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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陆笛又低脸轻轻地说，“这人呢很聪明也挺主动，很会办活动赚钱，同届里他算挺厉害的，就是性格太古怪，还有就是人渣，他追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学校外面有个理发小妹，后来又跟我一个小师妹玩暧昧，好在没纠缠多久，总之对我挺好的就是了，他在我宿舍楼下提分手后我还有些后悔，本来一上楼了就想和他复合来着，结果十分钟后他就在校内网上骂我，苦大仇深的说我婊，一言不合就恶语相向，好像他自己多清白似的，闹得好多人都知道了，最后还是不理这变态了。”说完有些好笑地叹口气，“其实我和他父母都见了，本来以为出国念完书回来就能结婚的，最后我爸还觉得挺好的小伙子有点可惜。可惜？这人自己无赖成这样非要我认错，我为什么要理他？”
桥松一开始看陆笛能傍着大十岁二婚老男人，确实挺婊的。
但是换过来从她角度来看，似乎她也遇人不淑就是了。相比之下一开始还看那个麦克一百个不顺眼，现在倒觉得比她前男友靠谱多了。
突然间有种奇特的感觉，总觉得那理发妹似乎在哪见过。
反正不关他事咯。
“你呢最近怎样？”陆笛又问过来。
“开了个面馆。”桥松有些惭愧地笑笑。总之和你们这些高大上的都不搭边就是了。
陆笛惊讶不已，“面馆？我看你这一身以为你也去开会的呢！”
桥松尴尬笑笑不回答。
陆笛又圆场，“不过我早就看出来你挺踏实的，现在经营情况怎样？”
“就那样吧，不上不下。”
“现在经济危机，什么都不好就是了，有没有想过做点别的？”
“还行吧，也有点别的收入就是了。”
陆笛又问什么收入，桥松觉得不能说。
陆笛又想起来问了问几个初中同学，桥松印象都不深了。
不多时，两人一时间觉得没话题，桥松这才意识到阶级鸿沟在让两人越来越远，一时间气氛尴尬无比。
“谈女朋友了吗？”陆笛不多时又找到话题，又想起来似的问，“就是刚刚坐着的那位？”
桥松点点头。
“挺漂亮的呀，你们怎么认识的？”
桥松一时间无法回答。
就在这时雪莉走过来。
装模作样似的，用懒懒的、没好气的眼神问桥松说，“老板，老板娘说她不闹别扭了，麻烦你回头等舱吧。”
桥松心里一爽，只跟雪莉道谢，心满意足地逃回去了。
雪莉刚坐下，陆笛有些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她，“你是他助手？！”
“算是吧……”雪莉叹息。立刻忍住取名片的习惯性动作。
◇
几天的会议不算忙碌，多数时间都是海滩边晒太阳。
会议间隙，雪莉改而邀请桥松和扶苏去一个朋友的游艇那玩。
阳光灿烂，雪莉还是一身不嫌热的西装，倒是扶苏洒脱得很，换了身花格子沙滩裙，踩着人字拖，挽着桥松跟小情人似的。
不过到了码头之后还是有些愣住，和别的游艇上面都站着美女相比，这个游艇就一个孤零零的大叔，戴着墨镜在船头整理渔具。
不多时开船，男人自顾自抛竿。
下面的船舱里放着很多海鲜烧烤。桥松没什么胃口，看了看就觉得饱了。雪莉也没吃多少，留着扶苏一个人在下面大吃特吃，拉着桥松上去找大叔，一起品雪茄看海。
不多时墨镜男人放下鱼竿过来打招呼。
“介绍一下，磐石投资葛东来葛总，手里有23个基金，做外汇和期货市场二十年了的，是鼎鼎大名的风云人物，去年就是他指点的我。”又在桥松身边小声道，“身家有100多亿，能操控的资金有6000亿，圈子里说话很有分量，是所罗门基金的重要拉拢对象，我们也在拉拢。”
说完又介绍桥松是她助手，墨镜男人递雪茄，桥松收下后学着闻了闻。
烤了一会后含在嘴里，实在品不出好坏，只是机械的吸着。
“浪费。”葛总半开玩笑地心疼着。
桥松抱歉地笑笑，他知道葛总并不是真的可惜雪茄。
“不太会玩这个。”
“有钱了要有有钱样子，雪莉跟我说了你的事，说你没什么爱好，爱好可以培养，就算是国资背景要习惯这些，不要客气。”
“听雪莉说，葛总也参加了去年的金融战？”
“谈不上什么战。”葛总说着不由笑，发现桥松没明白又笑了。“这就是资本，有利益什么事都会干，不管谁制定规则。”
桥松这才明白过来，颇觉吃惊。
葛总笑笑解释，“生意场一般只有两种动物，狼和羊，我们却是第三种，鳄鱼。不管狼和羊，掉落深渊就是我们的盘中餐。其实这个圈子很小，现在大家私下都在进货了，期指出来虽然还是利空，但我看还早，在国外你得听那些投行的，但是国内又不一样，你得跟着国家队，夏总是个聪明人，知道利用我们民间资本。你好好跟着她，不会吃亏的。”
桥松连连说是，他对这种场合实在是应付不来，就想起来问他兴趣，“葛总这么有钱，怎么喜欢一个人钓鱼？”
葛总很不以为然地后仰一笑说，“我猜你是不是问我为什么不玩女人？”
“……算是吧。”桥松见惯了有钱人左拥右抱的，确实有些纳闷。
“女人都一个样，这话大家私底下说说就好，上岸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小兄弟，能做到吗？”又对雪莉笑笑，“随便开开玩笑，冒犯夏总了。”
“你们男人聊吧，我下去玩了。”雪莉识趣地离开。
“葛总请放心。”桥松正襟危坐。
这时候葛总吐烟侃侃而谈，“都是伤心事了，我身边一度有六个女人，亏了10个亿的时候全都跑光了，拼了命要转移财产。那时候我见到的是各种冷漠的嘴脸，都料定我翻不了身，就剩我老婆孩子跟着我逃来逃去。所以你千万不要相信女人，不管对你多听话多温柔，一旦你身上没赚头了翻起脸来也一个样。大部分女人都是你发泄和生育的工具而已。”
桥松觉得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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