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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完了？”蒋爱国诧异道。
龙婆阿奈说，“凶案发生好几天了，残留的怨气只记录下这些内容，能保留得这么完整已经很难得了。”
蒋爱国无奈道，“可我们还是没有找出真凶是谁。”我打断说，“至少我们已经掌握了凶手的动向，我敢断定凶手在娱乐城上班，是乔玉珠的同事。”
孙子美弱弱地说，“应该是这样的，每个在娱乐城上班的姐妹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这些房间基本都会上锁，只有接客的时候才会打开，这间房子就是乔玉珠平时接客的地方，钥匙被掌握在她自己手上，如果不是关系好的姐妹，根本不可能弄到她的房间钥匙。”
我长舒一口气道，“看来事情有着落了，娱乐城一共有多少个失足女？”
最后一句话是对孙子美说的，他想想后告诉我，“大概三十几个吧，我刚接手娱乐城还不到一个星期，对于员工资料掌握得不熟悉，但我可以打电话问问龙经理，他了解所有员工的情况。”
我说，“先不急，既然锁定了大致范围，距离我们查出真相就不远了，龙婆阿奈大老远赶来帮我们解决问题，直到现在都没来得及休息一会，不如先找地方睡一觉，麻烦孙少爷替我们打点话问问，乔玉珠平时都跟那几个小姐妹关系最好？”
孙子美同意了，他伸着懒腰说道，“叶老板的效率就是不一样，这么复杂的事情一直用一个晚上就查清楚了，我感觉你不应该从事这行，不如去考警校吧。”
我苦笑道，“事情能查清楚多亏了龙婆阿奈，我只不过是个传话的中间人，有没出过什么力，天也快亮了，如果法师不嫌弃，不如去我家对付一会儿。”
孙子美又说，“哎呀，去你家干嘛？我家除了娱乐城还经营好几家酒店，放心吧，我肯定会腾出最好的客房招待法师，感谢他这次帮了大忙。”
既然孙子美表态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主动询问法师意见，我家条件确实不行，一两个人还能勉强对付，可算上蒋爱国就多出了三个，除非是打地铺，可远到的都是客，让人家法师打地铺我实在于心不忍。
龙婆阿奈对吃住环境没有要求，只表示找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好，蒋爱国却不干，跟我抱怨这一路舟车劳顿，大半个晚上都没合过眼，怎么着也得享受一下星级酒店待遇。
我这这死奸商没辙了，只好让孙子美带他们离开，临别前孙子美对我说，“要不你干脆也别回家了，我们家酒店闲置的客房不少，酒店的床，又大又舒服……”
说到这儿他邪魅一笑，睥子亮晶晶看着我，我顿时哆嗦了，忙说算了，还是家里的床睡着舒服。
回家洗完澡，我美美地睡上一觉，虽然目前还没找出凶手身份，可距离真相已经十分接近了，我相信经过孙子美的调查很快就能锁定嫌疑目标。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我刚去楼下买完吃的就接到了孙子美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事情调查得八九不离十了，和乔玉珠关系最好的人就是嫌疑最大的人，现在已经锁定了目标。
我让他稍等我几分钟，立刻打车赶到蒋爱国等人下榻的酒店，走进酒店大厅，我见孙子美正和助手甩孔聊得起劲，上前问道，“龙婆阿奈起床了吗？”
甩孔马上站起来说道，“早就醒了，我师父只睡了一会儿就起床打坐，他不需要太多睡眠。”
修法者可以快速入定，用入定的方式代替睡眠，这一点和国内流传的“神游太虚”很相像，只是没有那么夸张的效果。
我赶紧让甩孔带我上楼指定下一步行动计划，正要走时，孙子美却打了个哈欠精神恹恹地说，“该调查的事我已经替你们查清楚了，详细情况我全部告诉了甩孔先生，接下来的事我就不参与了，人家想回去好好睡个美容觉。”
我说，“那你回去吧，放心我很快就会把结果告诉你。”
上电梯时我对助手甩孔笑道，“想不到你和孙子美还挺聊得来的，不觉得膈应吗？”
助手甩孔笑道，“叶老板，其实你不用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虽然孙子美某些取向不正常，可他跟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正常交流压根不会有问题，只是你自己想太多，所以先入为主，才会对他产生疏远感。”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孙子美性格还真挺好的，为了乔玉珠的事，他既出钱又出力，比我们这些为钱办事的人高尚得多，除了性取向不正常，几乎没别的毛病。
甩孔笑道，“可能是因为我来自泰国，所以对人妖接受程度比较高吧，其实我出家之前也结识过几个人妖朋友，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恶心，而且人妖其实挺可怜的，为了维持女性特征，他们每天都要吃药，生活痛苦不堪，而且由于长期服药破坏了身体平衡，大部分人妖都活不过40岁。”
我说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有人肯做人妖？
甩孔苦笑道，“叶老板，你生活在中国所以不能理解，泰国贫苦人家的孩子哪有选择权利？大部分人妖都是为生活所迫，这个话题先不要聊了，电梯快到了。”
走出电梯我在想，也许自己的确有失偏颇了。
造成孙子美这样的原因是家庭环境，还有他小时候发生过的意外，天灾人祸，实非人力所能改变，我不能仗着自己幸运就嘲笑倒霉的人，易地而处，我会不会也跟孙子美一样？
龙婆阿奈把大家都召集在一起，我和蒋爱国刚落座，甩孔便清了清嗓子发言了。
他拿出两张照片递到我手，“乔玉珠在娱乐城人缘很好，和很多同行的关系都维持得不错，关系最好的人有两个，一个叫何美娟，一个叫陈芳芳，最大的嫌疑人是应该是何美娟，因为案发当天王玉芳请假回了趟老家……”
我打断他的分析说，“等等，陈芳芳回老家又是怎么回事？”
甩孔皱眉说，“据说是家里亲戚生病了，需要动手术。”我说早不请假晚不请假，刚好在乔玉珠出事那天请假回老家，难道不令人生疑？
蒋爱国反驳道，“就不许人家里出事了？”
我说当然有可能只是巧合，咱们不是在分析嘛，我提出这个可能性也是合理的。
甩孔说，“对了，孙少爷还说起过一个情况，陈芳芳当初还是乔玉珠介绍到娱乐城的，算是她的引路人。”
蒋爱国说，“那就更不可能是陈芳芳了，乔玉珠对她有恩，陈芳芳没有动机。”
越是这样我反倒越怀疑，娱乐城环境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想找动机太简单了，老话说“女表子无义”，不能因为乔玉珠是介绍人就能排除她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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