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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其实,我爱你

作品: 妖医坏坏,傲娇邪王吃不消! |作者:笑倾一世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2-06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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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容倾带着东夜酌回到军营里,他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

等到她转身去取药的时候,再回来,盯着眼前这样一幕,她手里的药瓶差点从手里掉落。

那一袭的白发,赫然映入她的眼内,长在东夜酌的头上,皮肤突然慢慢松弛,长出密密麻麻的皱纹……

“额啊……”

他痛苦的叫声把她唤回神,她颤抖着手,在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将血喂到他嘴里,再按照以往的步骤,给他止痛。

东夜酌原本趋向老化的皮肤,慢慢恢复。

凤容倾的害怕,在此刻达到了最大。

她从来没有看到他因为病发,而瞬间变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会老,就会死。

她此刻,更加憎恨那把剑。

一个时辰后,东夜酌闭着眼,躺在她的腿上,慢慢让身体恢复过来。

她就这样守着他,除了时不时给他擦汗,几乎是没有动过。

很快,就有人回来禀报,妖族的大长老手持诛天剑,反败为胜。

凤容倾听了,没有意外。

果然,就算坐拥天兵天将,就算已经几近胜利,只要有诛天剑这把嗜血狂剑,这些就都是浮云。

整整一天一夜,东夜酌依旧没有醒来,他的经脉倒是不作乱了,就是被诛天剑啃噬的手臂,出了血脓,感染了。

没多久,就犯了高热。

给凤容倾打下手的两个小军医忙进忙出,快把腿走断了。

每个人都紧紧绷着神经。

好不容易把他的烧退了,他又说冷。

闭着眼,浑身颤抖。

凤容倾已感觉两眼发昏,为了他,愣是不敢合上眼。

等到他终于稳定,她也不敢睡,甚至,滴水未进。

她守着他,时刻注意他身体的变化。

周围很吵闹,她的耳边不断传来将士赴死的惨叫声,还有那一波波的血洒墙头声,眼中,顿时浮现诛天剑嚣张的火焰,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阴鸷。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似乎已经闻不到硝烟的味道。

花流错他们突然赶回来,全部的人,往后撤。

不朽城失守了。

他们不是败给妖族,是败给了诛天剑。

太皇曾经用一生的修为和性命封印的邪剑,再次面世,力量足以毁了九沧。

-

他们退到了群山峻岭中,那里易守难攻,暂时能顶住。

花流错除了累,倒是没有受伤。

但是军中将士,已经显出疲态。

已经过去了三天,东夜酌仍未醒。

凤容倾没日没夜地守着他,两耳不闻窗外事,整支大军就只靠花流错在支撑。

天黑了,醉长歌刚从伤兵营里过来,就立刻去伙夫那里端了一些吃的到花流错的帐里。

他闻声抬头望过去,正看见她端着一碗粥走进来,原本整齐端庄的发髻垂下两三缕,两边的脸颊还都蒙上了灰,即使如此,那双莹润的大眼睛,还是那么吸引人,尤其在看向他的时候,充满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他那双被战火浸冷的双眼,顿时就柔和下来,双腿自发地迈向她。

“阿错,过来吃点。”她冲她露出了笑。

花流错一走过去,习惯性地在安全距离内停下,刚要伸手去拿碗,一勺的粥就喂到他嘴里。

“累了吧,我喂你。”

她的声音柔柔的,褪去了年少时的俏皮,多了一份温婉。

却依然让他沉迷。

他没有多话,张开嘴,一口一口地吃完。

一些粥米落在他的嘴角,醉长歌下意识地伸手去擦,他猛然退后一大步!

就怕,会伤到她。

醉长歌眼中满是抱歉,“我,我忘了。”

身体已经被疲惫和刚才的温馨所填满,她突然就忘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障碍。

两人无声地对视。

花流错心中涌动着冲动,很久,才克制住,心中的念头。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有生之年,吻她一次。

让她知道,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追逐。

他也很爱她。

感受到悲伤的窒息感,醉长歌猝然笑了笑,努力化解掉悲伤。

“我,我刚才去看了凤御令他们,殿下的伤势稳定了,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会醒过来。”

“嗯。”

这些他早就知道。

醉长歌意识到这点,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也有点,想哭。

“长歌,把那个东西给我吧。”

醉长歌睁着眼睛看他,有那么一会儿的茫然。

随后,突然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去拿装着血莲的盒子。

那天被他训之后,他从萧焉洛那里回到帐中,她就立刻将血莲给他看。

他当时叫她先把东西收起来。

虽然他没说,但醉长歌也知道,他其实是害怕的。

他不愿冒着再也无法见到她的危险,去尝试这个办法。

但是现在……

她看着他的眼,无法琢磨透他的心思。

花流错拿出血莲,凝视了一会儿,忽而扭头对她道:“直接吃?”

她点了点头。

花流错却没有马上吃下。

“怎么了?”她问。

他转身去拿了一把匕首,放在她手上。

“滴血进去,让它活过来。”

醉长歌没有思考太多他这样做的原因,乖乖滴了两滴血进去。

花流错没有犹豫,直接将莲心放进嘴里嚼动。

他突然对她浅浅地笑了,“还挺好吃。”

随意的态度,好像吃这个只是为了让她心安。

他走出帐外坐下,拍了拍旁边,叫她坐下。

醉长歌把盒子放下,走过去就着泥土就坐下。

两人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周围难得的安静。

什么也不用说,对于两人来说,这样的相处已经能让他们感到幸福。

过了好久,好久。

久到,醉长歌错以为自己已经睡了一觉,迷糊中,好像听到他叫了自己一声。

“长歌。”

“嗯——”

“以后我若是认不得你,你就咬我。”

“嗯——”

“记得看血莲盒子。”

“嗯?”

醉长歌困意浓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只是,应着应着,她的眼睛就不想睁开了。

第二天她醒来后,花流错已经出去巡视每一团营的情况。

一出了营帐,她就看见一个士兵兴冲冲地走过来,“殿下醒了!”

-

东夜酌苏醒,成为了这些天来最好的消息。

士气渐渐恢复了雄壮,军中,也不再是以往几天那样的颓然之色。

这便是东夜酌的力量。

即便什么都不做,但是就是给人一种力量。

人们,发自心底地信任他。

军帐里。

凤容倾正一勺一勺地给东夜酌喂药,眼中厉色,让旁人看了都生畏。

东夜酌知道她生气了,所以很识趣地,没有多话。

只乖乖地喝下喂到嘴边的药汁。

突然,他发现了什么,抬起左手去摸她的脸,一下,就皱眉,“怎么那么烫?”

凤容倾抬眸看他,腮帮子微微鼓着,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给他喂药。

他脸色一凛,迅速把剩下的药一饮而尽,然后握着她的肩头,吩咐旁边的军医,立马给她瞧。

“行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一会儿我会吃药。”

不知怎的,她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下子,就倔了。

“凤倾,别闹……”

“我没闹!”

“你知道什么啊!我说了多少次,不能碰它,不能碰!你为什么不听!”

东夜酌眼中闪过惊慌,一时,不知如何去应对她的眼泪。

凤容倾双手捂着脸,不断地抽泣。

“差点,只差一点,你就死了。”她哭地肩膀颤抖,声音裹着浓厚的鼻音。

东夜酌什么都没说,稳了稳情绪,便把她拉进怀里,接过军医递过来的湿毛巾,给她敷着额头。

良久后,才把她哄好,让她先去休息一会儿。

她只答应离开一会儿。

早就在一旁的花流错,静静地看着刚才一幕,直到帐里只剩下他们俩的时候,他才开口说话。

花流错扬了扬下巴,指向东夜酌的手臂,“现在感觉如何?”

东夜酌笑了笑,有些无奈,“疼啊。”

第一次听到他喊疼,花流错微讶。

只是,东夜酌突然又戳了戳自己的心窝子,脸上闪出一闪即逝的痛色,“这里疼。”

花流错一愣,随后,故意打趣道:“心疼?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你说这话,当初不是说,儿女情长最恶心人?”

东夜酌不恼,“当初没遇到她。”

良久,花流错才微微牵动了嘴角,道:“我们不适合谈情。”

东夜酌没接话。

帐里的气氛,不知何时已变得非常令人窒息。

“赫连云的军队已经打过来了,南北夹击,我们无路可选。”

花流错的声音淡淡的,眼眸里,亦是看不出一丝的惊慌。

只有,情势逼人所沉淀出来的决绝。

两人对望,多年的兄弟情让他们默契十足,只一眼,就明白对方心里所想。

“我欠你一条命。”

花流错笑了,摇头,“看来你想赖账,明明是两条。”

东夜酌没能说出话。

因为不知道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酸涩难挡,连眼眶都酸胀地难以克制。

花流错道:“替我照顾好她。”

--

敌人来势迅猛。

妖兵在凌晨攻入,幸好东夜酌大军藏身于大山之中,易守难攻。

打了整整一个上午,许多团营的士兵已经回来了,她却等不来花流错。

心开始渐渐慌了。

一拉着一个又一个回来的士兵问,有没有见到他。

“将军在西南边,我没看到他。”

“将军命我们撤退,他没有回来么?”

……

突然,有人扯了扯她的衣服,回头一看,是一个军医,“姑娘,殿下叫你回去。”

“回……去?”醉长歌突然觉得很不对劲。

东夜酌一向不会这么管她。

“姑娘,你去哪啊!”

几个人看她突然下山,追着跑。

可惜,到底还是追不上她。

临近战场,她耳边的喊杀声越加清晰。

她从山峰上迅猛飞下,瞬间解救了下头被敌军围堵的大周士兵。

她抓过一个士兵问,“花将军呢?!”

士兵指了一个方向,她望过去,只看得见密密麻麻的人头。

她踩着人头过去,远远就看见,熟悉的两道人影。

只是,赫连云没有攻击花流错,反而,一招招都是防守……还有,阻止花流错自杀!

醉长歌心里的惧意喷涌上心头,她赶过去,要阻止他。

“阿错!”

突然的喊叫声,让花流错回头,他眼中划过不舍,最后,终是被大义覆盖。

他猛地用力,将赫连云往悬崖边推去,那一刹那,两人之间,突然绽放出一束强光。

“啊!”

“不要!不……”

醉长歌扑过去抱住他,但只抱住了轻飘飘的衣服。

那是花流错的衣服。

上头,还有他残余的味道和温度。

她抱着衣服,双目涣散无神,好像所有的知觉,在刚才的瞬间,都已经全部跟着花流错一起走了。

吻着衣服,好像在吻着他。

就在这时,悬崖边爬上来两只手。

她像是活过来了,慌忙过去拉他上来。

“阿错,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会……不……”

她的话,在男人翻身上来的刹那,戛然而止。

赫连云邪肆地笑着,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嘎的两声脆响。

看着醉长歌,眼中是陌生的讽刺。

“女人,原来你这么爱我?这样吧,跪下来,我我的鞋子舔干净,朕可以考虑给你一条全尸。”

“你去死!”

她嘶吼着向他冲过去,赫连云分毫不动,反而嚣张地指着自己的脸,“来,打我,打吧。”

醉长歌的手,停在半空中,含泪的眸子看着这张熟悉的脸。

她知道,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对他下手。

“不敢,不敢就轮到我了!”赫连云厉喝,伸手要去掐醉长歌的脖子。

正在这时,凤容倾从天而降,踢了他两腿,把他踢下了悬崖!

醉长歌被凤容倾带走。

她几乎是把醉长歌拖着回到山上。

醉长歌就抱着那件衣服,死都不肯撒开,也不哭。

凤容倾知道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索性,也只能陪着她。

突然,她跑进花流错的营帐里。

凤容倾急忙追过去。

一进去,就看见她翻出一个盒子。

盒子被打开,里头放了一根断箫和一封信。

醉长歌的眼泪啪嗒地落在断箫上。

她取出自己的那一半,两根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那封信,所说的话并不多——

“听说喝了一个人的血,就可以永世记住她的样子,她的味道。我很自私,一直以来,只享受着你的爱,却没有告诉你,我也很爱你。长歌,替我,好好爱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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