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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佩奥一下子被杰弗里给问住了，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杰弗里的问题而是坚持说道，“不管这个对手是谁，我们的内部出现问题是毋容置疑的。”
杰弗里是前局长布伦南遗留下来的唯一高管，其他的都要么退休要么辞职，只有杰弗里这个情报专家小心谨慎的保留了下来。自打蓬佩奥上任以来他一直小心谨慎，很少见他发言，可这次他不得不说话了，因为，他以为蓬佩奥是在暗示他的部门出了问题，这次行动的情报支援一直是有杰弗里负责的。杰弗里见蓬佩奥还在继续坚持，自己也就不说话了。
“这次的行动我们损失巨大，不光是损失了行动人员一半，负责行动雷克斯和负责欧洲地下工作的佩顿全部都折了进去，而且他们出事的时间前后差不到3小时，这就使我们不得认真的研究了。”出身于参谋职业的副局长威尔逊改变了话题，“根据我这两天搜集到的资料显示，后面的行动人员被拦截完全是因为佩顿在早一些时候的死亡造成的，问题是佩顿账户上的3000万美元也不翼而飞了。警方在佩顿死亡的现场没只发现了少量欧元燃烧后的残渣，还是低面额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佩顿肯定不是意外死亡，而是他杀。至于雷克斯那边受到专业性极强的人员攻击，更说明了是有人针对我们进行了一场有计划的暗战。”
参加会议的人都点头表示同意威尔逊的这个分析。
“假如我们把两个案件联系起来，我认为是佩顿被袭击后交代出了雷克斯的位置，跟着对方就发动了针对行动指挥部的袭击。这会是一拨人干的还是几拨人干的？我调查了当地的车辆监控资料，当时出现在佩顿家附近的有这样一辆吉普车，而在雷克斯被袭击的小镇上有一辆同款车自毁了，虽然没有留下多少线索，但这辆车进入小镇的时候还是被监控探头抓拍了下来，这就证明两起袭击是一伙人干的。可是他们为什么在最后毁掉了自己的车子？”威尔逊问道。
“也许他们还有其他的车辆使用，而这辆车已经暴露，肯定是无法再用了。”技术支援主管赖因思说道，“分段使用不同车辆在运动中是个基本的手段。”
“可是，那天雷克斯被攻击之后，警方马上封锁了小镇的交通，直到上午十点解禁，没有一辆汽车从小镇出发，我们可以认为袭击者还在小镇吗？或者我们可以认为攻击者就是小镇上的居民之一？”威尔逊又问。
“不，不是这样，除了车辆外，攻击者可以步行，可以飞行，只不过我们不掌握罢了。”赖因思晃晃脑袋，“我可不认为凶手就是居民之一，那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认为凶手不可能藏在居民里。”威尔逊笑了，“我认为凶手应该是步行到藏匿单人飞行器的地方，然后离开，这就说明攻击者可能不多，最多2人。同时，也说明袭击者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他们的行动是一气呵成。”
威尔逊的分析得到了与会者的同意，本来气恼的蓬佩奥现在也冷静的听着威尔逊的分析，并用手势示意他继续。
“现在问题来了，能够策划如此精密的计划并把计划付诸实施，并且有条不紊的撤离，这样的精英在世界上有几个？美国有没有？”威尔逊抽丝剥茧般的分析把大家的思路往可能存在的人头上引，实质上他准备反查。
“你的意思是那些斗殴和被警察发现的行动人员失败不用去管，只抓住这重要的两个案件？”蓬佩奥皱着眉头说。
“不排除后面发生的行动人员被抓事件也是对方有意为之，但不可否认的是偶然的可能性比较大，黑手党拿不到后面的尾款自然会去找那些拿武器人的麻烦，而咱们的行动人员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也拿不出钱来让对方满意，产生打斗就是个必然，在那些案件里不会有我们需要的重要线索，而前面两个案件的技术含量非常高，要求执行人的能力可不是一般，具备这样能力的人在美国有几个？俄罗斯有没有？中国有没有？只要排除了这些，谜底也就出来了。”威尔逊说。
威尔逊说的容易，可是与会的人都低头不吭声了，蓬佩奥也有些郁闷的抬头看着天花板，实际上在他的心里有着一股苦涩，他知道美国有这样的人才，但是最多不会超过2个，偏偏这2个都不是由他控制的。
“怎么？我的说法有问题吗？”威尔逊似乎感到了其他人的怪异，“大家为什么不发表意见？首先，这样的能人我们CIA有没有？”
“CIA如果有这样的能人，就不用派那么多人过去了。”赖因思沮丧的说。
“那么美国的其他部门有没有这样的能人？”威尔逊又问到，“去年带队出击叙利亚的特别小队里的人也不行吗？”
“这个……还是杰弗里回答威尔逊的问题吧。”蓬佩奥是知道杰弗里掌握着大量的信息的，只不过现在的杰弗里不大说话而已。
杰弗里看了看局长，吧嗒一下嘴，“好吧，其实威尔逊副局长提出的问题很好回答，类似这样的超能战士，我所知道的只有2位，当然，这要排除中国，对于什么的中国我们了解的太少了，俄罗斯没有这样能力的战士，英国、法国、德国等排名靠前的国家都没有这样的超能战士，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样的奇才必须要经过战斗的检验才能确认，而通过我收集到的情报来看，在美国，完全可以胜任这个任务的有一个，那就是文森特.莫黑，不过此人不属于合众国任何部门，他现在是一个商人，一个在英国被授予男爵的商人。根据我的追踪调查，文森特目前正在阿富汗那个新兴的瓦罕基地里准备瓦罕马的过冬。另一个就是现任白宫安全特别行动小队的指挥官埃里克中校，他去年曾经带领小队在没有任何支援的背景下，九死一生的几乎横穿了叙利亚。问题是事发的时候，埃里克还在白宫的基地里训练呢。更重要的是埃里克曾经是黑水公司的重要人物……”
杰弗里讲完了，大家都用揶揄的眼神看着威尔逊，此时的威尔逊才知道，自己的分析以及刚才说的排除法，其实人家早就分析过了。只不过经过分析后，大家不认为那是一个人干的事情，能干的人都不在现场，难道俄罗斯会突然冒出一个神兵来？要是那样，俄罗斯还在叙利亚吭哧瘪肚的硬抗什么啊？
CIA不是草包甩干饭的，世界各国的精英人物在其内部都有档案，都会被进行深入调查的。文森特的一些档案解密后，杰弗里才发现抓捕毒枭，打击劫持人质的匪徒，单身潜入半岛北部搞破坏以及最后抓捕艾季克等高难度任务都是文森特去完成的。但是，杰弗里也知道文森特是个不可以轻易招惹的人物，凡是动文森特脑筋的人，凡是触碰了其逆鳞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尤其是在南美因为碰了文森特的临时女友，最后就让CIA四个行动人员灰头土脸，死了一个不说，那伤的人到最后都退出了CIA，更别提那些官场上难缠的人最后在文森特的手上吃了大亏，就连前任的局长布伦南都是在与文森特最后见了一面后自杀了。如果说杰弗里知道连唐特总统都被文森特戏耍过，估计杰弗里要去医院看看自己的心脏了。
“嗯！这个……能够确认文森特是在阿富汗吗？”威尔逊还是有些不死心，“我们对那里的监视是在可控范围之内吗？”
“瓦罕走廊是在帕米尔高原的腹地，那里可是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就是瓦罕基地的海拔也在3500，空中的交通线就那么一条，如果靠陆路走出来，从瓦罕基地到喀布尔至少需要10天，你能告诉我文森特怎么出来吗？”杰弗里慢条斯理的给威尔逊科普，“就在事发的第二天晚上，安东尼还应我们CIA驻阿富汗工作站的要求，在喀布尔与文森特连线视频通话，通过技术手段我们查证了当时文森特的确是在瓦罕基地，这骗不了我们。”杰弗里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很显然，我之前的推理都是错误的。”威尔逊叹了口气放弃了。
“不能说是错误的，我们心里知道那个对手是谁，只不过我们现在不能公开出来，不公开我们还有时间周旋，一旦公开了我们就要直接面对，问题是我们手上掌握的证据太少了。”蓬佩奥扒拉着文件说道。
“我们的对手会是谁？”威尔逊现在蠢的可爱，弄的其他人都笑了。
“没听说过谁在事情中获益最大，谁就是那个幕后人吗？”蓬佩奥实在是忍不住了，“在这次的实践中，获益最大的是谁？是中国，现在那些分散的华人社团更有理由‘联合’起来了，因为他们受到了真真切切的威胁，所以，这个行动一定是中国人搞的，现在只有中国具备与美国对抗的条件和资本。”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甚至连一点点可以利用的线索都没有。”杰弗里说道。
“查，下大力气查，我不相信搞了那么大的动作不留下痕迹的。”蓬佩奥坚持说，“把那几天往来中国与欧洲的所有人都清理一遍，让北约盟国配合我们。”
“我已经查过了，在出事的当天，我们情报部们就全体加班把往来欧洲的所有黄种人都清理了一遍，圈出的重点可疑人物有300多个，针对这300多人我们又进行更细致的核查，结果……我们一无所获，这些人里甚至连一个当过兵的都没有，干净的让人吃惊啊。”杰弗里懊丧的用双手搓着疲倦的脸。
“这个干净正好说明了问题，如果他们不是事先知道会出事，他们怎么可能把个往来通行搞的这么干净？”蓬佩奥说道。
杰弗里听了蓬佩奥的话目不转睛的看着局长，那意思是，“这话你要么去跟唐特总统说，要么你干脆直接到北京去对中国的总理去说。全世界都知道那个事情最后便宜了中国，可是有什么证据指责那一系列的行动是中国人干的？”
杰弗里想的的确是很到位，在反破坏的行动中，中资公司和华人公司几乎都没有使用华人来保卫他们的企业，他们高薪聘请了大量的白人担任安保工作，以目前所用的花费，内河航运能不能控制成本都是个问题，为什么华人现在干这些赔本的买卖？突然，杰弗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大概知道佩顿的那笔巨款去了哪里，我立即查佩顿是不是在出事前一天把账户里的钱全部提现了？”杰弗里马上拿起了桌子上的内线电话，经过短暂的通话后他有些无力的放下了电话，“佩顿在出事的前一天把账号里拨给他的资金全部提现了，现在华人社团高薪雇佣的白人保安应该拿的就是这笔钱。”
“你是说中国人用我们美国人的钱养保安来对付我们的攻击？”蓬佩奥惊愕的问道，“老天，中国人是怎么做到的？这么说袭击佩顿的肯定不止一人啊。我们是不是可以调查一下那些保安是不是拿的现金？通过他们的现金是否可以查到那是佩顿从银行里提出来的现金？”
“可以尝试一下，不过我是不报任何希望，以这次反袭击的行动策划和执行的如此天衣无缝，中国人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在欧洲，2千多万欧元的现钞很容易就洗白了，只要去一次蒙特卡洛赌场就都解决了，我认为那些现钞突然出现在希腊都不稀奇。”杰弗里此时的心情沮丧极了。
“我该如何向总统汇报？这简直是太失败了，没想到横行世界的CIA现在竟然不如一只法国的草鸡，这太丢人了。”蓬佩奥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按理说我不该多话，可是为了美国的利益我还是多嘴两句。”杰弗里此时也是无奈，他不得不对这两个几近外行的局座提个醒了，“CIA的重点是收集情报，对一些不听话的小国进行颠覆，控制住全球大的平衡局面，类似这次的行动必须要慎而又慎的落实每个细节后方可行动，如果在事先就预知是中国俄罗斯这样的全球性的大国，我们就不可以行动，哪怕是总统的命令，也要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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