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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裳喝完醒酒茶便软了身体,头脑晕乎乎的没有力气。
她感觉到自己被一个陌生的人背着,一路颠簸后,身边貌似多了几个人。
“老大,人带来了。”
酒吧街外的阴暗角落,两个花臂男站着吞云吐雾。
大背头吐出一口烟气,发出粗犷的嗓音,“给强哥验验货。”
只见花臂男眯着眼吸口烟,凑近马仔身上的姜裳,眼睛露出花痴的精光。
他贪婪的坏笑着,对着姜裳的脸吐出烟气。
呛人的烟气吸入鼻腔,姜裳难受的要死,她蜷了蜷手指,忍着没出声。
“够兄弟。”花臂对着大背头指了指,“成,那货就先让你。”
大背头畅笑出声,招呼马仔,“还不给强哥送车里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呐,哈哈哈……”
两人粗犷的邪笑起来。
马仔把姜裳丢进后座,大背头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丢地上踩灭后,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
花臂眯起了眼。
“刚搞到的新货,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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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间,车子开动。
面包车放着动感的嘈杂音乐,夹杂着几人聊天的乡音,粗鄙的脏话和着大笑。
车厢里烟雾缭绕,那股子辣味吸入肺里,呛人又恶心。
姜裳微微掀起眼皮,扫了眼四周。
这是一辆破烂的面包车,车内的坐垫早已破烂带着臭气,车门生锈积灰。
两个马仔坐在前面,而她身侧,一个花臂掐着烟。
她再抬头,对上了花臂狠咒色意的眼。
“呵,小美人醒了?”不等姜裳闭眼,花臂男突然凑近,随手一把将她抓了起来。
“你是谁?”他的动作粗鲁,姜裳轻哼出声,“你放开我。”
“性子挺野啊,果然是个辣妹,老子喜欢,哈哈哈……”
花臂男大笑着,将姜裳拖了过去,单手捏着她的下巴,用手去碰。
“啧,真美……”
姜裳死命别过头,“你是绑匪?要钱对吗?我可以给你,我有很多钱。”
“很多钱啊?”花臂男憨笑着,单手往下去触碰她的身体,声音猥琐掐着调,“老子也很有钱。”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姜裳大气不敢喘一下,尽量保持镇静。
“老子……想艹你。”
姜裳顿时瞳孔一缩。
“哈哈哈哈哈……”看着她抖,整个车厢顿时响起不怀好意的笑。
“强哥,小美人怕了!”
“这就怕了?”花臂男看着姜裳,冷笑道,“没事,等会儿就爽了!”
“别碰我,恶心。”
姜裳避开他的触碰,她的身子软得仿佛泄了骨,没有一点力气。就连骂人都软绵绵的。
“恶心?”花臂咒气的把人拉过来,手开始不安分的去拽她的衣服。
“不怕死的妞,老子让你嘴硬。”
“干嘛?别碰我……你滚开。”
姜裳努力仰起头,一口咬在男人手臂上,血腥味溢满口。
“啊!”
花臂惨叫一声,爆咒的甩开她,啪得一声,姜裳被一巴掌甩了出去,狠狠砸在了门框上。
顿时眼冒金星,一口血腥从咽喉冒出。
“找死!”花臂男暴咒出声。
不等姜裳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她拖过来,狠狠压在腿上。
阴沉冷笑道,“既然你等不及了,那我们来点刺激的。”
不等姜裳反应过来,便看见花臂掏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白色的药片。
不详的预感上头。
“你要干什么?”
花臂男掐住她的下巴,强硬着把药片塞进去,然后自己也塞了一颗。
苦涩的药片入喉,姜裳疯狂的咳嗽,花臂男嗤笑着,眼眸泛红,突然开始扒姜裳的衣服。
“你走开……”
姜裳拼命挣扎,“你知道我是嘛,找你找死啊……”
“老子管你是谁……”花臂男彻底失·控,眼神迷茫痴迷着,越凑越近,拽着她的腿把人往后座拖,狠狠按压在座椅上。
人附上去,开始扯她的裙子。
两个马仔对视一眼,坏笑的看着后视镜的活·色。
突然间,后边有车疯狂按着喇叭。
马仔一眯眼,把车往右开,只见黑色的别克顺时冲了上来,并列在侧。
马仔骂了句脏话,转头刚好对上驾驶座男人深沉漆黑的人。
一瞬间,一股子恐惧从尾椎骨上了头。
“那人是不是盯上我们了?”马仔怀疑道。
“快开。”
马仔顿时一脚飞踩油门,谁知旁边的别克也顿时加速。
“糟糕,是被盯上了。”
马仔顿时扭头,看着后座的花臂男喊道,“强哥,我们被盯上了。”
花臂男此刻满眼通红,咒气满满的抬头,眼神空洞又黑,像是被摄了魂一般。
他抬腿就给马仔一脚,“开!”
马仔顿时一脚油门踩到底。
马路上顿时喇叭声狂响。
马仔一转头,车子往岔路口飞驶去,那条道车辆少,面包车颠簸着飞驶。
姜裳被颠簸的天花乱坠,感觉眼前白茫茫一片,血液沸腾心脏剧烈狂跳。
花臂红着眼拖她,礼服一边已经被拽下胳膊。
他刺激的嗷嗷直叫,发了疯一样。
马仔飞踩着油门,谁知这条路险得要命,到处坑坑哇哇。
他的额头冒出细汗,在宽敞的一侧,别克轰鸣着冲上前超过了它,然后迅速调转车头,拦截在前。
马仔狠狠一脚刹车。
别克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冷漠阴沉,车门被暴力关上,在黑夜里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对上男人阴沉的眼,两个马仔对视一眼,纷纷开门下车。
车后座,依然穿出花臂男失智的怒吼和女人的哭腔。
听到姜裳的声音,陆希铖的眼一黑到底。他一步步急走上前。
“小子,你他妈少管闲事。”马仔指着他,被陆希铖拽住手臂狠狠踢飞。
左右两下,两个马仔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陆希铖暴力拉开后门,花臂男压着姜裳,还在扯她的衣服,姜裳死命护住,满脸的淤青和泪,嘴角流着血,惨不忍睹。
火气上头,陆希铖把花臂男抓了起来,一拳狠狠挥过去。
这一拳,让失智的花臂男恢复了三分神思,顿时吼叫着冲过来
他吃了药,整个人步履蹒跚,满眼通红仿佛失智的斗牛,陆希铖拽着他,几脚踹在他的肚子上,然后一拳把他打飞了出去。
花臂在地上嚎叫,挣扎。
陆希铖冷眼看着,迅速转身去抱缩在车座下的姜裳。
“裳裳。”
姜裳疯狂的推他,“走开,不要碰我!”
她漫无目的的乱打,陆希铖不管不顾的靠近,将她拥进怀里。
他日益深沉的眼微微泛了红,“裳裳,我是陆希铖。”
他一下一下的抚摸她的后脑,在耳畔唤她,“没事了,裳裳。”
姜裳恢复了点神智,偏过头看着眼前熟悉的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陆希铖。”
她没有想到,来救她的会是陆希铖。
不由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撤去防备,心里的委屈一涌而出。
“恩,是我。”陆希铖点头,拥着她软下声音,“忍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恩?”
“你为什么来救我?”姜裳打开他的手,“你又不喜欢我,你管我干什么。”
陆希铖沉下声音,“姜裳,别闹。”
不由分说,陆希铖一把将她抱出去,结果转身想下车时,车身猛得一颠簸。
车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姜裳那头的车门被打开,一个马仔扑过去扯着她的腿往外拽。
另外一个马仔也扑上来,手里拿着棍子,冲进来往陆希铖身上砸。
陆希铖一手拽住木棍,另一手猛踢抓着姜裳的手。
一身骨裂声,马仔抱着手哇哇乱叫。
就在疯狂斗殴中,面包车突然启动,疯狂倒退,其中一个马仔被撞飞出去。
另一个马仔抓着车座跳进车,被陆希铖踢飞。
“啊……”
“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苦叫和大笑。
陆希铖的眸里一片阴寒,他抬头,花臂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上了面包车的驾驶座上,他狂笑着,疯狂的把车往外开。
油门踩到了底,恶作剧般疯狂转动方向盘,姜裳顿时被甩飞,然后被男人的大手给抱住,箍在怀里。
“陆希铖……”姜裳哭着对他喊,“你快走,他吃了药,不正常啊……”
陆希铖拥着她,车子往左狠狠一移,他护着姜裳狠狠撞在车门上,顿时闷哼出声。
“哈哈哈哈……都死……都死……哈哈哈哈哈……”
花臂把油门踩到底,疯狂的大笑着,左右摆动方向盘,完全失了智。
陆希铖把姜裳放下,冷声道,“抓紧。”
不等姜裳反应过来,陆希铖一跃而起,去夺花臂手里的方向盘。
车子顿时在路上摆动漂移。
“哈哈哈哈哈哈……”花臂大喊着,一下又一下的踩油门。
车子开得天旋地转。
突然间,前方驶来一辆大货车。刺眼灯光闪来,一声轰鸣……
花臂大叫大笑着猛踩油门,陆希铖的眼寒到底,狠狠把方向盘往左侧一打。
天璇地转间,车子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了出去,撞向栏杆,冲飞下公路。
陆希铖猛然转身,去抱后座的姜裳。
姜裳被撞得衣衫缭乱,就在他探手间,姜裳的裙子下滑。
陆希铖抬眼,对上她胸前上方的一块皮肤……
瞳孔顿时扩大缩小。
那是……一块粉色的心形胎记。
姜裳居然是……
陆希铖怔住了。
车子狠狠下坠,就在陆希铖僵住的那一刻,姜裳已经清醒,死亡的恐惧铺天盖地般涌来。
可是只一秒,她突然使出了浑身的劲儿,下意识抱着他的头转了个方向。
短短一秒,车子坠地,车窗玻璃全部爆裂,四溅。
车身翻滚了好几圈,后以奇怪的姿势重新立了起来。
无数菱角扎入皮肤,疼痛铺天盖地般涌来,到处是血腥味,疼得灵魂抽离。
姜裳轻声闷哼,她听到有人在唤她,一声又一声,急迫得声嘶力竭。
但她分不清是谁了,喘气的力都在慢慢消散。
世界遁入一片昏暗。
—
怀市,警车开道,救护车一声一声急促响动,公路上的车子纷纷避让。
救护车一路急速往怀市第一医院急开,下了车,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敢来。
担架上的女人浑身是血,玻璃扎得到处都是,其中后背处的血几乎流崩。
陆希铖跟着跑,他的身上也全是血,护士要让他躺担架,被他狠狠打开。
一路疾跑进抢救室,医生穿戴好防护服,步履匆忙的赶过去。
急救室外,陆希铖双眸通红的站着。没多久,姜裳父母全赶来了,保镖助理等等围了一圈人。
“希铖啊,裳裳怎么样啊!”姜怀市和秦蓓急急问,秦蓓甚至急哭了。
“在抢救。”陆希铖哑声道。
“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姜怀市大吼一声,气得抖。
肖瀚急走过来,道,“陆总,那人当场死亡。”
陆希铖眸色阴寒,“不只是他,还有其他人,查。”
肖瀚点点头,担忧道,“陆总,您身上都是血,先去检查吧。”
“我没事。”陆希铖摇头。
秦怀市,“希铖你先去检查,这里我们守着。”
这时,急救室门突然打开,护士们急急跑出来,一阵混乱。
陆希铖蹙眉,一个护士跑过来,急急道,“你们谁是家属?”
秦蓓姜怀市,“我们是,我们是她的父母。”
“病人大出血,止不住,血库血浆不够。”
姜怀市,“抽我的,我是O型血。”
秦蓓,“我是A型。”
“直系不行。”护士急急忙忙又脱口了一句,“你们不是她亲生父母吗?”
两人一愣。
“病人是B型,你们谁是?”
陆希铖急急起身,他道,“我是,抽我的。”
“陆总,您还受着伤。我也是B型,抽我的吧。”
陆希铖制止他,不容置疑道,“抽我的。”
急救室的灯在亮了六个小时后暗了,车窗炸裂她的身上扎入了十几片玻璃。
最严重的当属两处,一处是脑后玻璃,另一处在后背,直接对着心脏后部扎入。
车子翻滚几圈后,玻璃扎得更加深。
急救中途大出血,姜裳几次心脏骤停。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才把她的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没有探视,姜裳被直接推进了无菌ICU。
专人专看,不准探视。
直到一个月后病情稍微稳定,才允许一个亲人在三点后进行半个小时的探视。
姜裳在ICU住了两个月。
闭着眼一动不动,当时手术被刮的部分头发已经长长,身上的小伤疤也慢慢褪去。
她闭着眼,手背上扎满针管。
皮肤白得透明。
ICU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静得连盐水滴下的身影都能听到。
姜裳昏迷着,睡得深沉。
却不知,外面早已动荡不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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