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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作品: 我在大宋当道祖 |作者:一手消息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1-03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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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西夏元昊背叛大宋,大宋兴兵讨伐却连连失利,辽国不顾檀渊之盟,趁机兴风作浪。元昊派使臣来谈判,要大宋也给西夏与辽国一样的待遇,为了显示对大宋的蔑视,元昊竟然派一帮十几岁的娃娃跟着谈判的来使过来。一到汴京,这帮蛮夷少年就到处约架,美其名曰切磋请教,结果不管文官还是武将家年纪相若的子弟,通通都拜在对方手下。汴京少年郎,武功不弱,但斗鹰走狗行,生在膏梁锦绣堆,哪里见过血?西夏来的,却是已经上过战场浑身煞气。光凭武功技艺,胆气先弱,如何还能赢得过?

年纪小的打不过,年纪大的不能下场,就是赢了,几十岁的人打赢十几岁的娃娃,说不出去也不好听。西夏因此越发猖狂,来使甚至说出大宋都是老弱病残,应该及早认输给岁贡之语。不仅是普通百姓,就是一力主和的文官们,都觉得没法忍了,而宫里的官家,更是气的吐血。

结果宫里传出官家吐血的第二日一早,李晔就带着一干平日交好的小朋友们,披上铠甲,骑着马把西夏人堵在金水河边,把自从来了大宋后就横行霸道的几十个西夏少年全都打得鼻青脸肿,打完了还让人用他特意提炼出的烈酒消毒治伤,一直到这群西夏人哭爹喊娘的求饶,才把人剥光衣服挂在金水河边上吹冷风。等到西夏使臣收到消息赶过来把人放下来,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

西夏使臣固然暴跳如雷,后面的谈判口气却不再那么强硬,而李晔,尽管也被奏了一本,以致官家下令他在家思过半年,可那段日子,雍国公府奴才出门采买东西,常常是连银子都不用付,带出去采购用的箩筐已被热情的汴京百姓给装满了。

雍国公更是对此事引以为豪,每每提起都是眉飞色舞,此时惯例性的矜持道:“可不是,唉,说起来官家其实还跟我提过,说想让五郎今后去接折家的兵。”

这事儿有点敏感,雍国公没再往下说。

儿子没事,雍国公放下心,慢悠悠边走边问,“你方才说,是曹氏那儿的人先把巴嬷嬷给扣了?”

“是。”

“这个曹氏。”雍国公粗黑眉毛拧的死紧,自言自语道:“家里这几个妾,就数她事儿多。”

这怎么听的好像对曹县君像是很不喜欢啊。

比对平时雍国公对曹县君的偏心,李通不敢吭声了。

雍国公哦了一声,脸上有点不自然的道:“当然,这也是小四娘没了,她心里不自在。”

但再不自在,也不该去找他五郎的麻烦。看样子这些年是宠的太过了,宫里曹皇后眼看是生不出来,官家又一直不肯把三皇子放到曹皇后名下,最近还有意把三皇子生母朱才人放到庞贵妃宫里去。或许,是该冷一冷曹县君了。横竖这是一块不管他怎么耕都结不出好果子的地,说不定歇一歇养一养,还能好点儿。

不过曹氏那脾气,骤然冷落肯定要闹腾,还得想想法子才成,也不知道夫人愿不愿意出面约束。

一想到天天吃斋念佛的庞氏,雍国公更头疼了。

家里这些女人,就没一个省心。

“把人给我按住狠狠的打!”

“怎么回事儿!”雍国公骤然听到这声爆喝,顿时不满极了,铜铃大眼望着前头,这一望,原本就黑漆漆的脸更是染上一层墨汁。

厨房小院不算大,不过是前后两进,每进一字排开九间大屋,屋前为雅致,遮掩住灶台厨房污糟气,还种植了一排翠竹,呈扇形将小院结结实实围在中间。竹林深密,根系在地下盘根错节,使得厨房周围湿气极重,亦有极好防水作用。

这会儿正好起风,风浮叶动间,竹叶沙沙作响,很好掩盖住厨房争吵声音,让雍国公一直穿过竹林边的回廊,才看见厨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你压我打的堆叠在一起,嘴里不停互相谩骂,头上不是菜叶就是碎了的鸡蛋壳。被压在最底下那个,一面哀嚎,嘴里噗噗朝身上的人吐唾沫星子。最让人恶心的是,她满是横肉的脸上,也不知到底是粘了什么东西,又黄又白,乍一眼看去,倒像是满脸流脓。

不过这都不叫雍国公愤怒,他最生气的,是他心爱的五郎,这会儿居然在被几个粗壮的婆子围逼,由护卫簇拥着步步后退,眼看都要退到院里那个蒸笼上,那群以下犯上的,居然还不停手,一窝蜂想窜过去把五郎扑倒。

这还了得!

“五郎!”

雍国公见那后头蒸笼里冒出的蒸汽,吓得差点儿魂飞天外,肥壮的身子变得异常灵活,三两步甩开李平,紧跑两步后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跃到半空,飞出一脚将蒸笼踹倒后,不顾自己落地不稳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自己爬起来就朝李晔那儿奔。

“五郎啊,你烫到没有,伤哪儿了,快叫爹瞧瞧。”

李晔本是想演一场戏,抓个把柄干脆一次治死宋嬷嬷这讨厌的老奴,谁想到雍国公竟会不会不顾自己安危跳过来救儿子。

他一时感动下难免有点心虚,由得雍国公那双大黑手将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个遍,确认无碍后才低声道:“爹,我没事儿,方才早瞧见这新搭的灶台了。”

雍国公常年养尊处优,少年时为讨父母欢心学的那点弓马骑射早就还给师傅了。之前是一时情急,自己都没注意怎么办到的。这会儿确定儿子没事,神经一松懈,顿时就顾不得体统,跌坐在气喘如牛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五郎啊,你可是要吓死爹了。

他容易么,晚上像头老牛拼命耕地,白天还要想尽办法奉承官家和长辈,好不容易换的荣华富贵,就这么一个儿子能继承,要是今天因几个仆妇给折了,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雍国公也是实在疼爱李晔,缓过气后即使听到李晔说他先前就注意到这蒸笼的事儿,也没去追究他直往这退的内情,只是看了一眼跟的护卫们,站起身脸色冷下来。

他给五郎这么多么人手,可不是养着吃白饭的。他来之前原本以为凭五郎带的人,五郎自己的身手,无论如何也该是不会吃亏。谁想还要他自己上阵救儿子!

护卫们一见雍国公的脸色,情知不好,个个焉头耷脑跪了下去。

李晔见状,立即道:“爹,与他们没关系,是我不让他们动手。”

雍国公鼻子里哼出一声,没让人起来,只是慈爱的给儿子理了理头发,然后就发现手上粘糊糊的,他放到鼻前嗅了嗅,才知道这是菜汁。

雍国公:“……”

他可算是明白他五郎刚才为什么不让人还手了。敢情是怕这群仆妇身上太脏。他五郎他还不知道么,打小就是个特别爱干净的孩子,以前他这个亲爹抱,都必得先梳洗沐浴,身上不能有一丝汗味儿,否则就不给他抱。为了五郎,他是硬生生把休沐日才梳洗的规矩都给改了,身上还日常带着女人才用的香囊。等到四岁上,认了两年字能自己看书的五郎,就不知从哪本古籍上寻摸到秘方,倒腾出什么竹皂、梅花皂、莲花皂的,说这样能把人洗的更干净。别说用起来是真舒服,现在这香皂,还是他家铺子的独门生意,汴京城里不仅女人喜欢,就是那批才子们,都有不少来买。像他老子,就最爱竹皂。

如此爱洁的五郎,眼见这群仆妇们打的浑身跟乞丐没甚区别,也难怪他连动手都不屑,只让人躲避。

亏他还以为是五郎想给曹氏设套。

五郎受这么大委屈,我这当爹的还差点误解他,待会儿可得好好挑几样好东西补偿补偿。

雍国公自己脑补一通认为逻辑通顺后,再看从他出现后就跪在地上的宋嬷嬷,顿时更加不顺眼起来。

宋嬷嬷情知不好,她是曹县君乳娘,一贯在府中嚣张跋扈,连庞氏面前都敢辩解几句的,谁让庞氏手里并无她身契呢,她,可是曹家的人。

但庞氏无权处置她,至少无权决定她生死,国公,却是能的。别说是她这个奴婢,就是县君,别看官家给了封号,又出身曹家,但仍旧是个妾。国公要是不想要,便是卖了,从律例来说,曹家都只能花银子把县君给买回去,而没法像庞氏那样,打上门来找国公说理。

正经说起来,妾,还不如一般的奴仆。大宋,一般奴仆没有卖身的,只是雇佣。而妾,却似她们这等官奴出身的一般,夫主可打可骂可卖,甚至就是错手杀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她再横,再是曹家人,终究也是个官奴啊,是曹家给了县君的官奴。所以她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脑子像进了水似的,三言两语不合的,居然敢去扑打国公最疼爱的五公子?明明她就是看县君丧女,庞氏还要拿为五公子办寿来戳县君心窝,她心里不忿,又不好去寻庞氏麻烦,就想把巴嬷嬷弄过去,寻点事儿给些教训,好叫县君出一口气,也给庞氏和宋小娘那贱婢一点颜色看。她来前也盘算的好好的,要是事情不顺,五公子亲自出面来保,她就给巴嬷嬷几个耳光子,把县君威风立起来,也就罢了。怎么会闹着闹着,竟不止把厨房砸了,她还猪油蒙了心的跟五公子顶嘴不说,更是动手逼撵,以致国公亲自来救五公子,捉个现行?

她现在,到底是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今儿一条小命就要莫名其妙丢在这儿?

宋嬷嬷心里翻腾不休,偏偏一直等不到雍国公说话,她更是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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