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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权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一双眼睛有如烈火般炽热,是怒极的模样,长亭心中莫名慌乱,忍不住推抵着他,急道:“你放开我!”
赵权哪里还听得见长亭的呼声,只一把扣住长亭的后脑,令长亭不能动弹,长亭一急,斥道:“赵权!你要做什么!”
赵权嘴角一勾,此刻看来却阴邪之气,他一言不发,盯着长亭嫣红娇嫩的唇,下一刻便凶狠地吻了上去。
唇触在一起的那刻,却没有梦境中的甜蜜缱绻,赵权心中又酸又痛,好似失落了什么宝贝,可下一刻怀中的人却剧烈挣扎起来,他心中怒火猛地炽烈起来,烧得他双眼一片赤红。
她怎会如此抗拒自己?!
她从前对他百般柔情,千般痴恋,他的身体还记得长亭每一次扑向自己的圆满,他还记得她如晨间幼鹿般纯稚的双眸,那双眸子里只有自己,他还记得他牵着她的手历经种种艰难,他还记得她只为自己而落的眼泪,他知道,他便是她的天,便是她的整个世界,他亦发过誓,一生要将她护在身后……
他记得那么多,过往的一切都还那么鲜活,他沉溺于此早已不能自拔,而她!却告诉自己,她所思所想皆非真心!她要走!
他怎能放她走?!
他与她互相扶持着走过危难,早已生死相依,她之于他,早已不是有趣的玩意,宠爱的姬妾,是她让他懂得何谓天长地久,此生挚爱。
还记得那夜满月凌空,她娇柔地对自己说,要一生都留在他身边,山盟海誓言犹在耳,可今夜,她却冷酷至斯,声声只道从前所言皆非真心,他真想挖出她的心看看,她的真心到底是什么!
赵权的吻猛然暴烈了起来,似是裹挟着心中的期盼与失望,不甘与愤怒,所有的一切尽数揉进了这一吻,他此刻心中只想要得更多,混着戾气与情*欲,恨不得将长亭剥皮拆骨,全数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让她再也离不了他分毫才好。
长亭口中被赵权侵入,赵权似是攻城略地般,丝毫不予她半分空隙,顷刻间便似是攫去了长亭胸中全部气息,霸道又炙热。
长亭从最初的惊诧羞怒到此刻已是抑制不住的害怕,这哪里是她熟悉的那个矜傲自持的晋王殿下,又哪里是那个对她百般温存小意的秀才相公?长亭只能用尽全力推搡着赵权,甚或用力捶打着他,可赵权此刻双臂收紧,浑身肌肉紧绷得竟似铁块般,任长亭如何捶打也未松手半分。
赵权吻得痴醉,任长亭如何捶打也无用,长亭心中一急,慌乱中胡乱伸手拔出头上的银簪,想也未想便插向赵权胸*口。
“呲”的一声,是银簪刺破锦绣的声音,两人均是一顿,长亭手上微颤,慢慢松开了银簪。
赵权亦停了下来,缓缓推开长亭,只寒着一双眼盯着长亭,片刻后方看向自己胸*前,银簪雪白,此刻却被喷流出的鲜血染红。
赵权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又似是有些不能置信,眼圈微微有些猩红,长亭微微动了动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抬眸却被赵权眼中熊熊的怒火所慑,怔怔地竟开不了口。
赵权嘴角一笑,盯着长亭却探手毫不留情地将胸*口的银簪拔了出来,银簪扎得并不深,可鲜血仍旧喷涌而出,长亭低呼一声,下一刻赵权将银簪随手一掷,拽着她朝榻边大步迈去。
长亭忽然明白赵权的意图,死命挣扎着想挣脱赵权的手,可赵权生来力大,此刻又正处盛怒中,她哪里挣得开,赵权不顾长亭挣扎,铁钳般的手将长亭拽至榻前。
赵权大力一挥,“砰”的一声巨响,便将榻上的小几拂落在地,赵权回身,手上用力一拽,便将挣扎着的长亭摔倒在榻上。
长亭方被摔落,翻身便要滚下,赵权一声不吭,扯着长亭的手臂用力一拉,俯身便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屋外“蹭蹭”的脚步声响起,是外间的侍卫听到了书房内的动静,立时救驾而来。
赵权阴沉沉地盯着长亭,随手抓了旁边一只茶盅,看也未看便向门口用力摔去,“铛”地一声,长亭亦是一惊,只听赵权怒喝道:“滚出去!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侍卫还未看清屋中的情形,便被赵权暴怒的声音斥地胆战心惊,赵权位高权重,从来冷静自持,何曾这般盛怒过?
为首的侍卫眼也不敢抬,只小心而迅速退了出去,顺便将房门掩上。
长亭看着渐渐掩上的房门,她虽是不信,心中却似乎明白什么,愈发心慌了起来,运力朝赵权拍了一掌,只是她现下功力只恢复了十之一二,这一掌的威力哪里及得上往常,赵权探手一抓,便将长亭的手腕握在手里。
长亭惊骇地瞪着赵权,口中急斥道:“赵权!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赵权手上一顿,她方才又唤他名字,从前她从未唤过,他还记得就在这间屋里,他执着她的手,在纸上一笔一笔地写下他的名。
她握着笔临摹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写下他的名,可怎么也不肯开口叫他的名,只娇娇地叫着他“相公”“相公”,叫得他的心都似是快化掉,他还记得那时她眼中的爱慕与缱绻,是浓得化不开的痴恋。
可为何?!为何如今一切都变了!
赵权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大手将她两只手攥在一起举过头顶,长亭登时没了倚侍,竟是任人鱼肉的模样。
她大惊之下,曲腿一撞,腰腹一扭,想要脱离赵权的控制,可赵权怎会如她所愿,他身材本就较长亭高大许多,又曾在军中许久,并非是花架子,他识破长亭的意图,下腹微抬,双腿一夹,便将长亭的双腿牢牢制在身下,翻身一压,长亭手脚皆被制住,身体亦被赵权压住,霎时间动弹不得。
赵权脸色有些青,看着长亭惊惶的神色却忽然隐隐有种暴戾的快感,他不再多想,俯身压下,体内喧嚣的欲望亟待释放出来,长亭瞪着越来越近的赵权,心中满是羞愤,却无计可施,仓皇下,只能极力侧头避开。
此举却愈发激怒了赵权,他伸手捏住长亭的下颔,毫不怜惜地扭过她的脸,不顾长亭喷火似的双目,低头便又吻了下去。
身体下方的长亭虽被压住,此刻却极力挣扎起来,他与她本就紧密贴*合,长亭此番挣扎,柔软摩擦着坚硬,霎时间竟隐隐勾动起他更深的欲*望。
赵权于床*事上从未沉迷,一是他心志不在此,素有节制,二也是因他从未对女子上心,自然也就未真正懂得何谓水乳交融,灵肉合一。
此刻他吻着长亭,却如情*欲初开一般,丝毫不能自持,只知狂乱地激*吻着她,毫无章法却欲望深重,赵权越发迷醉其中,他被长亭身体散发出的馨香烧得理智全无,只知毫无节制地索取。
长亭极力扭着,捏着她下颔的手却忽然松开,长亭侧过头,还未松口气,赵权大掌却似着了火一般,从长亭的侧脸脖颈抚摸着一路往下,烫得长亭更加惊慌失措。
口中只含混呼道:“快放开我!放开我!赵权!”
赵权此刻已被情*欲和怒火烧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上长亭的呼叫,长亭身体娇小,他压住她,体内仿佛有只野兽要脱笼而出,叫嚣着,嘶吼着,暴怒着。
“嘶”的一声,长亭只觉肩头胸*口一凉,她所穿的是春日里精制的宫装,薄绡几层,可在赵权大力一扯下,衣衫竟被撕裂至胸*口。
长亭一愣神,经不住“啊”地低呼了一声。
赵权一刻也未停顿,那片滑腻如玉的肩头,在昏黄的烛光下竟越发诱人,他俯身上去,竟是忍不住轻噬了一口,体内喷薄的欲*望再不受压制,赵权竟觉自己像是那嗜血的狼,想要一口吞下面前的幼鹿。
他毫无章法地吻着,噬咬着,沉迷在那一片柔软之中,手下胡乱地抓扯着,长亭身上只剩最后一件亵衣,那颈边细细的肩带,像是勾住了他的魂,赵权用鼻尖抵了抵长亭的锁骨,低头咬住那肩带,他的头猛地一偏,竟生生扯断了那纤细的肩带,鹅黄的亵衣被扯了些出来,露出上面一幅精致的并蒂莲花。
赵权一愣,那绣样似乎有些眼熟,他脑中忽然闪过一双鞋,记得他们路经陈黎城时他便送了她一双鞋,一双他此生送过最为寒酸的鞋,那双鞋上的绣样就是这幅并蒂莲花,他还记得那双鞋刚买就丢了,然后他自那腌臜之地将她救了出来……
赵权心中涌起无尽的酸痛,眼前闪过长亭惊惧无措的泪颜,闪过陈黎那间破败的茅草屋,想起那些寒冬夜里,想起长亭红肿不堪的手,想起自己抱着她暗自发过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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