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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子弹却明显不够用,坚持下去肯定赢,傻子才会放弃。
“这么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舒沫眯起眼。
邵惟明瞪一眼夏侯烨,不甘示弱:“胜负未分,谁见棺材谁掉泪还不一定。”
“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舒沫笑了笑,怎么看都带点阴险的味道。
邵惟明一脸警惕:“什么意思?”
“没什么,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意思。”舒沫一脸云淡风轻,话未落,掏出枪“婳”地一声,一只倒霉的鸟儿应声栽下,更多的则是群起惊飞。
邵惟明抓住机会,赶在群鸟逃尽之前,弯弓搭箭,射出一个漂亮的连珠箭。
舒沫忽地掉转枪口“婳”连珠三响,三枝羽箭应声而折。
不料她突出奇招,邵惟明一愣之后,气急:“你!”
舒沫吹着枪管,一句话,噎得邵惟明哑口无言:“有本事,你也射落我的子弹?”
“算你狠!”邵惟明一跺脚,转移阵地。
舒沫一笑,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依旧是抢先开枪惊飞了鸟儿,再无耻地打断他的羽箭,让他一无所获。
一连三次之后,邵惟明被激出了火气:“看你能得意多久?”
话没落音,密林深处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爆竹似的声音。
邵惟明一愣:“什么声音?”
“鞭炮呀,你没听过吗?”舒沫很好心地解答。
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密集的鞭炮声,邵惟明想死的心都有了。
舒沫狡黠微笑:“我想,咱们今天是不可能再遇到任何猎物了。”
虽然没有了子弹,但是放上个五六七八天的鞭炮,应该难不倒她。
“你使诈!”邵惟明憋了半天,终于大叫出声:“我不服!”
舒沫气定神闲:“好说,好说。”
众人骇笑。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般几近耍赖的事情,是平日高唱“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温柔可亲的睿王妃做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明明是在耍赖,为什么在大家眼里,她还是如此可爱?
夏侯烨看着她的目光,更是温柔深情得溺得死人。
邵惟明郁闷得只差以头撞树:“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我欺!”
舒沫嘻皮笑脸:“哎唷,我哪有这么伟大?惭愧惭愧。”
“烨,带走你的女人!”邵惟明握紧了手,呻……吟:“我怕忍不住,掐死她!”
夏侯烨轻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活腻了的话,尽管掐一掐试试看?”
“神啊……”邵惟明惨叫:“我前世到底造了什么孽,认识这对变态夫妻?”
众侍卫轰然大笑,声音飞过树梢,直冲云霄。
木婉兰站在人群后,以新奇而艳羡的目光远远地看着如众星拱月的舒沫。
她从没见过父亲和他的下属之间有如此和谐的气氛,更不曾见过比舒沫更奇特的女子。
“喂,”舒沫歪着头,笑眯眯地问:“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已经认输了?”
邵惟明瞪她一眼,没好气地嚷:“猎物都被你这毒妇赶跑了!不认输还能怎样?”
“所以,你欠我一个承诺。”舒沫选择性失聪。
邵惟明恨恨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这个嘛,”舒沫托着下巴,盯着他象盯着一块上等的肥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扫视了好几遍,这才慢吞吞地道:“我还没想好,先记着,等想到再告诉你好了。”
邵惟明差点吐血。
舒沫望着他,笑得象只狐狸。
然而不到一刻钟,舒沫就笑不出来了。
她以为,所有人都被这场赌局吸引,淡忘了之前那场赛事,没想到有人牢记在心,并且执行得如此彻底。
此刻,那人直挺挺地跪在她的跟前:“娘娘,请把立夏给我。”
立夏羞得不敢见人,躲在房里死活不出门。
绿柳不知跑到哪去了。
舒沫忍不住埋怨:“不是说这事交给你?现在弄成这样,如何了局?”
夏侯烨狡猾地撇清责任:“最近事多,早忘了这个碴。”
不等舒沫说话,又道:“两个都是你的陪嫁丫头,嫁给谁,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谁还能说什么?”
舒沫没好气:“巴朗也是,一惯稳重,怎么这回行事如此莽撞,竟是不计后果?”
“想是久不见回音,一时情急,恰好你又许了这劳什子的彩头,索性把话挑明,也省得你心中另有盘算。”到底是心腹爱将,夏侯烨委婉为他辩解。
“哼!”舒沫斜他一眼,恨声道:“巴朗的性子我还不知道?若不是有人暗中掇撺,哪里是这么冲动的人?”
夏侯烨轻咳一声:“一定是巴图,那小子诡计多端,大大的狡猾。回头,我训他一顿。”
舒沫喝道:“论起狡诈,谁比得过你?分明就是你出的主意,还跟我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冤枉……”
“还跟我喊冤?”舒沫俏眼一瞪。
夏侯烨摸摸鼻子,脚底抹油,转身溜得不见影子:“峥儿哭了,我去哄他……”
舒沫在房里发了会呆,吩咐银簪:“去,把绿柳找来……”
不多久,绿柳挑了帘子进门,眼眶通红,微微肿着,明显是哭过了。
绿柳不等她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待我恩重如山,绿柳岂有不知?横竖只是一个死字,也没什么大不了?”
舒沫心惊肉跳,叱道:“胡说!我平时是怎样教你的?什么都比不过自己的命!莫说你们没有正式交往,就算订了婚约,他要移情别恋,咱们也该一笑置之,勇敢面对!八字都没一撇,就寻死觅活,真当自己是烈妇不成?”
绿柳不敢反驳,低着头,只是抹泪。
舒沫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道:“幸好,王爷最近衙门事多,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巴朗提。这件事,他们兄弟并不知情。至于王爷,他更不会理这些闲事。”
绿柳咬了牙,不吭声。
“立夏的脾气,你也清楚。”舒沫猜到她的心事:“她并不是个喜欢乱嚼舌根之人,况且这事宣扬出去,对她也没有好处。我再提醒一句,定然不会泄露半个字。”
绿柳神色略略缓和,仍旧垂着头望着脚尖。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巴朗如此坚定地选择立夏,不选她?
究竟哪里,输给了立夏?
舒沫苦笑:“情之一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跟条件,没有太大关系。要不然,王爷又怎会跟我走到一起?”
“以小姐的聪慧,若还配不上王爷,还有谁敢与王爷比肩?”绿柳不服气。
舒沫一笑,知道这个弯她一时转不过来,就算转过弯来了,以她高傲的性子,所受的打击仍然不小。
这一点,却是谁也帮不上忙,只能靠她自己慢慢想通。
“你小心点,让人瞧了起疑,传出流言就不好了。”舒沫委婉点醒。
绿柳心中一酸,眼中不觉又蓄了泪。
“算了,”舒沫叹一口气:“你要不要休息一阵?我给你放个假……”
话说了一半,忽地省起绿柳已无亲人,就算放了假,也是无处可去,不觉讪然。
“我没事,小姐不必担心。”绿柳抬起眸,看她一眼:“倒是小姐,没了立夏服侍,怕是会不适应。而且,得赶紧找人替立夏了。小姐心中可有人选?要管着银钱,人品必得信得过才好。”
舒沫一听,笑了:“这事不急,咱们慢慢挑。”
这时能想到这些,可见还不够伤心。多半是愤怒和挫折感,等过段时间自然会好。
“我说得不对么?”绿柳脸红了。
“不,”舒沫微笑:“你顾虑得都对。所以,在找到合适的人之前,只能偏劳你了。你可别说我苛待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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