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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玛看着金灿灿的金子, 愣了好久。这些都是给她的?
百里骁道:“不止是这些,还有无上峰的所有东西, 也都是你的。”
她故意不屑一笑:“你以为这些身外之物就能收买我?我堂堂四象剑派的大弟子怎么可能会如此低俗。”
百里骁顿了一下, 缓缓地道:“无上峰并不是只有这些俗物……”
苏玛哼了一声,无上峰除了金钱之外还能有什么?武器?她又用不上, 有那把破剑就够了。
功法?她不感兴趣,她现在的武功也够用了。
那还有什么?
就在她要反驳的时候,看向百里骁深邃的眼睛, 突然一愣。
因为突然想起一件事,百里骁是无上峰的峰主, 那是不是说明……百里骁也是、也是……
越想她的心跳就越快,眼神控制不住游移,脸颊控制不住地散发出热度。
他要是真的是她的还好了呢,到时候就能被她搓圆捏扁。
只是她知道百里骁的性子像是木头一样冷淡,怎么可能在暗搓搓地对她说骚话?于是她赶紧摇头把脑海里的废料甩走,道:
“什么东西我都不感兴趣。”
话虽说得硬气, 只是刚才神游时残留在脸颊上的红晕可骗不了人。
百里骁没回答,他合上暗格,嘴角微微勾起。
追天逐地的马蹄一路踢踏,走了不远, 苏玛就看见一个后山, 山上的狼藉还隐约可见, 她这具身体的视力绝佳, 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乱石掩藏的洞口。
上一次她带着百里骁回来的时候, 走得匆忙,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如今和百里骁重回故地,她一时心情起伏。
百里骁道:“那是我第一次面对诬陷的地方,也是所有恩怨的开始。”
苏玛也不由得想起以前。在这里,也是她第一次介入剧情的地方,她率先救了所有人,也成功地让百里骁没有爱上徐思思。
说来也奇怪,她从以前就一直在想为何百里骁能爱上徐思思,难道仅仅是因为对方救了他一命,他就感动得恨不得以身相许?
这样太不符合百里骁的性格,他从来不会轻易地为谁感动。
她总觉得那样的百里骁太过于“虚假”,那根本不是真正地百里骁,只是受到作者指引,只为了爱上女主的一个工具而已。
所以一切只有“作者的意志”这个理由可以解释。
她回过神,道:“你跟我解释做什么,你昨天说的那个秘密我从来都没有信,你就是个滥杀无辜的大、大坏蛋。”
她连装作正牌弟子嘲讽他的时候,都不忍说出“大魔头”三个字。
百里骁点头:“你说得对,我是大坏蛋。”
苏玛:“……”
他承认得还挺快。
百里骁接着道:“在那里,戴元设置了陷阱,将所有人都压于山上,并说幕后主使是我。我曾告诉过你,戴元的幕后之人就是百里一海。他夺取神剑之后嫁祸于我。在混乱之时假死逃生。我惊愕之下,阴差阳错地掉进了那个山洞。”
苏玛沉默了一下。她知道此时要想维护自己冰冷无情、作天作地的四象剑派大弟子的人设,就必须对百里骁说的话表示不信并嗤之以鼻,只是现在触景生情,她不由得想起和对方掉进山洞里那几个混乱的日子,一时陷入怔忪,只有无言。
“当时洞口被巨石封闭,山洞幽暗冰冷,我只得前进,然而进了洞里,却发现只有一出寒潭,再无出口。”百里骁接着道。
苏玛回过神,故作不知地问:“后来呢,你怎么出来的?”
百里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因为一个女人。”
苏玛内心一震,仿佛有一股疼痛混着莫名的酥I麻从脊背传向大脑,她的呼吸都屏住了,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端倪:
“女、女人?”
百里骁的声音低哑了下去:“对,一个女人。当时她和我一起掉进山洞。是她发现了从寒潭能逃出山洞的秘密。”
显而易见地,他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小桌子,但是他说小桌子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笼统的“店小二”,这让她的眼眶有些发热。
她尽量压制自己急促的呼吸:
“然后呢?”
百里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中似乎有潭水翻涌,久久不能平息。
如果苏玛此时仔细观察,一定能知道那是愧疚和懊悔的情绪。
片刻,苏玛听不到回答,她一皱眉,百里骁的情绪都在瞬间隐藏,他道:
“前方就是沛城,我们可以在这里歇息一晚。”
苏玛一愣,怎么突然就不说了?
她刚想追问,却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如果真的在沛城住下,是不是就能看见沛丰客栈的小凳子了?
一时还有点期待。
马车继续前行。
两人来到了沛丰客栈,一下马车就听到小凳子富有朝气的叫声:“二位客官里面请!”
苏玛一顿,以前她在这里当过店小二,从来都是“客官”、“客官”地叫着,被别人叫客官这还是头一次。
随着百里骁进门,她大致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客栈。
和一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些摆设。只是一看小凳子,他似乎胖了一点。
沛城离江湖纷争实在是远,明明外面已经有人知道百里骁曾经化名为白潇,然而这里却依然不知道。
掌柜的还记得百里骁这个一掷千金的贵公子,激动地迎上来:
“哎呦,这不是白公子吗?一年不见您风采依旧!”
百里骁点了一下头,掌柜的自然看到苏玛,面上笑意未变:“这位是……”
百里骁:“我夫人。”
“白夫人!”掌柜的从善如流。
苏玛:“……”一年未见,掌柜的更加狗腿了呢。
掌柜笑眯眯地道:“白公子,您带着夫人来到沛城,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百里骁道:“我们会在此地停留一晚,开一间房就好。”
“好嘞!小凳子,带两位贵客去天字一号房!”
小凳子赶紧跑过来:“来喽!二位贵客楼上请!”
苏玛不由得一笑。
一年不见,小凳子还对百里骁的印象很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闪过一丝恍惚:“白公子,没想到一年过去了还能再见到您,您都娶上亲啦!”
百里骁道:“刚成亲不久。”
小凳子:“那就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百里骁点头:“多谢。”
小凳子傻傻一笑,随意地看了苏玛一眼,这一眼却猛地一怔,像是失了魂一样,差点从楼上跌下去。
百里骁抬手将他拉起。
苏玛也吓了一跳,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跟在百里骁身边久了不觉得,原来自己的“玛丽苏”光环还在,小凳子这种意志不坚定的人瞬间就能被影响。
从后厨端菜出来的大山突然怒道:
“小凳子,你又发什么愣呢?吓到两位客官可这么好?”
小凳子无措地道:“夫人,是小的不长眼,没伤到您吧?”
苏玛看了大山一眼,大山挤出一个谄媚的笑,把饭菜随意地放下,肥手在身上抹了抹:
“白公子、白夫人,小凳子太过莽撞,还是让小的带您二位上楼吧。”
小凳子垂下眼睫,自动让开。
苏玛想起一年以前的日子,自己还没跟这个总欺负自己的大山算账呢。
她眼珠一转,道:“不用了,就他吧。”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百里骁的金子,当着大山的面放在了小凳子的手心里:“我看你长得喜庆,收下吧。”
小凳子惊得发呆,大山的眼睛已经发直了。
苏玛心里闷笑,面上正经:“发什么呆啊,快收起来。”
小凳子脸色张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夫、夫人,这也太多了!”
“让你收着你就收着!”
“多、多谢夫人!”
大山的脸气得涨红,偏偏不敢对苏玛和百里骁发脾气,他咬了咬牙跑回了后厨。
苏玛看了百里骁一眼:“你应该谢他,这钱是他的。”
小凳子感激涕零:“多谢白公子!”
百里骁无奈,却也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嘴角。
罢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管她想给谁呢。
几人上楼,还是熟悉的天字一号房,只是这一次,苏玛不用再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推开房门。
随着吱呀一声响,看着熟悉的摆设,她不由得恍惚。
她缓缓走进房间,碰了碰窗前的小塌,当时百里骁就坐在这里运功,自己给他送水,却怕得连头都不敢抬。
说来也好笑,她一个以攻略为生的玛丽苏竟然也有怕人的一天,看来百里骁的“冷漠无情”真的是镇住了她。
她陷入恍惚,一回头却发现百里骁并没有进来,不由得一惊:“百……白潇?”
一抬眼,却看见他端着一盆水站在门口,神色温柔。
苏玛不由得一怔,恍然间时空倒转,真的回到了两人相见的时候。
她当时也是端来一盆水看他,如今端水的人换成了他。
他将东西放下:“累了?洗漱后再歇息。”
苏玛愣愣地点头,走到盆边开始洗漱。
但洗漱后又开始没了困意。
她坐在窗前的小塌上,拄着脑袋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她也没有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恍然间一年过去,她第一次在这个房间里正式认识百里骁,也许那个时候战战兢兢的她不会知道,再回来的时候自己竟然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
但此时此刻,她却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一些。
还剩下四天,四天一闪就过,她根本就干不了什么。
她不希望百里骁爱上她,也不希望百里骁死,更不希望他变成毁天灭地的大魔头。
所以,有什么方法能够一次解决所有的难题?
她在这里唉声叹气,突然感到身边传来熟悉的气息:“在想什么?”
她愣了下,摇了摇头不说话。
百里骁推开窗户,窗外的微风和人群的嘈杂一起吹了进来:
“一年前我就住在这个房间。”
苏玛随意地道:
“一年前的你是不是不会想到,自己还会回来?”
百里骁目光深邃,像是把她小小的身影全部都含在了眼底:
“是,我还没想到我会带着妻子回到这个地方。”
苏玛听到“妻子”这个词,内心一动。
她故作不屑地转过头:“我不是,我和你没成亲,我不是你妻子。”
话音刚落,她就感到下巴一动,百里骁垂下眸子:
“那就做有实无名的夫妻……”
“唔……”
在这一瞬间,屋内静得可怕,但是窗外的嘈杂却被放大了无数倍灌进了耳里。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每一丝风拂到脸上都变得滚I烫。
他就这么凑过来了?窗户开着,楼下还有那么多的人,被别人看到了该怎么办?
她的心几乎要跳到胸口,就在自己要推开他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苏玛着急,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百里骁闭了一下眼,缓缓松开她后,才沙哑地说了一句:
“进来。”
推开门的是小凳子:“客官,饭菜已经备好……”
刚一抬头,就感觉有些异样,这话也说不下去了。
百里骁虽然神色平静,但是气息却骗不了人,苏玛脸色晕红,眼角的泪意更是醉人。两人虽然坐得不远,但是衣衫已经紧紧地纠I缠在一起。
傻子都能猜到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小凳子的脸色涨红,傻乎乎地问:“客、客官?小的是不是来得不、不是时候?”
百里骁:“是。”
苏玛捂住脸。
小凳子脸上的笑意一僵,战战兢兢地放下东西:“小的、小的这就出去。”
小凳子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幸好没有忘记带上门。
看门又被关上,苏玛赶紧离百里骁三米远:“你把窗户关上!”
百里骁关上了窗户。
苏玛松了一口气,道:“从今以后,你要离我三尺远。”
百里骁看着她不说话。
苏玛被他看得有些瘆得慌,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
百里骁道:“吃饭吧。”
苏玛犹豫地坐到桌前,他也坐下,她却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猛地站了起来。
看天色不早了,吃饱了饭是不是就该被……“宰了”?
百里骁一顿:“饭菜不合口味?”
苏玛道:“我不饿。”
百里骁的筷子一停:“真不饿?”
苏玛连忙道:“你别管我,你自己先吃。”
百里骁放下筷子,沉声道:“不饿的话那就先休息吧。”
休息?怎么个休息?
苏玛吓了一跳。现在他说什么她都能风声鹤唳。她想了想,觉得如果不吃饭,可能马上就会被“吃”,吃了饭还能再拖延一下时间。
于是赶紧坐了下来,拿起饭碗后,想着这样下去不是个问题。
她又不是真的清高大弟子,既然已经嫁给了他就不会欲拒还迎,只是心里还梗着他“见异思迁”的事,总是放不下心来。
她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沛城里有能成亲的地方吗?”
百里骁道:“莫急。”
苏玛:“我急了吗?我哪里急了!”
百里骁给她夹菜:“明天,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苏玛半信半疑地看他。
算了,不差一天。她倒要看看他会找什么借口。
晚上,苏玛点燃蜡烛,一回头就看见百里骁坐在床上打坐,她顿了一下,不由得想到白天他说的什么“有实无名”的话。
今晚他不会想把这“无实”彻底给“坐实”了吧…………
她谨慎地看了他一眼,小心地走到窗前的塌上:“今晚我睡在这里。”
百里骁没说话,似乎已经入定了。
苏玛松了一口气,她盖好薄被,微微眯上了眼。
等了半天,从眼缝的余光中也没有见对方有任何想过来的意思,她终于放下了心,坠入了沉沉的梦乡。
这具身体很容易陷入疲惫,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
半夜,突然感觉身体一飘,像是有温凉的云将自己载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对方宽阔的胸膛,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挣扎:“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威武不能屈!”
夜色下,百里骁的嘴角似乎一勾,他将她放在床上,几乎是瞬间就点了她的穴道。
她身体顿时不能动,猛地想起来自己当苏夭的时候,对方天天点她穴道的日子,下意识地喊:
“你不是说过不再点我的穴道了吗?”
她话音刚落,百里骁的手臂就是一顿,他垂下头眯起眼看她,眸色开始翻涌:
“我记得我从没有点过你的穴道。”
苏的脸色猛地变了。
她这才想起来,自从她变成“凌清”之后,百里骁就从来都没有点过她的穴道。总是被点穴的是苏夭!
室内静默得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空气,苏玛的呼吸都屏住了。
她看着百里骁眯起的眼睛,喉咙紧张得一阵阵发紧。对方不会把她联想到苏夭吧……
可是怎么会?在这个世界里没有鬼神,百里骁难道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怀疑一个人能起死回生?
她想这么安慰自己,但是一想到百里骁多疑的性子,她又觉得不能怀侥幸心理,赶紧胡搅蛮缠:
“我说你点了你就点了!”
百里骁的面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那今晚就是最后一次。”
说着,他将她放好,盖上被子侧躺在她的身边。
“窗前太过寒凉,你今晚在床上睡。”
苏玛看他没有纠缠这个事,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斜眼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小心地问:
“就只是睡觉,不做、做别的事?”
百里骁转过身来,衣衫摩擦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明显的声响:
“放心,在成亲之后,我才会和你做有名有实的夫妻。”
苏玛的喉咙一动,她感觉耳朵几乎要被对方的气息撩到发烧,几乎是匆忙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百里骁将她转过身,两人呼吸想闻,苏玛不敢看他。
“你该把我的穴道解开了吧……”
百里骁摇了摇头。
苏玛嘀咕:“我又不会跑掉……”
他突然敛了眉眼,将她缓缓的抱进怀里。苏玛的口鼻都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心口的跳动,开始有些迷茫,但是又有种安心。
“你不会真的怕我跑掉吧……”
她瓮声瓮气地说。
百里骁道:“你是我辛苦娶回的娘子,不能离开我半步。”
苏玛无奈,她艰难地道:“你再不放开我,你就控告你谋杀亲妻。”
百里骁放开她,她不由得大口地呼吸。
他帮她顺了顺气,道:“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苏玛打了个哈欠,小声地道:“我已经被你吵醒了,现在不想睡。”
她的身体很困倦,但大脑还很精神。
看着百里骁在夜色下愈发沉静的眸子,她内心一动。
两人好久都没有这么安静地凑在一起。以前无论她是小桌子、小梨还是苏夭,都不敢太过靠近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他的警觉。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虽然这个妻子掺杂着“水分”——好吧,算半个妻子。
半个妻子也是妻子,好像一旦冠上名称,做什么事都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又好像可以问心无愧地更加接近对方一点。
窗外传来打更声,苏玛在这种幽暗中,小声地问:
“要不然你跟我说说话吧。”
“说什么?”
他的声音沉静,却像是月色如水。
苏玛想了想,对方不告诉她到底喜欢的是谁,也不告诉她到底要去哪,两个人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可聊的了。
男女之间被互相吸引,总是源于好奇。苏玛对百里骁的身世很是了解,她不想揭开对方的伤疤,因此也不想和他聊以前的事。
她道:“随便说什么,你不想说的可以不说。”
百里骁顿了一下,道:“其实那个跟我一起掉进山洞的女人,就是这家客栈的店小二。”
苏玛没想到他会突然接着说起白天的问题,不由得一愣。
“其、其实也不用说这个……”
百里骁摇头:“她叫小桌子,人很机灵。也是她发现了寒潭能通往外面的秘密。于是我和她从寒潭游了出来。”
苏玛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心脏一点一点地提起来。
她想打断他,但是心中有种有隐秘的动力,让她不想开口。
她其实一直想知道,小凳子、小梨或是苏夭,到底在对方的心里是什么形象。
百里骁缓缓抬眼,瞳孔漆黑如墨,却还是能看到细微的震颤:
“后来我们来到一家医馆,在泡药浴的时候,她走进了房间。我以为她图谋不轨,然后……”
听到这里,苏玛开始打退堂鼓。她下意识地道:“你别说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不想听了!”
百里骁深吸一口气,和她额头相抵,似乎在寻找支撑自己的力量:
“然后我就杀了她……”
室内一片安静,窗户猛地被风吹开。
苏玛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百里骁侧过身来帮她挡住寒风,再开口时声音微哑:“后来我查过云欢宗,发现里面并没有这一个人……也许那是我这辈子做的第一件错事。”
苏玛的眼眶一热,此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像是有人用两股水不断冲刷她的心脏,一时冷一时热。
隔了一年,她终于从百里骁的口里听到关于小桌子的事。
他也终于知道,她不是云欢宗的人。
只是她也并不是全然无辜,于是咽下喉咙的梗塞:
“我知你是事出有因……”
百里骁摇了摇头,他碰碰苏玛的脸颊,叹了一口气:
“是我太过自负,是我太过自以为是……我甚至没有给她一句解释。如果我当时能听她多说一句话,可能结果就会有很大的不同。”
苏玛摇头,她哪里只会说一句话,她还会说很多很多的话,很多很多会置他于死地的话。
她真的是对他居心叵测,她的靠近不止是为了勾I引,是为了要他的命。
她才不是无辜的,她不值得他的愧疚。
只是这么想着,还是有翻涌的酸涩梗在喉咙。她总是对自己说这是咎由自取,但是似乎自从意识到喜欢上了对方以后,那种渴望被包容的任性让她不由得生出一点委屈。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也许,那时比百里骁更加自负的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心里也偷偷地开始住进了一个人,所以才会对他的“无情”如此地不甘。
但若是百里骁没有杀了她,他们之间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她不敢想,也不能想。
只是她知道,她和百里骁 两个互不相欠,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你没错,错的是她。”
错的是这个该死的剧情,错的是那个固执的天道。
她的头抵着他,终于落下泪来。
百里骁闭上眼,啄去她的泪。
错过她的初心,就是他最大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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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这两天完结(我知道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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