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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国内已有房产公司上市的先例, 但喜宴最终把上市地点定在港城, 去港城上市倒不如内地这么难, 内地要求很多, 企业想完全达标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然喜宴这样规模的公司必然不是因为这个,国内股市刚起步几年, 不如港股成熟, 在港城上市,企业良好的经营业绩和表现,会拉高信用评分, 对企业大有裨益。
但一个城市的市场对企业有其基本要求,喜宴地产要想达到自己的理想目标, 必然不是容易的事, 这一年秦宴一直准备上市的事, 如今喜宴开发的23个旧工厂开发案, 在全国打响了“御景花园”的品牌,这个项目推出后喜宴地产的营收可观,报表非常出色,这次上市必定是许多投资机构争相抢夺的肥肉。
锦西这次去不仅仅是为了陪秦宴,更为了和那边联系好的公司合作, 要求他们把自己购入喜宴地产的股票。
是的, 她打算持股喜宴地产。
锦西也不避讳, 当着秦宴的面让人到她酒店里洽谈, 听得秦宴直挑眉, 锦西口气不少,要求尽可能多的吃下喜宴地产的股票,有多少要多少,那投资机构的员工听了,斜眼觑着秦宴观察他的脸色。
这员工叫周啸,是本地著名投资机构的雇员,他有多年经验是业界有名的投资人,这几年内地来港城投资买股票的商人不在少数,一些人有钱之后知道把资本外转,港城这边避税政策又好,因此许多内地老板联系过他,周啸见过不少内地的名人,比如眼前这位秦宴,他是喜宴地产的老板,这几年曾来过港城多次,找他买了一些股票,大部分投资都为秦宴带来极其丰厚的利润,也有一部分暂时看不到利润的生物研究公司和互联网公司,虽然短期内看不出什么,但从长远看,这种公司是未来政府扶持的方向,随着互联网的盛行,互联网公司定将超过失业公司,投资这些行业再明智不过了。
正因为周啸见过秦宴,才尴尬的要命。
这次秦宴来港城他也收到过消息,不过这次秦宴来不是为了投资而是为了公司上市,他虽然帮忙处理过喜宴的事务,却也没有太多联络秦宴,今天周啸来这是为了接洽内地五色鹿的老板方锦西,谁知来了才发现这俩人住一起,还带来俩个孩子。
这什么情况?
这是一家人?可不对呀,这俩人要真是一对,又何必搞成这样?你说这边喜宴地产刚上市,那边锦西就张罗着买股票,还要尽可能多地购入,倒像是要进入喜宴地产的董事会,话说这对夫妻就不尴尬吗?这种事就不能私下聊好了来找他?
那秦宴虽然没什么表情,正坐在椅子上翻看一本财经杂志,神色淡定,可依周啸对他的了解,这人明显是不知情的,那么问题来了,这俩人到底是敌是友?
“方总。”周啸掏出手绢擦着额头的薄汗,这边说:“喜宴地产上市肯定是所有股民都关注的大事,毕竟喜宴这样的大公司,从建成第一年开始盈利,如今资产估值几十亿,一旦上市定然不可小觑。”
先拍了马屁,这样不得罪秦宴以后还可以继续合作。
“不过正是因为买的人多,想买太多估计不大容易。”
“容不容易是一回事,哪怕这次买不到太多,以后也坚持为我购入。”
周啸干笑:“您预计购入多少?”
“总得在董事会有话语权吧?”
港城这边上市有个好处,购入股票的多是机构或者各大基金会,散户不多,有些知名股票散户根本抢不到,不像内地,在九十年代中期,玩股票的多是散户,这就造成一个问题,港城知名股票想买也不容易,需要专业机构去操作。
不过锦西这话说的太露骨,要在董事会有话语权,难不成她想入主喜宴地产不成?
就算有这个想法,当着人家老板的面说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这耀虎扬威的哦!
不过,人家秦总都没发表意见,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又何必多嘴?
“那好,明天我们组所有人都会为方总竭尽全力!”
“那再好不过。”锦西说完把人送走了。
他们俩今天下午带孩子到的港城,孩子们从前读绘本都知道飞机在天上飞,如今第一次坐飞机兴奋得无法言说,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好在这时候飞机人少,他们座次好周围没人才不至于吵到别人,孩子们很兴奋一路上不停望窗外,飞机餐吃得也很满足,到了酒店更是兴奋坏了,说这酒店好高呀,还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俩人闹腾一阵子困极了已经睡下了。
锦西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挂好,秦宴依旧在翻看杂志,杂志内页翻动出了声响,他过了很久才忽然道:“方总好大的野心啊。”
锦西挑眉,神色不变,“以后五色鹿上市了,欢迎你去买我们公司的股票。”
不过五色鹿上市的事她从未考虑过,毕竟五色鹿是她个人财产,如今公司所有钱都是她自己的,目前的经营模式她很满足,或许以后她会考虑这件事,但短期内她没太大想法,但五色鹿不上市不代表娱乐公司等其他投资不可以。
秦宴薄唇抿成一条线,声音听不出情绪来,“方总向来是好眼光。”
“这话怎么说?”锦西凑过去,做聆听状,“我眼光好你第一天知道?”
秦宴的视线这才从杂志上移开,瞥向她嘴角噙笑:
“是,你眼光当然好,投资男人和投资生意都是一流的。”
“……”这人是在变相夸自己?“谢谢秦总夸赞。”
“我该谢谢方总对我的督促和鞭策。”
锦西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又扯到哪去了。
秦宴把她拉到怀里,从后面抱着她,咬了她的耳朵低声道:“买我公司股票,可不是在监督我?万一哪天我惹你生气了,就联合董事会把我弹劾下去,锦西啊锦西……”
锦西顿了片刻,随即失笑,她拉开他手笑了:
“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我其实是想哪天看你不顺眼就联合儿子篡位,把你流放出发。”
秦宴眼里都是笑意,眼眸里细碎的流光跳跃着温度,他转头从落地窗观察底下繁华的街景,1996年初注定是不凡的一年,这一年他将带领喜宴地产攀登新的高峰,他为此努力多年,喜宴是他年轻时的作品亦将是他一生最得意的,可此时此刻,喜宴地产上市的喜悦完全不曾到达他的心底。
他心底有一个女人的背影,有俩个吵闹的孩子,那些细碎的生活琐碎让幸福的模样更为具象,那才是他毕生追求的东西。
次日,是喜宴地产历史上举足轻重的一天,喜宴全部高层都跟随秦宴来了港城,他们要一起见证这桩喜事,路迟也来了,成功上市的那一刻,喜宴地产的股价从最低价短时间内翻了数番,路迟还未来得及激动,就得为股价烦心,股价的上涨意味着喜宴地产的市值不停往上攀升,如今的市值高到他难以相信,按照这个市值来算,喜宴地产的市值比他们预计的还多了数十亿。
秦宴接受了采访和来自各界的道喜声,他下意识回头想要寻找追随他的视线,只可惜一回头就见锦西正在跟周啸打电话,问他那边购入情况,完全没打算给他来个拥抱,想象中感人的场面没有发生,秦宴忍不住笑了,他到底对方锦西有多少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样的做法才符合这女人的做派。
喜宴地产的上市消息成为当天内地和港城所有报纸的头条,秦宴接受众人道喜的照片也进入众人视野,当天方锦南把报纸带回家,一家人对着报纸骄傲的不行,他们早就把秦宴当成自己人,虽然农村人不知道上市意味着什么,可方锦南简单解释了几句他们很快明白,这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不少就餐的女生嚷嚷着说秦宴真是年轻有为,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林巧珍不无骄傲地想,还是她养的闺女争气,竟然能把秦宴这么优秀的男人给拿下。
不过一想到二人没名没分的,如今秦宴公司上市锦西受到的压力更大,指不定就有不少女人上赶着要跟秦宴,想到这她又开始郁闷了,这准女婿太出名也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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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地产在港举行了庆功宴,晚上锦西带孩子四处逛逛给孩子买点英语绘本,这边买书方便,就是运回去很麻烦,锦西拎着拉杆箱装了满满一箱子,孩子们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说这里的楼都好高啊,比申城的还高呢。
锦西笑着看向这时的港城,街道还是那些街道,食物还是那些食物,只是楼间距比后市大一些,也没后市那么压抑,但这时候的港城比起申城和京州,发达的不是一点点,锦西不由感叹,改革开放这些年来,大陆一直在飞速发展,从现在到后世不过二三十年时间,弹指一瞬,火车行驶速度就能提高十倍,此时的火车不过几十公里一小时,后世的动车几十公里,这样想,这些变化还真是不知不觉间发生的。
锦西带着俩孩子在周围逛了逛,助理也跟出来替她照顾孩子,当下锦西身体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间,让助理跟孩子守在外面,谁知等她出来却见单渝薇晕倒在楼梯口,而俩个孩子却不知去向。
锦西忍住内心的慌乱四处呼喊,脚步也愈发忙乱,可孩子就是不见踪影。
她赶紧给秦宴打电话,那边秦宴很快赶来,拉着她道:“你先别急,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没有,渝薇送去医院了,我四处看过根本没人,这里也没有监控。”
这年代有没有监控还难说,毕竟后世的监控都由电脑手机控制,而这附近虽然人来人往,可港城的街道都狭窄拥挤,人口密度大,罪犯隐入人群,就是有监控也看不清样子来,锦西一下子慌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从来遇事不慌,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全世界都崩塌了,她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克制全都不复存在。
“都怪我,如果我不去上厕所,看好孩子,孩子就不可能不见。”她哽咽道:“不知道是绑架还是拐卖,如果是拐卖一辈子都可能找不到人,如果是绑架孩子又凶险非常,我不相信事情就这么巧,偏偏骗走我的孩子,我到底该怎么办?”
秦宴把她拉到怀里,他眼里露出寒光道:
“怪也应该怪我,这次我不应该带你来港城,明知道我公司上市很容易被人盯上,而这边黑帮横行。”
“现在该怎么办?报警?”
秦宴没做声,让手下联系了当地一个黑帮,对方出头帮他打听,却没有问到相关消息,也就是说绝对不是被几个黑帮势力给绑架的,再说秦宴是内地人,对方就是想绑架也应该绑架港城的富商才对,那样更容易的下手。
“先不要报警,等对方联系我们。”
不是秦宴信不过这时的警察,而是这几年港城绑架案频发,警方不足以让民众相信,对方既然这时候掳走人,肯定经过多次调查,知道秦宴和锦西的关系,也知道这俩孩子的存在,果然当晚,一通电话打进来。
“喂。”
秦宴与锦西对视一眼。“我孩子在你手上?”
对方鼓了掌很快笑起来,“不得不说秦总这个继父当的不错,据我打听这孩子可不是你亲生的。”
锦西满手心都是汗,她捏着衣角紧张地盯着听筒。
“提出你的条件。”秦宴强势地要求。
那边似乎也没想到他不仅不慌张反而占据谈判的主导地位,当即也是一愣,随即,绑匪很快笑起来:“秦总爽快!其实我这人很简单,不喜欢打打杀杀那一套,我所求的就是钱!如果你报警我现在就撕票。”
“我不会报警。”
“很好!准备两个亿现金来赎这俩孩子。”
秦宴深眸微敛,很快道:“我没有两个亿。”
“没有?”那边很快怒道:“没有你他妈还谈什么?你公司刚上市,谁都知道你秦总的公司市值多少,你那么多钱,给我两个亿还嫌多?一个孩子一个亿,这很公平!既然你没那么多钱,那我杀了一个,你拿一个亿来换另一个?”
秦宴沉声道:“不是我不想谈,虽然我公司上市,但上市后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只占有一部分股份,而这些股份短期内筹不到太多现金,你也知道,内地审核严苛,从内地忽然抽调这么多钱定然引起怀疑,说不定会惊动警方,既然如此,不如彼此各让一步,我会尽量达成你的要求。”
那边沉默片刻。
秦宴追问:“对了,我还没问您的名字。”
“张家强!”那边竟然不遮拦,一字一句说出了口。
这名字传出,锦西和秦宴对视一眼,脸色都不大好看,饶是秦宴电话里装得镇定,可他面上已有严峻之色,张家强就是内地人都听过这个名字,他是港城排名第一的悍匪,向来喜欢独立行动,经常干绑架的事,还搞到枪支抢劫过不少人,在这边名头很响,原本他被警方抓到过判了刑,后来不知怎的逃去了金三角,锦西原以为这种人肯定不敢回港城,谁知道对方竟然还敢在港城作案,真是明目张胆的可以!嚣张的可以!
这样的人要么是对自己过于自信,要么是根本没把警方放在眼里,但对方是经验丰富的绑匪,面对这样心理素质高的绑匪有好有坏,好处是对方目的明确只要钱财,不会因为一时激动杀了人质,坏处是这样的人比普通绑匪更难缠,想摆脱他不是容易的事,对方经验很足,如果一开始锦西报警,对方定然能识破,这样一想,还好没报警。
“我要确认我孩子还活着。”秦宴道。
“当然!”张家强把话筒拿开,电话里传来他带着口音的声音:“小朋友,对你的父母问好,记得要高兴点,不准哭哦。”
“谁哭了!我才不哭呢!我妈妈说了我要勇敢!”小芝麻的声音传来。
锦西眼泪都下来了,团子很快说:“爸妈,我们没事,这位叔叔还没有伤害我们。”
张家强忽然大笑:“秦总,你这俩孩子不错啊,知道自己被绑架了还能这么镇定,这可不是一般的心性,这要是活下去长大了怎么都是个人才,要是活不下去,那还真是可惜了。”
确保孩子活着,锦西和秦宴都松了口气,秦宴沉声道:
“张先生,我要和你谈谈,你要两个亿实在太多了,我一时半会筹不出这个钱,不如咱们各退一步,你我各自安好,你拿了钱可以投资房产,买点股票,轻松潇洒,还可以养几个女人,这钱够你花很久了,要的钱太多惊动警方,就是我有心给你钱,到时候只怕也身不由己。”
秦宴的语气毫无惊慌,说话时不像是在谈判,倒像是对自己的朋友温声劝谏,让人很是信服,最起码锦西在一旁听着,不由佩服他的沉着,张家强很快道:“秦总是爽快人!既然秦总开口了那我肯定要给你这个面子,这样吧,一亿五千万!”
“一个亿吧?”秦宴说:“我港城银行的钱只有这么多,你要是答应,拿了钱放了我孩子直接走人,要是不愿意等这事闹大了,我难以收场。”
张家强似乎在思考,很快他咬牙道:
“行!那就一个亿!你尽快准备钱,我倒是不急,但是饿着你孩子那就不好了。”
电话挂断,锦西已经恢复了冷静,她拉着秦宴的胳膊,道:“对方是冲着钱来的?”
“应该是,我想他应该不会撕票。”
为人父母的着急难以言说,锦西在原地走了几步,路迟在一旁出主意,当下单渝薇醒了,说是自己被一个戴墨镜和鸭舌帽的男人打晕了,她根本没看清那个人的脸。
“我这边有钱,你拿我的卡去提,但钱大部分都买了你公司股票,现在没有那么多现金,我要是短期内凑不到那么多钱……”她莫名又开始焦虑。
递出去的卡还在半空中,秦宴把卡推回去,把她拉到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手也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道:
“锦西,我不是外人。”
锦西后背一僵,眼泪陡然出来了,她默然流泪,心里说不出的懊悔,恨不得马上能见到孩子,别说一个亿了,就是十个亿,只要她有只要能救孩子,她都愿意给。
她忽然明白,她和孩子之间的牵绊绝不仅仅是血缘关系那么简单,如果说开始时她能接受孩子是因为原身的关系,那么如今,她所有的情感都真实地来自于自己,她爱这俩个孩子,就如孩子们爱她一样,这样的爱是确切的,无法掩盖没有仿冒,她已经像一个母亲一般去爱自己的孩子,她就是他们的母亲。
她攥紧秦宴的西装,低声道:“秦宴,我很高兴有你陪在我身边。”
秦宴在沉重之余,道:“锦西,我很高兴你信任我,从今天起,试着把我当成你真正意义上的孩子,孩子的父亲,试着去依赖把家的担子交给我,我们虽然年轻,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荒废了。”
锦西点头应了声,“等孩子救出来我们一家四口回去好好过年。”
“一定会的。”
秦宴很快出去筹集资金,为了筹备喜宴地产在港城上市,秦宴这边的账号里有一定的资金,应对这次的事倒是绰绰有余。
美金很快筹备好,但是让锦西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那绑匪竟然嚣张地敲响酒店房门。
秦宴打开门,模样状似镇定。
锦西站在角落里盯着张家强看了许久,和印象中的男人差不多,戴着鸭舌帽和墨镜,个头不高,却一身悍匪气息,张家强是个狠角色,被这样的男人盯上让人头疼。
“秦总。”
“张先生,坐。”秦宴很淡定地坐了手势。
“不必客气秦总,秦总比我想象的更为年轻,果然是青年才俊!这次过节是我不好,但我这人很简单,只要钱而已!你只要给我钱,这俩孩子我绝对不会伤害他们一根汗毛!”张家强说话时脸上肌肉紧绷,眼里的阴狠丝毫不减。
“当然,我信得过你。”秦宴给他倒了杯茶,低声说:“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孩子在哪。”
“你把钱给我,孩子我马上让车送回来。”
秦宴沉吟道:“不是我信不过你,我孩子年纪小,车送回来并不足以让我安心,我希望现在能见到我的孩子,钱你随意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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