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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并不是一部无据可考的天授神书,而是上古文明撇下的一个漂流瓶,它密封着神秘的基因图谱,历经漫长的时光之河漂流至今……在这个漂流瓶内,有关于地球文明的几次更迭,以及在更迭过程中,有关于地球文明的基因密码都隐藏其中!
而地球,这颗在银河系中已经存在了四十五亿年的蓝色星球,我们的人类文明之于她而言,从发轫之始到发展至今,只不过是一天中的一秒,而在这一秒钟的时间单位之外,这颗星球上却历经了几次高度文明的更迭,虽然这样的更迭过程没有历史的传承和记载,但人类文明的基因却得以延续,这绝非偶然!
也许,是冥冥中的注定,让人类文明得以重启!
神开启了世界,时间的齿轮一旦转动,就不会停止……
先说一段题外话,我绝对慎重,你务必严肃:
中川凤山州冕宁县刚刚经历了一场森林大火,在扑救这场森林大火的过程中,牺牲了三十一位烈士!
三十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就此戛然而止了!
看到媒体通过各种渠道播放出的这条新闻,我真的流泪了。
这使我想起了一句话——
“这世间,哪儿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
没有极为特殊经历的人,是不会对这句话有着触及灵魂的认识的。
说句实在话,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句话煽情的成分是大于内心的领悟的。而对于我这样一个有着极其特殊经历的人来讲,这却是一句足以慰藉心灵的灵魂补药!
好了,开始言归正传!
我是在最为敏感的时期以最为特殊的方式秘密应征入伍的。
记得我被带走的那天是在子夜。
我正在参与实施一件足以惊动当时高层的破坏性的事件。
那时的我,还正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十八岁愣小子,做事不怎么经过大脑,靠的是一股子热血和勇气。
那天白天,我们跟十五个公社的同伴组织串联好了,准备冲击我们县城里那座规格很高的寺庙。
因为涉及到高级层面的机密,我这里不便说出这座宝刹的真实名字。我只能披露一点是,这座寺庙始建于古代,是佛教四大禅宗丛林之一。
寺庙内有一座供奉着佛骨舍利,被称作“东方斜塔”的舍利塔,这座斜塔的神奇之处在于,其虽然处在地质活动最为频繁的地壳断裂带上,而且经历过无数次大小地震,但它却可以屹立千年而不倒!
好了,就披露这么多,有考据癖的可以按图索骥的去摆渡摆渡,但我什么都不会承认!
我还可以披露一点的是,历任当时最高负责人,都会专程去一趟这座寺庙。至于为什么要去,后边我会有所披露,但不会很详细。见谅。
继续言归正传!
那天我们串联起来的人数很庞大,足足有两千人之众。
十五个公社的组织形成了呼应之势,而且在县城里的一所废弃的中学校内成立了临时指挥部,准备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动手,先冲击寺庙山门,进入山门后直接砸毁罗汉堂里的八百罗汉,然后在大雄宝殿点火焚寺,将整座庙宇化为灰烬。
至于那座供奉着佛骨舍利,号称“东方斜塔”舍利塔,则由页岩砖瓦厂的组织专门负责,他们有专门的工具,而且懂爆破!
因为想要急于跟我的家庭划清界限,其实就是跟我爷爷和父亲划清界限,所以当时的我表现得特别积极踊跃,是策划这次行动的核心成员之一。
其实,我在我们公社的组织里一直表现得很踊跃,不止一次在批斗大会上亲自斗争过我的爷爷。我甚至亲自给我爷爷戴上“地富反”的高帽子,亲自押解着我爷爷游街批斗喊口号……
我爷爷倒是个很幽默乐观的人,每次我亲自给他老人家五花大绑上手段的时候,他都会私底下乐呵呵地朝我叮嘱道:“孙子,手脚轻点,我是你爷爷呢!”
可是那时的我已经是一个被革命情绪冲昏了头脑的热血青年,我爷爷越是这么吩咐,我越是态度粗鲁,边上手段边朝我爷爷厉声呵斥道:“你骂谁是孙子?姚泽川,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这件事情我现在想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倒是觉得有些可笑,为我原先的少不更事感到可笑。
我之所以没有后悔当初这么对待我爷爷,是因为我爷爷在临终的时候,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怨恨过我半句,反而在弥留之际,冲我竖了下大拇指,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便含笑九泉了。
应该说我爷爷这辈子没有遗憾,他的境界有多高,一般人是领会不到的。包括我的父亲。
就因为我亲自批斗我爷爷而且亲自给我爷爷上手段这件事,我父亲主动而且很决绝地跟我划清了界限,断绝了父子关系,到死也没有跟我复合。
我为这件事深感遗憾和自责。
应该说,无论我以后在某个领域做得有多成功,都不能弥补我在我父亲内心造成的伤害!
尽管我爷爷曾经亲自出面,试图化解我跟我父亲之间的隔阂。但是我父亲没有给我爷爷这个机会,同样也不会给我机会。
因此我的父亲是含恨九泉的。
我听到他临终的消息,星夜赶回去,想送他最后一程,他拒绝了!甚至没有让我进他的病房。
后来听我嬢,其实是我的后妈,告诉我:父亲在咽气的前三天就一句话也不说了,当时他是能够说话的,但是他选择了沉默。只是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长叹了一口气,就此撒手人寰……
他仰天长叹的那口气,像是朝这个世界发出的一声天问,守在病房外边的我听得清清楚楚的!
我的父亲死不瞑目!
我是在他咽气之后才被我嬢叫进病房里,她让我亲手给父亲把眼睛合上。
是我嬢给了我在父亲面前忏悔的机会,在这里我得感谢我嬢……
对于我父亲来讲,我以后的所有成功,在他那儿都是找不到任何自信的。
他拒绝给我自信。
这种拒绝,从那天我从他的书房里出来就已经注定了。
父亲跟我划清界限断绝父子关系这件事,并没有经历父子间的大吵大闹。他只是托人把我叫回家,在书房里候着我。
其实当时他的那间书房已经不能叫书房了,只能叫一间空屋子。
家里所有的书,包括古籍善本,文玩字画,被人用一辆大卡车,拉到了公社的一个广场上,一把大火付之一炬。
带人抄家的,就是我。
我甚至把父亲藏在胸口处,捂出了体温的一本古籍,也当着革命小将的面搜了出来,在争抢的过程中,还把他掀了一个趔趄。
后来我才知道,我抢夺的那本古籍,关乎国运!
在广场上,划燃第一根火柴的,也是我。
从一辆解放牌大卡车里放了一桶汽油助燃的,是我的一个发小——吴斌。
后边我会提到这个人。
我记得那天父亲就坐在那间变成了空屋子的书房里,一张破破烂烂的竹椅子勉强支撑着他。
那时的父亲腿脚已经不大灵便,走路都困难。
我进去的时候,父亲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甚至还没等我开口,就很平淡地说:
“托人找你回来,是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当着你的面宣布一下……你我之间的父子情份,今天就算是到头了……你……走吧……以后,我就是死了,你也不要来看我一眼……”
听父亲吩咐完这句话,我甚至连哼也没哼一声,转身就出了书房。
我了解父亲,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是经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父亲老谋深算,但偏于迂腐。这是我爷爷私底下对他的评价。
父亲原本想要传承的,是我爷爷一手创下的那份家业,但是他没守住!他觉得很失败!这或许是他终身不能释怀的一块心病!
也因为这,他不光跟我,他甚至跟他所面对的这个世界,终究没有达成和解!
而我的爷爷,却早就和过往的一切和解了,他知道来这个世界走一趟的真正意义是什么?所以他才走得那么从容坦然。
我爷爷不是普通人!而我父亲是……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我之所以在那天子夜时分,以极为特殊的方式,被秘密征调入伍,始作俑者竟然是我的爷爷。
我们是在临时指挥部的统一指挥下,在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将寺庙包围了的。
其实当时的寺庙已经是一座空庙。原先在寺庙里吃斋颂佛的一百多个和尚,逃跑的逃跑,还俗的还俗了。
庙里只剩下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方丈和一个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小和尚。
老和尚和小和尚经常被押解着游街示众。
就在我们按照临时指挥部的统一部署,撞开山门准备朝寺庙里冲击的时候,我们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大的喧哗,只见五辆绿皮大卡车,载满了荷枪实弹的前勋,风驰电掣般地朝着我们对直开过来。
情绪亢奋的革命小将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立马让出了一条通道,五辆绿皮大卡车径自开到山门前停住,荷枪实弹全副装备的前勋从大卡车上跳下来,训练有素地快速进驻寺庙,瞬间就将寺庙占领并且军管了。
不明就里的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面对把守住山门的前勋,除了心生敬畏,剩下的便是胆怯。
但烧包的脑子余温未褪,围攻寺庙的我们都不愿就此撤退,和进驻的前勋形成了对峙之势。
我们毕竟已经通过串联聚集了两千多人,人多势众,不能功亏一篑。
临时指挥部的头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听说是侦察兵出生,参加过初期的战争,而且立过大功,因此大家都拥立他担任临时指挥部的联合指挥。
这家伙仗着人多势众,叫嚣着要前勋的上级出来跟他对话。
于是,从寺庙里就走出来一位长官,身边跟了一个护卫员。
当我们的联合上级面对威风凛凛正义凛然的营长时,嚣张的气焰顿时就萎了。
我当时就站在联合上级的背后,而且挨得很近,联合上级气焰的萎缩我是真切感受到的了的。
后来的我才知道,前勋直接进驻寺庙并且军管,是国务院周总理通过特殊专线打电话特批的!而且是从成都军部直接调派一个营的兵力进驻!
也就是说,我们策划的这次毁庙事件,是惊动了高层的。
其实当时的情况已经在千钧一发之际,负责炸塔的页岩砖瓦厂的那几个革命小将,已经在舍利塔下埋好东西了,就等着我们冲进山门,砸毁罗汉堂里的八百罗汉,点燃大雄宝殿的熊熊烈火后,他们就点燃引信炸塔,以形成呼应之势,营造出革命小将有理的声势。
因为寺庙被直接军管,和威风凛凛的解放军对峙了大半个钟头,我们见大势已去,便开始三三两两地作鸟兽散。只有在舍利塔下埋东西的那几个家伙被直接抓了起来。
后来我听说,因为这次事件,页岩砖厂的那几个革命小将是被判了重刑的,有一个还死在了大牢中。
因为计划的流产,当时的我也挺泄气的,但脑子里的那股兴奋劲还没有完全褪去,于是就邀约了几个人,准备到离这座寺庙只有十几里路程的另一座寺庙搞破坏。
那座寺庙叫金华寺,建在一处浅丘地带上,我们上次已经去打砸过一次,砸得不算彻底,这次我打算上去点一把火,彻底把那座寺庙给烧了。
就在我们几个志同道合的革命小将形成共识,准备朝那座寺庙进发的时候,我却单独被人给秘密带走了。
因为我算得上是这次毁庙行动的核心成员,撤退后我并没有回家,而是跟着联合上级回到了临时指挥部,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联合上级,联合上级立刻赞同了我的想法。
就在我们刚要出门的时候,一辆燕州212中吉普直接停在了临时指挥部的门口,从驾驶室里一左一右底下来两个身穿白色制服的安警人员,进门就问:“谁是姚传奇?”
当时屋子里的人都以为安队长的人是来搞秋后算账逮捕我们的,立马就紧张起来。
联合上级比任何人都紧张,首先把我供出来,说:“他是姚传奇。”
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朝向了我。
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安警朝我说道:“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脑子一度有点发懵,以为自己这回是闯下了大祸,腿肚子也开始发软,但还是跟着两位安警人员出了指挥部。
出了指挥部后,我被老安警请上了212中吉普的尾门。
212中吉普的后半部用军绿色的帆布蒙得很严实,我上了尾门才发现,尾门内已经有两个神情冷峻的解放军前勋在恭候着我。
两个解放军前勋手里没有紧握步枪,而是在腰间别着的鼓囊。
见到这样的情形,我当时就蒙圈了,脑子不听使唤地胡思乱想起来。甚至想到了自己是不是要被送上断头台。
可是我并不是坏人啊?
还没等我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中吉普已经启动,载上我就离开了所谓的临时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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