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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徐再想装作视而不见，可目光怎么都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直到江海愣愣地问：“那不是裴清清她表姐吗？我没看错吧？”
话音刚落，林羡就朝他们走了过来，她看了眼徐再眼角还在流血的伤口，问道：“我怎么每次都能碰见你们打架？”
江海这人一向狂，可见着林羡反倒老实不少，干巴巴地笑：“我们不是主动的。”
林羡扫他一眼，视线却停在徐再脸上：“我看你们挺主动的。”
徐再摸了摸眼角不断往下流的血说：“这种时候当做没看见恐怕更适合一些？”
“有什么所谓？”林羡眯着眼睛笑，余光间将徐再仔仔细细看了个遍，以前只觉得他长得还算好看，今天才发现他的确过分的好看，即使糊了半张脸的血，也比大多数人要好看。
三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酒楼，远离城市的小镇，这个时间外面已经没多少人晃悠了，回去的公车早停了，林羡扭头看向徐再：“你是要去医院还是回家？”
徐再面无表情地反问：“你送我？”
“不然我为什么问你？”
他倒也不客气，直说：“送我回店里吧。”
快到市中心的时候接近晚十点，林羡看到沿路还开着家小诊所，不急不缓地把车停到边上，吩咐后座的江海：“带他进去包扎一下，血淋淋的，看着扎眼。”
江海不满地嘟哝：“姐，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我也挂彩了。”
林羡不痛不痒地应声：“那叫医生也给你包扎一下。”
车内静默，徐再坐着没动，完全没有下车的意思，直直地盯着后视镜里的林羡，可林羡好像刻意回避他的视线，低头自顾自地玩手机。
他忽然问：“你是不是挺喜欢这张脸的？”
江海没料到徐再会如此直白，忍不住兴奋地倒抽一口冷气。
林羡闻言停止手上的动作，笑眯眯的看向后视镜，对上他的目光：“我是关心你，你破相了不好看，以后骗不到小女生的欢心了。”
“那我应该谢谢你？”
“倒也不必这么客气。”
江海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插一句，你们现在是在调情？”
徐再睨了他一眼，动作利索地开门下车，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林羡，心里莫名有种兴奋，又有种说不清的想回避的怯弱，她眼睛里的光芒实在太耀眼了，几乎亮的灼眼。
十分钟后，林羡看着徐再眼角贴了大大一块纱布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在闹别扭的小孩，也不睁眼瞧她，一路都沉默地缩在车内的阴影里，仿佛不存在似的，唯有江海有一搭没一搭地插科打诨才没让气氛太过僵硬。
林羡把他们送到店门口，江海甚至还没来得及道一声谢，车子已经快速从他们身边扬长而去。
“你怎么回事？刚才在车里一声不吭的闹什么脾气呢？虽然这位姐的脾气看上去不太好，但人好歹好心把我们送回来，谢谢总是要说的吧？”
徐再不搭理他，开了店门进去，江海紧随其后，嘴里还在碎碎念着。
“阿再，你是不是对那位姐有意见啊？她怎么得罪你了？我看你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啊。”
“我对她没意见。”他边说边从里面扒出毛毯，“你还不回家？”
“我回不回家有区别吗？今晚我就蹭你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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