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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扭头挑眼睛看他，“你今天老实待着行不行？走路都打晃儿，你以为我瞎？”
罗修觉得顾言挑眼角这副模样这么撩人一定不能告诉他，不然以他的性子，以后肯定就再也不挑眼角看他了。
“老婆。”罗修弯腰双肘拄在桌面上。
“干嘛？”顾言自顾自喝粥，吃咸菜。
“你这么傲娇是随了阿姨？”
顾言又挑眼角看他。他用筷子敲敲盘子边儿，“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坐那把饭吃完？昨天吐的就在那干呕你自己不知道啊，好好喝点粥养养胃，非得跟我一样得胃病才舒服？”
罗修就又扣着顾言下颌一通亲，把顾言亲毛了才心满意足地撒手。
“神经。”顾言抓狂。
罗修笑滋滋地看他被蹂.躏得通红的双唇，“老婆，你关心我要换种说法。比如，亲爱的，你这本来就喝酒伤身、现在又不好好吃饭，万一也得了胃病，我会心疼的，很心疼。”
顾言额角直跳。
罗修坐回去，“偶尔傲娇一下是情趣，总傲娇就不好了。”
顾言：……
罗修拿勺子喝粥，又说，“不过你要是改不了，我也不强求，因为我明白你也是关心我爱我的，就是不会表达而已。”
顾言：……
顾言：卧槽这种话你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口的？！
顾言：好想扔盘子砸他。
罗修把自己碗里的粥喝光了，看顾言还在那气呼呼地盯着他，也没说什么，就笑笑，起身连他的碗也端走又去厨房盛了一碗回来，然后放顾言眼前，又弯腰亲了他一口，“吃饭的时候不许生气，对胃不好。”
顾言：……我哪是在生气。
“想哭也不行。”罗修坐下，笑笑。
顾言扭头去看客厅落地窗外的天。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儿就雾霾了。
但顾言还是开心。
他深吸一口气，把眼泪忍回去，抬脚踢踢罗修的膝盖，“你现在行不行？”
罗修一脸懵逼，“什么行不行？”
顾言把脚伸到罗修两腿中间，动了动脚趾。
罗修：……
罗修：卧槽！
他之前真是太小看顾言了。
顾言放下脚，低头喝粥，“吃饭。别一会儿弄几下累脱了。”
罗修撂下勺子就提溜着顾言去了卧室。
吃什么饭吃饭！粥能有老婆好吃吗？
罗修是真的小心了，但顾言还是哭，没用他怎么撩拨，就开始哭。总是挠他后背的手也没勾起来，就那么抱着他不撒手。
罗修要是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就是二百五。
顾言就是想哭。
想“光明正大”地哭。
罗修也是难受。情.欲是有的，毕竟憋了10来天了。可是连续加班、睡眠缺失，昨晚上宿醉现在头疼得要死，早饭也没怎么吃饱，何况顾言的目的也不在这儿，所以罗修也就没强求什么，感觉到了就结束了。
罗修草草收拾了一下，回床上把顾言圈怀里，按着他的头亲了亲他的发顶，“先补觉吧。”
“嗯。”顾言把脸埋在罗修胸前，亲了亲他的胸膛。
罗修：……
有些时候，亲吻可以很色.情；有些时候，亲吻可以很纯情。有些时候，亲吻可以很热情；也有些时候，亲吻可以很温情。
罗修感觉着顾言柔软的嘴唇不停地在自己的胸膛上蜻蜓点水，没被撩起一丝欲望，反而心中满是脉脉的温情。
他想，最起码顾言此刻是爱极了自己、依赖极了自己的。
他想他这不是自作多情。
顾言觉得闷了，把头抬起来，凑近罗修，盯着他的眼睛吻了吻他的唇，轻声道，“罗修，我爱你。”
结果罗修愣了半天。
这是这么多年来，顾言第一次主动说爱他。
从前都是他说了好多句“我喜欢你”、“我爱你”，然后顾言回应一句“我也喜欢你”、“我也爱你”，或者干脆就是“我也是”。
罗修想明白的时候，顾言好像已经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了。
罗修才不管，按着顾言好一通耳鬓厮磨，直到又把人弄毛了，才搂得紧紧的，睡了。
罗修再醒的时候，已经日头西斜了。怀里空落落的，顾言又没了。
罗修翻身下床，看到卧室门关着，微微一怔，蹑手蹑脚地靠近，听见顾言在外边打电话。说话的内容很单调，就“嗯嗯，我知道了”之类的。
罗修开门出去，顾言也没有躲着他的意思，看他一眼，还在听电话，然后给他个口型，“我妈。”
罗修：……突然好紧张怎么办？
顾言招招手，示意楞在那儿的罗修过去。罗修走到沙发边挨着顾言坐下，顾言抬手摸摸他的头，把他翘起来的头发按了按，然后就勾着罗修的脖子亲了一口。
罗修一脸震惊！
罗修：老婆！你在跟我岳母打电话呢啊！
“我都知道。”顾言对手机说着，眼睛却一直勾着罗修，说完就又一手扣着罗修后脑勺把他勾过来亲。
罗修汗毛倒竖。顾言这是怎么了？！主动亲他就很不对劲儿，还是在跟顾妈妈讲电话的时候。
但是……
难得被顾言主动亲，不好好享受一下怎么行。
所以罗修就双手捧着顾言的脸跟他亲吻得难解难分。
顾言的手机还贴在耳朵上，有种跟未来岳母出柜的刺激感！
顾言挣开罗修，“唉，我都知道。……嗯，挂了。”
顾言把手机一关，随手扔到沙发上，就把罗修按倒了。
“宝贝，怎么这么主动？”罗修看着他笑。
顾言直接扒他裤子，抬头瞧了他一眼，“受宠若惊？”
“阿姨有什么事儿？”
睡一觉醒来，老婆突然性情大变，如果不是这个电话，罗修真想不到别的。
“家常。”顾言埋头含住了罗修。
感官盛宴当前，罗修也懒得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可是顾言没给罗修口到底。
罗修困惑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顾言扶着他要坐下。
罗修：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罗修赶紧抬起上半身制止顾言，“准备工作还没做呢，你别……”
“嗯！”罗修一声闷哼，爽得倒在沙发上。他抬手一摸顾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用问，不是爽的，是疼的。
“老婆……”罗修看着死死咬着牙关，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的顾言，不知道说什么。
顾言主动了一半，不上不下的罗修忍不了了，觉得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把顾言推倒在沙发上吃了个干净。
完事儿了顾言也不要罗修的温存，推他去饭桌吃饭，说自己饿了，没等他醒，自己先吃过了，要罗修赶紧吃。要是有点凉，让罗修自己再热热。
罗修吃饭，顾言就在沙发上趴着，好像睡着了。
罗修吃了几口，突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今天几号？23！腊月二十二！顾言买了今天晚上10点的火车票！
在顾言和罗修的老家，腊月二十三的小年也算是个节日，所以不坐班的顾言，会每年都在腊月二十三之前赶回家，在家过完正月十五再回来。
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儿！罗修本来一直记得呢，结果喝了酒就给忘了。
罗修昨天跟顾言说要去找他，被顾言拒绝了，特别不高兴也是因为这个。他昨天还记得顾言今天走，所以当时就觉得，本来就十来天没见着顾言了，顾言这一回家，又是快一个月见不着，他真的会相思成狂！
“干嘛呢，快点吃。”顾言看他一眼。
罗修贴过来，蹲在沙发旁边跟趴着的顾言平视，“老婆，你怎么想的，告诉我呗？”
顾言慵懒地“嗯？”了一声。
“你、你不是买了今天晚上的火车票嘛。我这一时迷糊给忘了，你自己肯定不能忘啊。……那你这是干嘛呢？”
顾言勾勾手指，罗修凑过去，顾言亲了他一下，“喜欢你啊。”
老婆突然变得热情奔放起来，还、还有点承受不住呢？
罗修嘿嘿嘿。
“去把饭吃了，然后送我回去。我回家收拾收拾就差不多到点儿了。”顾言抬手揉揉罗修的头发。
罗修像个被抚顺毛的大狗，屁颠屁颠地回去吃饭了。
罗修开着车，寻思寻思，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上半坐半躺的顾言，笑到，“那你这算是……给我的新年礼物？”
“嗯？”顾言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突然这么主动。”
顾言没说话，罗修以为他害羞了，也就没再问，结果顾言来了句，“你猜？”
罗修从后车镜一看，顾言那眼神儿真是勾得人受不了。
罗修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再看一眼。顾言就一直那么似笑非笑地从后视镜里盯着他让他看。
罗修：“顾言。”
顾言：“嗯。”
罗修：“这辈子和你在一起一定不会无聊。”
顾言微微讶异了一下，笑道，“我多无聊一人。”
罗修摇摇头，“你总会做一些让我意外的事，总有我不知道的一面。”
顾言又扭头去看窗外了。
罗修以为他又害羞了。
顾言：等你知道我还有那么多不堪，还能再说给我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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