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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著好好的霍太太不当，非要去上班受气，也不知道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以前碍于霍太太身份她只能暗讽，但现在离开霍家，白家又倒台，她可没什么忌讳的。
她垂了下眼皮，又将视线移到旁边的慕女士，有了新的想法。
池太太状似不经意看到，捂嘴，小声道：“嗯？那不是白蔓蔓吗？”
慕女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穿着偏职业的白蔓蔓，正在跟专柜店员交谈，从店员脸上的神情来看，交谈并不愉快。
“她怎么这副样子？”池太太略轻视的皱眉，“听说她跟令公子离婚后就出来工作了，做的还是杂志社跑腿的小助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这样出来不就是卖惨吗？她这个样子，只怕在后面对霍家指指点点的可不少。”
毕竟离婚不仅有财产分割，还有赡养费，跟霍家离婚，分到也该是天价，怎么说也够花一辈子了。
她这样，不就是打霍家的脸面？
慕女士在听到后一句后有轻微的皱眉，目光没有移开。
池太太又道：“像这样，要是不管不问伤到的可是霍家脸面，要是您不想出面，我可以帮您向她说几句。”
“过去看看。”话音刚落，慕女士已经走了过去。
池太太挑眉，跟在慕女士的身后，“嗯呢，有些话要是您不方便说，我可以替您代劳。”
白蔓蔓起初是不知道怎么办，坐了会想跟Angus说一声，但又停下了，遇到这么点小事就找他，未免太没用了。
她拿着手机想了半晌，最后想了下上了品牌的官网，同时走过来，看了眼柜员的胸牌——徐凡。
徐凡机警的瞪她一眼，“你干什么？”
“也没做什么，刚去了你们的官网找到了投诉的电话跟邮箱，你们是轮班制，如果我要投诉的话，具体到名字比较好。”
白蔓蔓平静的回答，就像是在阐述自己什么肤色适合什么质地的粉底液一样。
“行啊，那你投诉。”话是这么说，但徐凡瞥向她的眼睛，还是暴露了她的心虚，“配货都需要时间等，你没提前打招呼，拿不齐很正常。”
“嗯，我还是想先投诉看看。”说完，白蔓蔓已经打算拨号。
徐凡还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被另一个女声打断，“这不是白蔓蔓吗？”
“池太太……霍太太……”徐凡一惊，念出声，她工作也很长了，对每一个贵宾都记得很清楚，何况是这两位。
一时间她有些慌了，看样子她们认识，那眼前这个人来头还不小？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答应苏眠了。
白蔓蔓抬眼，听到的是池太太的声音，第一个看到的却是慕女士，也有些一顿，毕竟上一次见还是儿媳，再见面就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了。
慕女士视线落在她身上，很轻，不冷不热。
白蔓蔓抿唇，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在这样的场面，并不需要称谓。
池太太慢一步的走过来，笑吟吟的目光看向她，“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这好像是离婚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也对，不是一个圈子了，见面的机会都少了。还没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从池太太的话里，徐凡得到了两个信息，一是眼前这位曾经是豪门阔太太，二是池太太也不喜欢她。
白蔓蔓收回视线，“工作。”
“对哦，我是听人说你在一个杂志社里当小助理，怎么样，辛苦吗？”池太太一脸关怀模样。
“还成。”白蔓蔓冷淡回答。
池太太看了眼她衣服，平价的全身加起来抵不过她一双鞋，笑了，“我其实很佩服你，毕竟由奢入俭难，如果有一天我也跟你一样，做一份几千块的工作，别人还以为我老公破产了呢，在我还自我感动时老公却被指指点点，丢了面子，不是那几千块能换来的。”
这种话，代表的一众太太的想法。
她们不单单代表着自己，还代表着她们的夫家以及娘家，一举一动，都可能延伸出其他的非议。
以前，白蔓蔓处在这阶段时还能理解，毕竟没有端著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道理。
但现在，她净身出户，独立的一个人，为什么出来工作还要顾及霍家的脸面？
白蔓蔓看着她，“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担不起池太太的佩服，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做一份普通的工作，对于以工作养活自己，我并不觉得有多耻辱。”
“至于池太太所说其他事情，对不起，现在的工作就已经占据了我的所有精力，光是想怎么更好提升自己已经够头疼了，我没时间去想也没时间去管。”
池太太去看慕女士的脸色，但遗憾的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没有生气，也没有赞许，她只是站在那，坐一个旁观者。
她只好用去揣测，毕竟慕女士是站在霍家的立场上，慕女士肯定不会喜欢的。
“如果不知道你是一个小助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做什么科研呢，人有时候不能太自私，多考虑下其他人的处境没有那么难。”
“噗嗤。”
徐凡闻言，忽然笑出声，“有些人连助理的工作都做不好呢，明明是自己的错，还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还扬言要投诉我。”
池太太抿唇笑，“那就需要你体谅一下，毕竟白蔓蔓过这种日子还没有太久，一时间还没适应过来。”
“但我们这种柜姐也不容易，遇到什么人都能将错推给我们，转手还要举报，连工作都可能没有了。”
“……”
两个人一唱一和，极尽所能的讽刺。
白蔓蔓却没道理现在还要逆来顺受，“可惜了啊，池太太跟徐小姐不去一起唱双簧，让全国观众都少了不少的乐趣。”
对于“知书达理”的池太太，双簧这种喜剧表演形式明显是侮辱她了。
池太太脸色垮下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如果池太太没有其他新的观点要输出就请你让一让，我没有你那样的老公可以支持我米虫生活，我要工作了。”
“你骂谁呢？”池太太脸色彻底黑下来。
以往，她无论怎么讽刺，白蔓蔓都只会一声不吭，但现在却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她还有些不适应。
白蔓蔓神情不变，“没想骂谁，但我也不会白白让人骂。”
“白家可真是好教养，一个女儿比一个女儿教得好。”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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