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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李小芙神情焦躁的样子，李睦显得格外得意。
“怎么样，我的乖女儿，现在懂了吧，在我面前你并没有什么骄傲的资本。”李睦讽笑道。
“是的，我知道了。”李小芙说。
当李小芙说出这话的时候，李睦很得意，可当他再次望向李小芙的时候发现，他针对李小芙的那些奥义居然失效了。
“不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奥义，你怎么可能破解得了。”李睦感觉难以置信。“你说你知道。”
第四奥义到底是什么，其实，李小芙真的知道了。
这还得感谢莽延。
要不是莽延先带她去了那个密室，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
可还记得密室的尽头的石壁上刻着的字，有墙的三面分别是无生无死、无真无假、无欲无求。当时感觉在没有墙壁的虚幻中也刻着一些字，可那是空气，空气上怎么可能刻字。
刚才李小芙陷入第四奥义中的时候，李小芙细心的感受了一下，她感受到了自己根本就什么都感受不到。
对，就是什么都感受不到。
那么密室的空气中到底刻字了没有？
刻了！
那刻在什么地方？
刻在你永远也无法看见，无法找到无法感觉到的地方，无穷无尽的地方。
菩提法王的第四奥义，无穷无尽。这根本就不是菩提法王渡劫失败之时领悟的奥义，而是早就领悟了，只因为无穷无尽，没有人知道他拥有这种奥义。
但就算知道是无穷无尽的奥义，李小芙又是怎么从这股奥义中冲破出来的呢？
换做是别人肯定是沦陷了，会深入无穷无尽之中，无休止的沦陷下去，就好将一个人放在了浩瀚无边宇宙深处，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会飘向何处。
但李小芙不同，她在五形空间锻炼了那么久，所以清晰的记得自己沦陷了多久，沦陷了多深，当发现之后她果断的退了回来。
“怎么样，可以骄傲么？”李小芙问。
“骄傲，连我都为你感到骄傲。”李睦说。不过转眼，李睦的神色又变了。
“可是，你还有弱点吧。”
李睦说着身子一抖，瞬间从他体内飘出了无数的黑雾，那些对于李小芙在乎的已经被李睦化作黑手的人全部都释放了出来。
“哈哈哈哈……这些人，我随时都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
“你，住手！”李小芙看见之后急忙喊道。
“哈哈……很好，那么咱父女两做个交易吧，你屈服与我，而我把他们通通复活然后放了，怎么样。”李睦说。
李小芙很气愤，她想了想咬着牙说道：“交易可以，但父女我不愿意。”
“好，那就我们两。”李睦说着手一甩，那些黑手洒落在地上，黑手慢慢的化成了人的模样。
“快点过来吧，像他们现在这种半手半人的状态，时间久了会憋死的，到时候连我也无能为力的。但只要你乖乖的走到我面前来，我立马将他们还成人身。”李睦催促道。
李小芙似乎还有些犹豫，可接下来她发现半手半人状态下的他们，有些人的手指已经开始融化了。
“看到没有，现在还仅仅只是手指，不过很快……。”
李小芙过去了，闪到了李睦的身前。
“哈哈……哈哈哈。这样才乖嘛。”李睦说着脸一沉，手里突然幻化出了一把骨杖，他扬起骨杖狠狠的打在了李小芙的胸口上。
“你，怎么就这么蠢了。”李睦笑着，然后啪、啪、啪的又在李小芙身上打了三下。
如此猛烈的攻击连续四下，李小芙哪里能够承受的起，倒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满身是血。这还只是她体外的特征，五脏六腑、骨骼，甚至是灵魂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李小芙还是那个李小芙啊，虽然有时候杀人都已经不眨眼了，但为了自己在乎的人还是可以付出一切。
李小芙努力的睁着双眼，她想看到李睦是不是真的都将他们全部复活了。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有的喊她老师、有的喊她小芙、有的喊她孤净、有的喊她邦主，有的直呼她的名字，还有那声姐姐。
“我都听到了，你们都活过来了吗？活了，那我也无怨无悔了。”李小芙闭上了眼睛。
李睦站在李小芙倒下的身体旁，他深吸了口气。“第四次了。”说着摇了摇头，随后一招手欲将那些原本都复活的人又全部都化作了黑手。
李小芙真的就这样死了吗？当听到那些呼喊她的声音都消失了时，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还没死呢。
“这样都没死。”
李睦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惊疑的望着李小芙。
“你……”李小芙在嘴边轻念，只是声音太小没人听到。
“我什么？难道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好吧，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让你说最后一句话。”李睦将耳侧在李小芙嘴边，手里的骨杖随时准备向李小芙发出最后一击。
李小芙笑了，虽然很无力，却是嘲笑，她缓缓开口，这次李睦听清楚了。
“结束吧。”李小芙说。说完这话李小芙的身体仿佛涌现出了源源不断的生命气息，一瞬间而已，她的身体就彻底恢复了。
李睦有些茫然，可还没等他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耳边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凤鸣，这凤鸣之声里像是蕴含了无穷无尽的奥义，震的她心神不宁。
“结束吧。”
不知何时，李小芙的手已经抓在了李睦的脖子上，紧接着李睦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他原本安葬的地方，李小芙的手依然掐在他的脖子上。
此刻的李小芙在李睦的眼里，就像是一只真正的凤凰。
“无生无死，不可能。那块劫丹根本就不可能在你身上，你不可能拥有这种力量。”李睦试图挣扎，却没有一丝办法。他很想知道，李小芙此刻表现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力量。
“你有听过囚凤怨吗？”李小芙问。
李睦当然没听过。
“曾经，我有过一次，我亲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在我的面前，正是那时候我悟出了这道奥义，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囚凤怨。失去在乎的人你知道有多痛苦吗，所以那些事，我不可能让它在我面前再次发生，永别了。”
“不，别，先别。我看到了，快放了我，我看到了，哈哈，幸好……。”突然之间李睦的眼神变得有些狂热了，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李小芙身后的天空。
李小芙嘶吼着，她的声音冲破天际，放佛在空中凝聚出了一只飞舞的凤凰，而她手下的李睦，他的脸一步步变得苍老，好像所有的生机都被吸干了，没过多久，变成了一具骸骨。李小芙一掌将这具骸骨重新打入尘土中。
李小芙安静的站在墓碑前，面无一丝表情，正如当年她亲手将自己的养父埋葬时的那样。李睦在李小芙的心里原本早就已经死了的，让他归入黄土，就当这其中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一个梦吧。
“我知道你看到了，也知道你看到什么了。”李小芙突然转身，紧接着将那宝盒拿了出来，然后抬头望着天空。
天，并不是那云端，而是那云端之上的天际，在天际中出现了一巨大的旋窝，旋窝里蕴含着无法描述的力量，李小芙望着它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一股穿越时空的力量。
“是天劫预兆吗？”
李睦在临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他期盼一生付出一切都没有到来的预兆。
传闻一旦有天劫预兆出现，那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必然有人要渡劫，不知道四十九天之后是谁要渡劫了。
是谁？李小芙并没有去思考，她望着天际中的旋窝，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一定还有一丝残魂寄居在这宝盒世界里，我想那一定是不让我闻毒药的父亲。我会让你如愿以偿，将你送入那天谴之中，让老天来决定。”
李小芙打开的宝盒里突然闪出了一道光，这光随后又化作了无形。李小芙伸手，手里凭空多出了一颗像小石子一样的东西。
这是菩提法王的劫丹碎片，无真无假。
原来李睦吸收了这颗劫丹的奥义之后将这颗劫丹一直收藏在这个宝盒中，李小芙之所以没发现它的存在是因为藏在了无穷无尽的地方。
当这颗劫丹从宝盒里拿出来之后，宝盒里那无边无际的花海也跟着消失了。
这盒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宝盒。
花海全是无真无假的奥义幻化出来的幻境，宝盒之所以能够吸取别人的灵魂，完全是李睦在操控。
唯一的疑惑就是无心了，曾经无心也被收进来过，可是李睦好像并没有控制住他，后来的结果是其实无心根本就没有死。
为什么无心会死而复生。
不知为何，越接近真相李小芙反而越害怕了。
李小芙带着那些复活的人离开了，离开之前她又转身望了李睦的坟墓一眼，摇了摇头说：“即使这样你也骗不了我，我知道，在我体内种下幻境种子的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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