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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正当胡闹的年纪。
尝着味, 可不是肆无忌惮,恨不得一口气吃饱了才是。
姜照皊唏嘘,在心里头骂康熙是禽兽,平日里斯文又温柔, 逢上这事儿, 跟野兽似得霸道, 恨不得把人往死里弄。
面上却满是餍足, 愉悦和谐的两人关系, 总是能叫人心里头满足的。
康熙有些累,抹了把脸颊上的汗, 躺在她身边平气息,一边道:“往后可不能如此缠磨人了。”
姜照皊听了不服气, 玉足在他腿上无力的蹬了蹬,懒得搭理他。
确实有些累,叫水擦身之后,等再回到床榻的时候,床单被子已经换过了。
姜照皊往带着香味的被窝里一钻,摊手摊脚的就睡,康熙把她的手脚往里头挤了挤,笑骂:“给朕留点空,瞧你这成什么样了。”
“嗯嗯。”随意敷衍的应了两声, 她困顿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康熙无奈,搂着她的腰往里头怼, 左右她身量窈窕清减, 并不重, 挪动起来很简单。
“唔。”快睡着的时候被挪动, 她有些不耐烦, 拧着眉尖发脾气。
康熙看着她这娇气样子,气的歪了歪鼻子,到底什么都没说,搂着她一道睡。
悠悠的浅香在鼻尖萦绕,他迷迷糊糊的想,若是她的性子,跟这香一样柔软就好了。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她向来无法无天惯了,现在又被他惯着宠着,有时候他也反省,是不是太宠着了,但是姜妃向来不惹事,就是爱耍小性子,又好哄的紧。
主要她耍小性的时候,也娇俏可爱的紧。
他舍不得责骂,有时候还会替她找理由开脱,反觉得她受了委屈。
将人又往怀里搂了搂,他这也不知道是捡个宝贝,还是捡了个祖宗。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听她哼哼唧唧的响,赶紧箍住她的腰,抱紧了些,对方登时没声音了,康熙唇角露出一抹笑,她这般信任他,依赖他,如何叫人放得下。
罢了罢了,宠着就宠着了。
姜照皊不知道他一晚上功夫,已经想了这么多,兀自睡的香甜。
等第二日一醒来,对方早已经不见踪影,她习以为常的起身,先是洗漱过去看看孩子,见他们玩的高兴,又给甜宝喂了食。
好一通忙活,这才又镇定下来。
等到刚过了晌午,就见白苏白着张小脸,欲言又止的看过来,见她目露询问,这才叹了口气,低头道:“今儿万岁爷传召了惠嫔娘娘。”
姜照皊懵了一下,所有字她都认识,但是凑在一起,就有些不明白了。
“嗯。”她慢悠悠的应了一声。
白苏急的跟什么似得,却什么都不敢说。
姜照皊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你急什么?”她问。
白苏懵了一下,眨巴着眼睛问:“不该急吗?”娘娘向来都是头一份,若是被惠嫔娘娘断了流,往后说出去,可真掉面子。
“不急。”姜照皊吸了吸鼻子。
她好像看明白康熙一点,若他是个会被臣子拿住的皇帝,那么后宫不是有这么大的自由性,若是不为臣子所拿,他召幸惠嫔便只为自己高兴。
不管是哪条,都是她无能为力的。
白苏有些心疼,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在一旁小心伺候。
姜照皊觉得,自己是不在意的,只是这手中捧着的书,入目到底看不下去。
“害。”小小的叹了口气,她决定不再为难自己。
“走,去御花园逛逛。”她道。
现下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那荷塘也别有一番风味,她到的时候,没想到已经有一行人在了。
她抬眸望过去,都是年岁大大小小的男子,瞧着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但是她一眼就从中瞧见了某个人。
转身就要走,却见梁九功躬身过来,直接道:“请姜妃娘娘安,皇上传您过去呢。”
姜照皊往康熙那看,就见他招了招手,显然是要她去的。
“您小心脚下,有台阶。”梁九功伺候的殷勤,一边小声道:“这是三位王爷和公主。”
她心里就有数了,到了之后,只做不理,先是跟康熙请安,这就乖巧立在他身后。
康熙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跟公主一道玩去,这就接着说话。
“那起子蠹虫……”康熙话语中隐有怒气,气氛的拍桌,这才又缓和了语气,和一旁的王爷说些什么。
这些人物,姜照皊都没有见过,自然说不上来谁是谁。
面前的倒确认是公主,对于这位公主,她略有耳闻,毕竟叫‘翠花公主’,放在后世,这翠花就略有些贬义了,现在倒是能按在公主前头。
不得不说,世事变迁。
原是康熙的二妹,先帝的庶妃杨氏所出,也是他唯一长成的姐姐。
说起来这位翠花公主,身世也较为坎坷,当年鳌拜势大,便许她做鳌拜的侄子媳妇儿,嫁给鳌拜的侄子纳尔杜,后来康熙智擒鳌拜,纳尔杜自然被牵连,贬回盛京。
前两年康熙去盛京打猎的时候,偶遇这位姐姐,瞧着她落魄,心中不忍又带了回来。
纳尔杜也随之起复,加封太子少师,可惜命薄了些,前年就没了。
这个公主寡居在室,轻易不肯走动。
现下时间久了,这才偶尔出来走动一番,恰巧就被姜照皊给碰上了。
她打量着这位公主,作为太皇太后唯一的孙女,在盛京的时候就不说了,在京城着实无人敢惹。
一身衣裳素淡,首饰也清素的紧,没什么颜色,但都是好料子,好东西,气色瞧着也还成,只长的有些像太皇太后,四四方方的脸,瞧着端庄持重。
见了她客气的笑了笑,顺带又介绍了三位王爷。
年长的自然是裕亲王福全,今年不过比康熙大了一岁,立在一起,倒是瞧不出什么区别,他容长脸、浓眉小嘴,看着不苟言笑,严厉中带着些许的温和。
而他边上坐着恭亲王常宁,他年岁比康熙小三岁,面相却看不出来,也是方正的脸庞,五官略粗狂了些。
衬得他身旁的纯亲王隆禧秀气雅致,白生生的脸颊泛着些许晕红,颇有些面若好女的味道在。
而康熙正虎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他百八万一样,姜照皊仔细对比了一下,还是觉得康熙好看些,俊秀清贵,作为帝王,他是最舒展的那一个。
她又瞅了两眼,记下众人的相貌,便收回目光,和身边的翠花公主闲闲叙话。
翠花公主比康熙大了三个月,瞧着倒是比裕亲王都大,说来也是,在盛京那地界,跟着纳尔杜,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她必然是水深火热的。
如今纳尔杜没了,她脸上毫无悲色,说明夫妻关系不过平平。
“京郊的有一家卖小鸡的,她家的小鸡好,巴林很是喜欢。”翠花公主笑的温婉,柔声道:“巴林那小子就喜欢这些小动物,养大了还不准吃。”
姜照皊就夸宅心仁厚,反正在父母眼里,这孩子就算放屁都是香的,她如今深以为然。
“姐姐育儿经验充足,若是得空,去翊坤宫瞧瞧,本宫也好取取经。”她也跟着笑。
由孩子打开话题,翠花公主的神色柔和许多,温声道:“娘娘若不嫌弃,说不得要叨扰一番。”
两人聊的开心,康熙那头也已经商议完了,便走过来问:“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姜照皊一一说了,笑着也要养小鸡。
她不光要在宫里头养鸡,还想要种菜,也是一时兴起的想法,不管是看着菜苗一点点长大,还是亲手喂着小鸡崽,盼着它长大,然后愉快的吃掉,都是极好的。
康熙横了她一眼,想一出是一出的。
“好。”
翠花公主提着的一口气就散了,刚开始听到姜妃说要养鸡的时候,她着实惊了一下,跟皇上说做这个,不上赶着找不痛快。
看着皇上的冷脸,她更是捏了一把汗,若是皇上不允,姜妃下了面子,往后记恨她又该如何是好。
谁知道都是她想多了,皇上没多大异议。
姜照皊甜滋滋的谢恩,很是给康熙捧场,一直小意温存的伺候着,眼角余光都不带瞟其余三位王爷一下的。
不得不说,这纯亲王隆禧,绝对是上一代的颜值巅峰了。
今年才十八,尚有些少年气,胡子都还是毛茸茸的,瞧着挺可爱,可惜她不敢看。
康熙对她的表现很满意,甚至带着跟王爷公主一道用膳,只是她平日里散漫惯了,突然拿规矩出来,康熙看着她一板一眼的样子,在心里头闷笑。
对方筷子动了动,他就知道,这是又逢上不爱吃的,想直接扔给他,但是碍于外人在,没敢动作。
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姜妃把菜分给他,是因为要讨好他,后来观察的多了,自然明白,她从来不吃这种菜,夹给他只是因为不爱吃。
狗东西。
他刚开始没忍住骂,把他当什么了,后来凶了她一眼,她终于知机不夹了,他反而怀念的紧。
姜照皊又抖了抖手,这夹着的黑木耳,她怎么都不想吃。
以前那是野菜糊糊都能吃,现下稍微不合胃口,尝都不想尝,但是席上还有几个王爷和公主,她不能把不爱吃的菜丢出来,或者丢给康熙。
简直煎熬。
一双玉箸伸了过来,夹走她碗中的那块黑木耳。
一般情况下,上位者是不会告诉布菜宫女说,自己爱吃什么,必须表现出来都没有什么意思,对什么都平平才成。
姜照皊抬眸对着康熙甜甜一笑,要多乖有多乖。
康熙心里受用,神色愈发温柔。
两人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甚至还在收敛着,却不知身旁几人有些食不下咽。
但凡是人,总是会有情感需求的,也许会有其他来填补,但是当你瞧见那种亲密无间的气氛,总是艳羡不已。
隆禧年岁小,他抿了抿嘴,酸溜溜开口:“今年冬天臣弟也要成亲啦。”
到时候他也会有甜甜的红袖添香。
康熙冲着他笑的温柔,这个年少的弟弟,他也挺宠的,闻言不禁笑了:“你嫡福晋定的是额驸尚之隆之女?”
尚之隆之父尚可喜,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直接封为异姓王。
“是她。”隆禧笑的羞涩。
但是姜照皊听着有些不大对劲,她笑着问:“额驸尚之隆?和顺公主的额驸?”
她隐约记得名头,不大清楚里头的弯弯绕绕。
原主不是会关注这些的人,她穿越之后,多数时间窝在翊坤宫,再加上,也就身在妃位,才有跟这些王爷公主搭话的资格。
康熙笑着点头,低声给她解释:“和顺公主是五皇叔的二女。”
点了点头,她不再多说什么,只笑吟吟的接着用膳,等用完膳,她又乖巧的伺候着给康熙斟茶倒水,给足面子。
这才要告退离去,就被康熙拦了,他低声道:“公主无聊,你在这陪着她。”
姜照皊无言以对,她陪着公主,那就是两个人无聊了,但是皇上叫她们交好,两人就笑吟吟的笑起来,最后实在说完了话,索性又拿围棋来下。
“本宫水平一般,就是下着玩,公主承让些。”她笑道。
大清的公主没有地位,但能在外头行走,名头拿出来也不比妃嫔差。
这个对比,是跟亲王、跟以前的公主比,说起来妃嫔更没有地位,更没有话语权,还牢牢的圈死在后宫中。
两人在一道下棋,康熙看了一眼,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走了,走远了还忍不住笑。
裕亲王和恭亲王还老成持重一点,没有上前来,隆禧耐不住,踱步过来看,虽然嘴角一直绷着,看的出来,他是想要疯狂哈哈哈的,但是碍着面子,没好意思笑出来。
姜照皊和翠花公主对视一眼,也跟着笑了,经此一遭,两人的关系和缓许多。
等到下午的时候,就有人来禀报,说是那拉家来人,送大阿哥胤褆回宫。
康熙传了人,又叫人去传惠嫔,这才笑着解释道:“这孩子在宫外好几年,叫他额娘来看一眼,就要送进北五所了。”
胤褆年岁已经大了,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筹备着上书房的建立,将景仁宫直接改造,北边就是北五所,紧挨着倒也方便。
惠嫔来的很快,早点奴才传令的时候,说的不清不楚,都以为是传召侍寝,因此她仔细换了衣裳,描了妆容才来。
只是一进门就瞧见姜妃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坐着玩,听见声音笑吟吟的望过来。
被姜妃那张清丽逼人的脸庞震了下,她有些懵,却还是依着规矩行礼请安。
康熙叫了起,直接把胤褆喊过来,先是问了功课布库,这《三字经》、《千字文》可曾读过,胤褆些微有些怯弱,却强撑着一板一眼回答了。
他在外祖家长大,宫中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规矩也大不相同,光这瑞脑销金兽,白鹤铜盏都刺着他的眼。
那拉氏看的目不转睛,她这个儿子命苦,小时候身体不好,千求百求的送出去了,好歹是立住了,可惜母子不常见,如今瞧着生分。
康熙挥了挥手,命惠嫔将人领回去,又道:“亲香两日,便自个儿往北五所送,他是老大,便住在头所。”
惠嫔身上穿着嫩嫩的粉衣,绣着团花缠枝合欢,显得她也年轻,再加上那妆容精致,更是好看的紧。
可惜帝王一眼没看,只挥挥手,就叫她走了。
见姜照皊盯着胤褆看,显然是馋人家的大孩子,康熙不由得笑:“等几年,胤祚也这么大了。”
“嗯。”轻轻应了一声,想着到时候五六岁的孩子,就不能养在她跟前,突然有些舍不得。
但是这皇子身上抗的是重任,想要成为人上人,就要吃得苦中苦。
又说笑几句,三位王爷和公主一道告退,互相见了礼,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姜照皊原本也要走,有些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这,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犹犹豫豫的开口。
康熙无言以对,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行了,想说就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臣妾的一点小猜测,这些日子在看编年史,发现一点小小的问题。”
其实就是亲上加亲的问题,直系三代之内,太容易出问题了。
她扳着手指算,历史上的笼统说过,便又说近跟前的,谁跟谁是姑表亲生下来的孩子站不住,谁和谁是姨表亲生下来的孩子是个憨的。
说着她有些困惑道:“您说,为何这叔伯间的孩子就不能通婚,偏姨表、姑表之间的就能了。”
“再往上数,那不都是一个祖辈吗?”
康熙原本当她说笑,听罢心里一凛,有些事是经不起推敲的,特别这种事,几千年来都是如此,从未有人说不行。
而当数据都摆在你跟前的时候,才能察觉其中的严肃所在。
“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了?”康熙问。
姜照皊笑了笑,柔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着您今儿说隆禧的嫡福晋,是额驸之女。”
这额驸跟皇家定然是沾亲带故的,这细算下来,也就三代,还没出五服呢。
康熙沉吟,这圣旨已经下了,如何能半道撤回。
“等朕研究研究。”他道。
“那格格跟你同期,也不知你有没有印象。”康熙随口道。
姜照皊没有印象。
如果这种亲上加亲的亲事不行,那么不光他一个人的圣旨要撤,还有许多人,牵扯实在太过广了。
可越是牵扯广,越是不能小看。
这么想着,康熙随口道:“多给隆禧那小子赐几个格格好了,叫他早日过上红袖添香的日子。”
这话姜照皊就没法反驳了,她不能跳出来说,哦,你不能给纯亲王赐格格,万一跟福晋是真爱呢。
这时候没有这个说法。
能够重视直系成亲的事,已经算是个开明的帝王了。
康熙笑了笑,捏着她的鼻子道:“整日里机灵劲都用在这上头了,也不见多为朕想想。”
说起这个,姜照皊就要走,理由都是现成的,她想龙凤胎了。
胤祐、胤祚两个小家伙长大了点,如今越发可爱了,也会认人,瞧见她就乐的跟什么似得,若是时间久找不到,那是会哭的。
她在乾清宫,这奴才也不敢来寻,还是她自己回去比较好。
康熙磨了磨后槽牙,冲她挥了挥手,便懒得搭理她。
旁人都是恨不得长在乾清宫,只有她,会这般不流连的念着走。
姜照皊回头之后,胤祚是性子皮一点倒还好,胤祐瞧见她,眼眶里直接含了一泡泪,哭唧唧的伸出小手要抱抱。
看的她心都要化了,小小的软团子,全心全意的看着你。
那乌溜溜的大眼睛,能清澈的映照出你的身影,简直绝了,完美的填补起她心中的空缺。
在这一刻,康熙那大猪蹄子算什么,直接被她忘光了。
这么想着,又忍不住笑,颠了颠肉呼呼的胤祐,笑道:“哭什么哦,额娘抱抱,宝宝不哭哦。”
她不哄的时候还好,一哄下来,胤祐嗷的一声就哭了。
吓的正在玩的胤祚一个激灵,跟受惊的小仓鼠似得,瞪大眼睛四处扫视。
姜照皊没忍住笑了,柔声道:“乖哦。”
她趴在她肩头抽噎,小小的肉手紧紧的抓着她衣襟,依恋又乖巧。
好生的哄了一会儿,又陪着两小只玩,好不容易哄的忘了,姜照皊一起身,他俩的视线跟探照灯一样就望过来,叫人无话可说。
奶母拿了玩具逗弄,这才把视线又引了过去。
白苏就笑:“两个小主子喜欢您呢,时时刻刻的惦记着。”说起来娘娘带的不多,平日里都是奶母喂奶,其实在各位小主子小时候,都跟额娘不怎么亲近,更喜欢奶母一些。
在娘娘这里倒是不适用,两个小主子都更喜欢娘娘。
姜照皊轻笑,她每天再怎么忙,都要抽出时间陪两个孩子,其实怀胎十月,孩子对母体的心跳非常敏感,也会记得母亲的气息。
但如果长时间不接触,就又会记住抚养人的气息。
幼儿的世界最是直白,有奶就是娘。
讨好抚养人是他们的本能。
在康熙跟前局促了一天,姜照皊好生的拉筋做了会儿普拉提,这才又翻出系统任务,照着做出动作来,看着面前的鸡腿,她有些无言以对。
“烤鸡腿?”金灿灿、油汪汪。
你若说色香味俱全,那也是对的,可她吃惯了精细食物,突然这么直白的来一块大鸡腿,她有些扛不住。
不吃又浪费,没有冰箱给她保存。
咬着牙将鸡腿吃掉,她整个人都被腻的不好了,吩咐上了冰镇酸梅汤来喝,才算是解了腻。
这都快夏天了,天有些燥热,想想未来一个越都要啃鸡腿,她就觉得,去年的一个樱桃,还不算太坑。
将鸡骨头毁尸灭迹,她这才揉了揉肚子,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从何时起,原本微凸的小腹又平坦下来,她偷偷解开衣衫瞧了瞧,平坦的一塌糊涂,也没点妊娠纹什么的,跟做少女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平坦又紧致。
简直棒极了。
她在心里暗叹,心情到底好上几分,刚刚生完孩子的时候,她对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是拒绝的。
生孩子对一个女人的摧残,不光体现在会变得体弱上,还有一个摧残便是身体。
原本少女紧致的身材不复存在,肚子被胎儿撑大,生下孩子后难免会变得松垮,更别提会因为激素原因,而有些部位色泽变黑。
谁不想美美的,而不是成为一个自己不想成为的人。
好在现在都过去了,一切都恢复原样,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犹记得那时候,刚出月子没多久,她尚要借着酒意,才敢宽衣解带,将自己暴露在康熙的目光下。
捏了捏小腹,一点肉都没有捏起来,她这才笑的开心。
今儿是个好日子。
她想。
等到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就见姜妃双眸亮晶晶的,一脸羞赧的望着他。
也不请安,也不起身,就这么盯着他。
康熙有些疑惑,好在她素日里就懒,私下里见了他,十有八九是不请安的,他都习惯了。
上前坐在她跟前,康熙笑:“做什么呢。”
姜照皊扬了扬手中书。
她有些紧张,也有些羞赧,红着脸吞了吞口水,由着康熙将她手中的书抽去看。
……
一片沉默。
姜照皊耐不住抬眸,就对上康熙幽深噬人的双眸。
好像、好像玩大了。
确实玩大了。
事后,姜照皊蒙着脸,哽咽着开口:“万没有您这样的。”
康熙吗,慢条斯理的给她顺着背,温吞开口:“自找的。”可不是自找的,他向来冷静自持,就是怕伤了她,偏她还要拿着春闱秘史来撩拨他。
就是圣人,也没有坐怀不乱的。
“嘤。”姜照皊想了想,确实是她自找的,埋头在被窝里,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康熙将她挖出来,抱着去沐浴洗漱一番,看着她身上的痕迹,心中满足,刚动了动肩膀就觉得疼,又忍不住笑骂:“狗东西又啃朕。”
他现在都习惯了,一是见了旁的妃嫔,总是忍不住跟她比,若是没她好,就不想下嘴。
二是这肩膀上被啃成这样,如何见人。
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严厉管教,现在再说,更是没用,再加上她啃着他肩膀的时候,那表情着实销魂蚀骨,他明明有机会拂开她,却每每都下不去手。
啃吧,就为那瞬间表情,也值了。
姜照皊累的不像话,一直昏昏欲睡。
等康熙给她擦干,往床榻上一放,她直接就滚进被窝,香甜睡去。
……
看着她这个样,康熙有些无言以对,每每她都是这样,在他面前睡得踏实。
一点都不知道要起来伺候他。
熟练的将她往床里头推,康熙长手长脚的搂着她,也跟着睡下。
日子一天天的过,明明前两日喝酸梅汤还有些冰牙,这突然间蝉鸣声就响了起来,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
姜照皊坐在风轮前,闲闲的捧着书,身边是疯狂爬动的龙凤胎,两个小东西谁都不肯示弱,在地上爬的风生水起。
说起来也是怪了,你好生铺着地毯的地方,他们就不爱爬。
你若是剩一点青砖,他们看得可清楚了,嗖嗖嗖的就爬过去。
就算留的位置不够爬也不打紧,他们还会委屈自己,只要能将胳膊腿摆在青砖上就成。
关键这时候没有水泥地,也没有瓷砖,更没有木地板,这青砖擦踏最脏了,边角还会有虫子蚂蚁,对两人来说也是小问题,小小的人,上手捏蚂蚁,一捏一个准。
命人看严实了,也没法子可想。
后来索性放飞自我,随他们去了,龙凤胎玩够了青砖,就老老实实的在地毯上爬。
田田逮了只知了进来,用棉绳拴了给龙凤胎玩,胤祐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的别开脸,她更喜欢小花小朵,或者亮晶晶的饰品。
而胤祚就很喜欢这蝉,拿在手里一直玩。
玩着玩着还流口水了,姜照皊还没笑出来,就见他想把知了往嘴里填,显然这口水是馋了。
姜照皊无言以对,叫田田带小太监晚上摸知了去,想了想自己也想去,就笑道:“本宫也去,莫要声张了。”
田田点头,笑道:“御花园里头蝉鸣声可热闹了,您若是想去,奴才多带几个人,黑灯瞎火的,也得保护您不是。”
“嗯。”随口应了一声,姜照皊就没有关注这事,而是想别的去了。
她想起来隆禧是谁了,堪称美强惨的典范。
纯亲王隆禧,十九岁染病而亡,幸其嫡福晋怀有遗腹子,年余继承他的爵位,隔年就夭折了。
绝嗣而爵除。
看来他和嫡福晋,更不能成婚了,若是换了寻常的嫡福晋,纵然没有这么尊贵,只是寻常贵女,而不是和觉罗氏沾边,说不得这孩子还能养大。
时下是讲究亲上加亲,她记忆中,四阿哥胤禛的福晋,母亲就是觉罗氏,或者祖母是觉罗氏,具体她有些记不大清楚。
左右这雍亲王和其福晋,细算下来,也能勉强算表亲。
只不过隔的比隆禧这关系远,说起来弘晖也是活到八岁夭折,叫人惋惜不已。
该怎么让康熙改变主意,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想了想,她直接道:“叫户部上一份统计,看看具体对比,再没有比这个信息更直观了。”
户部主管户籍财经,上一份对照表也是在职责范围内。
康熙尚有些犹豫不决,毕竟几千年的观念,哪里能是一朝一夕就改变的。
“您想想,这亲上加亲,若是影响国运了呢?”姜照皊往严重了说。
康熙不爱听,却还是耐着性子道:“你细说说。”
“您想想,以您现在的赐婚方式,惯爱如此,若是几代过去,岂不是愈加严重?若是勉强站住了,但是根子就体弱多病,这样几代下去,哪里扛得住。”
她不能说一些现代化的词语,只能往这方面上说。
难免有些语焉不详,姜照皊看康熙的表情,一点都不想未来给胤祐找个沾亲带故的额驸,或者给胤祚找个这样的福晋。
“您叫户部上一份统计表,这若是言重了,后头好有措施,若是言差了,说明您英明神武,都是现成的例子不好。”
姜照皊劝。
这近亲结婚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现在遏制,比到时候孩子临说亲了,她才拿这个出来说好一点。
毕竟皇子公主能选的人,就那么多,甚至不如一般平民的选择面广,自然要早做打算,现在赐婚的,说不得就是以后跟他们议婚的那一批孩子。
这么一想,愈加上心,眨巴着眼睛,头一次用上枕头风。
很是软语求了许久,康熙被她磨的耳朵疼,笑骂:“平日里怎么不知你有这功夫?”
姜照皊一五一十将自己担忧给说了,康熙一想还真是,就把这茬揭过,叫户部好生的调查一番,上折子来。
户部尚书接到命令有些迷茫,调查表亲成婚后的情况,这都算是什么事,偏偏是皇上亲自交代的,谁也不敢敷衍,成立了小组专门研究这个。
最后人手不够,还有招收几个来填,紧赶慢赶的,月余功夫才把京畿一带的资料给整理出来。
户部尚书从刚开始的迷茫,想要骂人,倒现在的抖着手,默默将几个孩子的婚事给推了,这才揪着胡子进宫了。
“传。”康熙没有耽搁,他也有些好奇。
厚厚的折子呈上。
上头记录的清清楚楚,谁家和谁家是什么关系,于什么时候成婚,何时生下孩子,孩子早夭的又有多少。
“心疾、无脑、羊癫疯、体弱多病易早夭?”
康熙念着统计上头的病,这些都是表亲成婚生下的孩子,甚至包括了孙子在内。
“若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成婚呢?”康熙又问。
户部尚书又忍不住揪胡子,叹口气,认真道:“比之表亲成婚,少了一倍有余。”
实在是少太多了,若是不统计倒是不知道。
他目光灼灼:“皇上圣明,能察常人不可察。”
对于这个,康熙倒是没有居功,他随口道:“不是朕。”至于姜妃他没有说出口,后宫不得干政的牌子还在那立着。
户部尚书沉吟,他管着户籍人口,自然也有一番见识,就低声道:“奴才日夜思索,想着到底该如何行事,毕竟虽然比常人多,但也没多多少,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他话是这么说,但是自家几个孩子的亲事,没敲定的真要重新考虑了。
康熙也沉吟,这圣旨都下了,这个概率着实教人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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