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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虽然早递了消息来, 告诉云瑶今天他会到庄子。但她上次与福晋已经撕破了脸,还是依着自己平时的作息。
该吃饭吃饭, 该睡觉睡觉, 该去田间地头转就去田间地头转,根本没有打算依着规矩前去迎接。
云瑶午睡之后起来,胤禛他们还没有到庄子。今天外面是阴天, 天气阴沉沉的, 闷热不堪,看上去仿佛要下雨。
中午厨房炸了新鲜的小鱼干, 她怕下雨耽搁了, 恰好雷金玉说圆明园那边有事, 需要她去现场看一看再做出决定, 便让姚姑姑去厨房装了些, 两人一起前去圆明园。
猫大爷闻到小鱼干的味道就走不动路, 一直绕着姚姑姑的腿转来转去,“喵喵”叫着,跳起来伸出前爪去扒拉食盒。
云瑶笑着拎起它们的胖脖子, 大橘小橙在空中打着转, 喉咙呼噜噜作响, 眼见毛又炸起来, 一幅要与她干架的架势。
姚姑姑指着猫大爷笑个不停, “这俩胖猫, 还真是贪吃。大嫂说它们比老鼠还要厉害, 根本防不住。尤其是只要一做鱼虾,它俩那鼻子灵得很,鱼还没有下锅, 就在灶边围着打转了。”
猫大爷实在太胖, 转来转去云瑶拧得手都发软,只好干脆将它们放在了地上。
她沉下脸来,教训它们道:“都吃这么胖了,还成天只顾着吃。不行,猫也不能太胖,以后得少喂一些,厨房那边也多防着,让它俩减减肥。”
“它们可聪明得很,哪里防得住。”姚姑姑将食盒提高了些,防着它们跳起来抓翻了食盒,看着它们笑着道:“别抢了,仔细着踩到你们,到时候踩痛了我可不管啊!”
两人说说笑笑,边走边数落猫大爷,快走到庄子门口时,见到前面几辆马车驶了过来。
云瑶知道定是胤禛来了,她不想见到福晋,便想着要想避开。
这时最前面的马车已经停下,随后胤禛从马车上钻出来,眼含微笑看着她,“你怎么来了,外面闷热,快回去吧,不用前来迎接了。”
云瑶很想说你想多了,但她见到后面马车也跟着停住,福晋与乌泱泱的一群下人也下了车。
站在福晋身边的吴嬷嬷,手里抱着个襁褓,估计里面就是大阿哥弘晖了。
吴嬷嬷见到云瑶,立刻微微侧开了身,神色警惕看了过来。很快旁边的丫鬟打开了伞,撑在她的头顶,不知道是遮阴还是遮挡云瑶。
她只淡淡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去,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上前对着胤禛与福晋分别福身见礼。
胤禛虽然在外来回奔波,兴许是府内朝上的事都解决了,这次反倒比上次气色好,人也丝毫不见瘦。
他见云瑶一矮身,立刻伸出手扶住了她,笑道:“你我不用这些虚礼,快起来吧。”
云瑶顺着他的手站起身,把脸一抹,当作无事发生,又上前对着福晋恭敬请安。
福晋夫唱妇随,生生胖了一大圈,原本的容长脸变成了被拉扯过的发面馒头,怀孕长的肉还没有减下去,腰身也粗了一大圈。
她现在有了儿子撑腰,人也不像以前那样紧绷。先前还有些尴尬,见到云瑶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也只略微防备看了云瑶一眼,又微笑着叫了起。
“长毛畜生快滚开,吓到了大阿哥可怎么是好。”吴嬷嬷这时突然闪开了几步,对着走到她旁边的大橘低声呵斥。
她话音刚落,襁褓里就传来了婴儿咿咿呀呀的哭声。福晋忙不迭奔过去,着急地道:“才刚哄好,怎么又哭了,估摸着又饿了,咱们快回去,张妈妈,你也快准备好喂奶。”
吴嬷嬷手臂不断轻晃,慈爱无比哄着弘晖。胤禛在旁边看着,也皱眉道:“都哭了一路,怎么还是哄不好?”
云瑶看得直咋舌,见猫大爷虽然离吴嬷嬷还有些距离,还是忙上前把它们全部抓住抱在怀里。生怕它们再跑来跑去,要是撞到了吴嬷嬷惊到弘晖那就麻烦了。
福晋一行人拥簇着弘晖离开,胤禛停下来看着云瑶,对她伸出手,笑道:“这么肥的两只丑猫,抱在怀里也不嫌热,快放下来吧。”
云瑶将猫大爷递给了迎上来的长兴,嘱咐他把它们抱回去关好后,又笑着对胤禛道:“爷你且先回吧,妾身还得去一趟圆明园。”
胤禛愣了下,随后瞪着她佯装恼怒道:“好啊,感情你不是来迎接我的,亏得我自作多情了。”
云瑶嘻嘻笑,“不是啊,妾身是特意前来迎接爷,接到之后再顺便去趟圆明园。”
胤禛噗呲笑了出声,“这么些时日不见,你倒比先前还要能胡说八道。罢了罢了,本来我们早就能到的,只路上弘晖一直哭,马车走得慢了些,你来迎也迎不到。”
他伸手过来牵着她的手,“走吧,不是要去圆明园吗,我陪你去。”
这时福晋她们已经停下,站在原处等着胤禛,弘晖还在扯着嗓子哭个不停。
云瑶听弘晖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听起来实在是揪心,忙道:“爷你快回去吧,福晋等着呢,大阿哥一直哭下去对身子也不好。”
胤禛犹豫了一下,对云瑶说道:“那你快些回来,我等会过来你院子里用饭。”
云瑶笑着应了,与姚姑姑去了圆明园。与雷金玉解决了几个现场的问题之后,怕胤禛等久了,与他道了个别,就准备回万方安和。
雷金玉忙道:“格格,奴才先前去过万春园那边的院子,见水沟有些地方被堵住了,恐怕下雨会积水。院子的房屋没人住,也有些腐朽之处。
奴才想着现在外面做工也热,干脆去帮格格那边的院子修整一下。夏天雨水多,屋顶的碎瓦也得换一换,省得到时候里面发霉。”
云瑶知道屋子里得有人气,虽然有人经常去打扫,但一段时日没人住,院子就死气沉沉的不成样子了。
她忙谢过了雷金玉,思索之后说道:“就算修好了不去住,过一段时间又会变成原样。
这样吧,劳烦雷先生顺便把洗漱间也改了,我偶尔搬过去住几天,那边也不至于太冷清。”
雷金玉知道云瑶的洗漱间要求,这点小事当即一口应了下来,说道:“反正现在也没了什么事,奴才马上就带人过去,只两三天的功夫就能全部弄好。”
万春园的景致也不输绮春园,而且住在那里离她的地还近,她打算等胤禛他们回府,就搬过去住一段时日。
于是她笑着道:“倒也不用太着急,等到天凉下来之前修好就行。爷与福晋都来了庄子,那些卤大肠下水什么的,可得等一段时日再吃得上了。
食盒里是酥炸小鱼干,里面加了些海椒,吃起来特别有劲儿,你快去尝尝吧。”
雷金玉喜欢吃辣,听得自是口舌生津。等云瑶走后,他干脆将小鱼干装在油纸包里,一边走一边吃,领着人去了万春园。
云瑶从圆明园回来,路过花生地,想着胤禛还没有吃过新花生,便再顺道拔了些新鲜花生回去,准备拿来磨花生浆喝。
去年的花生收成不好,她种子少了些,今年干脆种得稀了许多,不再如去年的那般密密麻麻。谁知最后一株花生苗结的花生,反而比去年结下的多上了一倍左右。
老胡从东北那边也递了消息回来,说今年的秧苗长势也比去年要好。
她算了下日子,估计现在秧苗也已经开始抽穗,照着先前老胡所说,今年稻谷的收成应该会好上许多。
云瑶不知道是种子的适应性,还是她种地的水平在提高,反正能见到地里吃的越来越多,没了饿肚子的后顾之忧,她就心满意足了。
回到万方安和,胤禛还没有来,直等到她平时用饭的时辰,他仍然未到。
云瑶估计是弘晖那边有事,就耐着性子再等了他小半个时辰,仍然没有见到他的踪影。她肚子饿得受不住,便吩咐厨房先上了菜。
姚姑姑才把饭菜在桌上摆好,苏培盛满头大汗走了进来,远远地就打了个千请安:“云格格,爷差奴才前来跟格格说一声,大阿哥生病了,请了太医在诊治。
爷现在走不开,让格格别等爷饿着了,先自己用饭,爷一得空就会过来。”
云瑶一听之后忙道:“我知道了,你回去跟爷说,让他不必管我这边,大阿哥的身体最要紧。”
苏培盛传完话又匆匆离开了,云瑶将桌上的饭菜分了大半下去,给胤禛特意做的红烧肉她只留了一两块。
她笑着对姚姑姑说道:“拿去给长兴吧,他最喜欢吃这个,今儿个就让他吃个饱。”
姚姑姑觑着云瑶的神色,见她没有生气难过,也笑着道:“长兴那小子,平时也没有亏待过他,可这肉怎么都吃不够。
瞧他那双眼睛,胖得都挤成了一条缝,该让他与大橘小橙一起减肥才是。”
云瑶想起猫大爷,又叮嘱道:“一定要将那两只不省心的看紧了,别让它们溜出去吓到大阿哥。唉,那么小的婴儿,哪里不舒服又不能说,只是苦了父母。”
姚姑姑也附和着道:“可不是。不过奴婢瞧着,这么闷热的天气,大阿哥还穿得那么厚实,吴嬷嬷又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见风着凉。
再加之马车颠簸,里面又热又闷,这一路过来可不得哭个不停。”
云瑶也不懂怎么养孩子,想着福晋与吴嬷嬷防她跟防贼的样子,只笑着道:“大阿哥身边的奶嬷嬷丫鬟一大堆,吴嬷嬷也是养过孩子的,自比你我有经验。
我们还是不要多嘴了,省得大阿哥有丁点不好,反而怪罪到你我头上。”
姚姑姑忙应了,“奴婢断不会自作主张,只是跟格格私下说说而已。”
云瑶也不去管福晋那边的热闹,等到快歇息的时辰,胤禛还没有来。她困意上涌,没再等他,爬上炕倒头睡去。
她睡得正沉之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吓得她一个激灵,下意识手肘往后用力一击。
“哎哟!”胤禛猝不及防被她在肚子上来了一拐,痛得他轻呼出声,捉住她的手臂抱怨:“你这力气还真够大的,下死手想要谋害亲夫啊!”
云瑶一听是胤禛,瞬间清醒了,忙翻过身问道:“可伤着爷哪里了?”
胤禛揉了揉肚子,勉强道:“还好,没伤着。”
云瑶松了口气,讪笑道:“对不住,妾身睡着了,以为爷是歹人呢,妾身绝对不是故意的。”
屋里只有角落处小宫灯散发出来的点点微光,云瑶看不清胤禛的神色,却听到他咬牙切齿地道:“幸好没打到要害之处,不然你就该守寡了。
我见你睡得正香,才没有叫醒你。庄子里哪敢来歹人,除了你这个打人的恶霸,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云瑶听他还能胡说八道,可见他挨这一下的确没事。她困意再次袭来,翻过身去打了个呵欠道:“时辰已不早,爷这一天也辛苦了,还是早些睡吧。”
胤禛的手又探了过来,顺便把她翻了过去,嘴凑上来不依地道:“那可不行,都快一年没见着,怎么也得先香个嘴儿。”
云瑶连翻了三次,觉着就快成锅边烤的馍,再来一次就能熟了出锅。黑灯瞎火的他也没找着地儿,直接一下撞到了她鼻尖,害得她鼻子一痒,想打喷嚏,半天又打不出来。
她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酝酿难受了半天,准备着打个惊天动地的响儿,最后却像受了朝的爆竹一下哑了火。
胤禛却还不依不饶,嘴唇在她脸上点来点去,烦得她就势打了个滚儿,离得他远远的。
胤禛正在兴头上,突然怀里一空,顿觉不满。以为她没有等到自己在使小性子,又忙凑过去小意安抚她:“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实在是没有功夫来。
先前弘晖一直哭闹,太医来看了也没瞧出个所以然,喂奶喂药全部都吐了个一干二净。
哭到最后声音都哑了,可没把我吓死,幸好先前才肯吃上一口奶,又跟没事人儿一样睡着了。”
胤禛抱着她,叹息着道:“本来开始打算不带他到庄子,就怕着车马颠簸,挪来挪去怕他会哭闹。府里又实在是太热,他那么小,屋子里也不能用冰,热得小身子上都长满了痱子。
福晋生产时很是吃了些苦头,坐了双月子,还是没有恢复元气,屋子里更不敢用冰。我想着庄子里总凉快些,最后干脆都一并来了。”
云瑶哪里会跟一个小婴儿置气,她细声细气解释道:“爷,妾身哪有怪没来,更不会生气福晋大阿哥他们来庄子。
再说大阿哥那么小的孩子,当然要紧着他,妾身这么大一个人,哪里会与他置气。妾身是被你弄得鼻子发痒,喷嚏没打出来难受。”
胤禛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个在使小性子,哭笑不得地道:“这么点小事就跟我下脸子,瞧你这气性可真够大的。这么长时日没有见着,你都一点不想我,自顾自倒睡得香。”
他说着愈发委屈起来,拉起她的手搁在他的胸口上,“你瞧着这处,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他又把手搁在她的胸前,“你再瞧瞧这处,凉的。咦,好似又丰盈了些。”
摸着摸着心跳,那双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从她里衣缝隙处钻了进去。
等到去洗漱出来,已到了寅时起床的时辰。云瑶困得眼皮都睁不开,胤禛却精神头十足,穿好衣衫用完早饭,再去澹宁居办差使。
云瑶陪着他食不知味用完了早饭,送走他之后又倒回了炕上睡回笼觉。困到了极点合上眼迷了一阵,就再也睡不着,烦躁地在炕上翻滚折腾。
姚姑姑听到卧房里的动静,探头进来一看,对着云瑶睁开的双眼,愣了下笑起来道:“格格可是睡不着?”
云瑶干脆起身下了炕,姚姑姑上前伺候她穿上外衫,说道:“外面已经开始在下零星小雨,先前雷先生差人过来说,万春园屋顶的碎瓦片,今天一大早就差人上去换好,水沟也清理过。让格格尽管放心,就算下雨那边也没事。”
雷金玉做事勤快又细致,交待的事根本不用她费心,他保管做得超出你的预期。
云瑶穿好衣服,想着他也只好点吃喝,便说道:“趁着雨还没有下大,咱们再下地里去拔些花生,顺带摘点毛豆回来,一起煮花生毛豆。送一些给雷先生下酒,正好让爷也尝尝鲜。”
等到姚姑姑与云瑶下地去拔了花生毛豆,才走到万方安和门口,原本的零星小雨就变成了豆大的雨点,闪电过后,随即闷雷滚滚。
福晋的正院里。
屋子里闷热不堪,福晋也热得受不住。等守着奶嬷嬷喂完弘晖吃奶,再把他哄睡着放到床上,她的衣衫都已经全部被汗湿。
她去洗漱之后换了身干爽衣衫,只没一会又是一身汗,吴嬷嬷在旁边不断给她打扇子扇风,也累得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外面的天仿佛一瞬间就阴沉下来,等到雷声之后,沉睡的弘晖一下惊醒,跟着大哭不止。
福晋忙奔过去,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哄了起来。
吴嬷嬷在旁边扎着手,听着弘晖哭个不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疼地道:“这该死的雷,早不打晚不打,咱们大阿哥才睡着就落了下来。
就是奴婢也被吓了好一大跳,别说是大阿哥这么小的人了,只怕是吓得够呛。”
打雷下雨谁也没法子,福晋身子虚,抱了弘晖一会手臂就酸软不已。吴嬷嬷接过他,抱着继续哄了起来。
雷声过后,弘晖虽然哭声小了些,等到再次打雷时,他又会被惊得大哭不止。
一时间,满屋子的人,都围着大哭的弘晖团团转,直到雷雨停歇之后,他哭累了,又吃了几口奶后,总算又睡着了。
吴嬷嬷伺候福晋再次去洗漱,出来后扶着她坐在矮塌上,见她靠在软垫上,已经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忙坐在塌边的杌子上,细细替她捏着手臂。
她见福晋脸上又开始在冒虚汗,眼珠子一转道:“福晋,屋子里实在是太热,这天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呢,以后可怎么受得了。”
福晋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嗯了声,“忍着吧,大阿哥可受不得凉。”
吴嬷嬷立即应声称是,又说道:“昨晚爷回去之后,最后还是去了云格格院子。今儿个奴婢早上见着爷了,他是从万方安和里出来的。”
福晋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闭上了,说道:“爷要去哪里,谁也拦不住。再说现在我身子不好,也不能伺候他,哪能让他忍着。”
吴嬷嬷挥手斥退屋里伺候的丫鬟,低声道:“福晋,那云格格可不比别的人,爷天天歇在她那里,怀孕是迟早的事。
虽说福晋现在有了大阿哥,咱们旗人嫡庶可没有那么重要。那弘皙不是从太子妃的肚皮里出来,在皇上面前一样受宠。”
福晋楞住,良久之后才低声说道:“爷不是那样的人,再宠着云格格,弘晖可是他的嫡长子,也不会偏到哪里去。”
吴嬷嬷满脸焦急,连声道:“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会没有偏颇,五根指头还有长短呢。别的不说,就说近的,瞧那李四儿,那府里的嫡福晋还有活路吗?”
李四儿行事张扬,从没有瞒着掖着,逼死隆科多的小妾,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亲自跪着侍奉李四儿喝药。
数不尽的荒唐事闹出来,她的大名在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福晋想起云瑶的脾气,上次她那似乎要吃人的眼神,悚然而惊,抽回手臂,整个人都惶惶然。
吴嬷嬷觑着福晋的神色,心头一松,继续趁热打铁道:“云格格那万方安和,可是这庄子里景致最好,最凉快的院子。
爷就算再疼大阿哥,也没见着他让云格格搬出来,好让大阿哥住进去,不用再受那么多苦。”
福晋自己倒无所谓,听到提及大阿哥,她心中怨恨顿生,咒骂道:“她就算住了最好的院子又如何,爷也没少去她的院子,她还不是照样连蛋都下不出一只来。”
吴嬷嬷顺着福晋骂了几句云瑶,说道:“奴婢一直在想,以前在府里时,大阿哥在打雷时可没哭得这么厉害,就觉得有些奇怪。
奴婢便仔细再想了想,昨儿个到庄子时,本来大阿哥睡得好好的,偏偏她故意走了过来。爷一见到她,就马上停车去见她。
福晋也只得依着爷的规矩跟着下车,大阿哥才会被她养的那猫吓醒,然后哭得一直没有停过。
猫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阴森森的,让人见着就害怕,大阿哥估计就是被猫吓着了。”
福晋仔细一回想,想起昨天来庄子时,她见胤禛没有跟来,回头看去时见到的那一幕。
细碎的阳光下,胤禛低头看着云瑶,嘴角含笑,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喜悦与温柔。
福晋的心似乎被一只手狠狠拧住,痛不可抑,热泪冲得她鼻子发酸。
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出了话来,低声吩咐了吴嬷嬷几句,神情狠戾:“就算拿她没有法子,也定不会让她好过!”
吴嬷嬷眼珠子转得飞快,跟福晋嘀嘀咕咕商议了几句,就急匆匆出了门。
雨越下越大,一直陆陆续续下到午饭之后。云瑶吃完饭后一觉快睡到半下午,起床之后见到外面天空碧蓝如洗,空气通透了许多,太阳虽然又挂在了头顶,却不再如以前般闷热。
云瑶正站在廊檐下伸展身体,见姚姑姑脸色不大好,急匆匆走了过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姚姑姑走近了才低声说道:“先前打雷,大阿哥受了惊吓,福晋那边院子去请了爷,不知还从哪里找了个婆子回来,说要替大阿哥收惊。”
云瑶以前也听过小儿啼哭不止,大人没了法子,拿民间偏方替小儿收惊的事。不过大多都是在墙上或者树上贴红纸,念一些“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的口诀。
福晋请神婆回来,就是说弘晖撞了邪,需要驱邪除魔了。
云瑶眨了眨眼,四下转动打量之后,恍然大悟笑了起来,长叹道:“我们才是那个她要除去的邪魔啊!”
姚姑姑无语至极,无奈道:“格格真是,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格格,格格......”
姚姑姑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大步奔来的长兴打断了,他哭丧着脸,颤声道:“大橘小橙跑了出去,被吴嬷嬷遇到了,说它们是邪祟,要抓住它们打杀了啊!”
云瑶被说成邪祟没关系,只要神婆子能驱得了她,让弘晖不再哭也算是功德一件。
不过她的猫大爷可不行,她每天辛辛苦苦替它们铲屎,逗它们玩,做它们的猫奴,她自己都舍不得动它们一根手指头!
她脸色大变,迈开大步往外跑去,边跑边厉声喝道:“长兴在前面带路,我倒要会会这个老虔婆!”
长兴在前面跑得飞快,云瑶与姚姑姑拔腿追上,几人很快赶到了。
离万方安和不远的西侧处,有溪流缓缓而过,水草里面经常有小虾蹦出来。猫大爷们最爱的就是守在溪边,伸出爪子跃跃越试去抓虾。
此时,小橙不见了踪影,吴嬷嬷神色扭曲,双手死死掐着大橘的脖子。一个年约四五十左右的陌生婆子,手上拿着黄符贴纸,围着吴嬷嬷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婆子睁开了双眼,将黄符猛地往大橘头上一贴,大声道:“邪祟现身来!”
大橘肥胖的身子垂下来,只轻微摆动,已经无力挣扎。
云瑶心疼得目眦欲裂,大叫一声扑上前,使劲全力一拳挥向吴嬷嬷,狂吼道:“老子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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