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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暴风雨前夕

作品: 婚久负人心 |作者:奇葩七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5-05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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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呢,起来干什么。”厉北聿一手拿着牙刷,刷的打开门,慢慢的走了出来。

沈络脸上有些绯红,像是刚睡醒还没睡好的朦胧的样子。

“今天要去做产检,我差点忘了。”

“不是什么时候去都可以么,我陪你,你再睡会。”他转身,又进去了。

沈络砰的又倒在榻上,眼神望着灿白的天花板,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是说要陪她去的吧。

身子一咕噜翻到另一边,又一咕噜翻回来,这时间过得也太快了。

吃完早饭后,两人就一起出了门。

医院内。

沈络已经进去了,厉北聿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内,安稳的坐着。

对面是一个中年男子,只见他面带疑惑问道:“血检?”

“恩,尽快检查,然后把结果发传真给我。”

他揉了揉眉心,心下烦躁更甚。

这时候,负责沈络孕检的一名护士走了进来,拿着刚抽的一小管的血液递给了厉北聿面前的那名男医生。

“出结果需要多久。”他问,眉头紧皱。

“大概三天左右。”

厉北聿点了点头,眼神深幽,“好。”

而后起身,走出办公室,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许久,那边才接起,“厉先生。”

“恩,她情况怎么样了。”他低着头,手指随意的搭在一边,看着崭新的皮鞋。

“已经好多了,只是神智还有些不清晰。”

“念念呢?”他最担心的也是那个孩子。

“孩子我没接过来,他还不知道。”

他点了点头,随即才意识到那边看不见,补充道:“那就好,如果骨髓捐献者确定了,配对成功,手术需要准备多久。”

那边想了想,回答道:“其实很快,只是做详细准备要一个星期左右,厉先生已经决定了吗?”

“会影响胎儿吗?”他没有回答温言的问题,声音微沉,无法言喻的沉重感。

“厉先生,不会是!”温言想到那种可能,眼神闪了闪,何止是有影响,“会,对胎儿来说是很危险的。”

叮,通话被挂断,厉北聿靠着墙壁滑下半身子,双手捂住脸,纠结到底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么,脑海中划过那人的样子,他一定要救活年艺。

“北聿,你蹲在这里干什么。”沈络检查完出来就看见厉北聿蹲在那里,捂着脸,看不见他的表情。

“北聿,你怎么了。”她快速的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他受伤的手上还搀着纱布。

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就被抱住,沈络心里一颤。

他抱得很紧,可以感觉得到他隐约的动作动作中的隐忍。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医生说了,孩子很好,安静地呆在我的肚子里呢,再过几个月我们就可以看到他了。”

“你说叫板凳就是板凳。”

“走吧。”他陡然松手,走在前面,高大的身形十分的落寞,眼眶通红,有些取舍他不得不做决定。

沈络慢慢的跟着身后,低着头,想不清思绪。

“厉北聿,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孩子。”她猛地站住,眼神冰凉,他会不会是因为不喜欢孩子才是这副神情。

男人身形猛地顿住,然后回头,走了两步,攥住她冰凉的手指,她这才看见他通红的眼眶。

“喜欢,你别瞎想。”然后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走的有些急。

沈络安静地跟着,眼神似是带着嘲笑般的落寞,“那是为什么,你到底相信过我吗?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到底是觉得我没资格还是我没理由听你的苦恼,厉北聿,你给我站住!”

“我说过以后会告诉你。”他有些疲惫。

“以后?什么叫以后!”她甩开他的手,那种担惊受怕却得不到原因的感觉简直要把她逼得疯了。

“沈络,你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我一直都是这样子,你敢说你不了解!”沈络眼角再无笑意,猛烈的情绪冲击着她仅存的理智。

厉北聿淡着眼看着她,表情收敛的极好,沈络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这样子的厉北聿,更加让沈络有抓不到摸不清的感觉。

“不说话是么,好。”她点了点头,绕过厉北聿大步的向着前面走,前面就是电梯了。

“沈络你敢再走一步试试。”厉北聿眯起眼,语气中带着狠戾之色,仅有的耐心似乎也耗到了尽头。

“是要离婚么,厉北聿!”她淡淡的转头,那种不信任感像是魔咒一样在她的心里上了一把锁,牢牢的困住,挣脱不开。

他长身逼近,手指捏住她精致的下颔,眼神中满是怒气,“离婚?你想也别想。”

他看着她伤心的神色,紧闭了闭眼睛,猛地睁开,“到底是因为陆子悦是么?”

而后唇角诞上讥笑,那抹曼陀罗般妖冶的美感像是蚀骨般的毒,吞噬着沈络的心智,她眼神一点一点模糊了。

她的一系列不对劲,还有两人的矛盾,都是在陆子悦出现后而崩裂出的,像一条导火索,被点燃,噼里啪啦的迸发出火花,厉北聿不得不往那种方面想。

“这件事和陆子悦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出事都要扯到不相干的人的身子上。

“你接过陆子悦专访这件事情为什么瞒着我。”掷地有声的语句,一字一句的砸在这安静地气氛中。

她神色呼的一下闪过震惊,“你怎么会知道。”而后像是明白所以然似得带上讥笑,“你监视我是吗?”

“如果想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至少自己要保持诚实,这点你也没做到!”他略过她的眼神,手劲松了些,她的下颔处已经被捏的通红。

“我忘了,是真的忘了。”

沈络面无表情,拂开厉北聿的手进了电梯。

他眼神淡着,没法给沈络任何回应,就是怕她这样的反应。

她蹲在电梯里,有些伤心,她也没想到为什么好好地一个上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分明就是有什么瞒着她,以前她不问,是因为无限的相信他,现在她想知道,是因为那种极度的不安要把她逼疯了。

手机响起,他低头,接起。

“北聿哥哥,你在哪里。”是许久没联系的年婉,他眸子中闪过不耐,微淡的应着。

“医院呢。”

“你在姐姐那里吗?”年婉刚下飞机,心想着去医院看看年艺,要是他也在医院就好了。

“哦,我下飞机了,正在打车去医院看艺姐姐。”

听到这些后厉北聿眸子才变了变,“恩,别吵到她。”

“我知道了,北聿哥哥,”年婉这才笑了起来,看起来,厉北聿不像是那么的讨厌她了。

不过,这年艺可是捡来的孩子,又不是她的亲姐姐,她似乎没有特别大的关心,倒是希望手术失败才好。

成功也好,失败也好,这两人,不会有结果的。

某人回国,接风宴要大办特办。

晚上九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唐门的一家会所内,灯火喧嚣,气氛粲然如白昼。

这里可以进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重要的是身份地位一定要高,大白话说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进的来。

“你小子特么的出息了啊,御用大律师。”楚然使劲的拍了拍康律的肩膀,一副叹息之色,原本康律就十分的稳重,外加上名字带着香港范,以前总是说笑着他是做律师的料,谁成想出去研修的这几年,还真成了一番大事业。

随即看着一旁坐着默默喝酒的男人,怼了怼他的胳膊,“厉大少爷,谁惹你了。”

康律看了一眼厉北聿阴郁的神色,笑道:“还用说吗,肯定是又惹着他家老婆哪里不开心了,自己在这里瞎郁闷呢。”

“真假。”楚然当然是不信,天下的厉北聿,怎么会呢,高中那会简直就是霸王级别的,黑老大都没他狠。

“他这样我见的多了,想当年在美国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想吃平常饭一样普通,脾气还坏,还闷,他不生气谁生气。”康律说完,拿着酒杯起身走到厉北聿身边坐下,碰了碰他半举着的杯子,笑的深意。

“好歹来了,不对我诉说一下思念之情么?”

“滚远点。”

“唉,我说错了吗?是不是又惹我可爱的沈络生气了。”康律一双妖冶的桃花眼闪着光,厉北聿不想理他,他就越来劲。

“叫嫂子!”脑袋上被狠狠地挨了一下,康律坐的远了些。

“擦,叫什么嫂子啊,沈络可是我学妹。”

厉北聿挑眉,沉了一天的脸色变得幽深,一双星眸泛着幽光,康律直觉不妙。

“嫂子就嫂子!”

楚然在一边狠狠地鄙视了康律一下,没原则,真没出息,就因为一个眼神就迫于厉北聿的淫威之下了,你看看他,就不,就自信。

“嫂子最近还好不。”楚然凑了过来,厉北聿斜了他一眼,猛地闷了一口烈酒。

“你们最近在哪工作。”

“我和康律合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楚然快速的回答,康律刚喝的酒一下子就喷了出去。

“什么时候的事,你还会法律?”厉北聿邪笑,楚然那两把刷子还不够粉墙的呢,还当律师,哄小孩呢吧。

“我刚刚临时决定的啊,康大律师是金牌律师,你看看,最近那个纽约时报也出来了,全球十大知名律师之一嘛,那威望自然是不用说的,我呢,是负责收钱还有打杂的。”

楚然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语气让两人失笑。

“就你,收钱都算不清楚,还不给康律那小子玩赔了啊,阿康,别跟他玩,到我公司做个律师顾问你觉得这件事情靠不靠谱。”

厉北聿淡淡然,只不过这想法却是实实在在有的。

“律师顾问就不了,就如阿然所说,我还真就想开个小的律师事务所清闲一下。”康律这算婉言谢绝了厉北聿,虽然他金牌律师的名声加上厉北聿公司的名声,会让他的权势更上一层,不过,桎梏也太多了,清清闲闲的倒也挺好,至少现在是这么觉得的。

楚然听到厉北聿的话后,这才反应过来,有些跳脚,“你个大公司的总裁还跟我这个打杂的抢饭碗,太不道德了。”

“哥们,你反应真够慢的,这篇已经翻过去了。”康律微笑,递给楚然一杯酒,意在让他压压惊,别一惊一乍的。

“擦,不喝了,等会喝断片了,不等你俩谋划啥呢。”

厉北聿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有些东西在蓦然间就形成了一个雏形,想忘也忘不掉。

楚然和是在高中时期结识的厉北聿,厉北聿和康律则是商学院同期,但是最后几个人玩着玩着楚然和康律却成了十足的冤家。

因为厉北聿太高冷,不敢跟他欢脱。

“来,咱俩碰一杯,也好久没见了。”康律端起酒杯和厉北聿手里的酒杯碰了碰,便一仰头的喝了下去。

“有什么可烦恼的,女人嘛,拿出真心哄哄,多大的事也就翻篇了。”

厉北聿抬眸,这才意识到康律说的是他和沈络。

只是抿了抿唇,一言不语。

康律从来也见过厉北聿喝的这么醉过,扶他会所的时候夜色正浓,街边的凉气一阵一阵的麻痹着神经。

“北聿,你家在哪啊,住址,嗨,醒醒。”

男人一阵晃,眼睛微怔,灿然的笑开,“阿络,你来啦。”

而后抱住康律的脸,吧唧的亲了上去。

“我擦,厉北聿,你住哪,别特么的亲了。”

“北城!”不知道他嘟囔了一串什么。只能勉强听得清前面的部分,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把他塞了进去,对着司机报了前面听得懂的地址,没办法了,第二天起来是以天为被,以地为榻的情景也不能怪他,真是尽力了。

沈络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时针已经指向一点的方向。

砰的一声,像是重物撞击的声音,她被猛地吓了一跳,下榻穿了拖鞋,慢步的走出门,拿起放在走廊里作为装饰的棒球棒,沿着楼梯到了客厅。

只听见密码锁,一声清脆的提示音,门咔哒的一下子就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下子撞进来的男人。

他眸子幽深,黑夜中捕捉到沈络的方向,而后砰的倒地。

沈络什么也看不见,本能的开灯,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赫然是厉北聿,还未走近,便问道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沈络掩了掩鼻,直接转身准备上楼。

“阿络,你别走。”说完话后,眸子微睁,眼神中带着雾霭般的沉沉点点,看着沈络的方向。

沈络深叹了一口气,决定再管他这一回!

“喂,起来了。”她伸手在他的脸上拍了拍,厉北聿眼皮动了动。轻微睁开又闭上。

沈络无奈,拽住他的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打算扶他起来,男人的身子沉沉的向下坠着,眼看着就要把她带下去了。

“你再不起来我就不管你了,冻死你算了。”这句话仿佛真的管了用,他缓慢的坐起,乖顺的把脑袋趴在她的肩膀上,随着沈络起身的动作跟着站了起来。

沈络看了一眼路线,扶回卧室貌似有些困难,看了几眼沙发,越看越顺眼,越看这越是这厮呆的地方,于是三步两步的拖着他高大的身子,而后丢在沙发上,砰的一声,沙发凹陷,厉北聿被摔了下去,沈络这才觉得解气,拍了拍手,转身子上了楼。

在榻上辗转了一会后,从柜子里掏出一榻叠好的薄被,蹬蹬蹬的下了楼,扔在他的身子上,顺便把脸也盖了个严实。

第二天一早,厉北聿在强烈的头痛中醒来。

“呀,先生你醒了,快把醒酒汤喝了,这是夫人一大早熬得呢。”张妈把杯子递到厉北聿的手里,就转身收拾屋子去了。

他一口把杯子里的东西喝完,而后转身子上了楼。

卧室里收拾的很整洁,空空的,沈络不在,厉北聿倚着门框,揉了揉眉心。

冲完澡后,换了身崭新干净的衣服,厉北聿拿着手机走出门,往常般的,裴岩已经等在了外面,连带两日的休息似是养足了精神。

“总裁,早啊。”

“早。”他打开车门,坐进车里,拿起放在车里的早报,看得津津有味。

手指随意的翻阅,车里只有他翻动报纸的声音,第二页正中间的大板块是关于陆子悦的采访,他眼神微蕴,看到右下角处编辑人姓名时,皱了皱眉。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腿上,似是思考,眼中光芒闪现,报纸被随手搁置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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