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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滁说了名字, 乔庭渊才模模糊糊的想起来这回事儿
主要也是因为之前班里大部分人对乔庭渊抱有敌意,不与他交流。
加上林滁也不爱在背后评论人, 乔庭渊对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魏与添的底细是一点也不了解。
乔庭渊一脸疑问的回到家。
乔成恰好也刚刚到家, 坐在椅子上喝水。
“爹,铺子的事情已经登记了吗?”
乔庭渊这边刚给林滁出了一个惊天大主意,要是回头发现自家爹贪便宜, 没去登记, 那这件事情可真是太妙了。
“弄了,我这一下午是白跑的?”
“顺道儿还给咱家面摊想了一个名字, 这阵子光顾着挣钱, 名字的事情都没往心里去。”
乔成歇了歇, 他今天可算是跑了五个地方, 才把许可证办下来。
“就叫乔家面摊, 中得很, 好听又好记。”乔成翘着脚,手里拿着几枚铜钱。
乔庭渊放下心,把林父的事情说了。
乔成还在那边庆幸, 虽然那三钱银子花的很肉痛, 并且每三个月就要交一次。
乔庭渊回到自己的小隔间, 雯娘给他的书桌上放了个小陶瓶, 里面插着这个时节盛开的杏花。
清理了掉在桌子上的碎花瓣, 他把《说文解字》摊在桌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 陈夫子讲起新课《说文解字》的速度差不多和复习课的速度差不多了。
乔庭渊不敢松懈, 每天的学习任务相当之多。
不仅有提前预习当天学习内容,还包括复习《三字经》那几本的启蒙书,尤其是背诵速度特别快的《幼学琼林》, 再加上被陈夫子盯住的练字。
今天陈夫子还说了小考的事情, 要把成绩放在学堂外面公开处刑,乔庭渊恨不得一分时间掰成两瓣儿用。
就在他认认真真的复习过程中,甲班的考试也结束了。
“考试题目真的很难?”林滁都被外面传来传去的消息,弄得神经有些紧绷。
乔庭渊放下竹筒做的水杯,他们一大早就听看见了甲班惨淡的脸色,特别是有人从学堂外面把考试成绩复制了一份,传到了甲乙丙三班里。
陈夫子只是简简单单的给出了“甲乙丙丁戊己庚”的评分,后面跟了一句评语,有关学生最近的学习状态。
这样一来,有的学生就算打着玩的心,也会被爹娘发现,一顿竹笋炒肉是少不了的。
“离我们考试应该还有一两天的时间吧。”
乔庭渊都找回了当年考试之前那种期待与紧张并存的情绪之中,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学了这么久,究竟有没有成果。
林滁摇摇头,“不说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了。我同我父亲说了那个匿名举报的法子了,我父亲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决定实行了。”
“这是我父亲托我转交给你的谢礼。”他从抽屉里拿出了被油皮纸包裹住的礼物。
礼物选的还算讨巧,是读书人要用的砚台。
他暗自打量了乔庭渊,心里感慨,乔庭渊虽然是农家子出身,但是心思活泛又肯用心,哪里会比别人差呢?
林父采用了乔庭渊的法子,又把抓到没登记的人的惩罚改为了,罚钱加上请吃几天的牢饭,以此杀一儆百。
乔庭渊心里寻思了一下,并没有拒绝这个砚台,林父能给出这个礼物也是看在了他与林滁交好的情分上,他拒绝了反倒是落了林滁的脸面。
两个人下学之后照例是一起向外走,乔庭渊忽然扯住林滁。
乔庭渊余光扫到了那天冲自己冷哼的魏与添,正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个老妇人沿着墙角,从后门溜出去,神色之中带了一丝小心翼翼。
他眼看着自己和林滁要撞上了,赶紧拉住林滁,藏在了树后,小声问:“那是谁?”
林滁犹豫了片刻,说:“那是魏与添的母亲,身体不太好,平日里以绣花洗衣为生。”
从林滁吞吞吐吐的态度里,乔庭渊确认了这一点。
“魏与添家里是不是有读书人?”
林滁一脸惊讶,“这你都知道?他父亲确实是位秀才,但是病逝了。”
乔庭渊只是从魏与添的行为举止中猜测出来的,和他从前的职业有关。
他当然不能这么直接和林滁说,“瞎猜的。”
与林滁分别之后,乔庭渊往家里赶,回去的有些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中午饭。
他推开门,本应该有人的家里只有空荡荡的阳光在空气里打圈儿。
没有想象中的热菜热饭。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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