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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靠那么近作甚?

作品: 反派好像都被我吓坏了 |作者:宫槐知玉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10-19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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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刘方视线又在屋子中转了一圈后, 他心里越加不是滋味起来。这屋子装修得十分漂亮,用料也非常好, 就算不说其它的,就单独是这一屋子的手工,若是包给他来做恐怕也能让他大赚一笔。这刘如也真的是, 有钱了也没想着他点,现在还不知道让谁赚了这笔钱?刘方坐在柜台后心中发着酸, 视线打量着面前能看见的一切。另一边,那钱燕燕却是在装了东西之后绕着这店走了一圈, 特别是走在那几张还有顾客的桌子前时,还特地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算了这一桌子多少钱。如今这个时间段, 正是吃午饭的时间段,所以店里的客人不多,楼上楼下加起来也只剩下五六桌。那钱燕燕倒是不认生, 站在桌子边便和那些人聊了起来,只是这话题大多都是关于这点心店的。听说店里生意还可以,这点心店如今在镇上已经小有名气, 那钱燕燕哼哼了两句这才走开。在后面被撞了腰的初五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站起身来到外面时,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一旁的刘方就突然站起身来, 他提了放在柜台上的篮子上前便拉了钱燕燕要走。“你这是做什么?”钱燕燕不满地拍打刘方的手,显然并不愿意在这时候离开,“刘如还没回来呢!”“行了, 走……”刘方神色间有些焦急,他瞥了一眼出门来后脸色不善的初五,嘴上不断催促钱燕燕,“你个臭婆娘,让你跟我走就走,人不在店里,我们过两天再来。”钱燕燕见刘方突然改变了态度,神色间满是不解,她自然不愿意走,那刘方却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拽着她的手就把她往门外拉。钱燕燕挣扎,刘方便用了力气,两人比较起力量来刘方自然更胜一筹,他没一会儿就把那挣扎着的钱燕燕拉出了门外。初五皱眉,心中觉得奇怪,不明白这两人怎么突然态度大变竟然就这么走了。但是那两人愿意离开初五是高兴的,他巴不得这两人赶紧走。见那两人离开,初五揉了揉被撞到的腰转头去看还留在店中的顾客。有些顾客刚刚就已经放下钱走了,剩下的一些也有一部分经过这么一闹之后,显然也已经没了心情继续吃东西,在桌上放下钱后又有一部分人离开。本就不多的客人这么一走,一时间店内也就只剩下一两桌人。初五揉着腰吸着冷气跑到后面放点心的柜台一看,柜台上此刻基本上已经空了。原本还剩了不少的点心都被那钱燕燕装得差不多了,仅剩下些的也因为那钱燕燕装点心时在里面乱敲,变得零零碎碎。检查完这边的点心,初五又跑去前面收了碗,正忙碌着,就见白莫儒和白学名两个人急冲冲地跑进了门。两人显然是得到消息之后急冲冲跑回来的,一进门两人都先是环视四周一圈之后,这才看向在收盘子的初五。“他们人呢?”白莫儒往后面厨房的方向走去。放点心的柜台就在厨房的旁边,白莫儒往那边一走,远远的一眼就看见了那边狼藉一片的场景。原本乖巧的装在篮子中的点心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饼干碎屑还在篮子底下,柜台旁边也满是碎屑。不用多说,白莫儒也猜到这里大概发生了些什么。看着那明显已经歪了的桌子,白莫儒又回到前面问初五,“你没事?”初五歉意地摇了摇头,“对不起白少爷,我本来想阻止他们的,但是……”说起这件事,初五是又气又懊恼。他家少爷和白公子离开不过就片刻时间,他就没守住这店,不光点心被人装没了,这店里的顾客也都走的差不多了。“你没事就好。”白莫儒轻声说道。店里如今就只剩下一两桌人,见白莫儒等人回来之后又走了一桌,一时间便只剩下楼上一桌,楼下已经是空荡荡的了。初五收了前面几张桌子上的碟子往厨房走去,前面,善玉成等人也随后到了店里。见了这场景,又问了刚刚发生的事,一时间众人眉头都不由跟着皱了起来。特别是那王读,那脸色是臭得不能更臭了。他从昨天晚上便开始做准备,大清早的便去鱼市那边逛了许久,就是为了中午这一顿鱼百宴,结果倒好,他精心准备的这顿饭才吃完,酒馆里便跑来人说这店里出了事。王读对自己的手艺那是极其自满自豪的,吃饭的时候他并没有多说,只让众人吃,他那倒并不是谦虚或者桌上礼仪,纯粹就是决定等众人吃完了东西这才摆谱,好让这没眼色的家伙心甘情愿五体投地说一个服字。结果倒好,东西吃了,他话都还没说出口人就全跑了……他话都想好了,先说什么再说什么草稿都打好了,结果话到了嘴边人给跑了,那感觉憋屈得王读想跳脚。偏偏还因为这铺子关系到他的点心,他还没半点怨言可说,也是跟着急冲冲地跑到了店里看店是不是真让人给砸了。如今听说只不过是个泼妇闹事,那王读心里就跟吃了什么恶心东西似的难受,对那素未谋面的两人自然也是厌恶到了极点。初五收了碟子去了厨房,白莫儒则是收了放在桌上和柜台上的钱,准备放回钱柜,这手一动,人却愣在原地。站在柜台前不远处的善玉成见了白莫儒突然停下的动作有些疑惑,他向着柜台这边张望了过来,“出什么事了?”这柜台的事情都是善玉成在负责,这里他熟悉,他一向柜台这边张望立刻就发现了不对。“怎么?”跑得慢些的刘如在善玉成进门后,听了两人的对话,也连忙凑了过来。“钱没了。”白莫儒眉微皱,低垂下去望着手边空荡荡钱箱的眸子中,怒意与狠辣之色一闪而过。“什么?!”刘如拔高了声音,她连忙走到柜台后去看,这一看之下才发现原本装钱的钱柜中此刻确实是已经没了钱。那柜子倒并不是真的一文都没有,但此刻就像是被洗劫了一般,里面已经只可怜兮兮的剩下几枚贴着柜底的铜钱。这柜子自打店开了到现在一直都是善玉成在打理,虽然众人也都有收钱的时候,不过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开了柜子直接把钱扔进去。因为他们店才开没多久,而且又都是自家人在这边没有外人,所以众人对这钱箱都没怎么太放在心上,只是每天晚上关门的时候才会例行到善玉成那边听听今天营业了多少。这钱箱里面的钱,算上他们开门这十几天时间的营业,再加上白莫儒之前去广家的时候拿到的酬劳,加起来总共有二十余两。二十余两虽然算不上是个巨大的数目,但对于寻常人家来说也足够用上好几年了,更重要的是,这钱里面还有他们这店开张到现在用掉的食材的成本。白莫儒这点心店用的食材那都是精挑细选过的,虽然因为条件受限没可能每样东西都用上最好的,可那些东西也都是上佳的。如今钱没了,相当于这段时间里他们不光是没赚到钱,反而还亏了成本在里面。“这、这是怎么回事?”见着那空荡荡的钱箱,刘如急红了眼。一旁的众人见状纷纷围了过来,见了这一幕,一时间众人都跟着沉默。收到碟子去厨房的初五一出门便看见这边的情况连忙走了过来,见到钱箱空空荡荡的,他脸色顿时就白了,“不是我拿的!白公子,不是我……”“初五,这是怎么回事?”善玉成脸色早已经沉下,同样已经猜到些什么的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有寒气溢出,看着有些令人心惊胆战。“刚刚你们走之前我还收了次钱,那时候钱箱里面都还有钱,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钱没了。”见众人沉默地站着,初五是真的急了,他红着眼不安地看向善玉成和白莫儒两人,这种事情真得难以说清。“少爷……”初五急促地望向善玉成。“我们走后还有没有人靠近过这里?”白莫儒心中已猜到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还是开口询问道。钱箱在他们离开店之前都还没事,如今却是空了,期间经手的人除了善玉成便只有初五。善玉成自然是不用怀疑的,撇去其它不说,就以善玉成那善家少爷的身份来说,他也不可能去偷这么二十两银子。至于初五,白莫儒是根本不信他会偷东西的。他与初五也认识这么久时间了,初五是个什么性格他还是知道的,他不是那种手脚不干净的人。如果不是善玉成,也不是初五,那剩下的选项便只剩下一个。被白莫儒这么一说,初五也立刻想起一件事,“一定是那刘方!我刚刚在后面被撞到了腰有一会儿时间没跟出来,后来我出来的时候正看见他在柜台这边收了东西要走,一定是他!”说起刘方,初五瞬间气得不行。他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没跟着,那刘方竟然就做出这种事!“而且我出来之后,那刘方突然就态度大变拉着钱燕燕要走人,起先他还一直赖在店里不走呢!”初五气得不行,当时他根本不知道钱箱已经空了,不然他肯定上前要回来,“我那时候只巴不得他快点走,我……”初五从未遇见过这种事,如今丢了钱,他身上又有嫌疑,善玉成与白莫儒两人又是脸色阴沉不说话,他自是慌乱着急,这么一闹顿时哭起了鼻子。“少爷……”初五一急,便哭着找他家少爷。“我们知道不是你。”白莫儒轻声说道,只是他眼中的戾气翻滚的厉害。“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这种人,去报官,让他们把人抓起来。”王读本就不善的脸色顿时更加黑了几分,事情他从刚刚听到现在,在听说那些人还把店中的点心也装光了之后,心里更是又气又忧。他倒不紧张这点钱,他紧张的是白莫儒离开店的时候做的点心,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样跟着遭了殃。这万一要是真的跟着遭了殃,那他非得把那两人抓出来剥皮抽筋不可!想到这儿,王读脸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着甚是吓人。与他脸色差不多的还有一人,那便是跟在他身后的老许,此刻他已经沉默地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那揍人绝对会痛的结实的手臂。那茶是他心头好是他的命,若是……王读老许之后,最后进门的他们那些好友此刻也是面色不善。他们是在听说了王读下厨有好吃的东西之后,约好了厚着脸皮挤到酒楼里去的,打定主意要帮着分担分担那鱼百宴,免得几人吃不完浪费了。他们个个都是家中有家业的,最恨的自然也是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如今见了这样的事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002.“初五,你看见他开柜子拿钱了吗?”白莫儒轻声问道,他面上带着笑,漆黑的眸子中却是森冷一片。初五摇头,他出来的时候刘方已经收了东西要拉着钱燕燕走,他什么都没看到。见初五摇头,众人再次陷入沉默。如今人证物证都没有,就算是报了官,只要那两人一口咬定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他们能奈他何?王读见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好友,众人无声交流,有些事情确实不是报官能解决的,但是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收回视线后王读正准备说些什么,那边白莫儒已经把柜子又关了回去,然后他回头看向众人。“娘,哥,你们把店门先暂时关了,如今点心没了,下午怕是没办法继续做生意了。”白莫儒声音冷清,与往常无异,似乎并未生气。这现成的点心没了,剩下的就只有需要现做的,那些东西都需要时间,若只是一两桌客人也就罢了,若是来个十几桌他也应付不来。况且现在后台的柜子那边也被弄得乱七八糟,饼干碎屑到处都是,收拾起来也要花些时间。对白学名和刘如两人说完,白莫儒又回头看向王读等人,“今日之事各位也都看到了,小店现在要暂闭店门,暂时恐怕无法做生意了。”王读脸黑如碳,不满的哼哼了两声,倒也没有为难白莫儒,只是一想到自己那没吃到的点心,他的心就忍不住跟着痛了起来。老许也是如此。两人心痛着,但也看出来白莫儒是不想让他们插手这件事,两人都是人精,自然没再提刚刚没说出口的那些话。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那白莫儒又开了口,“如果各位不嫌弃,可以暂到楼上小息,我刚刚放在厨房的点心应该并未受到影响。”店中发生了这些,白莫儒却并不准备回头与几人唱衰,这几人是冲着他的点心来的,性格虽然很合得来,但如今还只是萍水之交,他没有必要因为这么点芝麻大的事情就要死要活,坏了所有人心情。他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好。“那就好!”听了白莫儒这话那王读两只眼睛顿时就亮了,他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后,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这时候表现得太高兴似乎有些不合时宜。王读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咳嗽一声之后努力揣着一副严肃的表情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其余的人见了也连忙跟上。等那些人上了楼,楼下众人却是再也揣不住淡定,众人当即变了脸。“我去找他说理,他怎么能这样做,这钱可是我们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刘如又气又急,说着就要出门去找人评理。她自然是心疼那些钱,可是更多的还是气愤那刘方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白学名也是气得直喘粗气,见刘如出门他犹豫了片刻之后也跟了上去,似乎准备上去帮忙。“娘……”白莫儒见了连忙叫了好几声,但出了门的这两人却是半点不听,气冲冲的就走了。白莫儒往门外追了几步,见两人这心意已决是叫不回来了,这才回了店里。如今店里楼上还有人在等,初五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就算抛去楼上那些闲人不说,他总不能对初五弃之不顾。至于那钱,他必定是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的。虽然不是现在,但是既然那刘方敢在他的地盘伤了人还偷东西,那就要做好连本带利还回来的准备!送官?哼,送官就太便宜他们了!在他的地盘伤了人,可不是这么容易就算了的事情。重新来到柜台边,脸上带笑眼神却是阴霾一片的白莫儒看向初五,“你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初五从刚刚开始便一直捂着腰,被白莫儒一问,又解了衣服一看,才发现腰上已经青紫了一大块。那一下大概是撞到了侧边的肋骨,那里青紫得最厉害,也不知道伤到骨头没有。白莫儒检查了初五被撞的地方,知道初五那里疼得厉害,便让善玉成先带了人去看,他自己则是进了厨房,准备先把里面剩下的点心端到楼上给楼上那群人。早上他忙碌了一早上,点心基本已经成型,原本就准备着等吃了午饭再拿出来,如今他进了厨房后也只做了最后的收整便把点心端了出来。老许给的茶叶不多,一共就够他做两份点心,原本他是准备把其中一份给老许和王读,另外一份给刘如善玉成他们尝尝,如今他们自己是肯定没心情吃了,两份点心就都便宜了楼上几人。见白莫儒把两份点心都端了上去,那王读两只眼睛瞬间变亮了起来,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他见东西放上桌,没等白莫儒放盘子的手拿开他便已经伸出手去。老许见了,一筷子伸出去打在王读的手背上,那里立刻红了两条印子。“你干吗?”王读没吃到点心,回头便一副要拼命的样子瞪着老许。老许却懒得理他,他回头看向白莫儒,想了想后还是把刚刚在楼下王读想说却没来得及说不出口的话说了出来,“白小老板若有难处,尽管开口。”老许虽不是什么自命清高的人,但是这些年下来他也见了不少主动巴结上来的人,虽说也知道那是常态,但是见多了到底心烦。这白莫儒会泡茶,又拎得清轻重,老许见了心里是越发的喜欢起来。其余几人嘴上虽然没说,但能与老许、王读、李九合得来便已经说明他们性情本相仿,不然也不会搁一起闹腾这多年。白莫儒闻言后笑了笑,他笑容与之前并无变化,只是从回到店中之后他眼中的笑意便一直未及眼底,令人看得毛骨悚然。特别是他那无风无浪斯斯文文该做啥做啥一点看不出怒气的样子,更加是看得这群人毛骨悚然。放下东西后,白莫儒下了楼,收拾了厨房后他挽起了袖子,开始认真的清理起那放点心的柜台。因为店里做的是吃食的生意,所以白莫儒一直把店里打理得十分干净,特别是这存放点心的柜台,每天晚上都会彻底清洗一次。白莫儒把篮子中剩下的那些碎掉的点心清理出来放在盘子中后,便开始细心地擦柜台和刷洗篮子。正忙碌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店门并没有彻底关掉,只是把大门合拢了过去,一般街上的店家开门做生意都不会把门关了,如今见他这店这样,大部分客人也都知道恐怕今天是没做生意了。听到那声音,白莫儒有些疑惑,他放下手中的刷子来到门边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人却是那广家二公子。这广家二公子全名叫做广旭然,是个悠闲的闲人。广家老爷一共育有两子,大儿子广旭浩,小儿子广旭然。大儿子与他哥哥白学名一样年岁,年少有为,如今已经开始着手接管广家家业。二儿子广旭然却是一直无心家业,整理悠悠闲闲度日,是镇上有名的‘二少爷’。自那天在广家见到广旭然后,白莫儒就与刘如打听了一番,如今已大概知道广旭然的事情。见着白莫儒,那广旭然笑了笑便自己往门内钻去,“我见你这大门没锁,就猜到人肯定在里面。”进了门,那广旭然倒是自来熟,自己在屋里转了一圈后晃悠到了后台放点心的位置。此刻正是晌午刚过,门外街上太阳灿烂,行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相比起门外的热闹繁华,这诺大的点心铺子便显得十分冷清。“你这生意也太好了?怎么这么大早东西就卖完了。”广旭然见白莫儒正在清洗柜台,不由有些失望,他可是专门冲着点心来的。“你有什么事?”白莫儒问道,说话间他已又回去擦他的柜台了。他与这广家二公子做了半个月的摊友,如今倒是真没什么疏离隔阂,特别还是在知道这人劣迹斑斑的情况下,相处起来也就更加自由随性了些。“我爹让我来问问你,这店里能包场吗?”广旭然转转悠悠把这楼下逛了一圈后,又回到了白莫儒身旁,“如果包的话,下个月这两天我们提前定下了。”白莫儒想了想,点了头,“可以。”“行,那我晚些时候跟我爹说,他自己派人跟你说其它细碎。”广旭然不准备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他转了一圈后视线落在了一旁放着那些碎了的点心的盘子上,其中有两个碟子上装着的是白莫儒之前摆摊的时候没有的点心。“这个怎么卖?”广旭然选中了其中一盘,他自然看出来这些该是剩下的,但奈何他着实嘴馋。虽然这碎了的点心看着有些难看,但是他这人并不挑这些,就算长相难看只要味道好,他照样能吃得下。对着广家二公子没什么少爷脾气的做法,白莫儒也只觉好笑,不过因这人这么一闹,他那满腹的怒火却是消散了几分,“送你吃。”这碎了的点心白莫儒是没有准备拿去扔掉的,虽然如今已经不怎么好看,但这东西到底还能吃。他们开店到如今,平日里是很少剩下东西的,即使偶有剩下,也不会拿到第二天再卖。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会把剩下的东西带回去吃,如果实在吃不了,就拿到镇外的城隍庙中送了。差不多从一个月之前开始,镇上陆陆续续的便有了洪灾的难民进出。其中一部分难民还在继续移动,但也有一部分剩下的聚集在了镇外。留下来的那部分大多数都是已经无力再走的妇孺小孩或者老人,那些人聚集在城隍庙附近,白天会进镇子乞讨,晚上再回去。虽然几块点心救不了人命,但是总归比扔了好,而且那城隍庙离镇子也不远,也就是几步路的距离。“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后悔。”广旭然也听了白莫儒的话,立刻开心得不行,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莫儒这里讨到好,自然不免得意。话说完,广旭然就自己到旁边找了碟子,然后选了部分出来坐到旁边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看着白莫儒忙碌,不时还会问两句关于新店的事情。白莫儒漫不经心的与他聊着,无意间想起这人是隔壁镇子上的,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你认识你们镇子上那个叫做刘方的木匠吗?”隔壁镇子与他们的镇子差不多大,人口也上千,白莫儒不抱什么希望。白莫儒只不过随口问问,没想那广旭然却是答得上来,“知道,在街上开木匠铺的。”白莫儒略有些惊讶的停下动作,抬头看向他,“说说看。”“你怎么会想起问他?”广旭然一副八卦的嘴脸。广旭然本身长得不错,比白莫儒高些,而且还有着一张颇显成熟男人味的脸,看着自带几分英气。可此刻他却是一副八卦的嘴脸,活脱脱的像个街头小流氓。广旭然问了话,见白莫儒没准备回答他便又自己说了起来,“他们家在镇上也开了好些年的店了,所以街上好多人都知道他们家。那刘方是做木匠的,但是却是个好吃懒做的主,不到家里没钱绝对不会开工,而且又好赌,时不时便会去赌两把。”那刘方家的店开在他们那镇上街上最好的位置,又是开了十多年的老店,若换成别人恐怕早已经赚了不知道多少,偏偏这家人却是越过越过不下去。那刘方生性懒惰,虽然手艺还行,但是平日里兜里若是还有钱,就算是有生意主动找上门他也必然要挑剔一番,太苦太累的不做,工钱太少的不做。久而久之,镇上的人也就少去找他,平日里那一家人就靠着在镇上的那个店卖些刘方平日里做的家具过活。广旭然知道这么个人还是因为他那家店的原因,那店位置不错,他们家又是那样的情况,所以广家也曾打过那店铺的主意,想说买下来做些生意,不过刘方没卖。白莫儒清洗完柜台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听完他这一席话,白莫儒倒是对那刘方有了几分兴趣,“你说他好赌?”“对啊!”广旭然满嘴饼干屑的点头,“我听说他时不时就会去赌一把,倒是和镇上的赌馆混的挺熟,不过这人运气不大好,这么些年下来是输了不少。”白莫儒冷笑,难怪他会如此着急要钱。“不过那钱燕燕倒是厉害,听说闹起来挺凶,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是她管着刘方,才没让刘方把家里给输光。”那广家少爷耸了耸肩,话说完一抹嘴,伸手便管白莫儒要茶,“我听说你这店不是有送茶吗?”若有所思的白莫儒没动,只是单手支头指了指头顶雅间,道:“茶具都被拿到上面去了。”白莫儒倒不会缺他一杯茶,不过他现在连茶具都没了,也没办法泡。广旭然却是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被噎得不轻,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水后,便端着他的盘子上了楼。白莫儒见状,只好跟着上了楼。003.他上楼时,楼上那几人正坐在上次的那个靠窗的雅间有说有笑,走廊尽头正对楼梯的门没关,见了两人上楼,几人纷纷朝着这边看来。广旭然见了那几人眼中有惊讶一闪而过,不过他是个不认生的人,上前便找了茶壶倒了水一仰头灌了一大杯进去,“总算是活过来了。”他从白莫儒这里得了不要钱的承诺后,吃起东西来那根本就是狼吞虎咽,生怕自己慢了半分白莫儒就后悔了,他就少吃了一口。“你是广家的?”见着这广家二少爷一旁的李九有些惊讶。前段时间他来这里的事情走漏了出去,又正巧那广家老爷子大寿,所以广家曾经请人过来请过他,不过因为他们并无交集所以李九回绝了。当时来请他的人,就是这广旭然。广家不过是善家一个地方上小小的商行主管,李九与广家是不亲近的,说白了,这样的人若平日里见着了李九他们这群人也是不会放在眼里的,毕竟身份悬殊。但此刻见白莫儒把人引上来,又似乎与他相熟,那李九也就卖了几分面子。“李老板,幸会。”广旭然一脸正经地冲着他抱了抱拳,已没了在楼下时小混混的慵懒,此刻如果不看他嘴角挂着的点心皮,倒还真像那么回事。这边两人说着话,那边老许和王读两人视线已经落在了白莫儒身上。桌上的点心盘子已经空了,这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想来应该是刚刚那点心吃得满意。老许自不说,见他并未找白莫儒讨要他匀出去的那茶叶,就已经知道他是觉得这茶叶给的值得了。王读那边,那边白莫儒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白小老板来这边坐。”老许招呼着让白莫儒过去,顺便把茶具递到了他的面前。老许爱茶,时时刻刻都想着他那二两茶,是恨不得睡觉都抱到床上去。白莫儒没推辞,他神情淡然地走了过去,等众人移了位置后在桌子前坐下。一旁的广旭然见状却也跟着挪了凳子过来挨着坐着。一张桌子坐八个人本就拥挤,如今加了白莫儒和那广家二公子,顿时就显得更加拥挤了。坐下,白莫儒想着下午也没事,便开始泡起了茶。一旁的广旭然见白莫儒泡着茶,眼中有几分惊讶,他倒是第一次见白莫儒泡茶。白莫儒动作熟练,动作间自带一份慵懒,几番转手,茶已入了杯。白莫儒把那茶递了出去,众人未谢,只接了过去,小口小口品茗起来。他们已不是第一遭喝白莫儒泡的茶,此刻雅间窗外阳光是正好,茶味正香,若还在这桌子上谢来谢去,那未免就有些扫兴了。广旭然见了,连忙去旁边雅间拿了两个杯子过来放在了白莫儒面前,然后嬉皮笑脸的等着白莫儒倒了茶,就迫不及待的拿过去喝了起来。喝了两口,那广旭然又咚咚咚地跑下了楼,把楼下的点心全数端了上来。看着那几乎就没有两块好的点心,王读脸色臭了几分,但是其他人却并不然,时不时也会在其中选上一块。清闲地坐在楼上喝着茶,众人倒也没说上什么重事,就兜来转去说了些路途传闻。王读等人是常年在外走动着的,见闻其广,说起故事来是绝对不输给茶馆地说书先生,再加上还有个十分捧场的广旭然,一时间气氛倒是十分热闹。一壶茶喝完时,楼下有了动静,善玉成回来了。初五并没有和他一起来店里,善玉成让他先回小院儿那边抹了跌打药休息,“大夫说倒没伤到骨头,只是有些淤血,上了跌打药很快就会好。”善玉成上楼后说这话时,盯着紧挨在一起坐着的白莫儒和广旭然的那两只琥珀色的眸子中有寒光在阳光下闪动,带来一片森冷的气象。那光景,再配上他那有着森冷表情的俊美脸孔,恍惚中呈现出一种冰冷刺骨的美感,看得那一桌子人都忍不住后颈发凉。特别是那广旭然,甚至有种如至冰窖的错觉。因为桌子旁边本就坐了八个人,加了个白莫儒后,有一边本就拥挤,偏偏那广旭然搬了板凳挨着白莫儒那个角落坐着,所以如今两人是肩膀碰肩膀手臂碰手臂。那样一副场景,看在善玉成眼中那是万分刺眼的。他不过就是走开片刻,这两人怎么就坐到一起喝上了呢?而且喝茶就喝茶,靠那么近作甚?“咳咳……善公子要不要喝茶?”一旁的李九硬着头皮说道。善玉成闻言有了动静,他抬眸看了一眼李九后,往前走了一步,硬生生在白莫儒和广旭然之间挤了进去,把这本就很拥挤的桌子一边挤得手脚都伸不开。最可怜的是坐在最旁边的老吴,硬生生给挤变了形,偏却是敢怒不敢言。嗅着空气中那明显酸酸的味道,王读等人面面相觑,没片刻时间这群老人精就开始默契地闹肚子痛,一溜烟全跑光了。广旭然更是干脆,见势不妙,嘀咕了一声他爹喊他回家吃饭就跑了。听了那嘀咕,白莫儒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半下午正暖的阳光,他倒是很想追上去问一句他这是吃午饭还是吃晚饭?一时间,屋子中便只剩下两人。阳光斜斜的从窗口照了进来,落在了桌上和两人身上,金灿灿的,暖洋洋的。雅间下方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时不时还会传来小贩吆喝的声音,又或者行人顾客的还价。善玉成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动,明明旁边已经空了,整个人却还是紧靠在白莫儒身上。屋子中空了片刻后,善玉成拿过白莫儒的杯子,就着杯中还剩下半杯的水,动作优雅神情淡然的喝了起来。杯中见了底,白莫儒便回头给他添上。就着这样的姿势与安静,善玉成接连喝了三大杯下去后,这才一把把手中空了的茶杯放在桌上,然后扭回身去看向白莫儒。一回头,他微张开想要说话的嘴却立刻被堵上,属于白莫儒的气息迎面扑来,那瞬间让善玉成大脑一片空白。等善玉成回过神来时,他的唇早已经落入白莫儒口中,那里传来丝丝的麻痒,怪异的感觉逐渐向着体内传去。善玉成双颊飞红,那羞涩模样让白莫儒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下一刻,白莫儒强势地搂过他的腰让他倾了过去,让两人的身体更加契合。望着善玉成那逐渐变得迷离的眸子,白莫儒的心情格外的愉悦,动作间不禁更加温柔了几分。片刻后,他放开了怀里被他弄得晕乎乎的人,邪气地眨了眨眼。善玉成喘着气,望着白莫儒那张脸好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他脸色一红,张了嘴想再说些什么,结果话未出口就又被夺了主权。一吻结束时,善玉成早已经没了之前的淡然,此刻的他面颊微红眼中本能的蓄满了水汽,那模样并不弱气,反而是充满了令人面红心跳的极致诱惑,就仿佛他的每一个轻喘都是发出的邀请,邀请白莫儒品尝他!最好是能把他吃干抹净,融入血骨。白莫儒微微向前倾倒身体,试图第三次堵住这人已经被他啃红的嘴。善玉成见了此刻连忙抬手,他手背对着自己掌心对着白莫儒,试图阻止白莫儒这让他丢兵弃甲的举动。可他手才举起,掌心就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刹那间就明白那是什么的善玉成羞得连忙收回了手。他收回了手,可却失守了唇,立刻便让自己再次落入了白莫儒的魔爪之下。“都亲红了……”白莫儒正不怀好意咧嘴微笑间,一转头却瞥见了在楼梯口镇上楼的刘如,与她那微张着嘴面露震惊神色的脸。作者有话要说: 我差不多已经彻底戒掉了游戏_(x3」∠)_一呆。谢谢哈拉希妹纸的地雷,抱住蹭蹭~谢谢我家有个大暖男、cat、听雨吹风、往作者怀里四位妹纸的营养液,给你们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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