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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庸狱中遇杜郃

作品: 闺楼风 |作者:村峻朗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6-07 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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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霂接的是西江月的曲调,沿袭了宋朝的词牌,以及元曲的一些调子特点,属于曲江诗流的骈体文风,层次还算是上流的。

“不错,好词,竟然能吟出如此优美的曲调。”

刘斐情难自禁,夸奖之词溢于言表。并且拍手称快,写意俱真。

“是的,此乃俊逸潇洒,如挥手间天阙深深,又似歌飘散于幽暗的月夜之中。”

一旁的几个丫鬟所奏出的和谐乐曲,婉转悠扬,跌宕心扉。

“接下去就看刘斐你啦!压轴的最后,往往是最精彩的!”

“怎么白茵不作了吗?”

“白茵她还小,那就让她也算是一员吧!白茵你先来!”

这刘斐的一提,白霂一下拍了自己的荒唐脑袋,这一惊撅,原来是自己一时心急,被刚才自己的表现所混淆顺序。

“好吧!那我也试试!你看这位做大哥的,尽然会小看我,说甚点好象还当我不存在,这算是以大欺小吧!这种唯我独尊的专权应该受到谴责,下次我可不想再听到,还什么人小……”

“呵呵……,别跑开话题啦!说过了,就说过了,你哥也是对你娇宠和关心的,你现在最小,都还没长齐,稚嫩的翅膀还能飞的高吗?”

柳夫人听见白茵有点生气的样子,就点拨了她几句,算是圆了兄妹的情谊。

“好好,为哥刚才也是说破了嘴,没了方向,现在你也别东想西想的,你把这诗做来让我们享受享受!”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刚才白霂也是一急才把话题转给刘斐的,本来按照顺序是应该白茵赖对诗。

“我也来个曲牌名就沁园春吧!不过请多多指教,我就献丑了,你们可别数落我哟,不然我可要哭的!呵呵……”

“真让人急,该你了,就该你了,你爹等会也会从宫中马上回来的,这样嬉皮笑脸的,让他看见准一顿呵斥,哭鼻子的,等会又会罚你背诵《孟子》、《大学》等。”

柳夫人颜体白皙,雪腴霜腻,吹气胜兰,高贵典雅。

衣服锦绣光鲜,色彩斑斓,衣领度长絜短,契入柔腰一边,上面细脖子处显示的纯白衬领,突出来二瓣花柱一般,香沁肺腑。

“好的,我来,我来……”

“哈哈……”

一旁的白钰看见这抑扬顿挫的语调,不禁自觉滑稽,敛首低垂,并绽开俏脸发笑。

“月来涔涔香,莫道丁香为花蕊,慢步怅,思忖量。不似西府点点,而是夜笼寒水月笼纱,帷幄困倦,心悠扬!”

“好诗,好诗啊!白茵你可以啊!可以和白霂有的一比,还胜出于兰!”

“过奖了,过奖了,我只是懵懂的小少女,不谙诗律,多包涵,这诗其实是仿照杜牧的诗法,后面还有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

大家一起都念了出来,接着看了看辛楚的月色,还苍穹点点,白黑各半,不过云层是淡弱了下来,皎洁的秋之月,已经缓缓的出来,杨柳下桥水依偎,风细细,情绵绵。

亭阁台中,果盘纷呈,茶香飘逸,还有一铜鼎微型炉火正现青色,淡淡烟絮在风中飘散。

“我算到位了,终于可以摆脱流言蜚语,还幼稚的雏鸟,现在我可以证明自己了,本小姐并不只是待字闺中,而是雍容华贵,心思敏捷!”

“好的,真有你自卖自夸的,现在改轮到刘斐啦!这里除了白霂比刘斐大一岁,其余你们都比刘斐小,而这茶果吟诗会,也已最大的姊妹来做结尾!”

柳夫人在介绍着刘斐的一些情况,还有吟诗会的一些规则。

“好,好,那我来做一首,不过我也只是些许读些书,并不是擅长这些,所以还需多多指点!”

刘斐站了起来,并用酥脚在椭圆形的石雕椅子上挪了点空隙,手收缩在腰间的小腹处,眼睛微望了这一片夜空。

“当空月夜度烟水,玉箫阵阵,不知是何人?草未凋,秋风飒,看却桃李容颜娇,细赏之,潇湘池水,点点落红一番眸。”

旁边的乐音奏的是水调歌头曲牌,音韵绕亭阁,未消流叶间。

“太好了!绝品,压轴的,最后的,推向好潮的乐音,今晚的月夜公主。”

“是,刘斐最厉害!”

这茶果吟诗会,也就此告了一个段落,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秋风里毕竟凉飕飕的,等白寇回来也不太可能了,并且这已经是场成功的秋夜赏月茶果吟诗会。

各自都回居室后,白霂趁着同路就想去刘斐那里坐坐,今晚他意犹未尽,心潮难平。

“不用去了,丫鬟小雯会陪着我的,你还是自己用功读书吧!你应该以功名为己任,而不应是男女情长,不然白叔叔也会对我有意见的,嘴里不说,心里可会想!”

这尴尬让白霂好象心情低落,他觉的自己有自己的生活,不应该受长辈的管教,这种约束所带来的压抑,可以摧残自己的朴实无华。

白庸还被关押在地牢中,也不敢胡言乱语,否则这眼线众多,缺口放大,经讹传讹,没事也得顶破个天的窟窿,这不是自找麻烦,再说从监狱出来的飞短流长,这几天关押的吴敢,被一群北壁的野狼给叼分了,地狱中还一时骚动,最后哑口之下沉默如针音可鉴。

“这吴敢,本庖长捡来的徒弟,鄙人对他恩重如山,想不到竟然会是一条夹着尾巴的哈巴狗,见了谁能有好处,就巴结上去,表现出一副极其卑劣的奴才嘴脸,我呸……”

“你这家伙算我白庸竟然会看走眼,不过苍天有眼,让你做了北壁狼的美餐,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念你我师徒一场,我也大量海涵的气度,来年的祭日给你回酹几杯……”

白庸在监狱里草堆上,肘关节支着地面,仰向黑乎乎的牢顶,唉叹出几声湿湿的丧气。

不过凭他这几天的自我判断,暂时还无法走出这肮脏难闻的地方,毕竟这太后也刚刚殓葬,怨懑还堆积在这深幽充满着潇飒之气的皇宫中,要彻底消散这股阴暗诡冷的空气,还必须静待奇变。

如果奇怪的变化会发生,那白庸自我感觉这悠哉悠哉,他会堂而皇之的走出这阴凉潮湿的地域中。

“快放我出去,老子都快疯了,这鬼地方,还不如见阎王爷去算了!”

木门的椳臼都快烂成一片,但被管事的发现又赶紧装了一块很厚实的粗木桩子,灰白色的,挺耀眼,在火光里的影子的跳摇,象是女人的臀部在骚骚的晃动勾引。

尚膳监庖长的小府也是上档次的,这光禄司毕竟是皇家府邸的御用食飨的地方,这馔食之处岂可随随便便。

新换的门枢发出“咣当”的磕响,划破了还在半睡中的天际,那白庸急用半闭的余光射了过去。

一监狱的狱吏进了木柱门,身影压着地面。

“你出去一下,今日都御史白大人有话要盘问你,你自己准备一下!”

“白都御史大夫,呵呵……没什么好菜!老子就是住在这里了,你快回复都御史,这里安安静静,比在外面勾心斗角的,不知要好上几千倍!”

一碎沫未干的草芯子还在白庸的舌头边,搅动的似乎“啧啧”响,津津有味的如同御膳房里的他亲手刚制作的一道名菜,不过他最欣赏的还是那“鱼跃龙门”的这都剜心菜。

“你这狗东西,谋害太后,还有理由,这几天太后殓葬已完,事情也算慢慢过去了,你这庖长,技术超群,皇上决定再任用你,以观后效,不过再任尚膳监的御用厨师之前,还需严加审查!以防隐患。”

那监狱管事长收了白寇的几两碎银,也心满意足,还嘴边垂涎着几滴酒沫渣子。

被白庸的鼻子嗅了正着,简直扑鼻的令人作呕。

“废什么话,老子跟你走就是了,也该有几口这里的霉腥味,换几口新鲜的口气!”

像是一道刚开剜心出水浣洗的菜,充满着腥臭味。

“真他娘的废话多,你这庖长专攻唠嗑了,而不回本之术,我看皇上应该让你去陪那个孬种,做殉葬的枯骨!尽在这里吐碎沫子,看本大人揍瘪你!”

狱吏有火芯子在嘴里吐出来,还的确如扑鼻满嘴的酒味。

“少啰嗦为妙,走就走,出了这殿我还不回来了……”

“这是白大夫等你的地方,你自己进去,我就送你在此,刚才我也是没有办法,这狱中杂音太多,你看旁边几个猥琐的狱吏正奇怪的盯着你看……”

这狱吏名叫杜郃,跟白寇以前相识,也算是个半路交结的学生,常受白寇的教化,相比之下,在朝廷之中还算是个宽厚仁慈之人。

“哦!哦……,原来你刚才是……,这阴凉之中,竟然能有分外新鲜,实乃过意不去,失察失察,以后有机会定当负荆请罪!”

“你们这是一处将相和吗?既然如此,都进来吧!”

一雕琢别样,柳岸分明的瑰重木门分出一道长长的光带,没有尘埃,如清水透明。

“哈哈,是白都御史大夫,刚才学生嚷嚷几句,想必惊扰了大人休息!”

作揖的是杜郃,他见白寇出来,慌忙示礼,以敬学生之情。

“罢了,罢了,何必拘泥于此,繁冗俗节,我们应该唾弃之,今日阳光甚好,是一番葱茏之境!”

“都御史令人亲切啊,晚生受教,这次事情可是汹涌澎湃啊!朝廷震动,但这也是告慰我余生之年呦呦之鸣,何况这也是我一人之为,与任何人无关!”

“不必再言此些,你我也算是素味平生,虽偶飨宫廷美食,但亦不知出于何人之高手,今日相见也算是你我有缘!”

白寇微笑着捋了捋一撮胡须,优雅的说道,“今日宫中传出话来,要释放与你,因为原罪吴敢已经处置,而尚膳监不能内有你这个庖长,再说皇宫里都已经被你的美食掳掠了心脏,想逃出这诱惑天食一时是不可能的,这不皇上连续几天念叨你!”

“原来如此,怪不得听宫里有人说,这几天皇上一直摔金杯玉盌,狼藉的一大片,连守备宫殿的侍卫都大惊失色,特别是那些嫔妃简直都失魂落魄,丟了许多娇滴滴的颜色……”

杜郃感慨之余顺便看了看一旁的白庸,对白庸充满敬畏。

“那些嫔妃冷遇,想方设法,绞尽脑汁,都去讨好皇帝,岂不知追根溯源,原因竟然是白庖长,没了白庖长的菜,皇上现在是丟了魂,甚者是憔悴万千,这样,那些嫔妃岂不是都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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