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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才这才明白过来,袭击他的正是住在他家里的美少女。
他愣了半晌,突然愤怒地喊:“你为什么要砍倒我们村的树!你知不知道,树里——”
虞楚越将扳手在他跟前比划两下。周俊才登时没了脾气。
那种遭天杀的痛觉,他不想体验第二遍。
他猛地发现虞楚越貌似变高了,长得比他自己还高。
城市里的异性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他瑟瑟发抖地蜷在地上,等待被发落。
虞楚越问:“哪棵树被我砍了?”
“我家门前的那棵!”周俊才瞪着他,忽然疑惑起来,“你为什么要问我?不是你做的?”
虞楚越:“我不是伐木工。”
周俊才还是迷迷糊糊:“那是谁干的?”
虞楚越和黎爵彼此交换眼神。黎爵往周俊才脖子上甩了个手刀,将他弄晕过去。
虞楚越:“我知道是谁造的孽。”
黎爵察觉到虞楚越又在打小算盘:“你想做什么?”
虞楚越咬着大拇指,眸中闪过计算的寒光。
他确实在想下一步计划。
鹿角树是村庄的命根子,村民会一户一户地排查。很快,村人会发现本该守在岗位上的田泊明失踪。
目前状况不妙,虞楚越脸上却很从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关凤拳倒戈在他意料之中。那种小角色不把责任归咎于他人身上才是见了鬼。
他把地图交给黎爵:“你等人走了,再去宋抓罗家里。”
两人商量完,虞楚越抓着周俊才的领子,把他往树丛外拖。
虞楚越拖得很吃力。他的盟友袖手旁观,很幸灾乐祸的样子。
【小红帽】减身高的debuff顺手把他作为175cm男性的体力也给减了,画蛇添足。
大路中央闪亮登场的虞楚越立刻吸引了村民的注意。
他们呼朋引伴,很快,虞楚越被人墙堵住了。
村民眼中跳动着焰光。周围只有木材被燃烧发出的爆鸣。
如果杀气可以实体化,虞楚越早已被淹死在太平洋。
他看到门口有人拿着刀子。刀上滴着血,不知是猪的还是人的,被人拿着一晃一晃地向他靠近了。
村子是小型的城邦,信仰的力量将这帮人拧做一股绳。
黎爵一直反对以武力解决争端,大概也考虑到这个因素。
村民械斗听上去低级,但碾死几个外乡人绰绰有余。
虞楚越毫不慌乱,对村民说:“我要见田汉中。”
村民愤懑地谩骂着。
他们认为这个外乡人过于狂妄自大,居然胆敢将伟大的鹿神不看在眼里。
虞楚越慢条斯理地说:“我是伊赫乌蒂的侍者。你们要对我不敬吗?”
在场者哗然。
纵使他们知晓神的名字,但没有任何人胆敢直呼祂的名讳。
这个外乡人是怎么知道的?
周俊才告诉她的?
不,不,不,周俊才那个胆小鬼不敢!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四月夜间大风呼啸,将虞楚越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虞楚越观察着周围,暗叹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寻找借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人光要脸不成气候,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随后,他将双手举高,孕育出撑起天地的气势,面不改色地高声道:“牛羊草木皆分雌雄,通过性才能繁衍后代、生生不息。你们还真以为只有男性才受到神的宠爱?不,那是因为女性比你们地位更高贵,已经侍奉在神灵的左右!”
躲在暗中窥伺的黎爵再次没忍住笑了。
虞楚越气势很足,但身高……
这在现世人听起来是个很奇怪的玩笑。但在村民听来,确实戳他们的心窝眼子。
居住于被邪神统治的山林,就连统治者都暗示他们要相信虚无缥缈的鬼怪,因为那才能维护村庄背后的谎言。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胆子可真大。
人群中有个声音问:“你有什么证据?”
虞楚越知道,跳预言家的计划第一步已经成功。村民将注意力集中于“证据”,却没人认为这个说法根本上就挺荒谬。
如果这段言论被发表在现实论坛里,他已经被禁言了。可现在他居然还有说话的权利。
他面上仍旧在臭屁:“你们要质问神使?你想付出代价?”
村民疑惑:“你该不会为了逃脱责罚才装神弄鬼吧?”
虞楚越冷笑。
他双手合十,虔诚地仰望天穹,口中吟诵起村人在关公庙地下所唱起的祝词。
星月落在他的眼眸里,仿佛这个满口谎话的骗子确实是什么侍奉神灵的天使。
提出质疑的村民安静下来。毕竟不是谁都能背诵这些神圣的文字。
“我来这个村庄时,做过一个梦。”美丽的神棍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那个充满圣洁意味的梦境,“从猩红的岩浆里走来一头巨鹿,它告诉我,在漆树下面潜藏着它们的栖息地,让我来到这里宣扬它的福祉。”
众人无不面露诧异。
他说对了。那是他们的圣地。
就连大多数村民也不能被允许入内!
虞楚越冷道:“我都说了,我比你们的地位都要高。带我去见田汉中!”
村民的神情由愤怒变为惶恐。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不多时,从人群中央分开一条道,身高九尺的赵巴从中走出。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出言不逊的丫头片子。
鹿神是村中不可亵渎的权威,连他也不敢妄自决定。
他吩咐手下:“带到村长家去。”
田汉中的家距离此地不过几分钟的脚程。就算单只是为争取时间的谎言,这个自称“神使”的家伙也逃不了。
“周俊才怎么办?”
“一起带走!”
就这样,虞楚越和周俊才被关到田汉中家一间独立的杂物间里,等待发落。
田汉中正在处理鹿角树被砍倒后的琐事,没法立刻赶回来。
许久,周俊才终于醒了,从地上爬起来。
他哆嗦着嘴唇,面如土色,蹲在原地对着墙嘟囔。
虞楚越稍微凑过去听,发现周俊才是在背一段天花乱坠的祷词,祈求能逃过此劫。
周俊才平常跟他说话结结巴巴的,现在背词倒惊人地流畅。虞楚越有理由相信他每天早上都会这么念一段。
人的悲喜无法相通,虞楚越自然不能理解周俊才为什么如此绝望。
鹿角树是村庄的至宝。由于他看管不力,才导致虞楚越溜了出来,致使鹿角树里胎儿的死亡。论罪名,他和虞楚越是一样的。
等待周俊才的只有和虞楚越一样的命运,而他并不相信虞楚越是神使。
一名青年拨开暗处的草丛,走到窗前。
是黎爵。
他把章小白的笔记本从口袋里抽了出来,让虞楚越瞧一瞧,颇有嘲讽的意味。
村人捉拿虞楚越的动静不小。黎爵事先已知晓宋抓罗家在哪里,趁着众人的关注点都在虞楚越身上,将笔记从宋抓罗家中取了回来。
虞楚越又把对着墙反思的周俊才敲晕了,以防事态有变。
他来到黎爵面前,从黎爵手中接过笔记。
这是最后的谜题了。
自从这座山林第一批住民离开,就再也没有人能从伊赫乌蒂掌下逃出生天。
田氏族长乔迁到这里后,他的子子孙孙对着那本记录第二条路的书籍琢磨数千年,最终,这个秘密被储存在他手中的书册里。
虞楚越握住笔记本时,忽然想到田汉中也许并非为了自己去寻找这个秘密。
原住民能够在一夜之间消失,意味着现住民脱离伊赫乌蒂的掌控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历代村长才会一边向村人灌输信奉神的思想,一边私底下寻找逃走的办法。
当然,这是建立在牺牲一部分无辜者生命的基础上。要论是大爱还是伪善,虞楚越自诩懒得有这个空闲去分析。
他是来探索未知的。
黎爵看了看表:“我得走了。”
虞楚越回过神:“我可还在班房里呢。”
“哦。”
虞楚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目露迷惑。
黎爵扬了扬手机,示意自己已经把密码拍下来:“章小白在日记里设置了密文,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为什么要多做无用功?”
虞楚越点点头。
有一说一,确实。
黎爵把密码本交给他,已经算还了他的人情。
他想通了,体谅地注视黎爵。
黎爵直觉有危险逼近,迅速后撤。刚没走几步,一阵蛮烈的劲风往他耳边扫过,冲坠到地上。
铿锵一声,弹起来一个明晃晃的巨型扳手。
黎爵瞅着这个恐怖的大块头,心脏猛跳。
如果被它打中,可不是脑袋凹进去一块那么简单。
他再往回看,虞楚越立在栏杆后面,嘴角微弯:“你操作可真下饭。”
这是黎爵用来嘲讽虞楚越的话。黎爵当然还记得。
既然撕破脸了,虞楚越懒得在黎爵面前装矜持。
黎爵忍不住骂:“疯婆子。”
果然越漂亮的花,扎起人来越狠。
虞楚越不是女人,于是自我免疫了这个称谓。
他若无其事地打开笔记,飞快地浏览几页。
现在是凌晨四点,距离副本结束还很有很久时间。不过章小白的记载很简洁,足以令他在死线前读完。
“也好,我有法子出去。我要你做最后一件事。这件事关乎你我能否顺利通关。”虞楚越合上书,问,“你没把田泊明灭口吧?”
“没空下手。”
说完,黎爵陷入沉思。
良久,他皱起眉头:“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杀他?”
虞楚越含糊地问:“哪个原因?”
“你要以他为人质,威胁田汉中。”
黎爵话音刚落,虞楚越便笑了:“这是个好主意,黎先生,拜托你了。”
以亲人作为要挟是反派的手段,可是狗急了也会跳墙。
田汉中那张慈祥的面具,虞楚越很早就想撕下来。这个男人的真面孔究竟如何,好奇宝宝虞楚越十分好奇。
黎爵走后,虞楚越开始着手研究手头上最后的资料。
章小白的笔记封面上写着“调查员日志”。
虞楚越打开笔记,花了几分钟速读一遍,发现章小白是专门追寻克苏鲁诸神及相关生物踪迹的民俗学者。
除了死亡率有点高之外,这个职业在虞楚越看来十分完美。
日志前几十页是章小白在世界各地的事件记录,直到最后几页,内容才与这个村子相关联。
在叙述中,章小白讲述了山中村庄背后真正的历史。
印刷在课本上的内容的确存在。田氏族长带着鹿群一起逃难,鹿神则带来使他们足以熬过数载的物资。
此后,鹿群不同意让人类停驻在原属于它们的栖息地。一部分村民为此迁走,另一部分为躲避人间战乱,留在这片桃源,与鹿神签署了条约。
他们献出生命、自由和异性爱的权利,将其交给麋鹿,并在四十岁过后自愿成为口粮,当有人过世,鹿神伊赫乌蒂就会给予他们长出男婴的树种。
签下协约的人预料到未来。他们为一己之利牺牲后代的生、死、爱、性,后代如果过早得知真相,必将陷入混乱,于是编织出一个美丽的谎言——
这座村庄的人是带着麋鹿之神的祝福出生的,他们干净、优美,与凡间在污浊空气中苟延残喘的人不同,在四十周岁时就会荣归自然母亲的怀抱。
多么美丽、虚伪的谎言。牺牲生而为人的一切,换来一把永不生锈的锁链。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难怪姓宋的少年看到这些几乎疯了,不敢再相信村里的任何人。
虞楚越翻看时,一张被揉皱的纸从笔记中掉出来。
他捡起来,看到上面写道:
“致也许会来到此地的后来者:
“除却鹿神在每月初一为村中的司机打开的通路之外,的确还有一条能够通往外界的路。这是我搜集到的资料。可惜的是,无法自行实践。”
下面,则用奇诡的血字另起到:
“所见皆为吾神,所闻皆为信徒。以血祭品供奉吾神。赞美伟大的麋鹿领袖,Ubbo-Sathla之后裔,凌驾美学之上的女神,Yhoundeh!
“聆听吧,祂正从宇宙的子宫中诞生,自星空的摇篮里苏醒!”
这也是章小白的字迹。
在这段话底下,是一段由纯数字组成的数阵。
【
000100107021107006101419981478314299459914
2001100108101016006201201049149814730969474554946147
2282011026200100151001598196897914
】
怪不得宋抓罗看不懂。这是一串通过多重密码加密的字符。
就算放到田汉中眼皮底下,他大概也一知半解。
如何逃离山村,关键就在这三行数字里。
虞楚越从地上拣了块石头,在地上刻起字符。
这时,周俊才又醒了。
虞楚越不是黎爵,踹人的力度不同,周俊才失去意识的时间并不长。
周俊才畏畏缩缩地凑过来。他看不懂虞楚越所刻的东西。那是他未曾见过的文字。
想到虞楚越那一闷棍,周俊才心惊胆战地问:“你在画什么?”
虞楚越把章小白记录村庄真实历史的那页书拍周俊才脸上,让他细品。
虞楚越的注意力完全被字符所占据。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尖石,将最后一个字符刻完,舒了口很长的气。
解开谜团后,虞楚越也终于知道,章小白并没有真正离开这里。
他死了。
在底下工厂刻完那篇颂文的翻译后,章小白大概就死了。
因为纵使得到第二条路的钥匙,章小白也没有获救的可能。
所以,在那个时候,章小白打开熔炉,把自己塞了进去,成为巨鹿的口粮,进入这个世世代代的使人绝望的循环里。
虞楚越活动了一下脖子,正好看到缩在角落里的周俊才把日记本看完了,脸上却纹丝不动。
他问:“有何感受?”
周俊才:“编得太假了,不可能是真的。这个叫章小白的人简直其心可诛。”
虞楚越挑眉,又问:“给你一个机会,想不想从这儿逃出去?”
“逃出去?”周俊才愣了愣,“你还想离开村长家?没用的,我们村有两千多个人,你一个小姑娘斗不过他们。”
虞楚越把石头扔了,扔在墙上,往回弹时差点扫过周俊才娇嫩的脸蛋。
周俊才吓得直打哆嗦,不知是哪里惹毛了虞楚越。
虞楚越觉得有点后悔,他应该在打晕田泊明前问一问他对这个问题是什么样的看法。
田泊明到底是因为出卖还是理念不合才与宋抓罗决裂,现在大概无从知晓了。
困在同一口井里的青蛙,有想跳出去的,也有只想待在井底的。只能说人各有志,勉强不了。
门外走进来几人,将他们押到会客厅去。
田汉中终于回来了。周俊才面如死灰。
田汉中坐在沙发上,表情很冷漠。
虞楚越注意到黎爵此前提及的那把枪。现在,田汉中把它拿出来了,摆在茶几上。
Deringer。
一把不起眼经典老枪。但没有人小看它的威力,因为它曾在茫茫人海中夺走过世界上最强大的上位者的性命。
能够统御数以千计人口的领头羊,可不会是大慈善家。
枪火的威慑力是顶级的。周俊才看到枪,哆嗦了一下,魂不守舍。
他知道村长有枪,不过一般不示于人前。只有在村里有人被处决的时候,他才见过这鬼东西。
“你知道漆树下面的入口?”田汉中问虞楚越,“但这件事,我知道,周俊才知道,很多村民也知道。”
周俊才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却不敢说。
虞楚越没接田汉中的话,泰然自若地坐到跟前的椅子上。
见他如此胆大妄为,周遭人无不诧异。赵巴直接阴了脸。走上前捏住他的肩膀,被田汉中喝止住。
虞楚越转过头去,冲赵巴友善一笑。
赵巴并不领情。他冷漠地松开手,站回田汉中身后。
虞楚越一边打量田汉中的神色,一边揉着肩膀。
田汉中再晚出声一点,他也许得骨折了。
虞楚越开口:“您没有见到您的儿子?”
田汉中脸色骤变。
他又话锋一转:“——但我见过。”
田汉中顿悟:“你想拿他做人质?小孩罢了,不够做筹码。”
命根子都被人劫走了,田汉中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毫不犹豫地舍弃田泊明,反他身边的护卫神情各异。
村长平常总予人疼爱儿子的印象,每每偏爱他叛逆的小子田泊明。此刻竟然说“小孩罢了”,着实使他们震惊。
而虞楚越心知肚明。
作为父亲,就算田泊明是从他家门前的鹿角树蹦出来的,也绝不可能没有亲情。相反,田汉中肯定很在意那个叛逆期的臭小子,否则不可能放任他和宋抓罗玩在一起。
只是两者相较取其重,他再疼爱儿子,也没有村庄的稳定重要。
虞楚越靠在椅背上,手指点着木椅的把手,嘴角露出一丝慵懒地笑:“统领一个与世隔绝的封闭城邦,还有魄力不让民众游行暴.动,您不是一般人。”
“你也不是。”田汉中回敬。
他尚还记得昨天这个女孩子还一脸真挚地“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如今面对刀斧,竟然未曾露出一丝惧意,甚至如今依旧成竹在胸。
田汉中怀疑虞楚越手上还捏着其他筹码。
虞楚越早就料到田汉中会这么回答,他当然有第二手准备。
他继续问:“您就不好奇,我在哪里见到他的?”
“你会告诉我?”
虞楚越一字一句道:“我在梦里见过他。”
在场者无不发笑。
他们觉得这个神棍现在还在梦游。
虞楚越似乎没有听见他们的讥讽,说:“在我的梦里,他是对我传导鹿神旨意的天使。他拿着几行数字,告诉我通往山林外的秘密,于是,我来了。”
原本还以为虞楚越会说出些惊天之语,众人闻言,无不觉得愈发荒诞起来。
田汉中却心生骇然。他下意识拾起枪,指向虞楚越的脸。
虞楚越的眼睛距离漆黑的枪口只有几厘米。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说错了话,子弹就会从枪管里发射出来,往他的脑子里开一条通天隧道。
田汉中知道虞楚越意图何在。虞楚越这句话也只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这个外乡人知道章小白的秘密。
他使了个眼色,让赵巴带着其他人先出去,屋中只留下虞楚越与他二人。
田汉中:“把它交出来。”
虞楚越:“我没办法告诉你。东西在我队友手里。”
虞楚越的从容令田汉中心生焦躁。局势已经渐渐发生了翻转。
田汉中沉下声音:“……你得祈祷你的队友会用它换你的命。”
“他们不会换。”虞楚越摇头,“我强调一下,我没有砍你们的树。”
田汉中锁紧眉头。
他开始心生动摇,决定听一听虞楚越的解释。
虞楚越说:“我没有理由和你们对立。那棵树是我队友砍倒的,目的就是让我落入你们手里,借刀杀人。他们就能趁机去取回密码。”
田汉中闻言,目光越发冰冷。
他上前一步,用枪管顶住虞楚越的额头。
“我留着你,有什么用?”
额上冰冷的温度并没有给虞楚越施加压力。
相反,他胸有成竹。
不必看田汉中手里握着致命的武器,只有无法从大局取得优势的人才会考虑武力震慑。一切正按照虞楚越的台本走着。现在,他才是处于顺风的局面。
“我是从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毕业的研究生,章小白是我的学长。这样说,您应该明白吧?”虞楚越点点自己的太阳穴,笑着讲出斟酌许久的说辞,“密码藏在这里。您扣一下扳机,或者这玩意儿的击锤走一下火——‘砰’,我这儿只是多一个洞,但您历代祖先的梦,又得破灭了。”
田汉中面目抽搐,他僵硬地、慢慢地收回了手臂,把德杰林扔在地上。
他终于发现了,坐在他眼前的少女一点都不怕死,或者早就洞悉他不会杀死自己。
虞楚越握有章小白的日志就已让他无比诧异,熟料此人居然还清楚他们花费几千年破译那本书的秘密。
自投罗网,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的每句话,少女都计算得一清二楚。
他终于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少女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或者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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