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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人人想扶大赦赦[红楼] |作者:朱大概 |分类:其他 |更新:05-23 0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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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得知秦可卿被换之事, 还是当今把他叫进宫中责骂之后, 亲口与他说的。

而他被叫进宫中被骂的理由, 则是他亲自去工部通知贾政还欠银, 而被贾政指责把持宗族, 无情无义、不孝母亲、不悌兄弟, 引得六部之人纷纷围观。

总之贾政的话归结起来只有一句, 那就是贾赦的人品,就不堪为官,甚至不配为人。

“你与忠顺手下已经有了那么多人, 你就不知道让别人去通知,非得自己去?”当今越说越气愤:“哪怕是让贾琏去呢,也比你自己让人指着鼻子骂好吧!说得就象朕不会用人一般。”

贾赦又不能说自己是故意的。他知道贾政但凡有事, 都要把错处推到别人头上的性子, 想着借他之闹,让当今觉得自己不适合收欠银——就算是不能继续回太仆寺的那个小院子, 户部应该也找得出一个空院子来, 让他继续出工不出力。

当今却觉得这个贾赦一时明白一时糊涂, 本来招揽人之事做得挺好, 对上贾政与贾母就有些优柔寡断理不清。要是他能亲自己动手的话, 十个贾母也死得透透的了。

见贾赦只是做出受教的样子认错, 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样子,当今觉得此人没点压力还真是不干活:“你那个舍不得分的宁国府,都快让人给查个底掉了, 你还有心与贾政置闲气。”

贾赦就悚然一惊。

自他重生以来, 他自己这边把荣国府改成了将军府,宁国府贾珍与秦可卿之事却没能免除,成了悬在他心上的另一把刀。现在贾珍虽然死了,可是秦可卿还在。就算是当今已经秘密让贾敬继续研究配方,他仍怕此事被人揪出:

上次见太上皇的经验太过吓人,若是秦可卿之事被人翻出,怕是太上皇会借此向宁国府还有自己家里发难。皇权之下,谁知道当今还会不会回护贾家一二。

“圣人不是说过,过些日子让那个秦可卿。。。。。。”

当今没好气地道:“若不是亲自问了秦可卿,朕怎么知道她去宁国府是为了什么?”

贾赦这就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想到此中不对之处:“那秦可卿是内宅女子,听说现在身子不好,整日在房中养病,圣人”是什么时候见过此女的?

当今冷哼一声:“现在养病的另有其人。”

贾赦听了更吓了一跳,这大活人都能悄无声息地换过,也不知道那女人说出了什么惊天之事。抬头惶恐地看了当今一眼,贾赦又小心地低下了头:“不知?”

当今更气:“不知,你是的确不知,还是在跟朕打马虎眼?”

贾赦只剩下跪地求饶的份:“臣万万不敢糊弄圣上。”

“不敢?你没少糊弄!那义忠郡王嫁秦可卿进宁国府,为的是打探宁国府军中之势。贾蓉是个让贾珍一直放养的,自是不知。那女人使了些手段,与贾珍搅和到一起。不想还没等打听到什么,倒被你给搅了去。”

当今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即是宁国府都有军中势力,你们府里怎么会没有?上次朕就问过你,你却一口咬定没有,不是糊弄又是什么?!”

贾赦只能磕头如捣蒜:“臣万万不敢隐瞒圣上,臣府里是不是有军中势力,臣真是一无所知。圣人也知道,臣年轻之时太过纨绔,又好在人前显摆,臣父好些事不敢告诉臣也是有的。”

想想贾赦年轻时有一说十的性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当今刚让秦可卿所言气得不轻,哪儿能如此轻易放过他——当今最初让贾赦当官,为的就是有一个可以随时出气、还不必有心理负担之人——只看着贾赦不说话。

贾赦就算是还低头请罪,仍是感觉得到当今的气愤,想想道:“臣这就回府思过,顺便将家父原来的信件再理一理。”

当今都让他给气乐了:“是不是觉得可以就此脱离了收欠银之事?朕告诉你,想都不用想!”

贾赦的小心思让当今直接道破,也不敢再求,跪在那里无话可说。倒是当今发泄了一通怒火,心气平了些:“你父亲的书信,你自是该理的。还有那个贾敬,你也问问,宁国府还有什么让人如此惦记。”

见贾赦头点得轻松,当今提醒他道:“别想着糊弄差事。太上皇几次提及义忠亲王,说是时时入梦,引起了他老人家思子之情。还说要把义忠郡王的圈禁给解了。”

如今太上皇也就是在大明宫中有些威风,贾赦才不相信当今不想听的话,找不到理由驳回去。不过是觉得太上皇突然提起义忠郡王时机太过巧,想着把这脓包一起挤干净罢了。

想得明白,却不能说出来。贾赦觉得自己真是有必要去宁国府问一问贾敬。人家与他不一样,从小就好学会读书,长大了成了勋贵中进士的第一人。说不定真会知道些什么。

当今与他的想法差不多,今日也是为了吓唬贾赦一下,让他别再拿差事不当心:“若是义忠郡王解了圈禁,头上总有个郡王之衔,明面上对付一下你们两府,你们也没说理的去处,不可太过轻慢。”

贾赦心里明白,人家就是说他们不敬,他们还真能与一个郡王论长短不成?自是对着当今称是,还问:“若是义忠郡王借着那个秦可卿,想拉拢宁国府?”

当今鼻子里的冷哼早就预备好了:“不是若,是他肯定会拉拢。非如此,朕也不会这个时候把那秦可卿换出宁国府。贾蓉又不在府中,贾敬是一心修道的,只管修他的道便好,理这些俗务做什么。”

听到当今定下调子,贾赦有了谱,就要告退,好早些与贾敬通气。

当今见他终于着急,有些好笑地告诫道:“无论如何,太上皇都是朕的父皇。”想想终道:“那贾珍之死,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

贾赦猛地一抬头,定定地看向当今:“不知圣人此话何意?”

当今摇着头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当日贾珍去得急、去得快,人人都觉得可惜,个个都知晓里面有蹊跷。差别不过是外人觉得贾珍去了一次道观就死,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不慈之事儿?而家里人觉得,贾敬一介书生,还是那么大的年纪,赏板子也都是在肉厚之处,怎么就……

可是这些没有一个人明面上说出来。

外人是看着贾赦父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升官,宁可与贾政这个亲兄弟分宗也站在宁国府一边,不欲与这当今宠儿生了龌龊。

贾敬和贾赦等家里人是知道秦可卿之事,心中有些猜想也不敢说!

现在当今已经挑明,足见动手之人并非当今的人。贾赦不死心地问道:“是太医,还是他们自己府里的?”

当今叹了口气:“是太医。朕也没想到,太上皇竟还有这一手。”

贾赦有些不信。当日在大明宫中,当今只借太上皇一句话就放出了那么些宫女,还落了个孝顺之名,太上皇都没有动作,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区区贾珍,就把自己的后手暴露出来?

他脸上狐疑之色尽显,当今还能看不出来,道:“所以朕才让你回去快些与贾敬查一查,可是你们两府里真的有什么,值得太上皇都这样惦记着。不然朕这里刚处置了太医,太上皇就要放义忠郡王出来,太巧了。”

是呀,太巧了。

就算是再不想掺和到皇家的破事儿里,人家都已经把刀子动到自家人身上了,贾赦眼里也有了恨意。只是刚才圣人有言在先,无论如何,太上皇都还是当今之父。

带着满腹的心事,贾赦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不知道该怎么对面前的贾敬说起,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他的茶水。

贾敬有些好笑道:“有事你只管说就是,怎么又做出这样子来?”小的时候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偏要挂出一幅我有事儿的样子,要等着人三催四问,才肯说出来。

贾赦看了好不容易有了些笑意的贾敬,不知道自己要是把伤口再次揭开,会让此人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他深知,别看贾敬顶着读书人的帽子,此人性子还真不愧是武将世家出身。

嫉恶如仇,行事偏激到了极端!

可是不说,又怕贾敬从别处知道真相之后,行事更不可控。想了想,贾赦还是决定此事由自己来说,这样贾敬要如何行事,总会与自己商量一下。

“兄长对珍儿之事,现在可有后悔?”贾赦要先知道贾敬对贾珍之死,现在抱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贾敬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直接问道:“可是你在宫中听说了什么?”

对贾敬能如此敏感,贾赦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是,今日当今与我说了些消息。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该信。”

贾敬定定看了贾赦一会儿,才喟然道:“其实你已经信了。”

可不是,若是不信,也就不会连自己的家都不回,一下了衙就直接来找他这个糟老头子说话。再是兄弟情深,可也有远近之分。

贾赦无法,将当今对他所说之话一一道来,然后问道:“我年轻时不知事儿,我父亲去之前已经有两三天不醒人事。可是伯父去前,兄长是一直守在旁边的,可听说了什么?”

贾敬已经慢慢起身,围着书房转起了圈子。贾赦也不催问,在他想来,没有才更好呢。不想贾敬转了四五圈,已经如打定主意一样,看向贾赦道:“叔父的外书房,你们改动过没有?”

还真有事?贾赦的眼睛骤然睁大了两分,摇头道:“虽然先是贾政用过,后来我也搬进去了。只是里面摆设按了各人的喜好,别处倒没改过。”

贾敬就微微有些愣神,又是一阵地沉默。

“兄长可是想到了什么?”贾赦此时耐性尽失,有话就快些说,这么吞吞吐吐地,最后还不是要说出来。

贾敬就有些无奈,拍着书桌道:“我府上这外书房别的都换过,只这书桌是我父亲吩咐过,是我祖父用过的,要让后世子孙常思祖上荣光,不许换的。你们府上也是如此?”

贾赦还真不知道宁国府有这个规矩,想想道:“贾政那人你也知道,一向自诩风雅的。他所用之物,都以清丽为要,若是我父亲用的桌子也如你们府上的这般,怕是早就换过了。”

贾敬也知道那些年的事儿,对贾赦也不好多做指责,只道:“你看着。”说着自己已经猫下腰去。

贾赦也跟着蹲下身子,看着贾敬整个人钻到了桌子底下,也不知道他在里面触动了什么,就听到轻轻地一声响,然后贾敬已经紧紧抱着一个盒子,一点一点蹭了出来。

这突然出现的盒子,显然就藏在了桌子底下,贾赦不由得怀疑,那秦可卿或是她的人,不应该没有来贾珍的书房探过,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贾敬用力又拍了拍那桌子,让贾赦看桌子用料比平常桌子用料就厚了几分,不过是因一般桌子都有些浮雕之纹,看起来不大明显。

如此秘藏之物,不用问也可知里头东西珍贵。贾赦一点儿也不想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对着贾敬道:“那我也回去看看在库房里可还能找到与这个书桌一样的不能。”

贾敬一把拉住他道:“此物本以为没有见天日之时,现在即是还有人惦记着,不如你先拿回去,等你们府里的找到之后,一并交由当今处置便是。”

贾赦情知逃不掉,只好一面接了那盒子,一面问道:“兄长知道这里头是什么东西?”

贾敬点了点头:“若不是你年轻时太过意气用事,叔父也不会至死不敢告诉于你。”

说着,贾敬把贾赦拉着坐下,与他说起这里头的东西为何让人惦记来:

当年太/祖带着贾氏兄弟等人打天下之时,也不是一点儿没做过不成事的准备。他们当年可是举旗造反、杀头的罪过。就算是与他们同样造反的,等他们失败之后,也不会放过。

那怎么办?自是要留些后路,准备些后世子孙可以衣食无忧的金银财物。当日太/祖对贾源兄弟还是十分信任的,藏匿财物之事就是让他们兄弟完成的。

这兄弟两个忠于太/祖是没错,可也有些自己的小算盘,觉得即是太/祖都给自家儿孙留后路,那他们也给自己的儿孙留些后手吧。

如此他们兄弟一路攻城掠地,一路把自己所得分出一部分来,悄悄地藏了起来,等着天下初定,已经积累了不菲的资财。

好在这兄弟二人就是乡下过不下去的农人出身,还知道闷声发大财的道理。那时战争财又好发,就算是藏起些,可明面上的财物也不算少,一时竟没有人知道他们藏银之事。

于是等着开国之时大封功臣,两兄弟成就了一门两国公,朝庭却拿不出银子给分封之臣建府邸之时,这兄弟两个忠心再起,竟然提了要替太/祖分忧。太/祖的心胸不错,没有治这兄弟两个隐瞒自己之罪,可也由此及彼,料知别的人也可能如这兄弟两个一样,各自藏了银子。

因此就有了四王八公等勋贵之府,都是自己打了欠条,领银自建之事。当日太/祖本意,也是要借此替日后的皇帝留下些把柄,免得四王八公子孙真有不肖的话,后来的皇帝没有理由处置。

“那兄长这盒子里的,是当年曾伯祖藏银之地?”贾赦觉得不管是太/祖也好,还是他自己那两个瞎说实话的祖宗也好,听起来做事比他自己还儿戏:

你要是自己想藏东西,那就自己知道就行了,让别人知道了还叫藏?让别人知道了,要么你就乖乖地交出来,要不就当成再无此事。可这君臣竟一个说我给你建房子,可是你得给我找借条,然后那个就真的打了。

是该说他们君臣相得、略无参商呢,还是说相互防备互留后路呢?

真不是贾赦多想,从太上皇的表现,不难看出这位是知道贾家是有这笔藏银的。而且他对这藏银十分垂涎。

也有可能,就是太上皇知道贾家最大的密秘是这一笔存银。可是太上皇那多疑的性子,却一个儿子都没告诉真话,所以当今猜测是军中势力,而义忠郡王不得不派出秦可卿亲自查探。

贾敬直接把那盒子打开给贾赦看,只见扁扁的盒子里,只有一张已经发黄的宣纸,上头隐隐绘了一帐山川图,只是那图只的一半,另一半明显是被撕走了。

“光有我的东西也不管用,非得与你们府上的图和在一起,才能知道东西具体埋在了什么地方。”贾敬告诉了贾赦,并不是两家的东西分开存放,而是藏在了一起。

这应该也是宁荣两府就算血缘关系已远,却还是亲如一家的根本所在。

不过贾赦也不是没有问题,对这个问题,他从贾敬开始找盒子就想,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当今说珍儿出事,应该是太上皇动手。可是那秦可卿明明已经都被人唾弃了,他们怎么敢保证,珍儿没了,他们就能得到这东西?”

贾敬倒是想明白了:“不过是想着,珍儿即是不知,等着他一死之后,我会生出生死无常之感,怕自己有一天也这样急急地去了。那时就会把此事告诉蓉儿。那女人即是蓉儿发妻,说不得使些手段,就能让蓉儿合盘托出。”

还真是敢想!贾蓉现在就差把那个秦可卿生吞活剥了,还会将如此隐秘之事告诉她?!

若是按着贾珍临死时所说,那女人自有手段,可也说不定。贾赦想想又问:“刚才兄长说此物交由当今处置?”

贾敬脸色就严肃起来:“不错。此物我现在就交到你手里,不管你是自己留着也好,还是直接交给当今也好,我都当自己是上交了。”

怕贾赦一时舍不得大笔银子,他劝道:“从珍儿之事你还看不出来,树大招风。咱们两府也就你与琏儿有个实职,可也都是当今力主的。这开口封你容易,把这官儿免了更容易。还不如花钱买个平安。”

贾赦对此话倒也赞同,上一世他已经抄家之祸,比贾敬更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即是如此,不如等我那半边找到之后,与兄长一起敬献。”

贾敬却摇头:“我已经是方外之人,冒然进宫,别人只会说圣人喜近僧道,于圣人的名声不利。”

看来贾敬是已经完全把自己定位在当今阵营之中了。也是,任谁唯一的儿子被人害了,还是假自己之手害的,都不会再与那人站在一起吧?

即是已经想明白,贾赦也不再耽搁,向贾敬告辞回府——他还得先找到自己父亲原来的书桌,才能知道当年贾政有没有把那盒子拿到手。

真不是贾赦小人之心,实在是贾母此人别看大事不精明,内宅手段却一点不手软。谁知道她有没有知道这份秘密,进而将此事告诉贾政?

贾琏回府之时,就被王熙凤告知,老爷让人开了公库,也不知道在找什么,还找了几个当年的老人问话。贾琏却没有往心里去,现在他每天累得什么似的,回家只想着蒙头大睡。

可这觉还真不是自己想睡就能睡得成的,尤其是有个叫贾赦的便宜爹的时候。这不,贾琏刚刚洗漱完,想吃一口东西的时候,贾赦那边已经派人来叫了。

不情不愿地放下饭碗,贾琏就连抱怨也没有,就跟着来人出了房门。王熙凤看了好笑,对丰儿道:“二爷自从做官儿之后,倒是对老爷越发言听计从了。”

丰儿也跟着笑了起来:“咱们二爷才多大年纪,就已经是从四品的官儿老爷,比原来二老爷还高一品呢。这都全是老爷之力,二爷怎么能不听老爷的话。”

此话可是说到了王熙凤心里,就是她娘家婶子也被叔叔派过府来,亲自给她送上了贺礼,着实让她面上光辉。何况贾琏官职压了贾政一头,更是让王熙凤觉得在王夫人面前扬眉吐气。

就算是现在不能见到王夫人,可王熙凤却不信自己的好姑妈得不到消息!

出手害自己的人,却不得不看着自己越过越好,而她的日子越过越惨!想想那个还留在贾政府里的贾元春,王熙凤觉得光想想,就能多吃下一碗饭:“这两日我倒饿得快,二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菜放冷了也可惜,不如我再吃些。”

丰儿一面给她盛饭,一面笑道:“奶奶如今跟着太太管家,倒更知道珍惜起东西来了。”

王熙凤一面接了,一面喝斥她道:“快闭嘴,太太的闲话也是你能说的?想跟平儿一样出去配小厮不成?”

丰儿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到底没敢说,现在府里谁都不知道平儿去了何处,又有谁见过她配的那个小厮来?

不想王熙凤刚挟了一块鱼肉送饭,却觉得腥气太大,让人闻之欲呕,不由骂道:“这几日厨房也太不当心了,送来的东西都吃不得。”恨恨放下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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