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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早早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被宁翔视为可口的猎物了。
听到宁翔这句话，吴早早呆了，可心里最大的触动仍是心动，这样一个男人对她说出这么一句暧昧的话，在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里，她不信没有人会不心动。
“宁、宁总？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得不到工作机会，你连应露的办公室都会闯，而我给过你机会，突然又没有机会了，你没有道理会不来找我。”
他将她的心思和行为揣摩地精准无比。
吴早早瞬间脸红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宁总，是我做得不够好吗？为什么突然又……”
她虽然知道干这一行脸皮必定要厚，可宁翔毕竟是让她心动的男人，在自己心动的男人面前，许多话想说出口就显得没那么容易了。
她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人，可这些，对如今的她来说，只是奢望罢了。
“吴早早，其实你各方面资质都很平庸，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但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优点，这就是公司没有着力培养你的原因，因为像你这样的练习生每年都有一大把进公司，从以往的经验来讲，几乎没有一个人成功的，换做你是公司管理层，你也不会把钱投在这样的人身上，你觉得呢？”
吴早早像是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浇下，尤其是，这些话还是她心里爱慕的宁翔说出来的，更是让她的羞耻感瞬间包围住了她。
她惊讶地瞠目结舌，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不过，也不是每一个这样的人都得不到工作机会，诚然，现在成名的许多大明星，在一开始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十分平庸，她们只是运气比普通人好罢了。你呢？你有想过要怎么提高自己的运气吗？”
这个问题，竟然让吴早早不知该如何回答。
“运气……运气这种东西也是可以自己努力就能提高的吗？”
宁翔摊了摊手，挑眉道：“当然，说好听点是运气，说白一点，就是指人脉，人脉就是当有好的工作机会好的资源，你会比别人更先一步接触到，一点你拥有了这些机会，没准就一步登天一夜爆红了，这个过程就是积累人脉的过程。有些人他运气好，要不就是他自己有人脉，要不就是公司有人脉，你不会真的以为现在这个时代，还有真正的草根吧？”
宁翔这一番话，是在教育吴早早，还是在变相给吴早早洗脑，那时候的吴早早不懂，也分不清这其中的界限，可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脉要掌握在自己手上才是最重要的，掌握在公司手里，公司想给谁就给谁。
她咬着嘴唇，狠狠地用力捏了捏拳头，问道：“那宁总，有什么办法可以结识你所说的这些人脉呢？”
光靠她自己，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想积累人脉，简直是痴人说梦。
宁翔看了她很久很久，她一直都记得，那个下午，她和宁翔彼此对望着，即使后来他们在那间办公室并没有再说什么，可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已经慢慢地在他们之间萌芽了。
几天后的某个夜晚，吴早早被宁翔的一个电话从宿舍里挖起来，她接到宁翔的电话时只觉得不可思议，但她愿意听宁翔的话，因为在奇迹文化，只有宁翔能够帮她。
深夜十一点，吴早早按照宁翔给的地址，到了一家高档酒吧，单独的包间，纸醉金迷，光线昏暗，只看得清里面的奢靡，却看不清里面人的模样。
她凭着自己对宁翔的熟悉程度，靠着身影就认出宁翔来了。
宁翔把她带到门外，嘱咐她：“最中间的那个张总是今天的主角，他可是业内有名的大佬，也是我们公司想拉拢的对象，你好好哄着他，记住，只要可以让张总高兴，你做什么都不为过。”
吴早早懵懵懂懂，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白甜，一瞬间，她就明白宁翔把自己叫到这里的目的了，抵触心理一下子就起来了。
“你把我叫来，是让我来陪酒？”
陪酒已经是相当委婉的说法了，按照宁翔刚才的话，只要能让张总高兴，别说是陪酒了，就是陪睡也可以。
宁翔是完完全全把她当成了一个商品啊，而且还是没有和她商量过的，也是，一个商品而已，需要商量什么？她本来就是签了卖身契的。
看出了她的不乐意，宁翔并没有出现任何懊恼的神色，只问：“你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我再叫别人。”
吴早早犹豫不决，如果不是为了让她来干陪酒的勾当，像她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接触到他口中的业界大佬的。
“吴早早，你因为公司里那些小姑娘的人脉是怎么积累起来的？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是她们靠耍耍嘴皮子，人家就会把资源双手奉上的吧？那些资源是可以变现的，你不付出点什么，却想从人家手里拿真金白银？”
吴早早死死地咬着下唇，她知道这些，也知道圈里的潜规则向来都是如此，可知道归知道，真让她这么做，就又是两码事情了。
宁翔也不急，给她足够的考虑时间，指尖夹着烟，就那么靠在墙边等着她，烟雾缭绕，他一双眼睛藏在烟雾下，令人看不真切。
其实就算是能看真切又怎么样呢？反正吴早早向来都是看不懂他的，他的那双眼睛里永远藏着她看不懂的猜忌和怀疑。
她心里清楚，这种活儿，就算她自己不接，公司里也有的是女孩会接，骤然之间，她才明白，原来当初宁翔说的她要比别人能豁得出去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原来，她要能豁得出去，是指她要比其他女孩更能放得开，如果连这都放不开的话，她跟她们之间比还有什么优势呢？
吴早早想到了父亲那张脸，骤然脸色惨白。
“宁总，我想清楚了，也决定好了，让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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