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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还算可以，血样也拿到了，我马上回去化验，但是……”韩一闻皱起眉：“寒年，你要有心理准备，孩子心跳不正常。”
“……”
蒋寒年蓦地皱起眉，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
车子很快开到医院，蒋寒年和韩一闻上楼。
韩一闻拎着医药箱去实验室，二十分钟后从实验室匆匆走出来，来到办公室门口，推开门走进去。
蒋寒年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听到声音转过身：“怎么样？”
韩一闻眉头紧皱，深吸了口气：“她血液里的安眠药成分浓度非常高！”
“你说什么？”蒋寒年眼里寒意骤升：“安眠药？”
韩一闻点头：“以她身体里的浓度算，起码每天的服用计量在三片以上！你们怎么会让她吃这么多药？”
蒋寒年眸底杀气聚拢：“不是她吃的！”
“什么？”韩一闻一怔。
“她根本接触不到安眠药！”
自从阮芷回到别墅，就被关在主卧，除了蒋寒年带她下楼的两次，她没有离开过卧室，否则守在门口的保镖早就向蒋寒年汇报了。
卧室里没有医药箱，阮芷接触不到任何药品，其他人更没胆子擅自给她安眠药。
“你的意思是说，是有人给她下药？你安排了那么多人，还有人有机会下手？那下药的人是……”韩一闻有些愕然，想问是谁下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是谁容不下阮芷的孩子，这还用问吗？
蒋寒年眉心紧拧：“安眠药会对她和孩子造成多大影响？”
韩一闻看着他：“寒年，孩子必须流产。”
“流产？”蒋寒年薄唇挤出压抑的声音，冰冷的语气不容置喙地吼道：“不可以！绝对不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保住孩子！”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如果没有孩子，阮芷会不顾一切离开他。
曾经这个孩子是蒋寒年用来留住阮芷的筹码，现在依然还是。
“我没有办法！”韩一闻也拔高音量，满脸凝重：“安眠药是孕妇禁用的药，成份会对胎儿神经造成极大影响，哪怕吃一颗都不行，更别说她已经吃了这么多！而且对孩子的影响已经出现，正常胎儿的心跳每分钟是120-160次，现在孩子的心跳只有80次！”
心跳不正常。
孩子已经出事。
阮芷不是专业医生，所以她注意不到孩子心跳的变化。
“你可以不让她流产，最迟不过一个月，孩子就会死在她肚子里！你想让她怀一个死胎？到时再做手术对她身体伤害更大！而且这些药已经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了。”
“……”
蒋寒年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韩一闻叹了口气：“寒年，你必须尽快做决定！不能再拖了！”
蒋寒年喉结艰难地滚动：“有多大？”
韩一闻拧着眉摇头：“不一定，搞不好会不孕，而且这是心理和身体双重伤害！她不一定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
蒋寒年逐渐猩红，周身散发着死寂的压抑。
他要怎么去和阮芷说：孩子死了，你要流产。
这种话他说不出口。
……
中午，阮芷在房间里吃午餐。
今天厨房准备的排骨汤很和她的胃口，拿着勺子慢慢喝着，一边看着窗外。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虽然别墅里有暖气她感受不到气温变化，但是通过外面萧条的天色还是看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第一场雪？
那时候蒋寒年的婚礼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一阵脚步声走进来，阮芷转过头，见进来的是蒋寒年，微微愣了下：“你……”
这段时间蒋寒年从来没有在白天进过卧室，他忽然进来，该不会这么早就想开始吧？
蒋寒年脚步停了一下，接着朝她走过来，高大的身影旁边椅子上坐下：“好吃吗？”
阮芷：“？？？”
“……”
“嗯，好吃，排骨汤不错。”
“你以前不爱喝这个。”蒋寒年撇了眼桌上的饭。
阮芷一怔，脑海中莫名想到那天在客厅里，他说白露在薰衣草花田荡秋千的事。
他记得她的口味。
也记得和白露的经历。
阮芷在心里唾骂自己，他和白露本来就要结婚，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又在不高兴什么？
阮芷眼神闪了闪，抬眸看着他：“你要做吗？”
蒋寒年紧紧注视着她小腹的目光一顿，抬眸看着她，薄唇微勾，俊脸有些邪气：“想要了？”
“……”阮芷表情一僵，她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看过蒋寒年笑的样子，还是她记忆中那么迷人，眼神变了变，转过头避开视线：“我不是你的工具吗，你找我不就是为了那件事。”
反正迟早都要那啥，那不如现在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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