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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的后脖子上出现了一排发光的数字, 各不相同, 数值有大有小。
“你们……看见了吗？”扯了扯身旁的魔王, 束璟压低声音求证。
“看见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数字？”
“会不会和待会要出现的感叹号有关？”无璟也觉得情况很特殊，现在离零点已经越来越近, 应该很快就能揭开最后的秘密。
小八有点害怕，下意识往束璟身旁一靠：“小树，我有点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
“别怕，我们都在这里，”顺势摸了摸小八的脑袋，束璟牵起他的小手, 掌心是一片冰凉，“不会有事的。”
“回来了！”有人高喊着站在大门口，基地的门又一次打开, 一辆大型集装箱车慢慢驶入, 车头只有驾驶室有人, 副驾驶空着。
和其他人的车都不同。
之前的每一辆车回来时，副驾都坐着人，唯独这一辆没有。
“小树, 我们离远一点，我们去那边吧。”小八的脸色很难看, 甚至有点发青, 他使出全部力气拽着束璟去了一旁最不起眼的角落。
她一走, 其他人也默默跟了过去，和那辆刚回来的集装箱车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这时候，他们发现头上有数值的人越来越多。
有些是基地的领导者，有些是普通民众，数值大小不一，大多都是三位数。
司机将车停进基地后，从驾驶室上跳了下来，他看向走上前的副指挥官，眼神阴冷。
束璟离得有些远，只能眯着眼睛分辨他们的唇语。
不过不断有人在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挡住她的视线。
“要是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就好了。”魔王和束璟想的一样，他也认为这辆才回来的集装箱车有古怪。
钥匙似乎在开车人的手上，他一直捏在手里，没有交出去的意思，其他人也只能站在一旁不敢打扰。
小三是个八卦的人，她比他们都要迫切想知道那边的对话，一直竖着耳朵、仔细看着两人的嘴唇分辨。
突然间，她的耳朵里多出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
“等等，我好像突然能听到他们说话！”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小三身上，无论身旁多么吵嚷，他们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等着小三转述听到的内容。
“那个司机问副指挥官什么时候放他老婆……副指挥官笑了……说他老婆……被他扔出城喂丧尸了？！卧槽，好变态啊！”本不想加自己的情绪，但小三听着副指挥官带笑的语气，心里很是不爽。
尤其，她还听见那个刚带着物资回来的司机呼吸一滞，跟着呼出沉重的气息，似乎在发抖。
“你说过，只要我带了物资回来，就放了她。”司机咬着牙，一字一句质问，脸色黑得像染了墨。
“就算我放了她，你会继续为基地衷心效命？”在束璟他们能看到的后背，副指挥官已经悄悄摸出了一把枪，飞快对准司机的头，“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安心去吧。”
“砰——”
枪声回荡了很久，司机的眉心正中出现了一个冒烟的弹孔。
他浑身一震，面容上竟然挂着诡异的微笑，直挺挺倒了下去。
副指挥官笑着吹了吹枪口，随手捡起地上的车钥匙，扔给车旁的人，让他们清点物资。
就在这时候，海夜看了眼手表，沉声道：“0点了！”
众人屏气凝神，总觉得那辆车很奇怪，也许这一次的感叹号日和那辆车有关系。
一群人说说笑笑，连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尸体，甚至还有人故意踹上几脚，笑着掠过。
哐当几声响，车后门被打开，黑暗中突然出现数不清涌动的阴影朝着外面扑来。
那些还挂着笑容的人被猛地压倒在地，接着响起好几声嚎叫。
集装箱的门内飞快跑出一个接一个变异者，足足四十多个，飞快散布在基地内。
他们像是饥饿已久，一看到新鲜的血肉就疯狂地往前奔跑，逮着一个活物就咬。
看守的人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混乱中不管是人还是变异者，挥着枪就胡乱扫射。
这么做的结果只是被变异者盯上，还来不及打爆丧尸的头，他就被一口咬破了脖子。
除了束璟和魔王有武器，其他人都是双手空空，他们只能将其余手无寸铁的人都挡在身后。
感觉身边有什么挤了挤，一直被鹤沿护在身边的小八钻到了束璟身前：“这是最低级的变异者，他们应该不怕我的，我要保护大家！”
“小八，你快回来，我们不需要你保护。”鹤沿想去抓他，被小八跳着躲开。
“我不是普通小孩子，我有能力为这个队伍出力，我可以帮小树的！”不顾其他人的劝阻，小八还是毅然决然站在最前面。
虽然那小小的个子看起来那么脆弱，束璟的心像被什么使劲捏了捏，有点发闷，也有点压抑。
她极少被大起大落的情绪控制，在其他人看来，她除了脾气暴躁一点外，似乎很少会流露出强烈的情绪变化。
但是这一刻，几乎是瞬间，小八的模样让她的鼻尖有点发酸。
束璟没有将小八拉拽回去，伸手牵住他微微发抖的小手，正视前方：“小心一点，情况不对就遛。”
“放心吧，我可聪明了。”点了点头，小八挺起胸膛，瞪着眼睛观察周围的情况。
一旦有变异者想朝这边靠近，小八就急急忙忙赶过去，将他轰走。
他的能力确实有不少好处，给其他人争取了很多机会。
无璟和铭飞等人也趁机捡了好几把枪，可以站出来一起对付变异者。
一群嗜血的怪物被送入基地，瞬间就将这里变成了炼狱。
传播的速度很快，倒下去的人没一会又爬起来，继续撕咬身旁逃命的同伴。
趁着混乱，束璟身旁的人也将武器收集得差不多了。
那些疯狂可怕的变异者头上，渐渐出现了感叹号。
这次和上一次不同，他们看见的感叹号都是在同一批人身上，只是数量众多，多到……有些不好应付。
“别想那么多了，杀吧！”白玉提着刀就第一个冲上前，不客气地解决了几个变异者，他们身上还穿着基地的制服，后脑上都有特殊数字。
为了清理这些感叹号，其他人也加入混斗，不甘示弱地争着消灭这群不断变异的怪物。
“卧槽，你们看看自己的商城！”杀到一半，正在休息的白玉惊声吼了起来。
其他人也分神摊开手心，查看了自己商城里的情况。
“我的点券怎么有三万了？！”铭飞震惊地大喊，“我记得之前只有一万多啊。”
“我的也多了不少。”
“我也是！”
一个接一个人发出同样惊讶的感叹，只有小八、小三和小七没有响应。
几乎所有“演员”的点券都有大幅度增长。
无璟的点券更是涨到了四万多，离“息影奖励”仅一步之遥。
“是那些人头上的数值！”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束璟就近砍了一个头上带感叹号和数值的变异者，点券当即增加了相同的数值。
猜测得以验证后，其他人杀变异者的斗志大大提高，争着将那些有数值、又带感叹号的变异者消灭。
基地里的变异者越来越多，有感叹号的都被消灭干净，每个队员的点券都得到大幅度的增加，不过现在，他们的体力都有点支撑不住了。
队长已经得到金色票卷的提示，他们这次的“感叹号日”任务已经完成。
与其说是任务，倒不如说是奖励。
只是杀变异者，就赠送了他们每个人很多点券，这数值可比以前完成一次任务得到的多的多。
在进入这次录制之前，系统一直强调会有丰厚的奖励，没想到居然留在这最后！
“变异者越来越多，我们先躲。”无璟不主张再继续下去，子弹有限，他们已经换了好几把枪，很快子弹又会没有了。
“跟着那群人。”一转头，束璟就看见一群人朝着某个入口狂奔。
那是一个地下通道的入口，刚下去，有人从里面丢出来一个手榴弹，直接扔到了入口处。
“轰”地一声响，入口处彻底坍塌，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退路。
这地下通道似乎是个重要的办公要地，目前还有电，和若干个实验室一样的地方。
一些已经逃入的变异者不断抓住活人撕咬，这个地方似乎也不是什么好的躲藏处。
从地上逃下来的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有的人连武器都没有，遇到变异者只能转身逃。
可还没来得急逃掉，就被抓住，惨叫着没了生气。
“卧槽，我们该去哪里？”孤邈握着枪在前面开路，但是变成变异者的人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子弹就要撑不住了。
“等……等一下，”7973突然急刹车，站在一个十字口举起了手，“我好像……我好像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大哥，你说真的还是假的？”累得气喘吁吁的铭飞撑着膝盖反问，“你可别逗我们啊，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废话，我吃饱了撑的现在开玩笑？”7973蹬了铭飞一脚，加快脚步跑到最前面，朝着身后的人招手，“都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
眼下的情况，他们顾不上多问，既然7973这么说，只能选择相信。
一群人跟着7973七弯八拐，这地下的情况很复杂，就像一个迷宫般。
干掉了几个变异者后，他们来到一条死路的尽头。
“这就是你说的安全的地方？？”铭飞差点跳起来打人。
要是有变异者追过来，将他们堵死在这里，连逃也没法逃。
“急个屁，”7973不耐烦地瞪回去，在附近徘徊，“好像在这里……应该就在这里……”
找了个看似无恙的角落，7973蹲下后，手指在缝隙里扣了扣，居然拽出来一条细线。
使劲拽了下，光滑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正方形的裂缝，突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开关。
7973的动作时不时顿住，像在思考，几秒钟后，在他的操作下，身后那扇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墙壁居然开始往上移动，出现了一个极度隐蔽的暗室。
说是暗室，倒不如说是个奇怪的实验室。
里面有两个很大的透明舱体，比束璟之前在魔塔里看见的还要大，在实验室的顶部，无数细小的透明管道连接着这两个舱体，不知道有什么用。
“快进去，变异者来了！”7973压着声音将人往里面拨，胡乱徘徊的变异者一发现这边有动静，立刻嘶吼着跑了过来。
魔王让门边的人戒备，7973跳着回到实验室里，按下开关，厚重的金属门缓慢地往下沉，急得众人直跺脚。
就算是这样，还是让一个变异者钻了进来，在门刚好合上时，被无璟削掉了头。
“烦死了，死在这里多臭啊，”7973嫌弃地皱了皱眉，不爽地拨了下无璟，“你怎么不给推出去，谁让你杀在这里的？”
“……紧要关头，我还要管卫生不卫生？”被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系统”训斥，无璟气不打一处来，手里的刀故意在他面前比划。
7973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还争着和无璟吵了几句，又气鼓鼓地选了一个最远的地方坐下。
把尸体留在密闭的环境里确实很不舒服，单是那浓烈的血腥味就让人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海夜和流明默默将尸体简单清理了下，推到出口处，再无其他更好的处理方式。
这个实验室很破旧，什么东西都没有，像是被人闲置多年的废弃场所。
在他们进入这里时，灯光还闪烁了好久才勉强恢复稳定。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霉味和灰尘呛人的感觉。
“这里好像废弃很久了，我们要一直躲在这里吗？”小三挨着找了一圈，一点食物和水都没见着，心里突然很没底。
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地方，离结束录制还有七天时间，总不可能不吃不喝吧。
她的话也提醒了其他人，一群人面面相觑，最后是雨萱说出了大家不想提及的难题：“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是不是还是得出去找？会不会这地下也没什么食物了？”
“这地下好像是实验室，应该也有食物和水，只是不知道在哪里，需要点时间去找。”
“我熟悉这里的地形，我可以带你们出去几次，”7973主动站出来，活动了下筋骨提议，“准备什么时候出去？”
“尽快，”魔王没有给出明确的时间，揽过束璟，示意她靠在自己肩上休息，“在这之前，大家先休息一会，做好准备就分批出去。”
默默点了点头，7973又坐回去，大家谁都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合衣养神。
不知休息了多久，之前困乏的人都养足了精神，一个接一个醒来，只是呆坐着没说话。
大家都在思考这七天要怎么办。
入口是不可能出去了，早就被人直接炸毁，把他们全都封在了地下。
可地下哪里有出口呢？
“都睡醒了吧？”魔王站起身，开始活动筋骨，“这个地下基地也许还有不少其他活着的NPC，他们也要吃、喝，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收集目前能找到的所有食物和水。”
之前过惯了食物和水都相对充足的生活，突然要应对如此紧缺的情况，让每个人都很焦虑。
原本混成一团的三个队伍重新被分为原本的分组，分三次由7973带着出去熟悉地形。
第一批出去的是无璟，他们大致浏览清楚地下室的情况后，用拿回来的纸画了个大概的地图。
单是看地图，小三就觉得脑阔疼。
“这哪里记得住。”
魔王瞥了她一眼，眼神嫌弃：“所以，出去的时候别乱跑，跟着我们你就不会迷路。”
“嗷。”乖乖应了一声，小三的样子有点委屈。
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在这个队伍里似乎没享受到任何怜香惜玉的待遇。
“记不住没关系，有我在啊！”7973笑着拍了下小三的肩膀，那笑容莫名有点谄媚，“别怕，你不会丢的，我会看着你。”
“谢谢你，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没那么担心了。”傻傻地笑了笑，小三低下脑袋，拿着手里的地图仔仔细细地记忆。
小七干脆一屁股坐在旁边，假装在绘制多余的地图，时不时悄悄瞟一眼旁边认真的小三。
本来不想多嘴的铭飞，一脸八卦地用手肘捅了捅7973：“喂，你对人家系统那么好干嘛？有企图啊？”
小三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们在说话，迷茫地抬起头朝这边看过来。
像被人看见没有遮掩的秘密，7973脸上一红，不客气地将铭飞的手打开：“人家是女孩子，多照顾一下是应该的啊！”
“是么？”铭飞做了个鬼脸，继续帮着画地下室的地图。
等到每个人都有了地图，大家拿在手里安静地记忆着，休息了两个小时后，7973又准备带魔王的队伍出发，去实地熟悉地下实验室的情况。
“小……小心一点啊。”像个三好学生一样在乖乖记忆的小三放下手里的地图，弱弱地看着小七提醒。
7973一愣，脸颊有点红，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挥了挥手：“放心吧，肯定没事的。”
无璟的队伍是第一批出去的，只找到少部分食物和水，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检查每个房间，地下室的变异者还很多，数量众多的围攻他们不好应付，只能先折返回那个秘密基地。
三个队伍在24小时内，轮流出去了六次，勉强收集够两天分量的食物。
这些都按照之前默认的规矩，交给雨萱来分配。
躲在基地里，看不见天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白天还是晚上。
每个人的精神还算稳定，只是沉默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忐忑。
“还出去找东西吗？”7973是每次必须出去的领路人，一直是他在计算出发的时间。
已经又休息了几个小时，他觉得自己精神抖擞，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又到时间了吗？”雨萱睁开眼睛，有些疲惫地准备起身，“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一样，才四个小时？”
“我们不用每次都出去这么多人，”走上前，束璟压住雨萱的肩膀，示意她不用起身，“这一次就我和海夜、太虚一起去就行了，其他人留在这里休息。”
“不行，我要去，闷死我了！”7973跳着举起手，“我不想一直在这里，无聊死了，走吧，我带路，有我带路你们更安全。”
束璟没有反对，点了点头示意7973出发。
“喂，”一直没出声的魔王突然站起身，从后轻轻拉住她的手，“小心一点，有什么情况先回来和我们商量，不要冒险。”
“我知道。”颔首而笑，束璟的模样给了魔王一种敷衍的错觉。
哪怕她现在答应地好好的，可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她一定会当即做出决定，立刻解决。
像是不放心她，魔王一脸郑重地抬手搭上7973的肩膀，勾着他去一旁说悄悄话：“喂，小七，你看着她，不许她冒险！要是有什么事，立刻回来找我们，知道吗？千万别听她的。”
小七眯着眼睛看了眼束璟，脑袋往后昂：“和你很熟吗？我是无璟的系统，要听也是听他的。”
“呵，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坐在不远处的无璟发出冷笑。
“小七，你就听魔王的嘛，”小三蹦着跟上去，着急道，“他也是担心小树，我们都是一个队伍的人，不用分彼此吧。”
“没错，大家都是自己人。”小七拳头一握，语气顿时变得不同了。
束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只隐约觉得话和自己有关，眯着眼睛观察了会，开始不耐烦地催促小七出发。
目送他们离开，魔王的眼睛朝小三斜过去：“你有没有闻到花香？”
“花香？”小三不解地使劲吸了吸鼻子。
“嗯，桃花香味。”向来不苟言笑的无璟接过话，冷着脸回答。
“桃花？？”没有明白暗示的小三还在使劲地嗅，小声嘀咕，“我怎么没有闻到。”
魔王笑而不语，抱着手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眼睛转而落向刚合上的金属大门，再也没有移开过注视。
……
7973走在前面，大摇大摆的样子像是什么都不怕。
他对这里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熟悉。
“小七，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趁着没什么变异者，束璟想要试着打听7973的事。
仔细想了想，7973果断摇头：“想不起来了，但是……我真的很熟悉，似乎自己曾经也来过这个地方。”
“那你知道还有什么办法离开这个地下室吗？”束璟又问。
7973走在前面的脚步一下停住，狐疑地转过头：“你想离开这里？为什么？还有几天就能结束录制了，稍微节约点食物，我们都能熬过去的。”
这个看似暴躁的少年，在这一刻看起来那么天真无邪。
束璟笑着摇了摇头，眼神暗了几分：“有的时候，不要过度相信系统给出的规则。”
“你……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太虚剑缩了缩脖子，后背爬上一片寒意。
要是连系统给出的规则都是假的，那他们岂不是太危险了？
他的问题仿佛是一根直接捣入深处的铁棍，让束璟的太阳穴跟着一跳。
她下意识看向小七，目光不偏不倚：“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好像……曾经……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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