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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甄飞燕想想自己手里的东西, 一脸不屑，仿佛别人都是穷鬼似的说“一半他们, 可能也拿不出。”
“是啊，一般很多人拿不出。”
“那, 那怎么办”难道她不结婚了
“好办，如果你真喜欢他, 就让他按照省城当地的情况，当地最好的彩礼是多少, 就拿多少给你。不要说什么爱情无价, 也不要说什么卖女儿。
那都是无能之人自欺欺人和欺骗女孩子的话。你要真嫁人了，作为女孩子，你要生孩子, 你要养家, 你要照顾老人。
有时候彩礼的多少，也代表你在那个人心里的分量。他若是连几百块钱, 几千块钱彩礼都拿不出, 你觉得他是真的爱你吗”
“不是。”甄飞燕表情严肃的摇摇头，但随即又迟疑, “可是”
“不要犹豫, 你晖哥当初和我结婚，也是拿了东西给我的。那样的情况下他都给。可见, 男人并不是拿不出, 而是想不想拿。
当一个男人真爱你的时候, 他会努力给自己爱的人最好的。而且省城的工资高, 一般人家还是拿得出几百块钱的，等过几年，几千块也不是问题。相比之下，你身上可是有几万啊”
“”
“也不要听别人说什么你长得不好，别挑剔。作为女孩子，你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哥哥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长得很好看。那些说你不好看的，那是在嫉妒你。
还有，说什么只要你喜欢我，钱算什么的男人，全部是骗子。
喜欢能当饭吃吗喜欢就是要拿你的金戒指，金项链，金镯子去养他和他的一家人吗
哄骗你不要彩礼，那和无媒苟合，私奔没什么区别飞燕，你要记住，你私奔了，男人就更能拿住你了，因为你的名声没了。但是男人可以不在意。男人大不了丢了你，重新再找一个。可是你没有了名声，别人会说，都是你的错”
“怎么会都是我的，我”
“不要和我争辩，你想想村里，镇上那些被人吐口水的女人，你觉得她们都真的有错吗而不是男人的错她们打不过那些男人那些男人想对她们做什么，她们能怎么办可是最后，大家都说是她们的错。”
“怎么可以这样”甄飞燕一脸的怒气。
“是啊，我们明白，其实很多人都明白，可是大家都选择说女人的坏话，而让那些真正坏的男人，去再找其他女孩，结婚生子。”
“我，我一定不会跟人乱跑的。”甄飞燕表情严肃的保证。
“你只要记住，那些想拐骗你的人能给你的，怎么都不会有你哥哥我能给你的多。而你哥哥我什么都不会找你要。不会毁坏你的名声，不会用你的钱。还能让你过的富足，还能让你成为首都人，住首都的房子。
如果你喜欢一个男人，你就要冷静下来想，他，是不是能一辈子如恋爱时这般对你好不变心
他，有没有处心积虑的花你的钱打听你的嫁妆。如果有，这样的人，你再爱他，或者他嘴上说的再爱你，等他花光了你的钱，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们离婚分手的时候也到了。
甄飞燕，你是我甄宓儿的妹妹，我衷心的希望你能过的是地主婆那样的生活。”
“你，你，甄宓儿，你不会想害我吧什么地主婆”
“嘘，这只是一个比喻，难道你不喜欢那种被人
照顾的生活我是你哥哥，我害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可是”
“县长的老婆被打倒了吗”
“没有。”甄飞燕摇摇头。
“那不就是了。说句难听的话，华国那么多官员，他们不是地主老财，可很多人甚是地主老财不是。”甄宓儿说道这里，听到外面甄妈妈在喊，回应了一声，总结道，“总之，你记住我的话，二十岁之前不要结婚。没事就好好读书。说不定你考上大学了，自己就能当官了。如果你二十岁之后没有嫁人，并且还保证自己没跟男人发生过关系，你哥哥还能给你在首再弄一套房子。”
“我，我听你的”甄飞燕双眼放光。“可是，可是，我如果遇到喜欢的了怎么办啊”
“就我刚才的话，让他拿彩礼，他如果拿不出，就让他努力。一个男人如果不努力赚钱，难道让你去养他。你想想咱们村里最穷的人家，男人窝囊的人家，过的什么日子。
那样的男人他们到一定程度后，就会打女人。如果他真爱你，他会努力的。”
甄飞燕的脑子有些迷糊，但是看看手里小小的包裹，想想里面的金花，金镯子，金豆子，金戒子，金项链，珍珠项链，银镯子，她又觉得，或许她是明白的。
甄宓儿看着甄飞燕，讪讪一笑，心里明白，自己说的激情，但是说了那么多这丫头估摸没理解多少。抹了一把脸，甄宓儿道“你穿红毛衣，就把珍珠项链挂上。其他就不要戴了。其他的，你长大了，嫁人后再戴不迟。别被妈逮住了。我先出去了。”
“哦，”甄飞燕头也没抬的点点头。
甄宓儿走出去，看看手表，下午两点多。
之后这一下午，整整两三个小时，甄家都在照相。
珠光宝气，贵气逼人的甄奶奶，似乎并未闪瞎甄爷爷的眼睛。仿佛她本就应该是那样般。
同样，戴了劳力士手表和金边钢笔的甄爷爷，在相片中，很有军中大帅的气质。
这让甄宓儿好几次抓后脑勺，嘴巴痒。想探听探听甄爷爷和甄奶奶的过往。无奈，换了衣服的老爷子气势太壮，逼得他不能不自个暗自琢磨，然后怀疑这两位不会当初是某某党没来得及撤退的吧
“啪”脑袋被拍。
扭头去看，就是甄爷爷警告的眼神别给老子胡思乱想。
甄宓儿无语，他就不明白了，你们一个个都有秘密，却不告诉他，他自己yy下还不行啊
肩膀上多了一支手，刚想寻求安慰，就听到某人幸灾乐祸的声音“别胡思乱想。”
“哼”甄宓儿傲娇一瞪眼，小声道，“廉晖同志，你站哪边的还想不想上小爷的床了”
“”廉晖抿嘴一笑，不说话。
甄宓儿otヘto靠一个个，都这么有腹黑。小爷活两辈子都玩儿不过你们，小爷不玩儿了行吗
“乖乖照相，照好看点。”廉晖乘着甄妈妈他们换造型，在甄宓儿耳边道，“回头到了那边，我给你照相，就照不穿衣服的”
“嘿嘿”甄宓儿闻言兴奋了，猥琐的抱着人的脖子就笑了起来。
廉晖tt唉，听人说结了婚的女人比较流氓，看来结了婚的男人也是一样啊他纯洁可爱，天真的小天使，现在就剩下一副皮囊和气质了
甄宓儿vv 老子这叫上得了厅堂，进得了卧房你懂个屁。
与甄奶奶相比，三十多岁，正直风华正茂的甄妈妈，带着成熟女人的知性和优雅美丽风情，也是闪瞎了甄宓儿的狗眼。他在心里咆哮这特么二维世界的万人迷啊这么美的欧卡桑，当初怎么就便宜了一个流浪汉呢
张了好好几次嘴，到底是长辈，又是亲妈，不好调侃。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幸好这年代大家都是黑白灰，否则，这么漂亮的妈妈不是分分钟被人掳走。
甄宓儿准备了十卷胶卷，大大的满足了甄家一屋子人的照相**。连甄爷爷和甄奶奶都是两卷往上。全家之中，照得最少的，可能就要数劳动力甄宓儿同志了。
因为人甄爷爷说了。
“他拿得出这么多，肯定还有，回头他和小晖自己照。”
甄宓儿哼
不过，照完分照片的时候，甄宓儿却是最多的。因为甄爷爷和甄奶奶只要了他们穿着朴素和全家福的照片。其他让甄妈妈和甄宓儿带走。
“这些都是彩色照片，妈，你们的就带去省城洗。爷爷奶奶的，我送到市区照相馆去。让他们洗好寄回来。”甄宓儿说，歇马镇和金科县就别想了，照相馆里的照片都是黑白的，歇马镇想照相更是需要预约。
“吃饭吧。”虽然天光不错，但下午四点半后，天色就已经暗的不行。甄奶奶端出了下午照相时，抽空包的饺子。
照了一下午的照片，光是换装都好几次，大家也饿了。
吃完饺子，天也黑了。
在甄爷爷面无表情的催促下，甄妈妈摸着眼泪，带着孩子们去屋里拿东西。甄宓儿倒是不想带他现在盖的旧被子，但是甄妈妈说，那是他结婚时候睡的，他不带走，留在家里不好。
于是，他不得不把被子打包了。至于其他的，他要么放进了空间，要么已经寄出去了。
本想给两位老人留点东西，可是甄妈妈和另外三个的粮食已经留家里了。加上秋天甄宓儿准备的那些山货，就算甄舅舅他们全家什么都不拿的过来吃，也能吃到明年春天去。实在没什么可以给的，甄宓儿只能偷偷的把几根在水潭边挖的千年，百年人参给放到老爷子的屋里。
当收拾好的行礼，从屋里拿出来，一股难以言语的离别情绪将下午照相时营造出来的欢乐，驱散的一干二净。三胞胎似乎也知道自己要离开出生的家了，临出门的时候忽然大哭了起来。
因为甄爷爷的吩咐，车子没敢开到大山这边来，所以众人还要到歇马镇那边去坐。
“爸，妈”甄妈妈压抑的哭喊道。“你们，你们保重啊”
“宝宝”甄奶奶眼泪婆娑，她舍不得啊，她的二女儿又听话又孝顺，虽然婚姻不好，可是几乎没让她操心，反而给这个因为儿子离家出走的家带了无尽的欢乐。
她一直以为，他们家就要这样一直幸福快乐下去，可是
这么一刻，甄奶奶有点怨恨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出走，为什么要跟那样的人在一起共事，为什么又要回来
甄宓儿红着眼睛跟站在一边，表情倔强的甄爷爷道别，末了，支支吾吾道“爷爷，我，我实在没什么东西好留给你的。”
甄爷爷没好气道“老子还需要你留东西赶紧滚。”
甄宓儿觉得，和他爷爷说话，真得是一点离别的情绪都酝酿不起来。瞧瞧他奶奶和他妈那边，哭的那叫一个伤别离。
无奈，他只得长话短说道“一会儿，我们走了，您赶紧去你
被子里看看，我怕时间长了，我走了你还骂我。好了，咱们珍重，等你孙子发达了，就来接你”
甄宓儿t＿t呜呜，老子不想哭的，结果为什么眼泪还稀里哗啦老子上辈子几次生命垂危的时候都没哭。嗯，除了最后一次，要死的时候。
随着甄爷爷一脸厌烦，毫不客气的把大门哐当关上，离别情绪也戛然而止。
连哭什么似的甄妈妈都觉得一瞬间有那么点尴尬连忙擦擦脸，提着东西走人。
“唉，也是，又不是见不到面了。还是爷爷想得开。”甄宓儿自顾的说。但偷偷放出的神识里，甄爷爷却是偷偷的抹着眼泪。
甄宓儿爷爷，珍重
刚走出大山村，天空就再次飘起了雪。窸窸窣窣的雪花，像是在挽留什么，让从开始到出门都没哭一声的甄飞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妈，我想爷爷奶奶，我不想走”
“”甄妈妈背着自己的棉被，抱着丰丰包子的襁褓走过去，无声的给女儿擦眼泪。
甄宓儿看看大家的行礼，感觉这样挪到镇上去，怕是被子要湿一半。对廉晖说“你们找个避风的地方先站一会儿，我去开车。”
全身上下挂满东西，怀里还抱着一个小不点的廉晖没有意见。甄妈妈他们的行礼实在太多了，再加上三个婴儿，根本不好搬运。
甄宓儿害怕自己跑起来冻着怀里的小丫头，不得不把孩子递给了已经放下东西的甄冲，让他先抱着。
索性，甄宓儿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后，一辆顶着两盏赤白大灯的大汽车就被他开了过来。
“哇啊啊”看到汽车，甄冲，甄安两个直接瞪大了眼睛。
就连模糊看清楚的甄妈妈和红着眼睛的甄飞燕都愣住了。
甄妈妈o这车好大啊，比普通吉普车都要大一半吧
“哥，这，这是我们要坐的”甄冲看到甄宓儿倒好车，从车上下来，立刻就冲了过去。
甄宓儿结过他怀里的小丫头，驱赶道“赶紧把东西搬到后面去。廉哥，上面有个塑料布，你把被子什么占地方的，都包裹在里面。放在车顶上。”
廉晖点点头，把怀里的旺旺递给他，并道“你先在副驾驶坐坐，别冻着孩子。”
“好。”甄宓儿也知道轻重的，大冬天的，小宝宝的身体可经不起冻。甄妈妈也被安排进了第二排的座位上。第三排之前被放下去的座位，现在扳起来了一个，方便一会儿谁坐在上面。
甄飞燕这次也没有急吼吼的上来，而是懂事的帮忙递东西，装东西。
三四个人一起动作，很快就把行李装好了。
不过，开车的还是甄宓儿。廉晖对这车还不熟悉。
“好暖和啊跟春天一样。”上了车是双胞胎忍不住咋咋称奇。
平常嚣张跋扈的甄飞燕却是一副紧张又拘谨的模样。
车子到了镇上，廉晖和甄宓儿一起下车，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人十来斤腊肉和几十块钱给了住在招待所的两位小战士，让他们随后自己回去。
孙大伟和徐海听说，甄家在搬家，也能理解。推迟了好一番车收下了肉和钱。
“听朱团长说，你们俩的家就在y市，他给了我一个星期的时间，现在，你们可以想办法回家。只要赶在七天内赶到部队就好了。”
“多谢廉
哥。”能在这会儿回家，对于俩人来说简直不要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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