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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怎么了？”
一切安排妥当，三人坐在两个位置上，幸好三人都瘦，所以并不会觉得挤得慌。
花笺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沈汀看到她肿高的脸，一直忍着没问，直到她睡着，才小声问坐在旁边的方可露。
方可露转头看了眼花笺，见她睡得安稳，凑近沈汀耳朵小声说：“这事说来复杂，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说。”
沈汀挑眉，“有什么事是你能知道，我却不能知道的。”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她跟花笺最先认识的，方可露是后来的，现在却是她俩的关系最好。
方可露觉得这事属于隐私，说的话也应该由花笺自己来说。
对沈汀摇了摇头，她干脆把头靠到椅背上，闭起眼做休息的样子。
这种被排挤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看着一致两人的动作，抽了抽嘴角，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沈汀一离开，花笺就睁开了眼，轻轻说了句谢谢。
方可露闭着眼，呼吸平缓，“我的秘密告诉你了，你也要帮我保密。”
花笺笑了笑，重新闭上眼，嗯了一声。
下了火车，呼吸着F市的空气，在人来人往的车站，沈汀露出一个笑，家乡这个词往往在久别重回后才能深刻感觉到。
方琴一早去菜场买了新鲜蔬菜鱼肉，在厨房呆了几乎一下午，沈汀她们一回到家，迎接她们的除了吐着舌头的阿尔法，还有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热腾饭菜。
吃够了食堂糟糕的饭菜，方琴的手艺简直就是三星酒店大厨的水平，沈汀破天荒的吃了两大碗饭，要不是肚子实在撑得受不了，她还想再吃一碗。
方可露跟她不相上下，大概每个学校都有一个只能在毕业后用来怀念，平时唾弃万分的食堂，方可露他们学校的食堂也是让人一言难尽的存在。
饭吃到最后，煮的满满的一锅饭，只剩下了几个米粒。
饭后，方可露送花笺回家，沈汀和方琴两人在小巷子里散食。
小巷四通八达，不熟悉的人走到里面，得要用点时间才能摸出去，这里住着几十户人家，每家的房子几乎都差不多，外表破旧，里面关上门，谁也窥视不得。
因为是饭点后，不少人出来散步，小小的弄堂有数不清的四岔路口，每处路口有一个足够照亮方寸大地方的灯，有人走累了，就在路口的石墩上坐下来，聊些家长里短。
沈汀和方琴走到一处路口，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了一阵讨论。
“这闺女叫沈汀是吧，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我记得刚来的时候跟个黑皮猴子似的，现在女大十八变，越长越漂亮了。”
“可不是嘛，方琴真是好福气，自己闺女长得又高又漂亮，认得干闺女也长得好看。”
“唉，人家算是熬出头了，两个闺女都考上了大学，以后还愁享福么？”
“是啊是啊，就不知道那俩闺女谈恋爱了没有，我侄子一直没女朋友，想叫我给他介绍一个呢。”
“得了吧，就你侄子长成那样，人家才看不上。”
议论声渐渐远去，沈汀扭头对着方琴笑：“方姨，以后你可有得福享了。”
方琴脸上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是啊，苦尽甘来了，最重要的是你们俩争气，要不然也没有今天的日子。”
想想三年前，沈汀刚来的时候，她一出门就被那些碎嘴的三姑六婆背后吐口水，现在呢，她们只有羡慕自己的份。
沈汀牵着她的胳膊，额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以后会更好的。”
是啊，会更好的，方琴拍拍她的手，两人互相挽着胳膊继续往前走。
这次放假只有两天，沈汀第二天睡到上午十点，下楼，和方琴一起做了午饭，三人吃了饭，决定到店里看看。
将近一个月没回来，沈汀再次到店里几乎有了种陌生感，店铺地板换了，原先的地板颜色掉了，不太好看，换成了另一种花色的。
李霞看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活，笑着上前打招呼：“老板回来了。”
李霞在奶茶店做了几年，一直尽职尽责，本本分分，沈汀对她的印象很不错，一个月没回来，店铺看上去被管理的很好。
“辛苦了。”没有多余的话，沈汀对她笑了笑。
李霞低头说了句应该的，同时嘴角翘了下，依照惯例，沈汀每次跟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她的工资要涨。
说实话，跟着这么一位身后做事很舒服，没有碎嘴唠叨和过分挑剔，彼此尽到责任，就相安无事，也不会说太多场面话，你做得好就加工资，用钱说话，直截了当，很爽快。
她马上就要毕业了，正犹豫要不要留下来继续干，现在看来，不用犹豫了。
好久没做甜点，沈汀手都有些生疏了，从烤箱里拿出小面包，她捏起一个尝了尝，味道居然还行。
将小面包拿纸袋封号，她拎着袋子出去，挨个发给在店里消费的客人，“好久没回来，尝试做了新口味的面包，请大家尝尝。”
“老板人美心善，以后会经常光顾生意的。”
“是啊，经常请我们吃东西，都不怕亏本么？”
沈汀开朗的笑了笑：“就当和大家交个朋友，谈钱伤感情。”
“老板真会说话哈哈。”
“叮铃。”门口的风铃响起，沈汀看了眼正忙着收拾桌子的李霞，转身扬起微笑：“欢迎光临。”
原牧看着她笑：“老板亲自招呼？”
“原大哥？”沈汀惊讶的微张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这里。
“为什么这么惊讶，你家奶茶店在这一带很有名的。”原牧低头看了眼她手里拿着的纸袋，好奇的问：“这里面是什么？”
“刚做的小面包。”沈汀将剩下的袋子都递给他，“带回去给阿姨和叔叔尝尝吧。”
原牧接过纸袋，朝她笑了笑，“我妈昨天还在念叨你呢，晚上跟我回去吃个便饭怎么样？我也有事想跟你说。”
沈汀想起何兰见到自己欢喜的样子，对他点点头，“没问题，你进来坐。”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坐下，沈汀问原牧，她记得自己没跟他讲过自己开了奶茶店。
“这就是我想跟你讲的事。”原牧放在手中的奶茶，一向温和的脸上，现出了沈汀觉得陌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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