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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长桌另一端的埃门做出了解答。
“所谓巫妖”，埃门清了清嗓子，然后言简意赅的说：“大致可以理解成亡灵里的法师。”
“亡灵里也有法师？”赵柱又问道，“我还以为他们的脑子都烂干净了呢！”
“烂......”
埃门赶紧把笑声咽下去变成了一个咳嗽，这才避免了当众失礼。
“如大人所说的那样”，埃门板着脸继续解释道，“大部分的亡灵由于脑组织的严重损坏并不适合施放法术，而少数几种能够施法的亡灵——比如幽魂和僵尸术士，前者完全没了脑子，依靠灵魂之力施放法术，而法术的强度也因此变得相对低弱；后者则将术式固化在自己的身体上，由此便能释放出威力强大但无法变化的固定法术。”
“但巫妖是个例外。”
“巫妖的存在与其他亡灵完全不同。其他的亡灵都必须由尸体为材料转化而来，而巫妖则是完全由亡灵之力塑造而来！星洛的学者认为召唤巫妖的法术其实更接近于降临术，将巫妖的灵魂从亡灵界勾来，然后用亡灵之力为其直接重塑一个身体，并借此控制巫妖的意志。”
“由于这样的特性，巫妖其实具有相当高明的智慧，甚至远超一般人类！而巫妖的实力也极为强大，不仅可以随心所欲的施放各类法术，甚至还能自行召唤其他的亡灵！”
“所以说，巫妖的出现往往就意味着亡灵大军”，德莉丝接过话茬，“一只巫妖往往能不知疲倦的召唤几千乃至上万的亡灵，而只要控制住了巫妖，也就等于控制住了亡灵大军！”
“从布费克斯采集回来的样本来看，皮沃夫人至少已经成功召唤了两位巫妖！”
“所以保守估计皮沃夫人至少掌握了一万以上的亡灵？”赵柱又问道，“不过区区一万人有什么用？”
“没这么简单”，埃门摇了摇头，“亡灵大军与一般的军队不同，所到之处皆会生成浓郁的亡灵之力。这些亡灵之力大多以云雾的形式出现，不仅会极大的干扰人类军队的视野，同时还会对周围的环境产生‘浸染’作用，在这种作用下绝大多数的死者都会自动复生为僵尸和骷髅士兵，而如果浸染的程度达到了一定水平，甚至会自动召唤巫妖！”
“也就是说，亡灵大军只会越打越大，而且完全不需要任何后勤补给，走到哪死到哪”，德莉丝总结道。
“那以往人们都是怎么对付亡灵灾祸的？”赵柱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德莉丝则叹了口气，“对于小规模的亡灵灾祸，要么把亡灵大军引入到峡谷一类的特殊地形中聚而歼之，要么就直接集结大量法师直接轰炸推平；而那两次超大规模的亡灵天灾......”
“第一次是星洛帝国的十二魔导院院长出手，用禁咒直接炸平了整个亡灵军团——顺便把查理曼六分之一的国土炸成了废墟”，施维尔说，“而第二次则是将亡灵赶进了比斯开湾，但这直接导致比斯开湾数万平方公里的水域变成了毒沼，海族差点就打上大陆来算账了。”
理所当然的，赵柱立即就想到了北原如今正在组建的炮兵部队。
“这倒可能是个好主意！”
施维尔思索了片刻，然后欣喜的说道。“历史上之所以没有用魔导炮来对付亡灵天灾主要是因为其射程太短，三五百米的射程只能对军团的外围造成伤害，而无法伤及核心的高阶亡灵生物！”
“不过以我们如今的射程来看也并不十分乐观”，埃门说，“亡灵军团并不像人类军团那样有组织性和纪律性，往往以松散的队形配合人海战术来取胜。一般的亡灵军团分布半径都会在三至六公里，而天灾级别的更是会绵延十几公里，以八公里的射程来看恐怕有些费劲。”
“嗯，说得有道理”，赵柱也同意埃门的观点。不过他随即想到了前不久发生的一件事，然后立即对坐在长桌另一头的汉莫尔问道：“汉莫尔，上周的那次实验有结果了没？”
汉莫尔立即起身汇报道：“有结果了。根据伊尔玟小姐和达米的联合测试，提高燃素魔晶炮的口径和装药量的确有助于进一步提升射程，但这一提升并非是线性的。”
“根据目前的测试结果，装药量每提升三倍，射程才会增加一倍，而这个提升效率推测还会随着装药量的进一步提升而继续降低。”
“目前的射程是怎样的？”德莉丝赶紧问道。
汉莫尔稍微回想了一下，然后说：“以目前的实验情况来看，采用三倍于四号标准炮弹的装药量，在身管长度不变的情况下可以将射程提升至十五公里。不过这样的装药量对炮身由极大的损伤，单根炮管的寿命已经下降到两百发了。”
两百发，赵柱心中一惊！北原的燃素魔晶炮并不像地球上的火炮那样，对炮膛几乎没有侵蚀性！而原本四千发才会产生明显故障率的炮管如今居然下降到两百发，这对后勤保障的压力是十分巨大的！
“寿命下降的因素查明了没？”
“查明了”，汉莫尔回答道，“由于装药量的增加，不仅发射后炮管里残余的元素废能会成倍增加，炮管内部用作减重和助推的风系法阵也必须进一步提升功率。这样一来，炮管经过频繁发射后很快就会产生相位偏移，进而使其上的魔法阵失去效果。”
魔法阵失效了，炮弹就会对炮管内壁产生极大的压力，这一点赵柱倒是很清楚。
不过，赵柱仔细想了想，用寿命的大幅衰减换来十五公里的射程，似乎也不亏的样子。不管是打亡灵天灾还是打其他潜在的威胁，十五公里的超远射程都足以将大部分敌人消灭在来途上了！
对于这样的射程来说，需要考虑的反而成了精度，毕竟这样的距离一旦发射时除了偏差，那可真就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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