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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虽说是不等乌老大了,但终究是不放心,不敢即刻离去。大队人马分散开来,在山谷中四处搜寻,慢慢行进。
慕容复一伙人被安排在东面。这一日正走到一处峭壁之下,忽然头上风声响起,一大团黑乎乎的事物夹着疾风当头砸落下来。
慕容复喝道:“什么人?”一时看不清是谁,便使出“斗转星移”家传绝技,将那团事物的下堕之力转直为横向。
这时方看清是两个人,竟是虚竹和那哑女童,不知为何,从山崖上摔落下来。
他这一招将二人移得横飞出去。慕容家这门“斗转星移”功夫全然不使自力,但虚竹与童姥从高空下堕的力道实在太大,慕容复只觉霎时之间头晕眼花,几欲坐倒。
虚竹给这股巨力一逼,身子飞出十余丈,才又落了下来,双足突然踏到一件极柔软而又极韧的物事,波的一声,身子复又弹起。虚竹一瞥眼间,只见雪地里躺着一个矮矮胖胖、肉球一般的人,却是桑土公。
说来也真巧极,虚竹落地时双足踹在他的大肚上,立时踹得他腹破肠流,死于非命,也幸好他大肚皮的一弹,虚竹的双腿方得保全,不致断折。
这一弹之下,虚竹又是不由自主的向横里飞去,冲向一人,依稀看出是段誉。虚竹在聪辩先生那里见过段誉,前些日躲在暗处看乌老大等人欲杀那女童,又见只有段誉力排众议,因此对他印象甚好,这时就大叫:“段相公,快快避开!我冲过来啦!”
段誉眼见虚竹来势奇急,自己无论如何抱他不住,叫道:“我顶住你!”转过身来,以背相承,同时展开凌波微步,向前直奔,一刹时间只觉得背上压得他几乎气也透不过来,但每跨一步,背上的力道便消去了一分,一口气奔出三十余步,虚竹轻轻从他背上滑了下来。
他二人从数百丈高处堕下,恰好慕容复一消,桑土公一弹,最后给段誉负在背上一奔,经过三个转折,竟半点没有受伤。虚竹站直身子,说道:“阿弥陀佛!多谢各位相救!”
他却不知桑土公已给他踹死,否则定然负疚极深。忽听得一声呼叫,从山坡上传了过来。虚竹背后那女童惊道:“不好,这贱人追下来了。快走,快走。”
虚竹似乎对那追来之人也很是害怕,答应一声,拔腿就跑,脚下生风,跑得迅速之极,一溜烟的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段誉与慕容复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怎么个状况,包不同奇道,“这个不是那少林寺的小和尚吗?他们怎么从山上掉下来了?”估计无人能过回答他的问题,转头又对慕容复道,“公子,你这可是救了他们一命呢!”
慕容复也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干脆不去想了,对段誉道,“你不是想和小和尚结交的吗,下回见面可是有因头了,你这也能算是他半个救命恩人。”
再过了一日,又传来消息,说是乌老大救回来了,慕容复等人赶去一看,发现乌老大竟是身受重伤的模样,神情委顿,黑着一张脸,力主大伙儿这就一鼓作气攻上缥缈峰去,趁着灵鹫宫内乱,拿住那里的管事之人,逼她们给出生死符的解药是当务之急。
当下众人启程,直奔缥缈峰而去。一路急行,走了个把月,这群武人都还没什么,王语嫣却是吃不消了。她本是个娇滴滴地养在深闺之中的娇小姐,又不曾习过武功,如何禁得住这通风餐露宿的折腾。
好容易路过一处城镇之中,慕容复便让公冶乾与邓百川随着乌老大等人先行,自己带着余人到镇中找了家最大的客栈住下准备休整一下。
先将王语嫣安顿在客房之中,留下包不同守着,慕容复便带同风波恶去市集之上,想要买几匹好马,以便明天路上替换着骑,因见段誉还在自己房中洗漱没有出来,就不等他,自带着风波恶出去了。
段誉这些天不曾痛快洗漱,自觉身上都有些隐隐发痒,现在得了方便,当即命店小二送了一大桶热水到自己房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裳,顿觉神清气爽不少。出得门来找慕容复时,却发现他人不在房中,大概是有事出去了。
慢慢踱下楼,只见包不同和王语嫣正坐在大堂中喝茶,桌上还另摆了几碟小点心。
王语嫣本来对段誉硬是跟着他们心有不满,只怕表哥会误会。后来发现段誉果然信守承诺,一路只是跟在表哥的身边,并不来跟自己多啰嗦,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放心之余还有一丝隐隐的失落。
表哥和段誉两个人相处得不错,却是把她冷落了。这几天,表哥统共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反倒是是经常对着段誉有说有笑,搞得包不同几人都差异不已,没想到慕容公子还有这么平易近人的时候。
王语嫣在私心里当然认为表哥对段誉和善那是看她的面子,心中失落之余也有略微的喜悦。
自己这次下了大决心偷偷离家来找表哥,这在她一个姑娘家来说是何等的‘壮举’,与私奔无异,那等于是开诚布公地对表哥表白了自己的这一番情意,从此后再无退路,只能做他慕容家的人了。
但是表哥对她这一腔热情的反应却很是平淡。千辛万苦地见面之后,慕容复虽说对她也算是照顾有加,但是却从来没有什么超出表兄妹之情的亲热表现,此时却能看她面子容下了段誉,这让王语嫣心中很感安慰,暗想表哥的心中另有一番大事业,不可能总是分神于儿女私情,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很是难得了。
这时抬头见到段誉当即出声招呼道,“段公子,请过来一起喝茶,吃些点心吧。”
段誉远远地站定,先看了包不同一眼,才对王语嫣道,“多谢王姑娘美意,只是我答应过包先生绝不随意和你搭讪,以免有人误会在下此行的动机不纯,这个一起喝茶嘛……”
王语嫣一笑,“那是包三哥开玩笑说的,他这人口硬心软,你别放在心上。”
包不同心道,我哪里是开玩笑,这姓段的小子就是动机不纯,老子防的就是他。瞪了段誉一眼道,“姓段的小白脸,你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那是最好,可别要别人稍一客气你就假装忘记,到时还得麻烦老子提醒你。”
段誉心知和包不同说下去只怕要被气个半死,今时不同往日,就算包不同在王语嫣面前说他难听话,他也没有以前那种义愤填膺,委屈伤心的感觉了。只是想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看在小正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就是了。
于是对着王语嫣一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这家客栈的后面有个大院子,几株参天古树,树下有石桌石凳,那是供客人夏日休憩喝茶的地方,段誉找了处干净的所在坐了下来,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让小正对自己说说他那难言之隐。
正在沉思间,忽听身后脚步声响,王语嫣娇柔的声音跟着响起,“段公子,你生气了?”
却是王语嫣见他被包不同几句恶语说走,心中不安,找了出来。段誉愕然,记得以前在阿朱的听香水榭时,包不同对他说的话更加难听,那时王语嫣根本就不理会的,这次怎么反倒关心起来了。
连忙站起身来道,“没有,没有,包三哥一向是那个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就是看慕容公子的面子,也不能和他当真不是。”
王语嫣微微一笑道,“那就好,你和包三哥待久了,就会发觉他这人其实不错。”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我却没想到,我表哥那么个性子骄傲的人却能和你处得不错,不知段公子你们平时都说些什么…”忽然“哎呦”一声,却是被脚下的树根绊了一下。
段誉连忙上去扶住,问道,“你没事吧?”
王语嫣摇摇头,“脚腕有些疼,怕是蹩着了,不过疼得不严重,应该不厉害的,麻烦你扶我去那边坐下。”
段誉听她说不严重就放下心来,扶她到一边石凳上坐下,答道,“我和慕容公子平时也没特意聊什么,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你呢,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一定知道慕容公子平时喜欢和人说些什么了?”
王语嫣闻言垂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一双妙目中竟是蓄了两汪泪水,眼睛一眨,泪珠就滚了下来,低声道,“我不知道表哥他喜欢和人聊些什么,他…他平时都忙得很,很少有时间陪我说话的,我这两日见到他时常和你说笑,心里竟是羡慕得…….”
段誉被她哭得手足无措,他从来都对王语嫣敬若天人,这时听了此言,心头大震,伸出手去用袖子帮她擦那像断线珍珠般的泪水,喃喃地道,“你别哭啊,都是我不好。”
忽听院门处一声断喝,“你们在做什么!”一人闪身而至,一把将王语嫣拉开,却是慕容复,后面还跟着包不同和风波恶,两人均是一脸怒色,一起怒目瞪着段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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