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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爱国冷笑道，“上世纪八十年代，在中缅边境发生过一场轰动全球的斗法事件，你听过没有？”
我说，“八十年代我还没断奶，哪有机会听说？”
蒋爱国叹气道，“既然入了这行，你多少应该具备一点关于降头师的基本常识。”
将爱国的话勾起了我不少好奇，于是追问道，“怎么就斗上法了，到底什么情况？”
蒋爱国撇嘴说，“还不是安南猴子那场战争引起的？”
东南亚与我国是友好邻邦，历史上曾对中原纳贡称臣，只有一个小国因为历史积怨，一向不怎么不安分，这个国家当年被称作“安南猴子”，80年代我国和安南猴子爆发过一场边境冲突，这场深入友好的边境访问活动最终引发了全面冲突。
83年中缅边境出动了大批降头师，对我国边境原住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血洗，中原虽是礼仪之邦，但也不能容忍外国黑法在边境肆虐？于是由当年的道门魁首龙虎山牵头，中原道士与东南亚法师进行过一场恶战。
斗法具体过程不详，胜败也不好说，总之自从那次斗法事件结束之后，中原和东南亚之间的修行者就隔了一堵墙，没有哪个法师愿意随随便便就跑到中国触霉头。
我苦恼不已，“照你这么说，一个降头师都请不来了？”
蒋爱国说，“世事无绝对，参与过那场斗法的法师基本都死绝了，并不是所有法师都遵守这条准则，问题是你留给我的时间太短，一时半会我上哪儿给你联系去？你也知道这帮法师都是些老古董，对于现代高科技的东西很排斥，没有哪个是用手机的！”
我说，“那怎么办，难道这笔生意做不成了？”
蒋爱国说，“做不了就算了，反正接着种生意只会吃力不讨好。”
我说那也行，不过既然这笔生意你搞不定，我必须把定金退回去，你跑完这趟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手。
“小叶你……”蒋爱国急了，“明明说好的事，你怎么能反悔？”
我说，“这不都赖你？你请不到法师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自己贴钱？”
蒋爱国气急败坏地说，“等会！你先别忙挂电话……反正我都跑完这趟了，总不能白来，你先在家等我消息，我再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出别的办法！”
挂掉电话我乐了，这死奸商不给他点压力根本不会用心帮你办事。
两小时后我再次接到了蒋爱国的电话，这次他告诉我一个折中的办法，“问题出在那块佛牌上，如果搞不定佛牌里的女大灵，客户的问题就没办法解决，我花了好多心思才打听到了另一个办法，人家一开始不肯帮忙，要不是我……”
我不耐烦道，“说重点！”
蒋爱国骂骂咧咧地说，“很简单啦，既然搞不定对方佛牌里的阴灵，我不妨用同样的方式，给你的客户也请块强效阴牌，让两个阴灵自己斗！”
我震惊道，“这能行吗？阴牌有反噬效果，最后斗得两败俱伤怎么办，我可不希望我的客户承受反噬而死。”
蒋爱国说，“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一个，对方请的是燕通佛牌，我手上倒是有块拿得出手的金面佛牌，是用阿赞法师的头骨连制成的，能力特别强悍，搞定女大灵不是问题。”
我说，“问题是搞定燕通佛牌之后呢，我的客户是不是也会被金面佛里的法师阴灵缠住？”
蒋爱国说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想搞定这个问题，就必须面对另一个问题，办法我都告诉你了，怎么决定你自己拿主意。
他说请金面佛牌还有一个好处，只要供奉得法，就能为客户招来财运，保保佑平安，当然要是我的客户自己作死，不按照要求供奉，一旦受到金面佛牌的反噬，肯定会比燕通佛牌更霸道！
我苦笑说，“你这是什么主意？打跑一个招来第二个，有意义吗？”
蒋爱国冷冷说，“办法我都说了，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最多路费老子不要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见他语气很不耐烦，我赶紧说，“好了，那就用你说的第二个办法吧，佛牌什么时候能寄过来？”
蒋爱国这才消了气，“你急什么？金面佛牌价值不菲，是用修黑法的降头师头骨制作成的，这种佛牌就算在泰国当地也是稀罕物，老规矩，先钱后货。”
我试探道，“这次要多少？”
蒋爱国吼道，“只收你两万成本价，路费我就不跟你要了，这总行了吧？”
两万我倒是能接受，正好昨天张娅转给我的定金也是两万，我痛痛快快把钱付了，等着蒋爱国返回清迈给我发货。
虽然价格便宜了不少，可用阴牌对抗阴牌这种事以前从没发生过，纯属无奈之举，蒋爱国说他也不清楚究竟会产生什么后果，导致我心里隐隐不安。
傍晚时分，罗倩又打电话催我，问我想到办法解决了没有，我只好把情况跟她交代了。
罗倩很震惊地说，“你怎么想出这个办法？阴牌一听名字就不好惹，还是用黑法降头师的头盖骨制作成的，这东西带来的反噬怎么办？”
我无奈说，“你要是不肯答应我也没办法，趁泰国那边还没发货，我可以马上打电话帮你取消预订，可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别的招了，芳芳的事发现得太迟，两天时间根本请不到法师。”
罗倩无助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说，“有的话我早用上了，燕通佛牌里的女大灵怨气很强，和上次缠着你的阴灵完全是两个概念，重病还得下猛药，至于最后的结果只能交给老天爷决断了，反正芳芳已经这样了，不搞定燕通佛牌里的女大灵，她早晚也会死。”
罗倩很无奈，只能咬牙答应了。
我让她先别这么悲观，虽然请回来的同样是阴牌，可毕竟金面佛牌是站在芳芳这边的，只要供奉不出岔子就行，总好过被别人用银牌算计。
罗倩只是让我抓紧时间去办，后天就是婚期了。
我只好打电话催促蒋爱国，蒋爱国说他已经把佛牌打包好了，最迟应该是明晚，如果着急就去机场守着，佛牌一落地就会有短信提示。
第二天下午我掐着时间赶到了机场，拿到包裹的时候我怔了一下，金面佛牌比想象中要重，迫不及待地回家拆开包装，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这哪是佛牌？分明是一副完整的头盖骨！
我打电话问蒋爱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佛牌用料这么不讲究，你把这玩意寄给我是几个意思？
蒋爱国说，“安啦，头骨是从修习黑法的降头师身上取下的，根本不需要入灵，因为它本身就是极强的阴物，头盖骨越完整效果才越好，再说金面佛牌只要找个位置供起来就好，又不需要随身携带，老哥办事你放心，错不了的！”
我真想问候他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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