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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心里是很想锤他的——你雪藏就算了还咒我死?这是人干的事吗?
但苏安沉浸在他深情的目光中,只是委屈的撇撇嘴:“你太过分了,我好生气。”
“安安不气,不气,乖。”他来回呢喃着这句,一声声哄她。
“我不想被雪藏,我喜欢拍戏,江以牧,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应该尊重我的想法,有什么我们一起商量,好吗?”
他又埋在她颈窝里摇头。
“为什么?”
“你会怕我。”
她坚定道:“我不会。”
“你不懂,到时候你就会害怕。”死而复生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江以牧……”她抬手摸着他后脑勺柔软的发丝,无奈中带着娇嗔,“烦人精。”
“嗯。”他乖巧的应着,又埋首在她颈窝嗅着香气,舒服的蹭了蹭。
苏安被他蹭的心软成一滩水,怎么都想不到他喝醉了竟这么会哄人,几天以来她气的恨不得咬死他,可当他这么低声下气哀求自己时,满腔怒火竟不争气的熄了大半。
既然人到了面前,再如何发火生气都无济于事,她想知道,为什么江以牧一定要这么做。
这才是解决事情的关键。
她试探着又叫了声:“烦人精?”
“嗯。”
再接再厉:“你可不可以不要雪藏我?”
这次他有了别的反应,抬起头很严肃的对她说:“不可以。”
“为什么?”
“你会受伤的安安,我不能让你受伤,一点都不可以。”他仍旧醉眼朦胧,手在她脸上来回摩挲。
苏安失笑:“不会的,有你在,我怎么会受伤。”
“不。”他伤心的摇摇头,“我怕护不住你,一切都变了,不一样了,万一,万一……不行。”
苏安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江以牧这么悲痛的模样她从未见过,迅速回身打开门将他扶到沙发上靠着,想倒杯蜂蜜水,奈何他一直拉着不松手,只能作罢。
她将他安顿好,又开始循循善诱:“所以,不雪藏我就会受伤吗?”
“嗯。”他仍旧埋在她颈窝,闷闷应了声。
这个月苏安一直不理他,他时不时借机与她“偶遇”都失败了,今晚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这场颁奖典礼请他做嘉宾,他便顺水推舟来颁了个奖。
可无论他怎么往她面前凑,苏安都始终无视,心里正堵着,抬头便见她跟宁元聊的正欢。
于是他气的对递来的酒杯来者不拒,想巴结他的人太多,于是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苏安回来之前,他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
他醉的糊涂,只知道面前的人是苏安,是他可以放心的地方,便很多话都随了她问。
苏安又问:“你刚才说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去,是因为,我会死吗?”
他停了几秒,胳膊抱的更紧,似乎比刚才还要痛苦:“安安,这次不会了,一定不会。”
苏安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好好的就会死,但现在机会难得,她顺着话继续问:“那你让我远离宁元,也是因为他会伤害我?”
“嗯。”他又抬起头,不厌其烦的再次强调,“离他远点,他是坏人。”
“好,可是,他为什么会伤害我?我会死……是因为他吗?”
江以牧此时已经困得不行,他摇摇头:“嘘,不可以说。”
然后一头栽下就要睡,苏安也不再问,连拖带拽的将人送到自己房间,客房最近疏于打扫不太干净,这人矜贵的很,定不肯住。
苏安蹲下无奈的看着他的睡颜,今晚江以牧的话她都听不懂,只可以确认一点——在江以牧心里,她近期会遇到很多的危险,甚至危及生命。
是谁?为什么针对她?
那江以牧又怎么知道?
看来想要打消他铁了心雪藏自己的念头,有些事必须尽快搞清楚。
她突然起了心思,将刚睡着的他推醒:“江以牧,你,喜不喜欢我?”
江以牧半睁着眼,实在太困,但还是回答她:“嗯。”
“喜欢。”
“真的?”
“嗯。”
“我是谁?你喜欢谁?”
“安安……”
她笑的开心。
好巧啊,我也好喜欢你。
所以,如果真会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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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头痛在睡醒的一瞬间凶猛袭来,江以牧曲起胳膊放在额头上砸了两下,烦躁的准备起身,却被另一边被子上传来的力道扯住,他下意识一看。
苏安就这么坐在地上趴着床边熟睡,应当是不怎么舒服,时不时便动两下。
他迷茫的环顾四周,随到处都是女孩子的物件,所以,他现在在苏安家里?
昨晚的记忆大致断在他将苏安从电梯里拉到角落,再往后的事情他模糊的记不清,正苦想之际,苏安已经转醒。
“你醒了……啊。”
一晚上扭着腰睡的后果就是她现在动不了了。
江以牧被吓了一跳,想伸手帮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你怎么样?”
“没事,我在地上缓缓。”苏安一手揉着腰,边抬头看他,“你昨晚喝多了,先躺着,待会儿我去帮你倒蜂蜜水。”
“嗯。”他又慢慢躺回去,侧着身子面对她,眼睛直勾勾的,“我……昨晚说什么了吗?”
她揉腰的手顿住:“你不记得了?”
“嗯。”他没想到自己被灌了那么多酒,苏安太聪明,若昨晚她有心套话,说不准会得知些什么。
“你说了很多。”这断片断的甚合她意。
江以牧僵住,试探着问:“我说什么了?”
“你不要雪藏我,我就告诉你。”苏安老神在在的诈他,“反正你雪藏我的原因昨晚已经告诉我了,只要加强警戒,我认为这并不算什么问题。”
话说的囫囵,却明显透着重点,江以牧一时不知话真话假:“我……告诉你了?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说现在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你担心自己护不住我,对吧?”
江以牧蹙着眉,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真的说了些什么,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
苏安不顾自己酸疼的腰,一把抓着他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诚恳,还带着哀求:“江以牧,不要雪藏我,其他事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被小丫头湿漉漉的一双眼注视着,甚至都放下了高傲来求他,江以牧心里纠结的如一团乱麻,他侧过身子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不说话。
苏安气的想锤他,这人清醒的时候比狐狸还精,根本没法套路,她换了方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死?”
江以牧吓的一激灵,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跟你说的?!”
“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江以牧如同天塌了一般,闭眼不再开口。
他怎么能这么糊涂!
苏安捏了捏他的大拇指:“你是梦到什么了吗?”
“……”
“或者,你……会预知未来?”
“……”
“那我可以知道,在你的认知里,我什么时候会死吗?”
这次他的手指动了动,睁眼看着她,眸底挣扎又隐忍的复杂情绪看的她心惊。
许久,他说:“十月。”
现在是七月底,还有两个月左右时间。
苏安只当他是突发奇想或者太缺乏安全感导致产生什么幻觉,若不想被雪藏就只能顺着他的故事来,陪他玩也可以,但有些事必须讲清楚。
她温声与他商量:“好,你应该知道,《孪生》定档正巧在十月初,这段时间的通告取消就取消了,如果过了时间我仍然没事,可不可以不要再雪藏我了?”
“江以牧,我真的真的很喜欢演戏,停拍一年相当于间接终止我的演艺生涯。”她下定决心,“十月之前,我们一起住,就在你眼皮底下待着,好不好?”
江以牧呆呆的问:“你说什么?”
“你不是担心我会受到伤害吗?既然按你之前说的雪藏之后必须选你定的地方,那倒不如现在就在你身边,反正都是受你保护,这样不更直接,你也更放心些?”
他却想的不是那些,正常人听到这种话怎么可能像她现在这样淡然,若非认为他是神经病,那定是觉得他在闹着玩。
这样也好,她即便不信却也在按着他的路线走,正巧省了她怀疑之下他还得费心编什么话来解释。
“但我不能确定具体日期,现在变数太多了。”
苏安腰歇的差不多,起身坐到床边,一脸好商量的顺着他点头:“嗯,那过了十月你先恢复我通告,后期一切行动都听你安排,这一年我可以少接点戏,怎么样?”
江以牧看着她,也没什么反应,苏安晃了晃他的手:“嗯?”
最终还是妥协:“嗯,必须听我的。”
“好!”
这幅乖巧模样惹笑了他,视线下移,落在始终被她捏着的手,勾着笑意挑眉,眼神询问。
苏安脸红了红,但没松手,另只手摸摸鼻尖,梗着脖子壮胆:“某,某人昨晚跟我告白了,怎么,还想赖账吗?”
他仍旧笑而不语。
眼看苏安窘迫的要发火时,他手机响了,也学着她的样子捏了捏她指间,算是安抚,一手接起了电话。
是薛谙打来的,两人结束通话前,他说:“苏安取消的几个通告有多少还没换人?”
薛谙说了个数。
“嗯,挑几个换给刘乔梓,她跟江蘅那点事再往出放点风声。”
苏安噗嗤一笑,这是要趁机利用舆论把责任都推给刘乔梓和江蘅?难怪说惹什么都不要惹到资本。
她这边尚在窃喜,就发觉胳膊被人一扯,前倾时腰上环过胳膊,温热的唇覆上。
脑中轰的一声。
唇齿相依间,她听到男人低笑:“稳赚不赔的事怎么会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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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虽然不知道我是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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