗅,“清松,你解了大?刚吃了饭就拉,你这身体有些虚啊,莫不是你病还没有好全?”
“......谢刘兄关心,我只是如厕后去附近看了看。”
刘添珩恍然大悟,刚要收回脑袋,就被宋红韵给叫住,“刘兄,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红韵的视线慢慢落在了最前方低头看书的背影,声音压低了许多,问,“刘兄,这坐第一排最中间的人是谁?”
“姜叙端?你问他作何?莫非他哪里惹你了?你尽管说我,我一定帮你!”
瞧着刘添珩撸着袖子就要上了,宋红韵急忙拦住,“我也没说什么,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
本以为刘添珩只是冲动之举,没想到他倒是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清松你刚来,又是不怎么爱和其他人接触认识的,可好端端的突然问那姜叙端是谁,还不是他惹了,让你上了心?”
宋红韵听出点不对来,“怎么,莫非他还经常招惹别人?”
刘添珩一直看着努力学习的背影,点头应着,“没错,那人仗着学习好,眼睛都长头顶上,出去都不爱待见我们,虽然不常说话,但那眼神可真有够欠揍的!”
“刘兄,这可不是你打人的理由。”宋红韵坐直了身子,视线有意无意往柳延茗身上落,又道:“这能用嘴解决的事,为什么要用拳头?”
“用嘴?”刘添珩总觉着自己这个小兄弟,说的话,有时比夫子还难懂。
一直好像在认真看书的柳延茗出了声,帮刘添珩翻译,“以理服人。”
“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关键是宋红韵完全不知道自己不过问一个人名字,怎么突然扯到这上面来。
但答案已经得了,对方果真是姜叙端。
小说里姜叙端虽然戏份不重,但好歹也是设定的国子监第一学神,很难不引起宋红韵注意,相应的,她也做好了一定要避开任何和姜叙端会展开支线的可能。
要跳出套路,就得跳远一点,别主线躲过去了,又被坑在了支线上。
下午的课,比上午的课还要枯燥无聊。
不过这时代的教学也就这样,多要求不了什么,唯有寒窗苦读,才能有一日榜上有名。
累了一天,宋红韵腰酸背痛的和刘添珩还有柳延茗告别,在宋湖的帮助下,上了马车,掀帘坐了进去。
咕噜咕噜,这辆坐了主人的马车先走一步。
刘添珩的‘闲话’也这时才说起,同一样和他望着宋红韵马车的柳延茗道:“延茗,你有没有觉着清松好像怪怪的?”
“哪里怪?”
“就是感觉好像怪怪的,你要问我哪里怪,我也说不上,就是......怪怪的!”
柳延茗收回视线,漂亮的眸子微垂,一言道破关键,“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刘添珩一拍掌,似乎被一语惊醒梦中人,十分赞同道:“没错!就是如此!以前的清松看人总是畏畏缩缩,看谁都有些害怕似的,今儿虽也不主动和人交流,但眼里一片坦然,好像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在意。”
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很亮。柳延茗在心里说了一句。
而刘添珩又道:“不过我也许久没见过清松,想来他经历了宋红韵的事,性子也变了不少。”
“但愿如此。”
说完这一句,柳延茗利落上了马车,不像柳欢娇那样,还需要下人扶着,在刘添珩的告别声中离开。
柳府。
柳延茗父亲,柳进时,任职户部,虽官职比起丞相御史的低,但因管官吏任凭、考核,升降等事,还是有一定实权。
相应的,柳进时柳户部见多了权势的威力,就怕自己站不对位置,有一天被谁整下台,所以一直想与朝中跺跺脚都要抖一抖的人物攀上关系。
而他因为身份的缘故,不敢做得太明显,所以一下将目标转移到了自己的儿子,柳延茗身上。
似乎意料之中,柳延茗没有先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正厅,柳进时在那里等着他。
柳进时也三十好几,虽没宋文瀚高大帅气,但也不算太差,不然饶是柳延茗母亲再漂亮,中和下他也帅不了。
和宋文瀚很相同的事,面色都很严肃,这算是朝中当官者的通病,那脸很难温和下来。
“今日学习得如何?”
柳延茗低头拱手,如一个下人般同柳进时禀告着,“和往常一样,父亲。”
柳进时也没再多委婉几句,直接便问道:“今日你们甲一班是否来了新学生?”
柳延茗面色一如既往的淡然,可落于袖中的手却紧紧的捏着,不知是在压制着什么,“是,父亲。”
“你可知道他是谁?”
“宋御史的儿子,宋清松。”
“没错。”柳进时点了点头,又道:“就是宋御史家的嫡子,宋清松,这算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和这么多人接触,还是在没有宋家人的看护下。”
要是一般的儿子,此时定会问柳进时为何会如此,不然也问问柳进时为什么要说这些。
但柳延茗什么都没说在,依旧保持着低头拱手的动作,一副硬石头不听不动的模样。
柳进时已经开始皱起了眉,他这儿子,他又如何不知他的性子和心中的想法,可他就以为这天下就这么多好事能轮在他的身上?他又知不知道,这天下还有多少孩子吃不饱穿不暖,更别说能在京城国子监,没一点身份便进不去的第一学堂学习。
和某些人比上,他已经是喊着金汤匙出生的人。
而他要做的,便是得和喊着更大只金汤匙出生的人打交道。
“延茗,宋清松自小便一直在宋府中很少外出,连朋友都没有,现下入了国子监,又是你们班上,你就多和他接触接触,成为朋友,日后在很多方面上也能帮助到你。”
柳延茗先听完柳进时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脸依旧是淡定,但话却犀利得十分不中听,“记得一年前我刚入国子监,那时父亲便多让我和刘太尉的儿子刘添珩交好。父亲,我听了。”
柳进时看着柳延茗,没说话,神色也不知是怒是惊?
柳延茗继续,“现在,宋御史的儿子入了国子监,您就让我又多喝宋清松接触,父亲,延茗不知,我进这国子监,倒是为了学习,还是一枚帮父亲您笼络权势的棋子?”
柳进时是站着的,手狠狠拍上一旁的红木桌,怒喝道:“柳延茗!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还将为父看在眼里吗?!”
“你这个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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