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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善玉成摇了摇头, 他迈开脚步来到了白莫儒身边,掏出火折子之后也随着白莫儒一起蹲下。河岸两边随处可见的都是两两聚在一起的男男女女, 或站或蹲,不外乎手里都拿着花灯和火折子。这样的日子,两个大男人蹲在河边放花灯着实有些奇怪, 不过现在众人都忙着自己的,注意到的人倒是不多。再加上现在早已经天黑, 就算是注意到,也只是觉得有些疑惑, 或是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许愿?”白莫儒捧着花灯让善玉成嘟着嘴吹燃火折子点燃灯芯之后,又把花灯送到了善玉成面前。善玉成手里拿着冒着火光的火折子还没来得及吹灭, 就被突然凑过来的花灯晃花了眼。白莫儒双手捧着花灯, 白净的皮肤在这烛火下显得更加苍白,白莫儒眼中却是与之截然不同的淡淡笑意。这东西虽然有些骗人,可是偶尔玩玩似乎也不错。善玉成收了火折子, 挪动着屁股鸭子般摇摆着往白莫儒那边靠近了些,凑到白莫儒身边后他说道:“你许愿!”善玉成温柔地笑着看着白莫儒,他心里的愿望就那么一个, 不用许愿, 如今也已经实现大半, 剩下的那一半, 大概短些年是无法知晓是否实现了。“我许愿?”白莫儒回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荷花花型的花灯,突然让他许愿,白莫儒思绪转了一圈却没想到什么需要许的愿望。看出白莫儒的犹豫, 善玉成提议道:“不如许愿大家身体健康?”白莫儒捧着花灯回头望去,“这不是七夕节吗?月老还管这些?”善玉成歪着头认真的想了想,他似乎也觉得七夕的月老应该不会管这些,想了想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咧着嘴笑了起来,“那不如就许愿……天长地久?”“天长地久?谁?我们?”白莫儒打量着善玉成,这人有些时候还真跟个孩子似的。也不知道这性格是怎么养成的,早之前愈见的时候这人还是一脸疏离与冷漠,如今性格却是已经大变了样,也不知是怎么了。“信,自然信,且心诚自然灵,谁知道会不会真的有月老在上面看着呢?”善玉成看了看白莫儒,心下是如此期待着,知晓白莫儒不惧鬼神又说道:“那不然……替哥哥他们祈愿?多个花灯,说不定就真的个被月老看见了呢?”白莫儒想了想,脑袋轻轻点了两下。反正花灯已经在手上,不需许愿就这样放了,似乎有些遗憾。“那就替哥哥他们祈愿天长地久百年好合了。”善玉成合了手,闭了眼,准备许愿。一旁白莫儒却道:“算了,他们自己的日子还是留给他们自己过,各人自有各人的机遇,我们就替自己许愿就好。”善玉成偷偷睁开眼,入目的是白莫儒煞是认真的捧着花灯祈愿的场景。盈盈月色下,淡淡水波映照在白莫儒脸上,让他看上去身上凭添了几分儒雅气息。白家三个男丁,最大的白学名身体高大健硕与白福德相似之处只有脸上几分,白阮风与白福德最是想像却多了几分儒雅气息,白莫儒以前身体差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虚弱模样,如今身体养起来了人精神了,身上的气质倒是与白阮风有了几分相似。“好了吗?”白莫儒许了愿睁开眼,却见善玉成正望着自己。“好了。”善玉成点头。他希望的,自始至终不过是能与这人长长久久永不分离。“那放了?”白莫儒把河灯碰到了河面。他手才伸出,一旁的善玉成就连忙伸出去拽住了白莫儒的衣袖,“小心些,别碰了水。”这里的人穿的衣服都是宽袖长袍,他一伸出手去,衣袖就跟着跑了出去,因为袖子宽大,就连扎衣袖的不好扎。白莫儒在店里做事情的时候,衣袖都是找了长布条捆起来的,这会儿出来玩,布条自然没带在身上。善玉成看了看手中的袖口,他帮着把袖子拽在手里,“我帮你,一起。”白莫儒把手对着河面伸了出去,善玉成在一旁护着白莫儒的衣服,然后两人携手一起把河灯放在了河面。河面早已经被花灯霸占大半部分地方,他们放下去的河灯在水中颤颤悠悠了两下,总算是在善玉成紧张的注视下稳妥的开始顺着水往下游流去。河灯的样式有许多,大多数都是些花,荷花梅花菊花各种颜色都有。除此之外动物类型的就很少了,基本一大片业看不到两个。他们放出去的河灯很快和其它的荷花汇作一条,又是片刻后,再想要很清楚那些河灯谁是谁放的就难了。白莫儒只是分神看了一眼旁边其它类型的花灯,再回首时就分不清了。善玉成却是两只眼睛一直直直地望着那河灯,直到河灯被其它河灯拥挤得到了下游远处,到再也分不出。见河灯没有翻掉,两人都松了口气。善玉成面带笑容,白莫儒却伸长了脖子张望起来,“你刚刚买河灯用了多少钱?”“三文,好像还有其它价钱的,怎么?”善玉成疑惑。“我再去买两个来玩儿。”白莫儒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有几分兴趣,他玩上瘾了。虽然他不相信什么愿望什么神仙,但是看着自己放出去的河灯在水面晃晃悠悠几经波折历经千辛万苦然后活着漂游到下游,也确实挺有成就感的。善玉成忍不住笑出声,这人真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是你有更想去的地方?”白莫儒蹲在地上摸着衣袖,清点自己手里头还有多少钱可以拿去买河灯。两人原本身上都不怎么带钱,今天带着是因为知道要出来玩,所以刘如给家里几个人一人塞了些碎银子。白莫儒从袖口摸出几两的碎银子之后,站起身来就准备往河对面走去。卖河灯的小摊贩不算少,不过河对面比较多,这边还是要少些。从他们所在的位置算,河对面的那个摊子到要近些,他们这边的道路两头的小摊贩离得更远。“还是我去,你在这里等我。”善玉成望了望比之前还要拥挤的人群,这会儿镇上大部分的人都来了这边,河岸两边几乎已是胸口贴着后背在走动。话说完,善玉成不给白莫儒说话的机会他就向着人群中挤了过去,有了之前那次的经验后,善玉成如今速度快乐很多。如同水中游鱼一般,很快就到了桥那边。买花灯还要排队,善玉成一去一回要花些时间,白莫儒望了望拥挤的人群,等了片刻之后望向了他们这边稍远些的那个小摊贩。今天的人实在是多,几个小摊贩前都是拍着长队。白莫儒想了下后抬脚顺着人群往他们这边小摊贩走了过去,去时顺着人流倒是快,回来逆流就有些麻烦了。他回到之前的大树下时,早一步回来的善玉成怀里抱着好几个花灯腋下还夹着两个,这会儿正可怜兮兮的四处张望,如同被主人抛弃的丧家之犬。见白莫儒回来,善玉成连忙小跑了两步,结果腋下的花灯却不小心掉了。善玉成弯下腰要去捡,结果一弯腰,怀里的也掉了。这么一闹,善玉成索性把所有花灯都放在了地上,待会儿白莫儒喜欢玩儿那个了就拿那个。他买的花灯各式各样,几乎把那摊贩上所有的花灯都买了一个,放在地上后花花绿绿,也是好看。“你看我这个!”白莫儒两眼放光兴冲冲地举起自己手中的花灯,他就买了一个,脸盆那么大的一个。善玉成眼眸轻动,片刻之后,他垂下眼眸看向自己放在地上的那些小小的花灯,“你要先放那个?”见善玉成眼神躲闪,白莫儒把自己高高举起的花灯拿到胸前看了看,“怎么了?”这花灯可是摊子上最大的一个,待会儿放出去肯定吸引目光,而且有这脸盆大的底座,绝对不会轻易给河水掀翻。“丑。”善玉成闷不吭声地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花灯半晌后才吐了个字。白莫儒闻言无辜地眨了眨眼,他再看了看手里脸盆大小的花灯。还别说,还真丑……原本最大巴掌大小的花灯被放大到脸盆这么大了之后,就没了花灯的样子,偏偏这小摊贩摊主还给画蛇添足在花灯外围添加了不少用于做装饰的绿色荷叶,结果好好一个花灯愣是弄得跟个廉价洗脸盆似的,还是非常难看的那种。白莫儒扁了扁嘴,他买的时候就想着这脸盆、不,是这花灯够大放起来绝对够拉风够,现在被善玉成一说,他现在是越看这脸盆越丑。想想自己刚刚还举着这玩意儿走了一路,白莫儒顿时就没有了好脸色。“不然我们先放我刚刚买的这些?”善玉成转移话题。白莫儒把自己手里头的脸盆放到了大树脚下,然后转头看向善玉成买回来那些。善玉成眼光还是不错的,他再去买的那些花灯大多精致好看,就外形来说绝对比白莫儒买的脸盆好看不止一倍。两人一起拿了花灯蹲到了河边,白莫儒从众多的花灯中选出一个,善玉成给点了火,然后两人一起许了愿放入河中。再次到河边,白莫儒才发现,整个河面之上还真没一个放他刚刚买的那种脸盆样的花灯的。大概再强烈的愿望,终究也是无法抵挡那脸盆一样的造型!再次放花灯,两人已经找到了乐趣,放出去一个之后两个人也没再马上放,而是一直盯着那花灯看,直到他消失在远处。白莫儒一边打量着自己放出去的花灯,一边注意着其他人放出去的,小河河水平缓不如大河那边汹涌,可是即使是如此,河面也不算平静,特别是河中间的位置。放出去的花灯并不是每一盏都能顺利的漂游到河水下游,也有些会途中翻掉。两人连着放花灯这会儿时间,白莫儒就看见好几个放出去的花灯熄灭了的姑娘红了眼,吓得一旁的少年或是男人笨手笨脚的哄着。他们倒是运气不错,每一盏花灯都顺利抵达了下游视线无法再看清楚的地方。把所有花灯都放完时,路上的行人逐渐少了些,一些来看热闹的玩儿够了零嘴吃够了,早早的就已经回去。留下的,基本都是两两聚在一起低头交耳说着情话的男男女女。“还要玩吗?”善玉成视线瞥向对面的摊子,因为现在人少了些,那边已经没之前忙。白莫儒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望了一眼四周,道:“不玩了,我们回去,天色已经晚了。”善玉成也随着白莫儒站起身来,不过他视线却落在了大树树脚下,那里放着白莫儒买回来的那个脸盆。白莫儒也望了过去,片刻后,白莫儒扁了扁嘴走了过去把那花灯拿到了河边,反复看了两遍后嘀咕道:“其实看久了也没那么丑。”善玉成不说话,沉默的帮着点了花灯中间那一圈的蜡烛。蜡烛燃起,原本就丑的大脸盆顿时更丑了,还是闪闪发光的那种丑。白莫儒把脸盆塞到了善玉成手里,“你来,今天你都还没放过一个。”善玉成低头望着手里的脸盆发呆,白莫儒却已经装作若无其事的蹲了下去。善玉成捧着脸盆蹲了下去,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白莫儒,白莫儒这会儿正东望望西看看,若无其事的装作不认识他。看着花灯顺着河流飘香河中间水流大的地方,善玉成虽然也觉得这花灯丑,可是此刻心里却满是期待,期待那花灯能稳稳当当的承载着他的愿望驶向月老。那脸盆大的花灯底座大,在水里也确实是如同白莫儒想像那般十分稳当。不光是够稳当,还有些稳当过了头,在激流的河中央它威风无比的撞开了好些晃晃悠悠的小花灯,鹤立鸡群的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月老所在的下游。看着它漂游到他们看不到的远方后,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站起身来。“回家?”白莫儒活动手腕,脸上完全没有刚刚把脸盆塞给善玉成的自觉。“嗯。”善玉成点头,“回家。”话说完,善玉成侧头便在白莫儒脸上落下一吻。在外面玩了半晚,白莫儒脸上有些冰凉,让善玉成有些恋恋不舍。这会儿留下来的,除了小摊贩就是两年一对的,难得有机会,也没人四处张望。善玉成朝着周围看了看后,又低头吻了过去。他唇才落在白莫儒脸上,手腕就被人拽住,然后下一刻,善玉成只觉得一道力道扯着他让他瞬间天旋地转,等他停下时,他已经被白莫儒一把按在了大树树杆上。白莫儒一手按在他肩头,不让他挣脱,一手从他腰间穿过抵在他腰边的树杆上。唇上,是白莫儒的气息。作者有话要说: 才发现,好像要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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