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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一样的吧,你对梁茵茵,很有耐心,很温柔。”
“我原本,是想要和她好好过日子的。”
“……”林悠悠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不必要说给我听,很晚了,我睡了。”
“……”
白政绥在说这些的时候,想到她也许会不高兴,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说他对梁茵茵的想法,说他对那个无疾而终的婚姻的态度。
他可以不说,或者换个说法,甚至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去骗她。
但白政绥不想。
林悠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倾其所有毫无保留帮助他的人,这样一个好姑娘,他只想真诚以对。
她想要关门,白政绥低声说了句‘晚安’。
门在他面前轻轻关上了。
白政绥又回到沙发上看书,注意力却还是集中在林悠悠的房间里。
他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憋闷,想来是闷在被子里,过了一会儿,又很是急促,应该是憋不住,又探出了头。就这样一会儿憋闷,一会儿急促,辗转反侧,明显还是害怕睡不着。
白政绥看了看腕表,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了,她还没睡着。
他放下书,复又起身,去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
“我陪你?”
林悠悠原本只是盯着他衬衫上的扣子,听他这样说,她抬头,看着白政绥。他的浅绿色的军装衬衫永远笔挺;他站在那里时,永远军姿挺拔;他眉目如画,目光在这月色中,却如水般温柔。
这样美好的他,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林悠悠挣扎了许久,还是说:“我不想,听你唱诗词了。”
“不想听啊……我只会唱这个,”白政绥认真想了想,有些犹豫地问:“还有一首小曲儿,你……要听吗?”
小曲儿?
林悠悠又看了看他,实在想象不出,白少尉唱小曲儿是什么样子的。
她没说话,任由门敞开着,自己爬到床上,盖好被子。
白政绥等了一会儿,就自己进去了,坐到床边。静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不会唱歌,自小到大也没怎么听过歌曲,我只会这一首,你,就勉强听听。”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唱道:“一不叫你忧来呀二不叫你愁,……小妹妹送我的郎呀,送到了大门南啊,顺腰中我就掏出来两块大银元啊……也不知情郎哥多久才能把家回……”
林悠悠起初还在忍着,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把被子拉下来,问:“你唱的是什么呢?”
“一首小曲儿,《送情郎》。”
“你怎么……怎么……”
林悠悠一时不知道该找什么词来形容他。她一直以为白政绥是高冷的,突然唱这么违和的歌曲,实在是不搭啊!
白政绥自是知道她什么意思,他忽然觉得有些脸‘热’,“我在军队里,听那些兵经常唱,听多了,也就会唱了。”他顿了顿又说:“不过唱给别人听,这还是头一回。”
白政绥眼睛又黑又深邃,定定的看着她的时候,说不出的无辜。
林悠悠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你唱吧。”
见她终于笑了,白政绥心上的大石好像突然被人搬走了,浑身说不出的轻松。
“你闭上眼睛,我唱给你听。”他的声音,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温柔。
林悠悠听话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耳畔就又响起他轻柔纯净却很温润的声音。
“小妹妹送我的郎呀,送到了大门西呀,一抬头我就瞧见了有一个卖梨的,我有心给我的郎买上梨两个呀,又想起身子虚吃不得那凉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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