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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本来的确属意巴图,觉得他言词风趣,行事潇洒,比木讷寡言的巴朗要好上太多。
可听舒沫的意思,竟是更倾向于巴朗。
她的话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代表了夏侯烨的立场……换言之,巴朗的前途比巴图更加平坦。
她自己精于算计,一门心思掐尖占高枝,便以己推人。
舒沫处处偏坦立夏,既帮她挑了巴朗,必定是因为巴朗各方面胜过巴图,却哪里知道,舒沫纯粹从两人性格着手分析,并不掺杂半点外在条件呢?
再加上巴朗是兄长,按大夏律例,分祖产时,长子可继承70婳%。
巴氏三兄弟白手起家,祖上并无衡产,这三兄弟跟着夏侯烨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却积累了一笔惊人的财富。
他们兄弟性格豪爽,银钱看得并不重,得了赏赐泰半都寄回老家,不分彼此。
既入了公中的帐,那就是家产了。
更何况,听舒沫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有可能要把她们两个嫁给他们兄弟。
既是注定了要做亲戚,做嫂子,怎么也比当弟妇要强吧?
舒沫虽早知道绿柳精明,哪里晓得这么一会功夫,她心里已绕了这许多弯?
她无奈地把目光投向立夏:“绿柳的心思,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呢?”
看看,早让你挑了,你一个劲地害羞不肯表态。
这下好了,给别人抢了先机,你没得选了!
好在,那两个是兄弟,除了性格上有差异,别的倒是不分轩至,嫁给谁都不算吃亏。
可怜的是她,两丫头的意见跟两兄弟不一致,她要怎么交待?
立夏至此,还能说什么?
说不嫁,又显得矫情……她还能真一辈子不嫁了?
况且,她只是个丫头,婚事本就轮不到自个做主。
若不是命好,遇着舒沫,也就只是个配小子的命。
如今,得小姐提携,亲自做伐,议婚的对象还是个堂堂三品大员,马上驰骋的将军,已是几辈子休来的福份。
别人不嫌她出身低微,她就知足,哪里还敢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去挑三拣四?
只好垂了眸,轻轻地道:“一切,只凭小姐做主。”
绿柳本也未指望真的成功,只是心怀不忿,抱着必死的决心闹上一闹。
心想着,我得不到,也不能让立夏好过。
哪里晓得,舒沫竟这般轻易地允了?
她瞪大了眼,陷入迷惘。
难道,小姐并非信口搪塞,竟是真的把她和立夏放在同一天平,认真考虑了她的婚事?
她,其实早忘记那个在千树庄,不甘受苦,一心求去的不忠丫环?
只有自己,还纠结着过往,午夜梦回时,一次次汗透重衣?
舒沫轻轻吁了口气:“好了,我知道了,等我问过王爷,再做答复。此事未有定论,切记万勿张扬。”
“是……”立夏转身欲退,见绿柳尚一脸怔忡地杵在房中,忙轻轻拽了拽她:“走吧。”
“哦……”绿柳神色恍惚,高一脚,低一脚跟她飘了出去。
晚上夏侯烨回家,夫妻二人洗漱毕,躺着说些闲话。
舒沫把事情详细讲了一遍。
夏侯烨听得直砸舌:“绿柳真是这样说的?不愧是你调……教出来的丫头,果然勇气可嘉。”
舒沫嗔道:“本来就很头疼得了,你还来取笑!”
夏侯烨大笑:“这是巴朗两兄弟的事,扔给他们去烦就好,你头疼什么?”
“说得轻巧……”舒沫瞪他一眼:“女儿家的名声有多重要,你难道不知?巴朗是个死心眼,巴图又是个大嘴巴,万一漏出一两句风声,绿柳还要不要做人了?”
“咦?”夏侯烨奇道:“你当日离家出走,主动要求下堂而去的勇气哪去了,这点小事就吓破了胆?”
想当初,她可是为千夫所指,依旧在风口浪尖上活得风生水起!
舒沫叹道:“若是我自己,事情再闹大些也无妨。就算是立夏,她性子柔,总可慢慢设法劝解。偏偏是绿柳。这丫头心高气傲,做什么都想比别人高一等。若是确实有强大的内心支撑,原也不妨事。可惜,又是只纸老虎,外强中干,经不起一戳。”
“你怕巴朗拒婚呀?”夏侯烨略略好笑。
巴朗虽不爱说话,却不是个没脑子的人。
她顾虑的事,巴朗难道会考虑不到?
其实,巴朗之所以看中立夏,其中有一大部份原因,恐怕也是因为她是舒沫的陪嫁。
一来这么多年彼此看着成长,算是知根知底了;
二来他一直跟着夏侯烨,基本也没机会去结识别的女子。
当然,若是托媒人寻访,比立夏和绿柳出身好的女子肯定一抓一大把。
但所谓出身良好的官宦女子,不知性情,真要娶进门来,只怕还不如这两个丫头。
再说,舒沫的丫头,气质眼光,做事手断,都高人一等,哪个比寻常官宦小姐差?
说到底,这两桩婚事,条件还是占了大部分,感情却在其次。
虽说在两个丫头之间,巴朗更偏向立夏,那也基于性格因素。
到底碍着彼此的身份未曾与之深交,感情也就不可能深到哪里去。
绿柳除了性子刚强,其他条件未必就比立夏弱,甚至很多地方还要强些。
两人都是舒沫的陪嫁丫头,就算看在她的面子上,巴朗也不可能拒婚。
所以说,舒沫是在杞人忧天,他半点也不担心。
“谁说不是呢?”舒沫忧心冲冲:“你也知道,巴朗看着寡言少语,每每一语中的,内心是个极有主见的。不象巴图这棵墙头草,会看风使舵,风吹两边倒。万一他一根筋认准了立夏不回头,这两桩婚事,只怕都会搅黄。”
绿柳话已出口,已不可能改弦更张,再嫁巴图;就算是巴图愿意娶立夏,有巴朗横在前头,也不好欢欢喜喜去成亲。
万一巴朗拒婚,只怕这丫头一时想不开,觉得没了脸,会寻短……
夏侯烨听完没搭腔,只意味深长地瞅着她。
“干嘛这样看我?”舒沫一脸莫名,伸手摸了摸颊:“脸上沾脏东西了?”
“我以为,你只关心立夏。”
“这是什么话?”舒沫皱眉,深感不悦且莫名其妙:“两个都是打小服侍我,手心手背都是肉,断没有偏心的理!”
“可是,”夏侯烨含笑道:“你明明更喜欢立夏些。”
“绿柳精明厉害,事事计较,绝不吃亏;立夏性柔心善,处处让人,我只好多替立夏考虑一些。”舒沫解释:“这也是基于公平原则,不算偏坦吧?”
“这还不叫偏心,什么叫偏心?”夏侯烨失笑,轻捏她的鼻尖。
舒沫想了想,笑道:“就算是,也是出于同情弱者之故。”
末了,又补了一句:“为人父母者,泰半都有这种心理吧?”
夏侯烨瞅着她直乐。
“你别笑!”舒沫恼了,一巴掌将他拍开:“只等将来,事到临头,你便会明白了!”
夏侯烨本身是独子,之前又只有夏侯宇一个孩子,自然不会懂。
夏侯烨贼忒兮兮地凑上来,手脚开始不安份:“为了早点弄明白,咱们现在就开始努力吧?”
“不要……”舒沫躲闪着推拒:“昨晚被你折腾得,到现在身上还泛着酸……”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日再放纵,明天指定起不了床。
夏侯烨吃吃地笑:“娘子是在夸为夫勇猛?”
这人,啥时变得这般没脸没皮了?
夏侯烨捉着她的双臂,“我会很温柔,很温柔,保证不弄痛你……”
禽兽!
温柔个鬼!
而饱食秀色的某人,满足地呼呼大睡,魂魄不知到哪里成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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