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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顶楼，汪婼溪一个人走出电梯。
星辰霓虹掩映间，绝美少女好似明月。
天台的风很大。除了天气原因，还因为停机坪上正停着一架启动状态的直升机。
“小姐，急救人员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光头走过来对汪婼溪说道。
“辛苦了光叔。不过现在应该是不用了。我们回去吧。”汪婼溪。
……
文歧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床上的味道陌生又熟悉。挣扎着坐起，掀开被子，很快发现情况不对的他又将被子盖了回去。
这时候王文芳推门进来，道：“我以为你会再睡一会儿。毕竟浩阳藤除了疗伤外，还有安神的作用。”
“浩阳藤？我这两天听到了太多我以前没听过的东西了。”文歧说着失笑。
“你要学着习惯。毕竟现在你想不知道都不行了。”王文芳说着，坐到了床边。
距离很近，味道很香。王文芳比文歧大七岁。正是春分午夜桃花吐蕾的年岁。修身的旗袍包裹着她玲珑的身材，浑圆又饱满。胸口上方、一侧腰线，织锦着不醒目的镂空散碎花朵。似有若无的，散播着撩人的气息。脸，文歧是不敢看的。
因为那张脸过于的撩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浸满了的，都是无边的春色。
“跟我的呼吸法有关？”文歧忍下心绪，问道。
王文芳没有回答文歧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觉醒呼吸法的？”
“这个问题很重要么？”文歧。
王文芳点头。
“高中毕业那会儿……两个月前吧。等等！觉醒？！”文歧。
王文芳轻轻叹气，道：“是。有别于其他的呼吸法，你的呼吸法不是学的，而是觉醒的。”
说到这里，王文芳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
文歧则是有些疑惑的问道：“这玩意还能觉醒么？”
王文芳幽幽说道：“普通人自然不能。它只在你外公家的血脉上才可能觉醒。”
“外公家？有可能？可是你的反应分明是早就知道我会觉醒似的。”王文芳这一句回答却让文歧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王文芳轻声道：“你外公家。我知道是因为测试的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教你其他的呼吸法。如果你能练，那就说明你不会觉醒。如果你练不了，那就说明你必定会觉醒。只是不知道什么时间觉醒罢了。”
“哈？听说不能习练呼吸法的普通人也蛮多的吧？”文歧。
“你外公家的情况不清楚。但是王家可没有这种普通人。”王文芳理所当然道。
“那觉醒就觉醒了呗。可你怎么一副我得了绝症的样子？”文歧还是不解。
王文芳的手摸上了文歧的头发，说道：“你觉醒的呼吸法叫做《噬源诀》。”
“卧槽！听起来很霸气啊！所以习练这种呼吸法会被天地所不容么？武者世界谁见到都会弄死我那种么？”文歧有些没心没肺的问道。
“不，事实正相反。如果他们真的了解《噬源诀》就会让着你，不跟你一般见识。”王文芳继续给文歧解释：“因为《噬源诀》一旦习练，就会开始吞噬自身的源气，还是不可逆转的那种。”
“嗨，吓我一跳。那大不了我就不做武者，做一个普通人不就好了。”文歧松了口气。。
王文芳则是苦笑的道：“如果是这样的就好了。《噬源诀》一旦觉醒，就会自动替换你原有的呼吸方式。还不能替换成别的呼吸法。而且，随着你体内的源气的增加，它吞噬量也会增加。以至于你体内的源气永远都会处于一种入不敷出的状态。慢慢的，它会吞噬你的精神，甚至是身体。之前那些《噬源诀》的习练者，也就是你外公家的一些长辈、祖宗，如果能够侥幸活的久一些，基本上在死之前都只剩下一副枯骨。”
“嘶，听起来这也不叫侥幸啊！”文歧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根据你外公那边的说法，他们家族内越晚接触、习练呼吸法的晚辈，就越是不容易觉醒《噬源诀》。而这就是我们对你隐瞒武者世界的原因。”王文芳。
“那我懂了。所以他才娶了小妈，生了王文安是吧？”文歧接口说道：“我想起了，五岁那年他确实让我按照某个方式呼吸，教了很久我都没学会，然后他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没多久那个女人也走了。呵，家里的其他人都是武者吧？就为了不让我跟他们有过多的接触，所以才会早早的就把我送到寄宿学校。”
文歧说的风轻云淡，好像真的在说一件陈年小事，还是别人的那种。
王文芳忍不住抱住文歧，后者身体先是微微僵硬了一下，才把手臂放在了王文芳的背上，轻轻的拍着，道：“大号废了，重新练个小号很合理呀。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随时挂掉，所以选择离开也很……没毛病。再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要不是今天说起来，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不是的，文歧。因为要瞒着你，所以连带着关于你母亲的事情也没法跟你说。其实当年你母亲是想找救你的办法，结果却被你外公扣下了。那厮曾经闯过你外公家，结果他一个人回来，而且还受了很严重的伤。”王文芳又出了一个辛秘。
“听起来很狗血啊。”文歧撇嘴。
“你别这样！”王文芳说着，抱紧了文歧。
“姐，我不怨恨什么。也不会因为知道了这些就感恩谁，想念谁，憎恨说。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命。没什么道理好讲。”文歧很洒脱，又问王文芳：“那我大约还有多久？”
“十年！”王文芳抬头看着文歧，扯除了一个魅惑的笑容。
文歧偏头，轻笑道：“骗人。”
王文芳扯出的笑容当即就垮了。眼泪慢慢在眼圈里凝聚，有些哽咽道：“七年。”
这一次，轮到文歧轻轻的抚摸着王文芳的头发，安慰道：“没事儿，说实话，我想我有权力知道。”
“最多，三年……呜呜呜！”王文芳终于忍不住了，直接趴在文歧的身上哭了起来。
文歧闻言呆了呆，脸上没有悲伤，只有一丝落寞。嘴上却说：“不少了，不少了。毕竟你这把一切都告诉我的架势，还让我以为我要大结局了呢。”
“扑哧。”原本还梨花带雨的王文芳被逗笑了，微微起身，轻轻锤了文歧一下。
文歧用手帮她擦眼泪，又不免被那张惹人怜爱又勾人遐想的容颜震撼，然后才发觉即使王文芳已经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那该死的压迫感竟仍然存在。本能的低头，刚巧透过旗袍的胸前的碎花开口处瞥见了满满的春色。
因为两人挨的太近，所以王文芳双颊顷刻染红。
文歧有些尴尬，只好解释道：“也不能全怪我。就算衣服碎了，裤子沾血了，你也没必要把我内裤也脱了吧？”
“呸！我这有擂台，当然得有专业的医护人员啦。”王文芳啐文歧，但是下一秒却是凑到文歧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你很早就知道我是被那厮领养回来的吧？所以才会喜欢偷看我洗澡！”
“绝对没有！”文歧条件反射否认。
耳边就响起轻笑，道：“其实我刚才骗了你，浩阳藤除了是疗伤灵植外，其他的药性可不是安神哦……”
“你这是为什么啊！”这一刻，觉得四大皆空的文歧本来都不想说话，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王文芳边说：“不想让你留下遗憾啊。我了解你，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就绝对不会祸害其他女孩子了。”
“不不不，我现在觉得自己的时间太多了。我现在就想死！”文歧说完，羞愧的用被子把自己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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