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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就你白楚露也配?

作品: 反派好像都被我吓坏了 |作者:宫槐知玉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10-19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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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善玉成倒得突然, 白莫儒根本没防备。结果被扑倒之后白莫儒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善玉成就自己先晕了, 最后害得白莫儒不得在认真严谨的一番讨价还价后,用一份桂花糕成交,换了隔壁的摊主帮忙把人扛回了家。白莫儒把人带着到家门口时, 正在往一旁的空屋子里面搬桌子椅子的刘如吓了一跳。“这不是善家公子吗,他怎么在这里?”刘如一边跑回去开门, 一边惊奇地问道。在那小摊贩的帮助下,昏迷不行的善玉成被放在了白莫儒住的那个屋子里, 一旁刘如则急匆匆的出门去请大夫。许久不见,这善家少爷清瘦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赶了许久路的原因, 风尘仆仆的看着也有些狼狈。没多久之后刘如带着大夫回来,一把脉诊断下,才知道这善玉成居然是被饿晕的。听到这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白莫儒眼中少了几分疑惑多了几分轻笑,富可敌国的善家少爷居然被饿晕了,这事情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会相信。不明白善玉成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白莫儒也只好喂他喝了些水后等着, 等他自己清醒过来。一旁的刘如则是早早的去厨房煮了粥温着, 准备等善玉成清醒之后给他吃些。白莫儒今天这生意是没办法做了, 安置好善玉成后,他就去街上把自己的点心箱子收拾了准备背回来,不过却在街上听到了个有意思的事情。镇上之前仅次于白家富裕的张家, 正在筹备婚礼。据隔壁摊主说,张家今天大清早就派遣了下人在街道上买了许多食材,是有鱼有肉的,还扯了好多看着就喜庆的好布,又备了许多零零碎碎的下聘用品。听闻这消息白莫儒脸上有些惊讶,但他还没惊讶完,便听到了另一件有意思的事。张家这准备好的聘礼并不是往白家下的,而是往郑家下的。张家和郑家原本也是镇上较为富裕的人家,早些年的时候那也是风光无限的。只是后来白福德娶了林雪翠后,白家的生意在林家的帮助下越做越大,他们慢慢的比起白家来就要差一些了。两家人里,郑家有个女儿还有个儿子,而张家是只有一根独苗。据说在张家的独苗和郑家的女儿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两家就已经暗中定了亲,只等着成亲之后能够借着这层关系互相扶持着,把生意做得更大些。之前一直没提,是因为白楚露的原因。这张家和郑家两家都有个少爷,那白楚露又是正值婚嫁的年纪。镇上也就属他们张家、郑家情况稍好些,白楚露要嫁肯定也是嫁他们两家。因此两个少爷在家里的安排下冲着白楚露都加入了同一个画社,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是对白楚露悉心的伺候着哄着,暗中打的是个什么主意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两家人也默契,都知道对方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所以都默契的没提过那门亲事,只是暗中较着劲。结果两家人是万万没想到,白家他居然自己就垮了,不但垮了,而且还垮得如此突然。两家人还没从白家垮了的冲击中缓过劲来,结果那边白楚露和张家少爷又出事了。事情在镇子上传开,那张家自然不可能不管,只好站出来。本来白家现在的情况还没稳定,张家的意思是先看着,白楚露倒好,要死要活的闹着,实在没办法之下张家只好承诺会让自己家儿子把她娶回家。结果白楚露得了这个承诺,又嘤嘤地哭着说如今这样她没脸见人没脸回家了,张家当时也就是顺着安慰了两句客气了一下,谁知道白楚露就借着梯子爬,收了东西第二天就搬进他们家了。别的人不知道,张家人却是看出来了!白楚露是精着呢!她是见白家如今要垮了,所以当机立断从白府脱身转而想着巴着他们家呢!虽说他们家之前比起白家是要差些,但到底也是个有些家底的。况且如果白阮风这下没稳住,这白家怕是就连他们家都不如,再差点,还会欠下一屁股巨债。这两相对比之下,谁好谁坏自然是显而易见,所以白楚露她才出此下策。但是白家出了这样的变故,很多事情也就跟着不一样了,例如这郑家和张家两家人的想法。以前两家人都是卯足了劲儿想巴结白家,现在白家没了就剩下他们两家了,那不用多说,两家人就又默契的想起了当年定下的亲。如今正是白家根基不稳时,是个吞了白家的好机会,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口肉太大一个人也不好吃。同时都想到这一点上的两家自然就把主意打到对方家去了,如果两家能够联手,到时候再想办法吞了这白家的产业,岂不是美哉快哉!两家人一合计,很快就说到了一起达成了协议,展望着这光明的前景,他们很快就连怎么个分成都已经说好。而且这事情得快,不能拖,不然真让白阮风站稳了脚,这块肉他们怕是连香都闻不到了。所以两家人当即就决定先把亲结了,这样大家心里都放心。达成协议,两家人转手便开始准备起这成亲的事。至于那白楚露,嫁女儿的郑家呢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并不是有多大所谓。毕竟他家女儿嫁过去,那肯定是稳坐张家少夫人的位置,也算是张家的半个主人。再说了,这哪个男人家里不是三妻四妾的?他们就当是女婿多了个妾,也没啥。至于张家那就更直接了,这郑家的女儿他们肯定是要娶回家的,至于你白楚露,是你自己赶鸭子上架硬赖到我们家来的,你要留就留不留拉倒。要真不愿意留,你就滚,反正他张家是不会留的。之前白家的事情闹得那么大,白楚露和林雪翠两人联手把她爹白福德打中风了的事情那也是众所周知,你说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了,他们要不要防着点?而且白楚露她这真要走了,张家开心还来不及,毕竟早些年张家也没少受白家的气。得知这件事情时,白楚露正坐在那张家少爷院子里做着白日梦。从下人口中听说张家开始准备下聘的事情后,她当时便高兴坏了,只是对外那张樱桃嘴嘴上却还是贴心地说着不想太过奢华的话。那下人听了当时就笑了,奢华?你?呵,人是去郑家下聘呢!就你白楚露?也配?!这里是张家不是白家,白楚露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知道白楚露不受张家的宠后,张家的下人们那自然也把她看低了不止一点,嘴上自然也不客气起来。白楚露受了那些下人一番冷言冷语的嘲讽后,当即是气急败坏地冲去找张家少爷了!至于张家那少爷,人那就更加看得开了。之前被他家里的人安排进入画社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冲着什么去的,这么些年来他一直把白楚露当个公主似的供着哄着,也没少受气。况且,张家郑家本就是暗里通气的,白楚露这些年来在画社中吊着他们胃口的事情,两家少爷那心里都是心知肚明的。白楚露之前在画社中那一直是吊着他们的胃口,张家少爷刚把人得到手时也确实新鲜,可这新鲜感放在白楚露身上,是过得格外的快。在画社时,白楚露总是揣着一副清高的模样,又对他是吊足了胃口。但自从白楚露住进张家后,那是整个人都变了!她不但没再像之前那般清高,反而是对她关心直至呵护不已,说起话来那也是格外的温柔体贴。但白楚露越是这样娇柔做作,那张家少爷心里就越是明镜一般的清楚她白楚露是个什么样的人。更让张家少爷觉得心寒的是,白楚露自打住进他张家之后,就一次都没回白家去看过,不看她哥不说,她就连她那中了风的老父亲都没看过一眼。那张家少爷心里本就亮堂着,家里提了让他娶郑家的女儿后,他很快便答应了下来。这白楚露找来闹腾,张家少爷刚开始还温柔着劝了两句,后来恼了,直接就让人把白楚露拉了下去。因为这亲事将近,郑家的闺女马上就要住到他们家来,张家夫人也是赶忙就让人收拾了张家少爷的院子,精心布置了一番。至于那原本住在张家少爷院子里的白楚露,直接就让她给扔到下人们住的下房,和下人们一起住去了。这白楚露一没过门二没下聘的,就连个纳妾的礼数都没走过,你要闹那你就闹,就随你闹!反正又没过聘,受不了你就滚!在白府的时候,白楚露她是白家小姐,她要死要活的那整个白府都得跟着她要死要活的,可是这里是张家!在张家,她白楚露就算是真的悬梁要把自己挂上去,那下人也就凉凉地看她一眼。对她厌恶些的,看都懒得看一眼。白楚露这被张家扔到下人住的地方后,那是直接连个下人都不如,毕竟好歹下人还能领点月钱。她呢?也就是每天有三碗饭,还是和下人一起吃的。偏偏她白楚露还真把自己当个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都和下人们住在一起了,谁还伺候她?这不,才住了没两天,就连下人都不待见她了。要说呢,这张家也确实是聪明。他们也不动手打人,就由着白楚露在那发泼似的又哭又闹。你自己恬不知耻的倒贴来的,你要走那你就走,我们也不拦。你不走,这一天三顿饭也管着你,也不亏待你。被这样对待,这心高气傲的白楚露哪里受得了?在张家下人房里大通铺上睡了几天后,她受不了了,一使气之下就收拾东西又回了白家。002.当初白楚露走的时候那是万分狠绝,知道她娘林雪翠那贱人把家里的钱都偷走家里只剩下空壳后,她是咬碎了牙发了毒誓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踏进白家这破宅子,她会凭着自己过得风光无限。如今这样丢尽了脸面焉扑扑地回去,还要被人看笑话背地里嚼舌根,白楚露心里那受的委屈顿时就更加难以抑制了。回到白府后,白楚露随意找了个理由便就抓着丫鬟下人一阵又打又踢,像是个疯子似的发泄起来。本就因为白府的事情而焦头烂额的白阮风听说了这件事情后,当即丢下了手中的账本向着白楚露住的院子跑去,进门就看到白楚露发疯的那一幕。白阮风看着地上那被她打得头破血流的丫鬟下人,又听说了白楚露是在张家受了气才回来的,顿时是气得不行。他挥退了那些下人,叫人守了院门,好让白楚露自己好好冷静冷静。结果白楚露倒好,见了白阮风后她就开始发疯似的胡搅蛮缠缠着他不放了。她非要让白阮风去给她做主,让白阮风去逼张家退了那门亲事,好让张家少爷娶她做正夫人。不然她就上吊自杀,她死了之后还要变厉鬼,不会放过那张家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白阮风……这白阮风听了白楚露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要挟后,本就因为白家如今这些事情而焦头烂额的他,顿时就气得差点晕厥过去。白家如今本就乱作一团,他娘林雪翠撬了箱子拿了银票走了,他派人去追,林家却是闭门不让进,说是人根本没有回来。这十几万两银票被他娘偷走的事情传出去之后,白家的商行店铺掌柜就都来找他催钱,几天时间就有好些店铺已经联合起来闭门不开闹要钱。家里,白福德是因为中风瘫痪了而更加脾气暴躁,一会儿哭一会儿闹一会儿要绝食的。再加上他半身不遂后屎尿都无法自理,照顾的下人因为他那脾气也是痛苦万分,换了一批又一批。他这些事情都还没理清,这白楚露又这样闹腾……但白楚露才不管他,这张家少爷要真娶了那女人,她这辈子就算彻底完了。见白阮风久久不愿意答应下来,白楚露转身便向着院子里的古井跑去,作势就要往里面跳。白阮风本就气得不行,见他这样顿时只觉得心口一痛,喉头一阵腥甜,一口血便生生吐了出来!他顾不得这些,上前拽着白楚露把她从井边拉开后,气疯了的他抬手就要打人,但手高高举起许久之后,巴掌最终却是落在了他自己脸上。他不知道这个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也不知道他娘他爹还有他这妹妹,什么时候就都变成了这种自私自利的性格。他的印象中,他娘对他总是温柔的,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给他,每次他回来看着他时眼睛都是红彤彤的,送走的时候也是暗自抹泪。他爹也总是对他十分有耐心,生意上的事情他没懂就一遍一遍细心地教,即使他做错了他爹也很少骂他,只会与他细心的说哪里错了。他这妹妹,长得漂亮又乖巧还很温柔,每次他从外面回来都会特意抽出时间陪他,总说些温柔好听又体贴人心的话,让他别累着。可再看看如今这个家,家已不成家!爹倒了,娘跑了,妹妹丢尽了白家的脸面后又回来了,如今这仅剩下的产业怕是也要在他手里垮了……白阮风又结结实实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后,让下人把白楚露关进了屋子中反锁了起来。然后他才抹去自己嘴角的血,拒绝了下人的搀扶,独自一人扶着墙慢慢走开。白楚露这夹着尾巴回了白家的事情在镇上传开后,自然又引得镇上众人是看尽了热闹。那郑家与张家两家则是皆大欢喜,选了日子便下了聘,喜帖都已经发了出来,新人再几天的时间就要过门了。镇上是热闹非凡,小院里这段时间也是热闹不少。自打那天善玉成突然出现倒在了白莫儒身上被他捡回家后,已过了两天时间。那日善玉成之所以会饿晕倒,原因说来好笑,只因为他善家少爷出门没带钱的习惯,等他发现时他已经饿了,而且离家颇远。平日里这些东西都是初五替他收拾的,他那天走得急,所以就给忘了。路上他典当了自己带在身上的东西,但一路下来加上盘缠与住宿,快到镇子附近时他已是两手空空。心急万分的他花了最后的钱坐了船,硬是饿着熬了两天找到白莫儒后,他一个放心便晕了过去。至于他为什么急冲冲的来找他,白莫儒是问了几次善玉成都闭口不说。问不出原因来,又见善玉成除了清瘦了些并无其它状况后,白莫儒也不再继续追问了。不过善玉成清醒了身体也缓和过来后,有件事情便成了问题,那就是他善家少爷住哪儿?住客栈,他善家少爷没带钱。住他们家,他们这院子之前就按着三人的房间收拾了,被褥什么的也就买了三人份的。本来刘如是打算着等白学名这边亲事说好了,直接再给白学名重新置办两套好些的成亲用,五床被子大夏天的一家人也就够用了。谁也没想到如今这么快就来了客人,被褥什么的直接就不够了。善玉成没好之前,晚上都是白莫儒去白学名那儿睡,白学名自己打个地铺的。如今善玉成要继续住着,那就得去再添置一个屋子的被褥日用,而且看善玉成这模样,他是连件多的换洗衣服也没带。刘如倒不是心疼这个钱,有客人来她是很开心的,她只是有些忐忑不安。在刘如印象里,善玉成那就是个富人家的公子哥。富人家的公子哥儿那都是享尽万千从爱用度也奢侈的,总归和她这就没出过几次镇子的人是千差万别的。她这去街上买了临时布置的被褥日用,肯定是比不上白福德精心准备的,那比善家就更加不行了。这万一要是善家公子睡不习惯怎么办?还有这衣服也是一样的道理。刘如悄悄的找了白莫儒,把自己心中这担忧与白莫儒说了,等着白莫儒给她拿个主意。去的时候她顺便也把之前订好拿回来的衣服拿给白莫儒穿上,月初已经到了,他们之前和那王家嫂子约定的时间就在下午。今天白学名和他都特意没有出门,专门在家里准备着,晚饭的时候好提前去饭馆那边等着。那王家嫂子说的姑娘家,画像已经拿过来给白学名看过了,长得挺清秀的。他们家是这镇子上的,家里卖鱼,家境和他们家差不了太多。那姑娘很勤快,王家嫂子说她十几岁开始便一直跟着她爹娘在菜市场卖鱼,一张嘴很能说,会做生意。虽说这在外抛头露面的,但是胜在性格好又勤快嘴巴又甜,而且也不嫌弃白学名二十五六了。画像两家都看过了,都还算满意,所以便在镇上的一家饭馆约了吃饭,能不能成再说,总之大家互相之间先见个面。院里,白学名的房间中。不认床所以没想到这一点的白莫儒被刘如询问后,他想了想后便说道:“那你就带着他一起去买,让他自己看,看好了再让人送回来。”“那成,我明天带他一起去订两身衣服,”刘如一听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便喜滋滋的让白莫儒去换新衣服。如今白莫儒有着自己的点心摊子要看,白学名要去码头上工,唯一有空的就只有刘如了,带着善玉成去买东西这事儿也只有刘如有空。白莫儒穿了新衣服,在屋里被刘如拉着转着圈地打量,他早已经习惯刘如这样,也就乖乖地抬着手跟着刘如的动作在原地转着圈。白莫儒因为常年生病的原因皮肤本就被养得格外的白皙,这一身深蓝色的衣服穿上后,顿时把他那张脸衬得更加白白嫩嫩的,像是哪家大院偷跑出来的小少爷。好在他最近身体好了许多气色不错,脸上也有了些肉,看上去五官轮廓比之前更加立体了,眉目间那股清愁虽还未散,但已多了几分男人特有的俊气。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被他那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时,就好像会被它吞噬掉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陷下去。刘如打量着自己的小儿子,眼里那都是满意,“等你哥这事说成了,再过个一年娘找那王家嫂子也给你说一门好亲事。”正转着圈的白莫儒听了这话,脚下一踉跄,总是神情淡然的眼中有些无奈。一回头间,白莫儒却看见正进门的善玉成愣在了原地。003.“你怎么起来了?”白莫儒问道。善玉成因为被饿晕过,身体有些虚,所以刘如一直让他在床上躺着休息。刘如见状,也连忙回头看向他,“怎么了,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善玉成视线有些呆愣的落在了刘如的脸上,被刘如询问,他摇了摇头却并未开口。那边,刘如见状又连忙问道:“待会儿名儿和我们要去饭馆吃个饭,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带着客人去相亲这种事情有些不妥当,不过若是他们三人都走了,把善玉成独自一人留在家中吃剩饭怕是会更加不妥。善玉成此刻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微动,视线又落在了一旁穿着新衣服的白莫儒脸上,见着白莫儒如今的模样他眼睛一亮。可那份亮光很快又黯淡下来,善玉成又回过头来看向刘如,他刚刚都听刘如说了,刘如准备给白莫儒也说门亲事。上一次他听初五说起这事情心里便难受了好久,如今又听刘如亲口这样说,他心里顿时是难受得不行。他看了看一旁的白莫儒,见白莫儒并未开口回绝,他有些白的唇就抿得更紧了。见善玉成不说话,刘如却是当善玉成应下了。她出门看了看天色之后,连忙张罗着让白学名赶紧的,换了衣服一起出门了。一行四人到了定了位置的饭馆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酒楼饭馆中已飘出食物的香味。进了饭馆,报了名字,四人被店小二领着上了二楼雅间。进了雅间后,刘如紧张地跑去确认了一次菜色,白学名则是从进来之后便一直僵硬地坐在原地等着。白莫儒走了一路有些热,脱了最外面的风衣放在了一旁,那是刘如怕他晚上回去时凉特意让他带着的。又是片刻后,那王家嫂子的声音才出现在楼梯口。听到那王家嫂子的声音,刘如和白学名两个人顿时就更紧张了。刘如连忙起身去开门,脸颊通红的白学名则是‘嘭’的一声站了起来,他动作太快,又撞到了桌角,差点把整张桌子都掀了。好在门外的人还没进门,所以并未发现。来的一共三人,除了那画上见过的姑娘外,还有她的父母。王家嫂子跟在一旁熟练的引着两家人做了介绍,又开了话题。白家的那点事情在这芝麻大的镇子上那是人尽皆知,那王家嫂子也知道,所以饭席上主要挑了那姑娘家事在说。那姑娘就如同王家嫂子之前来时说的情况,家里是在镇上卖鱼的,家境与他们相差不多,她还有个弟弟,还小,才十岁左右。那姑娘与白学名一样,两人估计都有些羞,上了桌后就一直红着脸低着头,那王家嫂子问她一句她才答一句。这一顿饭吃下来,白学名是全程动作僵硬吃得面红耳赤,刘如却是十分欢喜。对面那姑娘的父母也是欢喜,至少面上是如此。饭席结束后,王家嫂子这才把事情扯到了成亲上,她嘴上自然都是挑好的说,把他们两家说的那是门当户对错过了就找不到下家。刘如听着心里欢喜,也是连连地点头,那姑娘的娘看了看自己家羞得满脸通红的女儿,只是一个劲儿地笑,没给出正面的回答。王家嫂子也懂姑娘家里怕是要再考虑考虑,这东西本就不是见个面就能成的,所以也不催促。她只是说道:“叶儿姑娘,你可得抬头看看,咱们刘如妹妹那脾气在镇上可是出了名的好,这么好的婆婆可不好找。”那王家嫂子这话确实说的不假,镇上谁不知道刘如脾气好?那被叫做叶儿的姑娘点了点头,她抬头瞥了一眼一旁红着脸愣愣地瞪着她的白学名,霎时间更是羞得不行。王家嫂子见了这一幕觉得有戏,便又道:“你想啊,你若是说给了别家,这进了门讨好了相公后,还不得好好花心思讨好婆婆啊?”“可这白家不一样,我这刘如妹妹看着就喜欢你,她喜欢你呀那这亲事就肯定能成,而且你要嫁过去了,她肯定也会把你当自己的女儿疼的。”那姑娘听着羞得顿时把头埋得更低了,还是她娘在旁边打了圆场,不然估计都得把头埋到桌子下去。这边众人继续聊着,那边善玉成却是把那王家嫂子最后这一番话听到了心里。他那琥珀色的眸子瞬间有了几分光彩,他连忙回过头去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刘如。刘如是白学名和白莫儒的娘,可是白家准婆婆,这刘如看上的媳妇白学名是绝对不会不接受的,那……善玉成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手边的白莫儒,见白莫儒正揶揄地笑着看着自己那羞得满脸通红说不出一句话的哥哥,他整张脸上都放出了光彩。善玉成回头看向正和那王家嫂子说得开心的刘如,见她杯中的水空了,他赶忙放下筷子拿了水壶亲自给她满上,见她碗里的汤快没了,他赶忙给舀了好的添上。那刘如与那王家嫂子一直说话,他就眼巴巴地在一旁望着。饭吃完,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吃得面红耳赤的几人跟着那王家嫂子下了楼,末了,这王家嫂子还叮嘱着让各自回去好好想想,有什么事情都找她。王家嫂子开了口,两边的人自然都连忙应下,然后这才道别,各自回了家。天色暗下来后,街道上亮起了灯笼,星星点点的烛光照亮了整个镇子。头顶上方,清澈的夜空繁星点点,缺了口的月亮斜斜的挂在天上。刘如显然是很喜欢刚刚那姑娘的,一路下来都在说着,说着说着话题便落到了白学名身上。她忍不住责备白学名的沉默,刚刚一顿饭下来他就没说过两句话,也不知道那姑娘看了会不会介意他这么嘴笨。不过刘如也就嘴上说说,说话时脸上带着的都是笑。白学名本就羞得面红耳赤,又被她这么说了之后顿时有些恼羞,你说这人长得人高马大的,结果竟然给羞得转身就跑了!刘如看得好笑,却止不住嘴上的话题,所以便又回头和白莫儒说,“这姑娘要是能点头就好了,你哥这嘴笨,要能成该多好。”白莫儒听了只是笑笑,他对刚刚那姑娘倒没什么不满,那姑娘的父母也是赔笑着,不过这种事情不到最后终归不好说。走着走着,白莫儒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落东西在刚刚那个饭馆了。他去时听了刘儒的话多带了御风的衣服,结果回来的时候听那王家嫂子说话听得入了神,给忘了。“娘你先回去,我衣服忘在饭馆了,回去取了就回来。”白莫儒与刘如说了一声后,便往回走。一旁的善玉成见状看了看离开的白莫儒,想了想后还是跟在了有些兴奋的刘如身边。月色下,善玉成眼中的疏离浅淡了许多,他微微侧着头,认真地听着旁边刘如因为太过高兴而没什么章法,甚至有些凌乱的话语。那边,心情不错的白莫儒回了刚刚的饭馆,与掌柜的说了声后便上楼去寻他的衣服。此刻正是饭馆最热闹的时候,他返回来的时候桌上的碗筷已经收拾了,想来要不了多久便又会有新的客人来。白莫儒进了屋后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刚刚准备往外走,正转身,却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白阮风。说话的人并不是白阮风,而是隔壁雅间里的另外两个粗声粗气的男人。两个人似乎正在谈什么生意,说话间牵扯到了白家。其中一个人说道:“……到时候只要他白阮风把这一笔药材接了过去,咱们再在他运到洪灾灾区那边卖的时候,去商会和官府举报他,他白家就是我们的了,跑不掉的。”“主意是好,但是这药材要怎么送到他手里?”另一个人道:“这白阮风跟着他爹在外面做了这么些年生意,可不傻。”前一人冷哼一声,有些不屑地说道:“不傻又怎样?就他白家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再以愧对了他妹妹那事为借口,他若是知道咱们愿意先借给他这批药材做周转,那还不得高兴坏了,到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去检查这药材是真是假?”“就算要查,他又不懂药,还不是请了人去查,镇上就那么几个大夫……”这人话说完,另一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那这药材?”“早些年的时候我家店铺里收到的,亏了好些银子,现在想想我都还觉得生气,不过我没想到如今却做了这样的用途,想来是老天爷早有预料。”前一人笑道。话说完,两人便是一番轮换的敬酒,一轮酒喝完后,两人这才又继续说话。“不过到时候还要麻烦郑兄你,这药材送过去之前你可得给我做个证,我这药可是货真价实的真药。”还是那最开始说话的人。“那是自然的。”另一人陪笑道,“我以我郑家的名义发誓,张兄你这药材是上好的药材,是他白阮风接过去之后被人给换了,换的人估摸着就是他白家自己那些个闹翻了想要钱的掌柜。”“果然还是郑兄你懂我……”白莫儒抱着衣服靠着店家隔出来的纸墙淡定地听起了墙角,直到店小二领着新的客人进门,白莫儒这才离开。出了门,白莫儒向着自己家走去。到家门时,院里已经点亮了烛火。刘如回家后抓着白学名便一直跟他说晚上那姑娘的事,提醒他要机灵着点,姑娘都是要哄的,他那样子是没姑娘喜欢的。白莫儒进门时,刘如正拉着白学名说教,善玉成则是神色认真地站在一旁听着,时不时还会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然后暗搓搓的记下来。见善玉成这认真好学的模样,白莫儒带着几分轻愁的眸子中不由多出了几分笑意,善玉成这是看上谁了?思及至此,白莫儒停下脚步,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善玉成看了会儿,这才走开。一夜无眠,次日清晨。刘如一大早便带着善玉成去了另外一条主要卖些布匹等东西的街道上,去给善玉成订衣服和添置日用。今天不是赶集日,白莫儒并没有外出,在家休息。晌午时分,善玉成抱着一堆东西跟在刘如的身后面色红扑扑地回来了,进了门放下东西,善玉成又连忙殷勤地倒了水给刘如递了过去。另一边,刘如似乎有些烦心事,进门之后便在屋内坐着也不说话。白莫儒见了走过去,问道:“娘,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刘如抬眼看了一眼白莫儒,脸上却是越加发愁。一旁的善玉成见状,想了想后说道:“刚刚我们在街上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男人,他说要替哥哥说亲。”听了善玉成的话,白莫儒愣了愣。会想到替白学名说亲的男人?白家现在那些人是不可能的,白福德也没其他兄弟姐妹,是白阮风的话善玉成认识,那除此之外还能是谁?难道是刘如那哥哥,他们那个二十几年都没露过面的舅舅?不,不,不对,白莫儒抬眼莫名地看着学着刘如烦恼不已的善玉成,白学名什么时候成他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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