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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提示:女主甘棠,短发】
【婚姻故事一】
入夜,狂风肆意,卷着屋里的窗帘随之荡漾,冷风穿墙而过,略显昏暗的房间透着一股冷意。
不一会,暴雨如注,噼啦啪啦的敲打着玻璃窗。
大床上的女人睡的并不踏实。她眉头紧皱,额头上流着冷汗,嘴里不时的喃喃自语,似乎陷在噩梦中无法醒来。
郁诗文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她身处黑暗之中,前方便是光明之处,因此只能努力向前奔跑,可是那终点的光明似乎遥不可及,怎么都触摸不到分毫。
最后一刻,是自己被怪兽吞噬的画面。
她尖叫出声,霎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抹了额头的冷汗,郁诗文才发现自己是做了噩梦,心里松了口气。
她听到了雨声,借着月色的光辉一看,阳台的地上都是水渍。
郁诗文撩开被子,撒着拖鞋,走到阳台把窗户关死,拉上窗帘,出了卧室拐进隔壁的儿童房,开灯。
夜间看守的林姐不知道上哪去了,郁诗文有些不高兴,走到小女儿床前。
她刚满两岁,因为爱吃又好动,脸颊胖墩墩的。这会睡得正香,小脸蛋红扑扑的,小枕头旁还放着晚间读物。
郁诗文把课本抽出放到一旁,替她掖好被角,俯身撩开她额角的细碎准备亲吻,却觉手下的皮肤烫的吓人。
她微怔,慌忙把手掌覆在她的额头上,只觉滚烫滚烫的,又在脖间身体上感知,才确定女儿是发烧了。
郁诗文着急把女儿抱起,一边呼喊着:“妈,妈!”
这番动静,惊的郁母从书中抬起头来,光着脚下床奔向隔壁。
“囡囡,囡囡怎么了!”
郁诗文像找到救星一般,“妈,呦呦发烧了。”
郁母上前摸摸孩子的额头,眉头一皱,却很快镇定下来,“先送孩子去医院!”
她从医药箱里抽出温度计塞在孩子腋下,伸出手,“把孩子给我,你先去车库开车,我在楼下等你。”
郁诗文看着年迈的母亲,迟疑道:“妈,要不然让林姐跟我去?”
“还不快去!”
她转身,“快点,我在楼下等你。”
车窗外下着瓢泼大雨,雨水顺着车窗刷刷地流下来,朦胧了看向外面世界的视线。
呦呦难受的低声叫着。
郁诗文一脸着急,她一边哼着歌轻轻哄着小女儿,一边轻轻拍打孩子的后背,时不时将手放在呦呦额头上摸着体温。
她忍不住催促道:“妈,开的快点。”
现在正值夜生活开始的时间,虽然下着大雨,可是路上仍堵得水泄不通。好在她住的是洋房公寓,附近就有医院,如此折腾一番输液的时候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她疲惫的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正在输液的女儿,心里有些后怕。
前些天呦呦有些受凉,导致扁桃体有些发炎,没想到今天炎症引起了发烧,已经三十九度多。
她不敢相信,要是自己半夜没有及时醒来,那么迎接自己的,恐怕是…
郁诗文不敢再想,紧紧搂着怀里的女儿,又怕她不舒服,忙松了些力道。
在一旁的郁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郁诗文瞧着她湿了半边的衣衫,裤子小腿已经湿透了,皱巴巴的粘在腿上,裤脚还沾了些泥垢。那是为她撑伞时,伞向她的位置倾斜过大,遮不住自己身子所导致的。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头,“妈,你先回去休息,让林姐过来吧。”
郁母摇摇头,坐在一旁,掏出口罩递给郁诗文。
“我看着孩子,你给高尚打个电话,再忙也得来看看孩子。”
郁诗文勉强勾起一抹笑意,把孩子放在母亲怀里,“妈,我去打个电话,很快就回来。”
她戴上口罩,走到楼道里,拨打了丈夫的电话号码。
手机里放着她最喜欢的歌,曾经他很讨厌的歌曲,可是为了讨她开心,还是成了他自己的手机来电铃声。
所有人都说,高尚是完美丈夫,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
郁诗文曾经也是这么想的,她听着歌曲,挂掉,又拨打,听歌,挂掉,又拨打。留给她的,只有最爱的那首歌曲。
她闭上眼睛,只觉得内心深处传来的疲惫。
郁诗文打起精神,往回走。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
她眼里闪过惊喜,脸上忍不住爬上一丝笑容,站定,掏出手机。只是手机的来电显示让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
“丛云。”
乐从云沉默着,轻声叫道:“郁姐,我刚到你家,林姐说你不在。”
郁诗文应了一声,“呦呦突然发烧,我现在在三院。”
她无端的有些烦躁,“怎么了?”
乐从云想着自己得到的消息,听着车窗外的雨声,沉声道:“有人拍到了高尚跟萧雅的…照片。”
沉默。
乐从云轻轻敲打着方向盘,摸不清自己带着的艺人是什么想法。
虽然郁诗文的名气大,可是她已经四十了,这些年又逐渐把重心放到家庭和照顾两个孩子身上,在年轻一代的知名度越来越低。
反倒是小她八岁的丈夫,正值男人最好的时间,有演技,又有从前郁姐的人脉,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再加上公关做的不错,甚至有了“国民老公”的称谓。
可他不是自己的艺人,乐从云看到的,是这件事对郁诗文的影响。对面久久不出声,她忍不住轻声提醒,“郁姐?”
郁诗文看着窗户上映出的自己,颜色憔悴,形容枯槁,身上白色的家居服更显的身材臃肿,忍不住笑了笑,“要价多少?”
乐从云摇摇头,却意识到对方根本看不到,解释道:“据那个小记者说,高尚那边还没有得到消息,这件事情封锁的很严,他好像跟你有过几面之缘,所以编辑短信告诉我的。”
她也有些踌躇,“要不然,我们把照片买回来。”
“不用了。”
郁诗文留下三个字,利索的挂掉电话。
她打开窗户,雨丝打在她的脸上,带来一丝清凉。可是心中的火气却怎么都散不掉。
郁诗文生起一股冲动,上了电梯走出大楼。
大雨倾盆,冰冷的雨水毫不留情的落了下来,瞬间湿了衣服,雨滴顺着发,落到额头,又顺着眉眼落了下去,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的水洼。
郁诗文只是茫然的在医院里走着。
认识十年,结婚九年,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洗手作羹,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出轨。
从前有多浓情蜜意,她就恨他现在的无情。
从前有多感动心酸,她就恨他的影帝演技。
从前有多执迷不悔,她就恨自己的有眼无珠。
她蹲下来,环抱自己,哭了起来。雨声掩盖了她的声音,郁诗文嘶哑的咒骂着,哭泣着,后悔着。
她可以容忍平日里的怠慢,婆婆的不喜,可以忍受孕期的痛苦。
唯独出轨,是在戳她的心,食她的血。只要想起那些,郁诗文就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抽痛着。
她的手机时不时的响起,又很快消失。
郁诗文也没有动弹,任由刺骨的雨水淋着,只是将头埋在腿间。
淋着的身子并不舒服,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可是她却仿佛没有察觉一样,怔怔的发着呆。
可是一切不是都有预兆么?只是下意识的,忽略罢了。
她苦笑,隐约听到附近传来的猫叫声,却也没有理会。
过路的人们撑着伞,只是向郁诗文送去带着疑问跟好奇的一个眼神,又冷漠的朝着各自的目的地走着。
郁诗文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头阵痛着,她想站起来,却因为腿麻又跌倒在地。
一只伞,悄悄的落在上头,替她遮挡着风雨。
她只感觉自己被人拉起,半个身子压在来人的身上,鼻尖弥漫着浅浅的,芳草清香。
而后,她听到清醇干净的嗓音,“你没事吧?”
郁诗文鬼使神差的抬起头。
那是一个雌雄莫辨的孩子,大约十七八岁,脸型线条非常流畅。她的头发蓬松发尾自然翘起,浓黑的眉毛由细变粗,眉尾略微上扬,浅色的眼睛清澈温和,那里面的瞳孔映着自己憔悴的面孔。
郁诗文狼狈的侧过头,目光却不自觉落在她撑伞的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上,手指纤细骨感,圆润干净的指甲沾了些雨水,泛着淡淡的粉色。
这是一个即便在娱乐圈混迹多年,也不得不称赞的漂亮孩子。
甘棠微微拧眉,面前的女人脸庞因为戴了口罩有些看不清楚,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湿透,可是那双眼睛绝望而无助,颇为可怜。
甘棠单手脱下自己的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轻声问:“你真的没事么?”
郁诗文仰着头,身上的外套还夹杂着她的体温,心里一暖,“我没事,谢谢你。”
她看到对面的孩子笑了,嘴角扬起,眼睛深情而专注,于是也忍不住笑眯了眼。
甘棠抬头看看天色,阴暗暗的天空还在下雨,于是扶着女人站了起来。待她站好,甘棠从兜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
郁诗文一怔,下意识的接过,抽出擦着自己脸上的雨水。
而后,她感觉自己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
她听到那个孩子说:“女孩子哭了就不好看了。”
郁诗文看着移交到自己手里的伞,抬头看着在雨中渐行渐远的身影,忍不住抓紧了伞把。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撑着伞回到了门诊大厅。
老太太把她臭骂了几句,让她回家先换衣服。
与此同时,乐从云收到了一条短信:等我,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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