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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没做过。
但这应该才该算是第一次。
白蔓蔓躺在沙发里，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裸露的皮肤触碰到室内的偏冷的空气，主动渴求炙热的温度。
她像是一只欺负惨了的小猫，发出细弱的哼唧声，她又累又渴，可霍斯年像是不知魇足一般，从沙发到卧室，再从卧室到浴室。
一直到白蔓蔓觉得自己要被吃的骨头不剩的时候才结束。
她像是一尾离岸的鱼，喘息的呼吸著新鲜空气。
这时候霍斯年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来，将剩下半条命的白蔓蔓捞到了怀里，唇边贴着她的耳垂，呼吸声透过鼓膜，清晰传入每一根听觉神经。
“去了法国后，不要以为没人管你，工作起来就不要身体，不许熬夜。”
“要记得三餐准时吃，养出胃病来，回国就等著天天吃养生粥。”
“……”
白蔓蔓昏昏欲睡时，听到耳边的呓语，像是迷幻的梦语。
太吵了，她睡到模糊抬手去推。
反倒被握住了手，温热的吻落在指尖。
“记得，早点回来。”声音低沉，像是被泛起的涟漪搁置到水边，很快就没了痕迹。
白蔓蔓刚去法国时，两个人偶尔还会视频，但步入正轨后，她更忙了，视频也会间隔半个月才会打一次。
霍斯年也很少主动打电话打扰她，两个人各自在地球的一端，即使不能见面，也在各自好好工作。
徐湾是眼看着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有时候几个人一起聚会，好不容易叫上了霍斯年，但大多时候他眼神放空，看着一处又像是透过它看向更远处，像是丢了魂一样。
刚开始他还打趣说法国男人浪漫又绅士，而白蔓蔓这么漂亮，难免少不了追求者，到时候真的被拐了去他一个二婚男怎么办？
到现在他太不敢贫了，因为霍斯年这症状已经像是病入膏肓了。
“霍哥最近怎么回事，以前还偶尔会打个牌的，怎么现在上班公司下班回家，嫂子不是不在吗，也这么乖？”
“是啊，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多了点人味儿，现在出来就像是块背景板了。”
“……”
徐湾摇头叹气，“这是患了相思病，你们不懂。”
没几天，人相思病没好，倒是患上了重感冒。
徐湾过去时，发现琼姐也在，见他来了，道：“霍总这是发了高烧，已经请了医生过来，要是不退烧，脑子都要烧坏了。”
“琼姐辛苦了。”
“哪里，都是我应该的。”琼姐点了下头，下楼煮汤去了。
徐湾一进去，看到的是躺在床上，闭着眼，陷入昏睡的霍斯年，左手还输著液，看样子病的不轻。
他抬腿进去，空气里还弥漫着药的苦味。
“这才两个月，你这是要将自己一条命都要搭进去啊。”
回应他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徐湾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就是上次被老爷子打也还有力气，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这，倒是头一次。
他起身拿了琼姐放在旁边用冰块冰过的毛巾，替他擦了擦额头，“要是让嫂子知道你瘦成这个样子，还以为是我对你不好呢，那我可多冤。”
“这才走多久你就这个样子，你要是真的想嫂子你打个飞的不久到了，折腾成这样子你至于吗？”
“你要是再好不了，我就跟嫂子说一声让她回来，你看见她了，没准……”
一只滚烫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像是一块络铁般，然后他听到霍斯年嘶哑的像是个老人的声音，“不要……”
“什么？”徐湾没听清，低下头贴近了问。
“不要……不要告诉她……”霍斯年半睁开眼，瞳孔无神，像是有东西硬生生的往大脑里闯，已经超负荷的，几乎要裂开一样。
徐湾抬头，“您都病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许说了？”
“小病而已，睡一觉就好了。”霍斯年吞咽了下，唇干涸的裂开皮。
徐湾叹气，让他喝了水，又让琼姐找来了棉签，沾了水一点一点往他唇上蹭。
“要是让我爸看到了估计得气死，他生病得时候我都没照顾，我发现我上辈子真的是欠你的，”徐湾一边照顾，一边嘀嘀咕咕，“你以后可得对我好点。”
霍斯年睨他一眼，没什么力气，“你好吵。”
徐湾：“……”超气人选手。
越待越气的他再输液换了一袋后起身离开，又跟琼姐叮嘱了一句，如果半夜烧不退打电话送去医院，到时候也通知他一声，他直接去医院。
琼姐应下来。
半夜，霍斯年是被渴醒了。
身体里像是又一团火烧一样，整个人都是倦怠无力，他略想动一下，额头上的毛巾掉下来，还是冰的，应该是刚换的才对，他索性不动，贴著毛巾缓解体内的燥热。
“怎么掉下来了？”熟悉的女声从浴室的方向传来。
霍斯年忽地抬眼，难以置信的看过去，看到了模糊的影子。
即便五官看不清楚，但他也能辨认出来是白蔓蔓。
怎么可能，这个时间她还在法国，他大概是烧糊涂了，是梦是现实都分不清了。
白蔓蔓走过来，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刚洗过的手冰凉湿润，就像是长时间跋涉于沙漠的旅人，在濒临死亡时找到了绿洲，他就像是一直这么贴著。
但很快冰凉松开，取而代之的是冰毛巾。
然后又是拿着测温仪测了下温度，看到显示的数字，白蔓蔓松了口气，“太好了，退了点。”
霍斯年慢吞吞的伸手，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自己的手握住了白蔓蔓的，与其说是握住，不如说是搭著，因为没什么多余的力气了。
他抬眼，就那么看着她好一会。
“怎么了，不认识了？”白蔓蔓声音温柔的像是掐出水来。
“这个梦，我很喜欢。”他声音暗哑，因为没什么力气，吐词缓慢。
白蔓蔓笑而不语。
“想你。”
“每天都很想你。”
“吃饭的时候想你在吃什么。”
“睡觉的时候也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想你的时候会想你这个时候会不会也会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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