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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其实我有私房钱

作品: 反派好像都被我吓坏了 |作者:宫槐知玉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10-19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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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初五自从清醒过来之后, 便一直被安排在客栈当中被好好的照顾着。那善夫人心中有愧也在客栈当中要了房间,生怕初五再出了什么事情, 白莫儒与善玉成两人也时常去客栈当中看他。只是虽然初五一直说自己已经没事,那善夫人却是一直不愿让他下床。就这么耗了有五、六天后,那善夫人才松了口, 愿意让初五与他们出去走走。白莫儒在这世界初醒时是初夏时分,如今夏已快过完, 再过半月便要入秋了,天气逐渐的开始转凉。入秋之后, 再过不久便是七夕,中间虽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 街道上却已经是有了几分七夕的味道。路上来往的行人中, 一些小姑娘已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七夕议论纷纷,手巧些的已经开始聚在一起绣起了钱袋等小东西,准备到了七夕之后送给心仪的人。每个地方的七夕节过法都有所不同, 他们这镇上,每年七夕佳节的时候都会有游河放河灯互相赠送定情信物的传统。因着那游河的日子马上快要到来,街道上来人往接踵而至好不热闹。精明些的小摊贩最近也都应景的开始卖起了一些小东西, 例如手工编制的红绳、发带, 并不算昂贵但却十分精巧的发簪或是耳环, 还有些胭脂水粉或者手巾等等。半上午时分, 两人领了初五出来后便顺着街道一直往前走去,因为初五身体才好所以两人想着多顾着他一些,所以今天主要是带着他来玩。那初五本就是个半大小子, 性格还有些贪玩,得了白莫儒今天由着他玩的承诺后他脸上顿时便冒出红光。又在看到他家少爷也点头后,他撒开丫子一会儿便跑开了。初五跑得欢,两人不得不在后面追着,怕他给跑不见了,回去又要让那善夫人好一顿说。初五对那些没见过的事物十分好奇,一路下来专挑些路边的小摊看,偶尔看到些好玩的,还会拿起来像模像样的与小摊贩说上两句。白莫儒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一路下来一边跟着初五一边自己也打量着四周,琢磨着该在游河的时候也带些点心去卖。一旁跟在他身旁的善玉成两只幽暗深邃的眸子却是放着光,他牢牢地盯着白莫儒的侧脸,浑然没把这热闹的街道放在眼中。初五跑了一会儿后不见了踪影,白莫儒正待带人去找,那初五却从他们后面绕了回来,手里头还拿着三个可爱的糖娃娃。初五玩得很开心,脸上红彤彤的泛着兴奋的光彩,他跑回来把手中的糖娃娃分给了白莫儒和善玉成后,转身便又跑开了。街上热闹,镇上也是热闹,最近一段时间镇上沉浸在那郑家和张家结亲的喜庆中。自打白家落寞后,张家和郑家便一跃成为了镇上的富裕大家,那做事的手笔自然也气派了许多。两家结亲,礼数自不用说,事也是做得气派奢华无比。两家人就住在镇头镇尾,距离不远,结亲的当天张家迎亲的队伍从镇子这头出发,硬是绕着镇子走了一圈,敲锣打鼓的让整个镇子的人都听见了后,这才去了郑家,进了门,迎了亲,礼炮放完后,那张家少爷又骑着高头大马硬是绕着镇子再走了一圈,这才回了家。迎亲的礼数做得大不说,这两家人出手也是阔气,两家人联合起来在镇上的祠堂包了地方,足足设了三天流水宴,宴请了镇上大大小小所有稍有些脸面的人。菜色虽然比不上之前白福德为了招待善玉成了准备的,那也是桌桌都有鱼有肉,该有的照样都有。张家和郑家两家人是做足了面子,镇上的人也十分给他们两家面子,这十几天里面镇上的人话题都围绕着张家和郑家在转。特别是在说到那张家和郑家这两个新人的时候,话里都是羡慕。因为结亲的当天那郑家嫁出去的女儿可谓是真的穿金戴银,就连那衣服上的坠子都是金的。就郑家这派头,估计能让镇上的人记个十几年。那张家送出去的聘礼当然也不差,据郑家的下人透露,送过去的东西随随便便翻一样出来都够你寻常人家过一辈子了。在郑家和张家无限的风头下,白家如今的情况就显得有些令人唏嘘了。白家的情况自打林雪翠卷了钱逃走之后,就日益被削弱。一开始是白家名下的那些商行店铺的掌柜听说白家如今已经没了钱,纷纷开始联合起来关了店铺找白阮风要钱,甚至是扬言不给钱就搬空店里的东西。这么一闹,白家名下的店是直接关了大半。但内乱对白家造成的影响并不是最大的,对白家照成最大的影响还是来自外界的压力。白家生意能够做到这么大,自然也与其它商家有许多牵连,白家如今资金链直接断了,那以前为白家提供货物的那些商家当然也当机立断地断了给白家的供货。本来等着白家交货出去的下家,那也是紧追着白阮风要货,不给货那就要收回之前交的定金。这么里忧外患里外都闹着,白家原本还算可观的产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便支离破碎,再加上许多店铺租金成本还在里面,时间一久就有了负债的趋势。要说呢,那白阮风也确实是个人物,比起白家的白福德和林雪翠两个人来说,那也真的是孬种出好瓜歹竹出好笋,生出白阮风这么个儿子也不知道是他们积了几辈子德。白福德倒下白家到了白阮风手里后,虽然白家的情况依然不受到控制的急转直下,但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白阮风便已经渐渐稳住了这下滑的趋势。可是白家突得垮了,欠下的钱也是拉着好些给他们做事的人跟着倾家荡产的。白阮风几次派人去找他娘林雪翠入不了林家的门寻不到人后,狠了心,直接就报了官。那林家虽然有心藏人,但也不得不对官府开门让他们进去搜查。虽然一时片刻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可总归是有了些进展。而白家这边呢,白阮风清点完白家现在剩下的产业后,就请了商行店家的一些大掌柜的吃了饭。对白家的情况白阮风并未隐瞒,他照实说了,然后饭席结束后他也主动承诺了,若是他们想不干了,他也会按照原来的约定清点了账目把该结清的帐都结清,实在结不清的用店铺抵押也行。白阮风让众人措手不及的的爽快当即就让那些商行的负责人和大掌柜们都沉默了,他们之所以急着找白家要钱,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怕自己后面会拿不到钱。白阮风这样一做,反而让他们开始有些顾忌犹豫起来。商行里面的大掌柜呢想得多些,若是能从白阮风手中得到几家商铺,那下半辈子好歹也算是有了自己的营生。这事情想着是很有道理,但他们之前都是依附在白家的名下的,如今单独分出去了能赚到的钱怕是未必能够抵得上之前。至于稍小些的店铺掌柜,那想得就简单多了,他们肯定是得不到店铺的,能得到的也不过就是这一两个月的酬劳,运气好点的还能多得到点,但也就那么点银子。可钱拿完他们也就连营生都没了,舍去了这掌柜的位子到时候又要重头再来,重新找个营生哪有那么容易?况且这南边的洪灾还没彻底结束,不少难民都渐渐流入了这边,如今生意本就不好做,他们这做惯了掌柜习惯了管人的人,到时候还能去给人做小二长工?白阮风那话说出去了之后,见众人不说话,他又放低了姿态与那些人说了些好话真心话。这白家的情况如今确实是比不上之前,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是有心接管这生意,只是需要些时间聚拢资金。白阮风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与这些人要了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之内他一定会想到办法让白家的产业重新开始运转,若到时候时间到了白家还是无法救起,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也是作数的。白阮风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众人也少了几分抱怨,那之后几天的时间里,众人都作出了决定。有决定留下的也有决定走的,但整体来说决大部分人还是留下了。白阮风稳住了商行大掌柜的,下面那些小掌柜也都纷纷安静了下来,等着看风向。得了白阮风的承诺后,那些聚众闹事的也都安静了下去,只等着两个月后再做结论。白家早年是以米商为起点做起来的,做得稍大些后便也开始着手其它商行,这么二十年下来,白家如今主要的产业是粮商还有布商,其余饭馆酒楼也有开设一些,不过那些都只是小本营业,一直没做大。白家的情况稳定住后,白阮风便开始整理起了大大小小的商铺来,以这些年来的营业状况为根据,干净利落的去除了余枝只保留了主要的商行店铺,至于那些被他舍去的店铺,能转手卖掉的就卖掉卖不掉的就先关了。这样一来,虽然损失很大但是也在短时间内聚集出了一笔钱。白阮风拿着这笔钱挨着挨着找了之前供货的那些粮商布商,一番好言好语的低头哀求下来,总算是要到了一批货。有了货,商行这边便开始运转起来,虽然还有些入不敷出,但总归是已经看见了钱。白阮风手段干净利落,却是看得那张家和郑家急红了眼。他们还等着把白家这块肥肉给分着吞了,白阮风这样消弱白家,看在他们的眼里就像是白阮风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了,转手给别人吃了,他们怎么能不急?而且这白家要是真的稳定下来,那他们的计划怎么办?他们这可是亲也结了,庆功的酒宴也摆了,总不能到头来两手空空?!两家人一急,连忙就合计着给白阮风递了邀请函,请他吃饭。002.收到两家人的邀请时白阮风虽然有些惊讶,但对这两家人是什么打算他心中也是有底的,不过对方既然请了,他自然不可能不赴宴。定下时间后,白阮风便又转头埋首整理起白家在镇子上的产业。一番折腾后,白阮风把镇子上属于白家的一个铺子亲手贴上转让的条幅后,独自一人在那店铺门外站了许久。这店铺是白福德起家时的第一家店铺,原本是个米店,后来因为白家生意做大了,这个店又赚不到什么钱,所以给改成了茶楼。茶楼并不算大,一共也就两层,装修的时候是他娘林雪翠看着装修的,用的都是好料子,装修得也确实好看。之前白福德开着它也不求赚个什么钱,只想着他们回来谈生意的时候有个地方可去,偶尔商行店铺的开个年会也不用特意去找地方。如今白家这情况,这几乎没什么盈利的酒楼他自然没有理由再留着。只是亲手贴上转让的封条后,白阮风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他爹白福德打小就喜欢与他说这店铺,这地方对他对他爹来说都与其它店铺不同。白福德是从给别人做小工做起的,那时候他穷,用了几年才攒了些银子在街上租了这铺子,然后慢慢的一点点的做大……他生意做大后,几经周折特意买下了这铺子。这铺子就在白家附近不远处,他买下这铺子一方面是为了方便谈生意,一方面则是想让自己记住当初的辛苦,不要忘了本。在店铺贴上转让的贴条后白阮风往白家走去,还不到家门便听下人传来消息,说是有人打听店铺的情况。白阮风便又回了头,往那街上走去。去的路上白阮风询问那下人打听店铺消息的是什么人,那下人却是支支吾吾不肯说,白阮风有些疑惑,到了地方一看才恍然大悟。因为站在那店铺门前的人十分他熟悉,即使他只是远远地看到一个背影,他也立刻就认出了那人的身份。那人是他的弟弟,白莫儒。白莫儒原本是陪着初五出来逛的,结果走着走着便意外的发现这热闹的街道上居然有一家店铺贴着封条!他本就时刻注意着这街上,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找到个店铺好把自己那点心生意做起来,如今看见了自然要上去问问情况的。远处,白阮风看见白莫儒的背影愣了愣,情绪复杂的他在原地站了好半晌之后这才上前。“我听说你想转租这店铺?”白阮风在白莫儒身后两步的距离停下脚步。白莫儒闻言转过身来看向他时,眼中有着无法隐藏的惊讶,他是真没想到这店铺居然是白家的。更让他惊讶的是站在他面前的白阮风整个人神情憔悴得不行,他瘦了一圈,脸色也是一片惨白,一双眼睛猩红里面充满了血丝,眼睛下面青紫一片,像是许久没有睡个好觉。那白阮风却是在看到白莫儒有了些血色的脸后轻轻笑了笑,充满血丝的眼中终于有了几分真实的笑意,“若你有需要,这铺子你拿去用就好。”面对白阮风的好意白莫儒并没有开口,事实上他心中已有了些动摇,若是这铺子是白家的他还真有些不想要了,免得又与他们扯不清。白阮风看出了白莫儒的犹豫,眼中有瞬间的受伤一闪而过,他脸上的笑容也带了几分苦涩。白阮风看了看白莫儒身旁他才亲手贴上去还未干的封条,温柔的与白莫儒说道:“二娘若是看到这铺子应该会高兴的,早些年爹起家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开的第一个铺子,那时候店里雇不起小工,都是二娘背着才出生的大哥坐店照顾着生意。”那时候,刘如背着还不会走路的白学名一边照顾孩子一边照顾生意,她脾气好又会说话还吃得了苦,一年下来就把生意做得是红红火火的。家里赚了些钱,白福德又是个做生意的料子,他看准了时机很快就又开了第二家店第三家店……就那样过了三四年,在两人日子过得好些之后,白福德便与他娘认识了,然后便回家休了刘如。这些事情白阮风并没有拿出来说,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说,也不知道应该站在什么样的角度去说。白莫儒听了白阮风的话还是有些犹豫,这店他想开但是他又不想与白家扯上关系。想了想之后,白莫儒问了这店铺转租的情况,准备回家去再想想。白阮风原本的意思是若白莫儒有需要,他便把店铺直接交给白莫儒,不过被白莫儒以无功不受禄拒绝了。告别了那白阮风,寻了初五回去的路上白莫儒便一直是思考着这件事,一旁一直跟随着他目睹了这一幕的善玉成见白莫儒犹豫,想了想之后开了口,他道:“那白阮风不是会以这件事说事的人。”善玉成这些年来也见了些人,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其实若是白莫儒开口,以善家在这镇上的财力物力,要给白莫儒空个铺子出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善玉成知道白莫儒不会接受他的这种好意,所以他并没有多此一举。善玉成望着身旁低着头走路想着事情的白莫儒,眼中也不由跟着带了几分清愁。若是白莫儒愿意接受他的好意那对他来说倒是个好事,至少他就知道该怎样对白莫儒好,不像现在这样让他手足无措毫无办法。两人领着玩够了的初五把他送回了客栈,又看着他吃了药后,这才准备离开。此时已快接近晌午,头顶天空万里无云,蔚蓝一片,太阳明晃晃的有些灼人。只是两人还未出门,一旁的那善夫人便走上前来,她拉了善玉成下楼,说是有事要和善玉成单独说。善玉成被拉走后,屋子里便只剩下白莫儒与初五两人。白莫儒因为想着那铺子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初五也好像有些过于在意门外下楼的两人,与白莫儒说话间眼睛总往门外瞥去。白莫儒漫不经心的应着初五的话,直到对面的初五话题说到善玉成身上后,他才收回了心思。“……白公子,这事情我和你说,你可别和我们家夫人说是我说的。”初五说话时频频盯着白莫儒看,像是有些犹豫。“你说,我保证不告诉他。”白莫儒声音中略带轻笑,这初五未免太容易信任人。初五得了保证,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到白莫儒的身边,然后小声的与他说道:“你去跟少爷说让他不要跟着夫人回去了好不好?白公子,这件事情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初五的话让白莫儒有几分惊讶,善玉成与他娘之间的事情他也看出了不对,但这毕竟是他们母子的事,若当事人善玉成自己不说话他就去多事未免就有些狗拿耗子。说他冷漠他也不否认,但是多管闲事也要看情况,若是善玉成自己无心反抗,他去多这个嘴反而只会适得其反。初五见白莫儒不说话当是白莫儒不愿意,当即就急了。他又往前凑了凑,焦急的小声的与白莫儒说道:“我们家少爷的事情你知道?但是我跟你说你可别信那些不好的话,其实我们家少爷他人可好了,虽然平时总是看着冷冰冰的不喜欢说话,可他是个好人,那些不好的传言都是假的。”初五的话听得白莫儒想笑,“好人,怎么就是个好人了?”初五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悄悄与白莫儒说道:“就拿善府的事情来说,我刚进府跟着少爷的时候,下人们都拿以前伺候少爷的人都出了事的话来吓唬我,开始我还真信了,可是后来我爹跟我说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初五是打开了话匣子,眼睛紧紧盯着那扇门嘴巴却是动个不停。从初五口中,白莫儒是听着听着便有些笑不出来了。他之前就觉得善玉成那性子是被他娘给逼出来的,初五接下去的这一席话便证实了这一点。善玉成原本有个哥哥叫做善玉竹,两人年纪相差不多感情也是好,但是他在善玉成七岁时落水死了。落水那件事,善玉成可能不能说完全没关系,但是其实还有一个人责任也不轻,那是他们的娘——那善夫人。那日里原本是那善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在玩,结果冬日里烤着火炉她自己给睡着了,两孩子便偷偷摸摸的避开下人去了河边,然后就出了事。出事的时候善玉成才七岁,得知他哥哥死了他心里是万分的难受,但是那会儿他还小又被吓到,所以就成天的哭。那善夫人因为自己睡着了没注意到失去了个儿子心里本就难受,又见善玉成每天都哭个不停,没两天便疯了。疯了后的她是只要一有机会便拽着善玉成又打又骂,嘴里面也是不断的嚷嚷着善玉成小时候那算命先生说过的他命中带煞专克人的话,责怪善玉成把他哥克死了。那善玉成小时候本也是个活泼的性子,被他娘这样打骂着折腾了几个月后,整个性格都变了,直接就变成了如今这模样。善府的下人听了她这话,也就在暗底下都跟着传善玉成命中带煞克人的话,说的人多了,再加上这本就死了哥疯了娘的,事情好像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善天泽和善浩听说了这传言后有意制止,所以特意下了命令不许府中的人乱说,可管得了人的手管不了人嘴,他俩下了命令后说的人反而更多了,没多久这事情便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得人尽皆知。但这还不是结束,这才只是开始。那善夫人被关起来疯了两年后,情况慢慢的好转了,人也恢复了意识。她好转之后对善玉成也是心怀愧疚,所以便回过头来对善玉成万分的宠溺,善家的人见了这一幕自然是欣慰的,也就由着那善夫人去了。一开始众人都没发现问题,他们只是觉得善夫人好了之后就对善玉成保护得有些过于严实,又是开始吃斋又是开始念佛福的太过,但毕竟之前出了那种事她有这反应也是正常的。就这么又过了两年后,众人才慢慢的发觉不对,因为那善夫人不光只是吃斋念佛,她还开始时不时的就请一些高人高僧回来给善玉成祈福改命。善家富可敌国,被请来的人自然也是德高望盛,有些道行的。其中有一部分人便与善夫人说没有那命中带煞的事,可是善夫人根本不信,面色不善的把人赶了出去。剩下的那一部分人里呢,有些人自己走了,有些人则是真的帮忙做法改命。但法事做完了后,那善夫人心里却总觉得没啥用,所以就换了一拨又一拨的大师高人。她这么时不时的就来一次,关于善玉成命中带煞的事情本来大家都忘了现在自然又被想了起来。再久,慢慢的下人心里也跟着开始有些发毛。003.善天泽知道了这事情,当即便以想念孙儿为由带走了善玉成,把两人分开不让那善夫人与善玉成太亲近。善天泽是善家的当家,他说的话众人自然要听,那善夫人也没辙。可是善天泽那时候已经是六七十了,身体还一直不大好,善玉成跟着他没两年他就中了风。本来人老了生个病什么的也正常,可那善夫人知道这件事情后便天崩地裂般的又哭又嚎又闹的,硬生生又把人给抢了回去。善玉成的父亲善浩那两年既要顾着善天泽的身体,又要掌管善家镇定人心,末了还要照顾着善玉成,安抚他夫人,精力分散的厉害,结果便出了山贼的事情瘸了腿。那善夫人经历了这些却是慢慢的越加魔怔了,她开始变得稍有风吹草动便一惊一乍的。善玉成原本是和他们住在一个大院里的,他父亲善浩也出了事后,她就在旁边单独隔出了个大院子给善玉成住。那会儿起,善玉成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便一直一个人住着个大宅院。善玉成单独住了,她却还是不放心。院子里的下人稍有点风吹草动她都要亲自去慰问一番,就算是厨房里的下人切菜不小心割到了手,她都要亲自去看看还要给请大夫开药,直到伤口痊愈为止。善玉成在大宅院住了不到一年,她就又把院子里所有下人都遣走了,只让在每个月固定几天进去收拾收拾。善玉成身边这下一个人都没了,没人受伤了,她心里也总算是安心些了。那之后几年,她便时不时带着人出去祈福,慢慢的也就安定了下来。初五刚刚进去跟着善玉成的时候,善府下人间都传善玉成那大院子里死了好多下人,吓得还不到十岁的初五哭着找他爹闹着要回家。后来被他爹训了一顿,又知道了那院子里根本没死过人后,初五这小子胆子才大了起来。坐在屋里,初五是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少爷他可喜欢你了,白少爷你与他说说,那他肯定就听你的话不回去了。”初五哀求道,“夫人说了,我回去之后就不能再跟着少爷了,那样少爷就又是一个人。你都不知道他一个人住着一个老大的宅院,半夜里没人的时候就像是个鬼屋似的。”初五可怜兮兮地看着白莫儒,他可心疼他家少爷了!但是他只是个做下人的,平日里他们家夫人是喜欢他没错,可却容不得他说少爷半点儿事情。他以前提了一次,那时候她当即就变了脸,一张脸看着很是吓人。他也与他爹也说了,可是他爹只是个管家,管不上善家的事情。善浩又是常年不在,初五就只好一找到机会就偷偷的教善天泽让他去捣乱不让夫人和少爷凑一起,可善天泽又是那疯疯傻傻的情况没个准儿。现在他也看出来了,他们家少爷可喜欢这白公子了,若是这白公子愿意开个口,他们家少爷肯定就不回去了。白莫儒却是在听了这一席话之后情绪也有些复杂,同样是做娘的人,林雪翠是自私自利到为了自己能够不管自己儿子的死活。这善夫人却是打着爱的名义把她儿子往死路上逼,非要把她儿子逼疯逼死了才甘心。想着林雪翠与这善夫人,白莫儒便不由又想起刘如,心下更是感慨……那边,初五紧张兮兮地看着白莫儒,但他还没有等到白莫儒的回答,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初五吓了一跳,连忙又跑回床上盖上被子装睡。那善夫人领着善玉成进门时,善玉成脸上已又没了笑意,他虽然还在走动着,那琥珀色的眸子中却是没有任何生机,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善夫人进了门,细心温柔的替初五理好了被子,又回头笑着与白莫儒说道:“我与成儿这次出来已经有许长时间,如今初五也好了,我们明天便要启程回去了。”白莫儒闻言有些惊讶,那善夫人却又说道:“谢谢你这段时间帮着照顾成儿与我公公。”那善夫人此刻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眉目间是几分风轻云淡,一如白莫儒最开始见到她时的那副温润的模样。与那善夫人告了辞,白莫儒领着善玉成往回走去。回程的路上,白莫儒看了一眼身旁的善玉成,说起了刚刚的事情,“那铺子的事情你说得对,白阮风他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准备把铺子转租下来。”死气沉沉的善玉成听闻这话眨了眨眼,眼中恢复了几分光彩,看着白莫儒时眼中也多了几分笑意。他对白莫儒能够听进他的话感到高兴,只是一想到明天他就要走了,他又有些笑不出来。自从那天他被白莫儒看到那些事情后,他便一直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的等待着,等待着白莫儒开口劝他离开。他并未主动开口说那件事,心里便是存了卑劣的想法,想着只要白莫儒不开口他便能多留,因为这大概是他最后与白莫儒多呆一会的机会了。善玉成微微侧过头,偷偷看着走在身旁的白莫儒,看着他那眉他那眼,看着看着善玉成便有些鼻子发酸。白莫儒是温柔的,他一直没开口赶他走。看着白莫儒,善玉成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遇见白莫儒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好的一件事。“那店铺我从外面看了,足足有两层,是足够了。”白莫儒眉间多了几分认真,“不过若是开业,两层的店铺人手怕是不够,缺店小二,你要不要来?”善玉成正鼻子发酸红着眼,听了白莫儒这话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什、什么?”“管吃。”白莫儒认真的想了想后开出条件。“……嗯?”善玉成微微瞪眼。善玉成一张脸本长得好看,平日里不笑的时候更是满脸英气,笑时那也是满眼的温柔。可他如今这微瞪眼的模样,看着却是万分的傻气,跟个二愣子似的。“工钱的话视情况而定,可能不高。”白莫儒道,“还是说你真的相信你会克死人?”善玉成傻乎乎地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有些呆。白莫儒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瞬间,善玉成突地笑了起来,是笑得春暖花开。他两只眼睛因为刚刚那鼻子发酸的举动而弥漫着薄薄的一层水汽,看着是格外的温柔。“那我能和你睡吗?”善玉成小跑了两步追上白莫儒。“什么?”这下轮到白莫儒瞪眼了,这人怎么还学会顺竿爬了?善玉成认真的想了想,道:“你刚没说包住,我没地方住,睡街上会冷。”白莫儒听了这冷笑话,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那善玉成却是故作可爱地眨巴眨巴了眼睛,跨前一步突地凑到白莫儒脸庞啃了一口。走了两步,他又冲上去啃了一口。想了想,又去白莫儒脸上留了个口水印儿。啃着啃着好像啃上瘾了,他小跑着追着白莫儒,傻笑着又连着啃了好几口。白莫儒只觉得脸上痒痒,没好气地推开善玉成后,一脸凝重的思考着接下去的事。如今家里多了个人吃饭,这店铺又要转租的费用,他哥那边也还要花些钱。他当家,总得算计算计。“对了,这店小二做的事你会?擦擦桌子端端点心什么的,不会就去学着。”白莫儒回头对善玉成说道。他一回头,却看见善玉成摇着个尾巴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地望着他,像是被抛弃了可怜兮兮的小狼狗。它还会咬人,白莫儒一回头,它就冲上来啃了一口。“我会算账,我可以给你做掌柜。”善玉成一边琢磨着找刘如学学那些事一边说道。经他这么一说,白莫儒倒是想起来自己还拿不顺笔这件事。善玉成看出白莫儒在愁什么,他摇着尾巴凑上去说道:“其实我有私房钱。”白莫儒挑眉。“不多,大概几千万两,我爹和爷爷给我的,你要的话我全部给你。”善玉成道。闻言白莫儒眉头狠狠一抽,他都快忘了这人是个富家少爷。善玉成见白莫儒挑眉,赶紧证明自己的清白,“其实我从不藏私房钱的,那是我父亲他们硬塞给我的,我没用就放着了。”怕白莫儒不信,善玉成还努力的做出一副我很清白我以后也绝不会藏私房钱的乖巧表情。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哈拉希妹纸的地雷,给妹子笔芯~谢谢饭团锅包肉妹纸的地雷,抱住蹭蹭~谢谢我家有个大暖男+1、云言修+2、幽幽子墨+3、小呀小二郎+1妹纸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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