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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犹豫要不要上去帮忙，此时阿赞泰已经暴吼了一声，张大嘴喷出一小口黑色的鲜血。
血块喷在地上，顿时弥漫出了一股“滋滋”的浓烟，阿赞泰大口喘气，将目光抬起来看向阿赞loka那边，下一秒脸色骤变，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立刻蹦起来，伸手去抓罗倩的头顶。
可惜他动手太晚了，那些粉红色的肉芽很快便重新钻进了罗倩的头部，下一秒，阿赞loka手上的经线同时崩断，“噼啪”声响成一片，阿赞loka猛地睁开眼睛，面露震惊地看着罗倩，脸色潮红，嘴角也渗出一缕血丝，但他却不管不顾，快速奔向罗倩，和阿赞泰一起把双手按在罗倩头上，大声诵念起了另一段经咒。
经咒声持续了五分钟方才停下来，阿赞泰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阿赞loka虽然还能保持战力，可脸色也是极度惨白，用袖子擦掉嘴边的鲜血，摇头麻木地说道，“真可惜，只差一点……”
失败了吗？
我心里一空，苦涩地靠墙坐下来，语气发沉地说，“那……罗倩现在是什么状态？”
“你放心，虽然我们并没有把食脑虫瘿弄出来，但刚才的法事并非没有效果，食脑虫瘿已经被我们重创了，我相信三个月之内，它会陷入沉眠期，不再对罗倩造成危害。”
我咽着口水说，“那些肉色的触须……”
“就是食脑虫瘿身体里的一部分。”阿赞泰虚弱地接口道。“食脑虫瘿就是通过这些触须传递神经毒素，麻痹罗倩的大脑的，同时它也会利用这些触须进食，吸食活人的脑髓。”
我颤声说，“罗倩岂不是已经……”
“说了别担心，食脑虫瘿被重创之后，三个月内不会再对罗倩构成威胁，只要在这三个月之内找到真正炼制食脑虫瘿的人，相信她会醒来的，只不过……”话到这里，阿赞loka又沉默了下来。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阿赞loka缓缓说道，“我刚才已经观察过了，罗倩被食脑虫瘿侵蚀了脑部，就算醒过来，也会对她的神智方面造成一定影响，我暂时还不能确定这种影响有多大，但她可能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了。”
什么……
我脸色惨白，无助地靠在墙上，沉默半晌后问道，“罗倩会变成痴呆吗？”
“那倒不至于，我已经解释过了，她具体会变成什么样，暂时谁也不清楚。”阿赞loka很认真地解释给我听，
“变成痴呆并不是最严重的后果，其实我建议你，最好放弃治疗她，有些人活着会比死了更累……”
“不行！”我豁然站起来，大喊道，“不管罗倩以后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直照顾她，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和伤害。”
“当我没说吧。”阿赞loka摇头站起来，指了指病床方向，又补充了一句说，“暂时不要动她，能做的我和阿赞泰已经做了，还剩最后三个月时间，我们必须尽快追查到哈姆的下落，这么厉害的降头虫不可能是被他培养出来的，他身后肯定还有高人，又或者……是一个组织。”
组织？
我疑惑不解道，“何以见得？”
阿赞loka看了看正坐在一边休息的阿赞泰，缓缓说道，“原因很简单，我和阿赞泰都曾经尝试过培养食脑虫瘿，最终却无一例外以失败告终，之所以我们无法培养这种降头虫，并非能力不够，而是经济能力跟不上。”
听到这些，阿赞泰这才睁开眼睛说，“是这样的，培养食脑虫瘿需要大量的阴料和材料，很多原材料难以搞到手，就算黑市上有，也大多价值不菲，我和阿赞loka都没有这样的财力，我曾经提出过，跟他联手一起培养，可惜最终他拒绝了。”
阿赞loka哼笑一声，“谁肯跟你联手，如果需要联手才能培养出来，到底算谁的功劳？”
我打断两人的话头，说道，“也就是说，一般人是搞不出食脑虫瘿的，就算有能力培养出这种降头虫，也未必有这么庞大的财力，除非某个势力，或者某一个财团才能做到这一点。”
“是这样的！”阿赞泰和阿赞loka同时点头，认真地说道，“因为修炼降头黑法需要准备很多材料，大部分降头师手上都不会有什么积蓄，达到这个要求很难。”
我立刻拍案而起，厉喝道，“会不会是老饕？”
在我所熟知的人当中，只有老饕有这样的财力，也只有他才会不惜重金，培养这种降头虫来对付我。
我之前一直很好奇，哈姆究竟是通过什么途径找到这里来的，又是怎么到对我身边的人了如指掌，现在看来，除了老饕向他提供帮助以外，几乎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暂时无法确定，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阿赞泰一脸疲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给罗倩中降的人，找人这种事我并不擅长，只能先回国等消息，一有消息你可以马上通知我。”
“好的，辛苦你们了，天已经黑了，我让张健先安排你们住下。”我把阿赞泰搀扶起来，拉开病房，让张健先给他们找家酒店休息，晚上，我守在罗倩身边替她擦拭身子，不久她姑姑送饭过来，看见我待在病房，脸色顿时一跨。
我只好趁她没骂我之前跑开。
来到医院楼下，我茫然坐在台阶上，盯着头顶的星辰陷入了呆滞，不久，耳边传来一道冷幽幽的声音，“怎么，还在伤心？”
我赶紧擦拭眼角，低头说，“忘记告诉你，我已经让老蒋替我准备好了人骨手链，以后这就是你的新家，你不用总是在我身上进进出出的。”
说完我摸出了手链，人骨手链经过龙婆僧加持，和寻常的阴物有很大区别，并没有那么浓郁的邪气，阿丽皱了皱眉眉头，坐在我身边说，“为什么，你对身边的每个女人都这么好？”
我笑容苦涩，说因为我爱她们。
阿丽眼神中第一次有了疑惑，她望着我说，“是真心爱的？”
我点头，嗯了一句。阿丽又说，你骗人，爱情最重要的是忠诚，应该一心一意，像你这种三心二意家伙，怎么可能真心爱上不同的女人。
我无奈地说，“我承认有时候我很混蛋，可感情这种东西很难讲，我对赖拉是真心的，对罗倩也同样如此，信不信在你，我不想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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